孫季揉一大早就氣沖沖的沖進梁垣的辦公室準備興師問罪。
「你說!」
「說什麼?」梁垣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她。
「那個女人是誰?」她沒頭沒腦的迸出這一句讓人模不著頭緒的問話。
「哪個女人?」梁垣捺著性子等她解釋清楚。
「就是那個跟你一起進飯店的女人。」這可是她親眼看到的。
「喔,你說她啊!」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孫季揉指的是昨晚剛到台灣的外國客
「她是誰?」她不放松地道問。
「愛利斯的代表。你忘啦?我們和愛利斯有個合作計劃。」他拿起桌上一份文件說。
「既然是客戶,為什麼不帶秘書出席.要你自己去接洽?」打昨晚撞見梁垣和另一個女人親密的走進飯店起,孫季揉一顆心就揪得死緊。
「我和蒂娜在國外時就認識了,昨天純屬私人會面。」梁垣解釋著他和蒂娜在公事外的情誼。
「私人會面?說得好听,我看八成是你以前的女朋友。」瞧他們摟摟抱抱的樣子,說沒關系誰信啊!
哇!這女人真是厲害,隨便蒙都蒙對,看來人還真的不能做壞事。
都怪昨晚蒂娜死纏著他不放,都跟她說他快要結婚了,可蒂娜不信硬是拉著他去喝酒,偏偏她的酒量很差,他只好護送她回飯店。
「你無話可說了吧?」孫季樣沒好氣的看著他面有愧色。
「你誤會了。」梁垣急忙就要解擇。
「哼!」她別開臉不想听他解釋。
梁垣走到她身邊摟住她。「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先坐下听我解釋。」他強迫她坐到皮椅上,兩手撐在椅臂不讓她逃離。
她雙手環胸一副不打算理會他的樣子.「我不想听。」她才不原諒他呢!
「蒂娜是我在國外的好朋友,雖然我們曾絕交往過一陣子───」
「我就知道。」孫季樣用力捶打著他,「我就知道。」
「哎呀!你先听我說嘛!」梁垣任她發泄也不加以阻撓。「我已經告訴過她我要結婚了,我和你都已經有婚約,你說我還敢去招惹別的女人嗎?況且我們還有寶寶耶!」他深情的撫著她的肚子,「你怎麼都不相信我呢?」
她撇撇嘴,「我明明看到你跟她摟摟抱抱的走進飯店。」
「那是因為她喝醉了,我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酒吧里吧?」他無奈的攤著手說。
「可是……你們曾有過一段舊情呀!誰知道她會不會是想跟你重續前緣啊!」孫季揉壓不下滿腔的妒意。
「那也要我肯啊!難道你不信任我?」梁垣用兩指捏住她的鼻子,笑謔道︰「還是你對自己沒信心?」
「我是對你沒信心。」她用力戳著他的胸口,「人家說家花永遠比不過野花香,你們男人的劣恨性我還會不清楚嗎?」
「你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啊!」他可是新新好男人哪!
「誰教你過去紀錄不良,在國外荒唐了那麼久,難保日後不會三不五時就有女人追來。」孫季揉就是難以釋懷,尤其又听過不少他的荒唐史。
「你想太多了,嘿嘿。」他笑得心虛,她說的不無可能。
「我不管,愛利斯的案子你叫別人去談。」她蠻橫的要求。
「這怎麼可以,一直都是由我出面接冶的,突然換人對人家太不尊重了。」這可是犯了商場上的大忌。
「可是……」她當然也知道這個要求太不合理,但要地眼睜睜見他跟舊情人藕斷絲連那可不成。
「你到底在擔什麼心?」以前那個明理果決的女人哪里去了?
「人家肚子都還沒大起來你就這樣,那等我肚子大了,你一定會去外面找女人的。」她嘟著嘴說。
梁垣將她從椅子上抱起,待他坐了下來後才把她放到腿上,「你就會胡思亂想。」他輕敵她的頭斥道,听說懷孕的女人都很欠缺安全感,看來還真有那麼回事。
「你保證?」孫季樣還是不能放心。
「我保證,要不要順便發個毒警?像什麼天打雷……」他底下的話尚未出口,嘴已被她給捂住。
「好了,就會演戲給我看。」孫季揉白了他一眼。
「什麼演戲,我可是很認真的耶!」他裝模作樣的扁扁嘴。
「信你才怪。」看著他刻意裝出的嘴臉,她忍不住笑道。
「既然你這麼不放心,那還不趕快去準備一下。」梁垣親昵地拍拍她的。
「準備什麼?」
「等會兒愛利斯的代表要來公司開會.你這個秘書小姐可不能仗著副總裁夫人的身分偷懶。」他遺說遺將一份文件交給她。
「你要讓我參與?」
「不然你又要說我和誰藕斷絲連了,我可不想蒙受不白之免。」
「你的國文造詣愈來愈好羅!」她笑吟吟的稱贊。
梁垣輕撫她笑靨可人的臉頰,「你可開心了。」
「我得趕快去研究這份資料。」孫季樣說著就跳離他的懷抱。
「真是現實。」他不禁抱怨了一聲。
「那我先走了。」她笑咪咪的朝他揮了揮手,快步朝門口走去。
「小心!別用跑的。」梁垣差點被她嚇出一身冷汗。
「是,遵命。」孫季樣趕忙放慢腳步,以免等會有人又不高興的收回成命。
梁垣看著她的背影只有搖頭的份兒,這妮子真是的。
※※※
「哈噥!親愛的。」一名妖嬈的金發美女一見到梁垣就撲上去勾著他的脖子不放,害得他兩手不知道要放在哪兒才好。
「蒂娜小姐,這邊請。」孫季揉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連忙出聲阻止她過火的熱情。
礙于還有旁人在場,蒂娜也不好大過夸張,這才放下手改而勾著梁垣的手臂,跟在孫季揉身後。
「親愛的.昨晚你怎麼沒留在我那過夜?」帶娜嗲聲問道。
梁垣差點給嚇出心髒病來,他都快要擺不平揉揉了,蒂娜怎麼又來陷害他呢?
他苦苦一張臉看著前方明顯僵愣住的孫季揉。「別開玩笑了,我已經有婚約了。」
「我不在乎一夜。」蒂娜大腦的提議。
「我在乎!」孫季揉實在听不下去的回頭大吼。
梁垣看到她激烈的反應不禁失笑,這妮子還真是不好惹,看來他回去還有得受。
「她是誰?」蒂娜對于孫季揉明顯的敵意感到不解。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要結婚了。」他聳了聳肩,攤手回道。
「她就是……」蒂娜指著孫季揉問。
梁垣刻意放大音量話︰「沒錯,她就是我心愛的老婆。」
孫季樣表面上沒有反應,但心里為他的介紹所雀躍,難得听到梁垣在他人面前這麼親昵的稱呼她。
「揉揉,過來。」梁垣又對她喚道。
孫季揉不甘不願的走向他,「有什麼事嗎?」她的口氣火藥味十足。
他也不管還有一干高級主管在場,伸手就將她帶入懷中.對著蒂娜介紹,「我老婆,孫季揉。」
「你好。」蒂娜好風度的伸出手。
「你好。」孫季栗勉強笑著和她握手。
「你該不會是故意找個人來演戲給我看的吧?」蒂娜看著他,不是很認真的笑問道。
梁垣刻意親密的樓緊孫季揉說︰「這種事還假得了嗎?」
蒂娜懷疑的眼光不停地在兩人身上打轉,似乎還不怎麼相信昔日的浪子肯就此乖乖停泊。
孫季揉被看得亂不自在的,她沒想到蒂娜是如此亮眼的女人,昨晚遠遠地看還不怎麼覺得,近距離的細看下蒂娜讓她頗有威脅感。
她佔有欲十足的霸著梁垣的懷抱,就怕一個不小心讓其他女人有了可趁之機。
「開會吧。」梁垣看到孫季揉的反應滿意地笑了起來,整場會議中就見他嘴角一直留噙著那抹得意笑容。
※※※
「你騙我。你們兩個明明有曖昧!」孫季揉一口氣憋到家里再也忍不住的爆發出來。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我和蒂娜現在只是朋友。」他就知道這妮子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我不信,朋友會好到一見面就黏在一塊的嗎?」一想到那個叫蒂娜的女人整個身子掛在梁垣身上她就不爽。
「外國人都是比較熱情的嘛!」梁垣盡可能和蒂娜撇清關系,好安撫客廳里妒火旺盛的女人。
「熱情?是啊!熱情到將親愛的掛在嘴里了。」她還是很難對今天稍早的事釋懷。
「我們從認識開始就這樣子叫,一時也很難叫人家改口的。」梁垣揉揉發疼的額際,捺著性子解釋。
「哼!我看不是只有她這樣叫過吧?」孫季揉口氣更酸了.誰知道梁垣還有多少的過去式。
「你這是在吃醋啊?」梁垣看她一臉嫉妒的表情,忍不住開口逗弄她。
她怒瞪他一眼。「難不成還喝蜜呀?」
瞧瞧,這口氣之凶惡,可見她不知喝了幾缸子醋,他搖著頭笑笑暗忖。
「果然,是酸的。」他用一貫的吊兒郎當態度來氣人。
「你去死啦!」孫季揉恨不得撕掉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個該死的男人,難道不知道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喲!怎麼有當人老婆的咒自己老公死的,你還沒嫁給我就想替我守寡啊?」他氣死人不償命的鬧她。
「你……你……」他的話堵得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別氣了,開玩笑也氣成這樣。」梁垣討好地摟著她入懷,將臉靠在她脖子廝磨。
「哼!」她沒好氣的哼了聲。
那我以後只叫你一個人「親愛的」嘛!」他忙不迭地在她頸項間印上一吻。
「噁心!」孫季揉仍是沒好臉色的陴了聲。
「親愛的,還氣呀?」梁垣膩死人的喊道。
她白了他一眼,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感冒,真懷疑他不知道這樣叫過多少女人呢?
「老婆。」他叫得有說不出的噁心,但是听在孫季揉的耳里就是受用,因為這是專屬她的稱呼。
「你老公我可是清白得很。」梁垣嗅著她的發香,閉上眼晴沉浸在滿足的喜悅中。
「鬼才信你呢!」她又瞠了他一眼。
「你難道沒看到我坐懷不亂的樣子嗎?」不待她回答,他突然用雙掌罩住她胸前的豐腴說︰「我連手部不知道要放哪里,你怎麼可以還這樣誤會我?」
「啊!你干嘛啦?」孫季樣羞紅雙頰的推著他。
「我的手只敢在你身上作怪,其他人我可沒那個膽。」
「真的嗎?」她被逗弄得渾身發燙,但還是努力喚回理智的問︰「那一夜呢?」
真是頭痛。「你還在想那件事啊!」
梁垣只好停下誘惑她的計劃,認真的思索著要如何向她解釋他和蒂娜之間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那只是她一廂情顧的提議,你有看到我點頭或是听到我答應了嗎?」他真有點後悔不該招認他和蒂娜之間的那一段情。
「那是因為我在場。」孫季揉斜眼睨視著他,「要是我們這些閑雜人等都不在的話,說不定你們兩個早就胡搞瞎搞了。」
「你這根本是蓄意抹黑嘛!」他苦叫道。
「誰知道呢?」她抿著唇喃喃地低語。
梁垣一使力就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你放心,我一夜的對象只有你,而且還不只一夜,我保證一定是夜夜多次情。」他壞壞地將多日未宣泄的硬挺壓向她。
「啊!你在說什麼啦!」孫季揉听出他話里的暗示,「人家才不是在跟你說這個。」
「你就巴不得我真的跟別的女人有染啊?」梁垣以唇輕輕地刷著她的臉頰,逗得她發癢直躲。
「才不是呢!」她怎麼可能會希望自己的老公向外發展,又不是腦袋壞了。
「那你干嘛一口咬定我不忠實?」他招著她的粉頰輕斥。
「因為你值得懷疑嘛!」她嘟著嘴說。
「你說這什麼話,好像我多不良似的。」梁垣輕敲了她額頭一記。
「大哥說你在國外有很多女人。」她可是有消息來源的,不是故意抹黑他。
「誰說的?」他才不會認咧!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一副抓到他把柄的模樣。
「知道什麼?」他膽戰心驚的問。
「大哥幫你在美國買的那間公寓是做什麼用的?」孫季標語氣不善的質問。
「那是……」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給你養女人的吧!」
「養你啊。」他又恢復原先的詼諧語氣了。
「養你他媽的大頭鬼啦!」還敢跟她嘻皮笑臉的。
「嘖嘖嘖!女人,你就不能斯文一點啊?」梁垣挑高一眉斜睨著她,笑得讓人討厭。
「斯文?你養女人養到國外還叫我斯文?」孫季揉暴跳如雷地大吼,差點吼破他的耳腔。
「誰跟你說我那間房子是在養女人啊?」他捂著嗡嗡作響的可憐耳朵笑了起來。
「不然呢?」
「可以養蚊子啊!」梁垣還是不正經的回話。
「去你的!」她掄起拳頭用力地朝他身上招呼。
他加深嘴角的笑,大掌輕撫著她的肚子,「淑女一點,別教壞小孩子了。」
「你才是壞榜樣,亂搞小鮑館。」孫季揉一雙柔夷緊抵著他的胸,抗拒著他的輕觸。
「我那間公寓其實是美國公司草創時的營業劇點,什麼小鮑館的,真難听。」梁垣眉眼含笑的朝她皮皮地眨眼。
「啊?」怎麼會這樣?跟她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孫季揉羞慚地垂下眼睫,暗責自己太過小心眼。
他點點她的俏鼻,「你阿,就盡是會把我往壞的地方想。」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以前對你觀感太差了。」她愈說愈小聲。
「那現在有沒有改觀了?」
孫季揉忙不迭點頭、陪著笑臉,企圖抹煞自己曾有的不屑態度。
他低下頭用鼻子磨腸著她敏感的粉頸,並輕輕地吹著氣,「相信我不會在外面亂來了吧?」
「就姑且信你一次。」她拿喬的說。
「姑且?嗯?」梁垣將原本放在她小骯的手往下移,眼中開著狡猾的流光。
「你要干什麼?」她瞪大眼楮看著他。
「你說呢?」他笑而不語。
「不……」她不停地扭動身子,卻怎麼也無法阻止他的入侵。
梁垣聲音粗嘎地詢問︰「醫生說的?」自從得知她懷孕後他都不敢造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踫過她。
「不是啦!」她情不自禁地靠向他。
「那就是說……」他驚喜的啾著她。
「嗯。」孫季揉窩進他懷里羞赧地點頭,嬌滴滴的應了聲。
兩人之間隨即陷入激狂的欲潮里,任由席卷而去,共赴天堂般的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