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趙水雲突然大叫,猛地睜開雙眼,從惡夢中驚醒,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撫著自個兒的胸口讓呼吸平順些。待她熟悉了這陌生的環境,才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破廟中,難道她被人給救了?
「你醒了!」一聲低沉的男性嗓音從背後傳來。
趙水雲聞聲看去,對上一雙深沉幽邃的黑眸,火堆在他身旁燃燒著,明亮的火光照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仿若天上的神只一般。
剎時間,趙水雲仿佛就要被那雙炯亮且銳利的眸子攫住靈魂。
眼前的這名男子,玉樹臨風,器宇軒昂,尤其是他那對深不可測的黑瞳,勾魅人心,似會讓人掉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般的可怕。
「干嘛這樣盯著我看?沒見過美男子嗎?」世貝勒興味地看著盯著他發愣的趙水雲。
趙水雲被他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個兒的失態。
「對不起!」趙水雲靦腆地低下頭,這才發現他沒穿上衣,露出精壯結實,黝黑的男性體格。
「啊!」趙水雲兩頰頓時浮上兩朵紅雲,害羞地用兩只小手遮著雙眼。「公子為何不著上衣?」
世貝勒看見她幼稚的動作,興起了捉弄她的壞念頭。「我的衣服被你拿去穿在身上了。」語畢,便一把扯掉覆蓋在趙水雲身上的衣服。
趙水雲還來不及反應,世貝勒已經拿回他的白袍披上,但並沒有穿好,這樣的他更添幾分邪魅的狂傲。
趙水雲頓覺胸前一涼,低頭一看,才發現身上只剩一件紅色肚兜遮胸,以及一件褻褲。
「公子,你!」趙水雲覺得又窘又羞,急忙雙手抱胸,轉過身背對著他,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蜷縮在一起。
世貝勒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光滑柔女敕的背,玲瓏有致的身段,眼楮眯成危險的一道線。「你這是在挑逗我嗎?故意露背給我看,想邀請我解開你背後的細繩?」褪去這層令人礙眼的布料,應該是白膩滑女敕的誘人胴體,引人無限遐思。
趙水雲一听更慌了,她壓根兒沒想到這舉動會讓她陷入危險。她鼓起勇氣轉過身來看著他那雙攝人心魂的黑瞳。「公子,請你把衣服還給我。」趙水雲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听來平靜,一字一字徐緩的說出口。
「你指的是這件嗎?」世貝勒眼露一抹難測的詭光,不懷好意地從地上拾起一件鵝黃色的絲綢。
「對!就是它。」趙水雲看見他手中的衣服,想也不想的便沖過去想要搶回來。
世貝勒看見她的舉動,高舉手中的衣服往後一伸。趙水雲沒料到他會有這一招,不慎跌進世貝勒的懷里,壓在他壯碩的胸膛上。
「姑娘這麼猴急?」世貝勒語帶嘲諷,眼中閃爍著一絲幽光,看著懷里的可人兒,「既然你都這麼迫不及待了,我也不太好意思讓你失望。」世貝勒一翻身,陽剛的頎長男性身軀把趙水雲緊壓在身下。
趙水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她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和任何一名男子距離這麼近過,何況他只是個陌生人。她一雙柔荑吃力地抵著他的胸膛。
世貝勒被她這不經意的舉動挑起了,雙眸氤滿一層春色,懷中人兒傳來陣陣的處子馨香,刺激著他的嗅覺。
就陪你玩玩吧!
「公子,別這樣。」世貝勒溫熱的男性氣息不斷噴拂在她臉上,灼熱的身軀熨燙著她荏弱的嬌軀,而這竟使她心頭一陣狂跳。
天哪,她怎麼會有如此莫名的悸動?
「別這樣?是你自己先撲過來的,我可沒逼你。」世貝勒把自己說得像受害者般。
其實當他將她從河中抱起時,便仔細端詳過她。這女子長得還不賴,雖說沒有平常圍繞在他身旁的青樓女子般的妖嬈嫵媚,矯情嗲氣,卻有著出塵般的美麗典雅。一張清麗的鵝蛋臉,水靈的大眼、豐腴的紅唇,猶如冰天雪地里綻放的一朵寒梅,冷而不傲。
趙水雲強烈地感受到他危險的注視,胡亂地找了個借口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我記得我掉進河里,是公子你救了我吧?謝謝你。」
「謝謝我?怎麼個謝法?是這樣子謝嗎?」說完,世貝勒的大掌邪氣地往趙水雲身上一只椒乳一覆,隔著布料恣意的搓揉擠捏,將趙水雲的柔女敕在手中褻玩。
趙水雲倒抽了口氣,頓時腦中一片空白。「你!唔……」
世貝勒倏地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瓣,堵住她欲開口的話,舌頭靈巧地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生澀的小舌糾纏,狂妄的掠奪她口中的甜蜜。
趙水雲嚇得瞠大杏目,怔忡地看著他。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霸氣的舌頭強而有力的在她口中翻攪著,掃過她嘴里的每個角落,如此剽悍的吻令她無法招架。
回蕩在兩人之間的鼻息更是濃濁,他幾乎快奪走她所有的空氣。
世貝勒把趙水雲的唇親吻得又紅又腫,用濕熱的舌頭細描著她的唇線,含住她粉紅的檀口,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汁。她稚女敕又青澀的反應讓他著迷,直到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才不舍地放開她。
「嘖!沒人教你接吻時要閉眼楮嗎?看來我有義務要好好的教教你。」世貝勒撇嘴冷笑。「不過,味道還不錯。」「你這個登徒子!」趙水雲快氣瘋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從沒有人如此輕薄的對她!
「不對,應該是個救你一命的登徒子。」世貝勒似笑非笑的糾正她。
趙水雲打了個寒顫,她害怕眼前這個狂傲的危險男人。
「你走開!」趙水雲放聲尖叫,小手捶打他結實的胸膛,希望能達到嚇阻他的作用。
「唷!想不到你這麼悍,不過越悍我越愛。剛才那一聲叫得可真是有力,不知你在床上時叫聲是不是也如此的用力?」世貝勒一臉戲謔,邪魅的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他句句的嘲諷,在在戳痛趙水雲的心,讓趙水雲羞愧萬分。
「還想要再來一次嗎?」世貝勒在她耳畔吹氣,低啞的嗓音似魔魅般,惑人心魄。
「可惜我現在不想要你。」算算時間,夏隱去撿柴火也快回來了。「把衣服穿上!」世貝勒起身拾起地上的絲綢丟在她身上。
不知為何,世貝勒下意識不想讓夏隱撞見她光滑細女敕的嬌軀,但他卻不願去理會這種怪異的感覺。
皎潔的月光穿過樹梢,灑在他孤傲偉岸的身軀上,看來是如此的狂浪不羈。
「我問你,你身上的玉仙子是從何處得來的?」蒼冷的月光照在他俊逸的臉上,猶如地獄的勾魂使者般,攝人魂魄而不中自知。
「玉仙子?那塊玉叫玉仙子?」趙水雲瞠大杏眸,驚喜地咀嚼著他剛說的話。
多一分線索就多一分希望,趙水雲在心底暗忖著。
「快說!」世貝勒霸氣的語調讓人不容遲疑。
他可沒空陪她發呆,打從他褪下她的濕衣裳看到她掛在胸前的這塊玉,他心中便疑惑萬分。
這塊玉色澤鮮潤,涼滑冰硬,雖說是塊好玉,但那玉上所雕刻的女子身著肚兜、放浪形骸的模樣,一眼就看得出絕非出自中土,必定是來自蠻夷之邦。
況且他會知道這塊玉名叫玉仙子,也是以前和頊珩飲酒作樂時他無意中提及的。頊珩說這是一種對玉,他身上也有一塊類似的,而他自己也在找另一塊玉。
頊珩還告訴他這玉仙子可是世間罕見的好玉,沒想到今天竟然讓他找到了。
問題是,這玉是來自異土,普通的漢人女子,怎會擁有如此稀世的玉?其中必有古怪。疑點太多,看來他有必要好好調查一番。
「不行,我不能告訴你。」趙水雲突然想起爹爹曾再三告誡她,不可輕易讓人見著這塊玉,否則萬一引來殺身之禍怎辦?
如今她不但讓這個不知名的危險狂傲男子欺上身子,還不慎被他發現了這塊玉,她該如何是好?
「為什麼不告訴我?」世貝勒欺近她的身子,低醇的嗓音改以誘哄的語調。
「你、你沒有權利知道。」趙水雲著實害怕他那健碩的身軀再壓過來,她的心不免又是一陣狂跳。
「難不成這是你偷來的?否則為何眼露心慌?」世貝勒如星鑽的黑眸緊凝著她。
「你別胡說,這真的是我的東西。」趙水雲慌亂得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
世貝勒忽地站起身離開她的身旁。「看樣子你是不會說了。」世貝勒深沉的語氣透露他在心中暗自作了什麼決定。
趙水雲仍不了解他話中詭譎的意味。
「你必須跟我回京城,我想我有義務要好好的查查你。」世貝勒扯出一抹詭笑,看來這趟回程是不會太無聊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這麼做是犯法的,難道你眼中沒有王法嗎?」趙水雲開始局促不安起來,她究竟踫到了什麼樣的男人?
「王法?」世貝勒不屑地冷嗤了聲。「我就是王法。」
「我、我要報官府捉你,把你這個大壞蛋捉起來,關在地牢里!」
「捉我?真是笑話!」世貝勒仰頭大笑,趙水雲突然感覺到這屋子彌漫著危機。
世貝勒看了看四周,瞥見牆邊有一條粗繩。
趙水雲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心底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擴大。「你、你要干嘛?」
「干嘛?你說呢?要不要猜猜看?」深幽難測的念頭在世貝勒眼中閃耀。
「不要!」趙水雲看穿他的念頭,驚慌地轉身拔腿就跑。
可惜世貝勒早就看出她欲逃跑的念頭,伸手抓住趙水雲縴細的臂膀,把跑到門邊的趙水雲給拉了回來。
「不要!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趙水雲雙眼中盡是哀求。
「別亂動,不然萬一這粗糙的繩子磨傷你這雙白女敕的玉手,我可舍不得啊!」語畢,世貝勒拾起牆邊的繩子,將趙水雲的雙手捆了起來,再拉綁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我素昧平生。」
「很簡單,因為你胸前的這塊玉。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趙水雲。」她低頭回答。
「今年多大了?」
「十七。」
「你不問我的名字嗎?」世貝勒俊逸的唇角勾起一抹極好看的弧度。
「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你就會放了我嗎?」趙水雲流著淚控訴。
「你就這麼想離開?」世貝勒對她這句話,心中無端升起絲絲怒火。
這時夏隱撿了些柴火回來,正好撞見這一幕,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貝勒爺,您怎麼把她綁起來?」夏隱一向認為世貝勒是不會對女人動粗的,除非她做了什麼,否則沒必要這樣對她吧!他即使對女人沒有愛,但也從不虧待女人啊!
趙水雲一見有人進來,急忙開口向他求救。「公子,你快救救我!」
「你求他不如求我會來得有用。」世貝勒一臉戲謔的對趙水雲說。
「喂!貝勒爺您沒事發什麼神經呀?竟把她綁起來!」夏隱著實無法相信眼前所看見的。
「沒什麼,不關你的事。」世貝勒冷冷的說。
「那您也……」夏隱的話被世貝勒打斷。
「我們立刻起程回京。」世貝勒下令。
「回京?」夏隱更訝異了。「那您好歹也先把人家放了吧。」
「不,我要帶她回去。」世貝勒斬釘截鐵地道。
「有沒有搞錯啊?」夏隱一臉錯愕。
「我們該上路了。」世貝勒拉趙水雲起身,健步如飛地往門口走去。趙水雲好像囚犯似的步履踉蹌,由于跟不上他的步伐,走到門外時已氣喘吁吁。
「貝勒爺,她不是朝廷欽犯,也沒有得罪您,您沒必要這樣對待她吧!」夏隱實在看不下去。「就算您要把她帶回京,也用不著把她綁起來。」
「對呀對呀!我不會逃的!」趙水雲順著夏隱的話,試圖松懈他的戒心。
「真的嗎?」世貝勒陰邪的眸子盯著她,仿若看透她的心思。
趙水雲急忙低下頭,不敢正視他如深潭般的黑眸。
「上馬。」世貝勒輕輕一躍身便輕輕松松地坐上馬背。「還不上來?想被馬兒拖著回京嗎?」
「我……我不會騎馬。」趙水雲垂著螓首。
世貝勒猿臂一伸,就把嬌小的趙水雲拉上馬,讓她坐在他身前。他一只粗臂圈住她的細腰,一手拉著韁繩,健朗的身軀往她身子一貼,細細地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馨香。
趙水雲又羞又窘,難為情地扭動嬌軀。
「你要是在我懷里再這麼扭下去,可要有本事自個兒承擔後果。」世貝勒以警告的口吻說。
趙水雲聞言,馬上坐挺身子,全身僵硬地不敢再亂動。
世貝勒揚鞭,馬兒便飛快地向前跑,卷起漫天的塵土。趙水雲害怕重心不穩會跌下馬,只能緊緊地抱住世貝勒。風從她的耳邊呼嘯而過,她不敢張開眼楮,只能憑空想象這種可怕的速度。
???
「前頭有間客棧,我們要不要先歇會兒?」夏隱指著前方不遠的客棧問道。
「也好,休息夠了才好上路。」世貝勒看了眼懷里的人兒,她已經受不了這般顛簸而睡倒在他懷中。睡顏猶如盛開的百合,聖潔而優美。
「喂!起來了。」世貝勒拍拍她的粉頰。
趙水雲揉了揉剛睡醒的惺忪睡眼,從酣夢中醒過來,意識還不是那麼清醒,抬起頭卻剛好擦過世貝勒的薄唇,整個人倏地完全醒了。
「這麼想念我的吻?等歇息夠了我再讓你重溫舊夢如何?」世貝勒在她耳畔浪語,听得趙水雲不知如何自處。「你,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了。」趙水雲不想再和他唇槍舌劍下去了。
世貝勒拉著趙水雲走入客棧,為了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他把綁住兩人的粗繩用衣物覆住。
「客倌,要來點什麼?」店小二見客人進來,趕忙跑來招呼。
「一壺茶。」
「馬上來。」店小二跑回櫃台,拿了一壺茶來幫他們三人斟滿茶杯。
「客倌,您請慢用,有什麼需要盡避吩咐。」店小二鞠躬哈腰,看這些人,錦衣華服,想必非富即貴啊!這等人他可怠慢不得。
「去忙你的吧。」世貝勒揮了揮手,瀟灑地拿起桌上的杯子飲茶。
「飽暖思婬欲啊!」世貝勒的眼角冷睇了身旁的趙水雲一眼。
趙水雲一听,手中的杯子差點兒滑了下去。「你就不能說點正經的話嗎?」
「你干嘛緊張成這樣?我只是吟詩。」世貝勒神色自若地看著她。
趙水雲不想理他,徑自喝著杯中的水。
「雙手被綁著,你很難喝水吧!」世貝勒好整以暇的斜睨著她。
「用不著虛情假意,你若真有愧疚,就該放開我。」趙水雲一臉瞠怒地瞪著他。
「我是心有愧疚呀,不過應該有比放開你更好的辦法。」說完,世貝勒喝了一口茶,強纏住趙水雲的頭,攫住她的朱唇,口對口的灌入。
「唔……」趙水雲被迫喝下他口中徐徐注入的熱茶,世貝勒靈巧的舌還不忘在她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
「這種補償的方法不錯吧!」世貝勒放開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眼中淨是輕薄之意。
「你怎麼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趙水雲環顧四周,發現客棧里的人全都在看他們,並且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
「我可是體諒你得這般辛苦地喝茶。」
趙水雲覺得身旁的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自己,感到渾身不自在極了,她倏地起身,往門外走去,盛怒之下,她忘了和世貝勒綁在一起的繩子。
「你要去哪里?」世貝勒蠻橫地一扯,把趙水雲整個身子拉回來坐在他的大腿上。
「啊!」趙水雲痛呼一聲,白皙的手腕被他這麼一扯給磨破了皮。
「再這麼亂走,我可不敢保證下一次見紅的地方會是哪里。」世貝勒一雙鷹眸殘佞地鎖住她。
夏隱擔心趙水雲再惹惱世貝勒,不知他又會對趙水雲做出什麼事來,不禁為她偷偷捏了把冷汗。「我們該上路,時候不早了。」夏隱提醒道。
「那就走吧。」世貝勒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隨即往門外走去。
掌櫃的看世貝勒出手這麼大方,可是笑得合不攏嘴。
???
「看來天黑之前是到不了京城了。」夏隱嘆氣說道。
「前頭有間客棧,咱們就到那里留宿一晚吧!」世貝勒英姿煥發地騎坐在馬上,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客棧。
晚風清涼地吹拂趙水雲的臉龐,直沁入心坎。望著天邊落日的余暉,夕陽逐漸隱沒山頭,倦鳥歸巢,她被這難得的美景給吸引住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趙水雲看著美景,無意中隨口吟出了這句詩。
「好個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世貝勒突然興致一起,想陪她看這美好的殘陽。
他利落地抱著趙水雲跳下馬。「夏隱,你先到客棧打點一下,訂兩間房,順便把馬兒帶去喝水,我待會兒就進去。」「你怎麼不進去?外頭風這麼大,很容易會著涼的。」趙水雲不解為何他也要留在這里。
「忘了我們之間的束縛嗎?」世貝勒扯了下繩子提醒她,眼帶嘲謔。
「罷了,你愛陪我著涼就著涼吧,重病死了也不關我的事。」趙水雲別過頭去,不想理他。
「怎麼說話這麼毒?」世貝勒的鐵臂從背後一把圈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鬢廝磨著。「我可是怕你著涼,我會心生不舍。」
趙水雲感到心頭的弦被撥了一下,無來由的生氣。「心生不舍?你懂什麼叫心生不舍嗎?請不要亂用這種神聖的字眼,好不好?」
「我現在不想和你吵,只想陪你看夕陽。」世貝勒仍緊緊環抱著她,不再多話。
趙水雲听著他突來的這句話,心中似注入股暖流。想起自從爹爹過世後,自己就一個人孤伶伶的,原來有人陪的感覺是那麼好。
她無聲的滑下兩行清淚,滴落在世貝勒環在她腰上的手。
「你怎麼又哭了?我可沒欺負你。」世貝勒被手上傳來的溫熱淚水給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只是風太大,把沙子吹入我的眼楮。」趙水雲趕緊拭去臉上的淚。
「我看看。」世貝勒捧起趙水雲的小臉,垂著淚的她在這夕陽余暉的照映下我見猶憐。翦水秋瞳的大眼,欺霜賽雪的肌膚,朱唇微啟、吐氣如蘭,好似在邀人采擷。
「別這麼看我!」趙水雲趕緊低下頭去。她害怕對上他那似黑潭的眸子,像是有魔力般,每回一見到,她心中就有股莫名的悸動,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只覺得心跳好快。
世貝勒將她壓在身旁的樹干上,有力的鐵臂圈住她,陽剛而沉重的身軀貼在趙水雲縴細的嬌軀上。
「看著我。」世貝勒霸氣地扣住她的下顎,逼她直視他。在夕陽的映照下,他的一雙幽眸更是如晶鑽般炯亮。
世貝勒低下頭,薄唇輕柔地攫住她的檀口。這次的吻沒有上回的狂猛,反而更增添了幾許溫柔情意。
他貪婪地汲取她口中獨特的芳香,含住她柔女敕的唇瓣,感受她的溫度,靈巧的舌直探最深處,不停翻繞攪動,像懲罰似地逼迫她接受他的狂悍。
趙水雲被他這突來的吻亂了心神,和上次粗蠻的吻不同,她生澀的回吻,雙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他的頸項。她的雙手被世貝勒捆綁著,只能任由他恣意地在她口中掠奪,而她忘卻反抗,隨之沉淪。
正當世貝勒再準備更進一步掠奪她時,眼角突然瞥見她胸前的那塊玉,將自己快失去的理智拉了回來,倏地放開她。
趙水雲被他突如其來的冷漠嚇到,她突然回神,看到自己半敞的衣裳,趕緊拉攏,再看看世貝勒仍然一身穿載整齊,她實在難以相信自己剛剛的舉動,回想起來,不盡胎紅的扭過一邊。
「還意猶未盡嗎?」世貝勒刻意轉過身不去看她,借機讓自己冷靜一下。回想他剛剛是在做什麼?他差點就在這里要了她!尚未弄清楚她和頊珩的關系及胸前的那塊玉從何得來,他怎會莫名的這麼沖動?一定是因為新鮮,沒玩過這種幼稚的小女人,一定是。
世貝勒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自己的感覺。
「夕陽已西沉,月亮東升,已沒啥好景色可看,咱們進屋里去吧。」
世貝勒牽著趙水雲走進客棧,詭譎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著,各懷心事,誰也不想去打破之間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