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許琳儀很享受跟那些少爺、公子們約會、談戀愛,那是因為在自己家里感受不到溫暖,跟家人的關系也非常不和諧,而她需要的關懷陪伴,約會對象就能給予,所以她很享受去跟異性約會的感覺。
但自己的父親居然把陳娜正式地帶回家,許琳儀感到不可思議之外,還有一股重重的失望,她想不到父親跟母親的諾言那麼容易就磨滅了,也因此讓她明白,所謂男人的諾言不能相信。
于是她覺得既然男人可以花心,為什麼女人就一定要專一?這樣的想法一浮現,她也不再局限與同一個異往,只要看上眼了,跟對方約約會、談談情又有何妨?
可是交往歸交往,她可是一直都嚴守著最後的底線,從來不願意隨便跟異性發生關系,因為她可不想染上些奇怪的病,而她交往的少爺們大部分都是比較尊重女性的,加上在這件事上也要你情我願才行,所以許琳儀雖然在情感上比較混亂,但在上還是純潔的。
由于許琳儀天生性格活潑可愛,渾身散發出少女的青春活力,其中又帶點小女人的嬌媚,很快就贏得了異性們的青睞,許琳儀一直都這樣愉快地游戲人生,合則來不合則散,直到夜路走多了,踫上阿飄為止。
初初見到威廉,許琳儀不得不承認她眼前一亮,混血兒天生就在臉蛋和身材方面具有優勢,這樣的「鮮肉」她怎麼可能按捺得住,于是就藉機搭訕認識。
之後兩人很快就順理成章地開始交往,但才相處沒多久,許琳儀就發現威廉的性格缺陷。
他自大、偏執得厲害,還有強烈的獨佔,在他試圖將她圈禁起來,只為他所有的時候,許琳儀馬上就下了決心跟他斷絕關系。
她想盡一切辦法來躲避他,可是威廉總是不屈不撓地找她,怎麼也不肯放過她,就在她快要被這種你追我跑的情況逼瘋時,他突然認真地跟她說真的要放手了。
戀愛這種事真的勉強不來,對于威廉突然的想通,許琳儀只感到松了口氣。
威廉提出最後要跟她見一面,要把話都坦白說開,然後和平分手,
許琳儀想了想,覺得自己也不應該那麼絕情,听他說最後的話也沒什麼,好聚好散嘛,于是他們約在人多的咖啡廳,為了慎重起見,許琳儀還請了個保鏢在咖啡廳外面,監視、保護著自己。
當時他們就坐在咖啡廳落地窗旁邊的座位上,面對面一時無言,服務生很快就端上了他們點的咖啡,許琳儀忍不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藉此來緩解他們之間的尷尬。
「小琳,為什麼不考慮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也可以給你名譽、錢財、權力,所有你想要的東西,為什麼你還是要跟我分手?」
威廉率先開口,把心里最大的疑問說了出來,女人喜歡的東西他都能給,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
「因為我不想離開這里,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想要,這世界很多事物,不是我想要你就能給我的,快點長大吧,威廉,你的王子病其實還滿嚴重的。」
況且她想要的恐怕沒人能給她,她想要真正的幸福,想要真正的愛情,那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歲月靜好的愛情。
現在跟她談戀愛的那些少爺們哪個能做到?真情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幾個錢,而她跟他們玩得越瘋,心里就越像破了個大洞似的,越來越空蕩蕩,所以許琳儀也暗自下了決定,這次在跟威廉徹底談清楚之後,要慢慢收斂之前愛玩的性子。
那時候的她根本不知道跟威廉談過之後,從此生命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還是她所不能控制的、必然的改變。
威廉見許琳儀的心意已決,而且非常肯定地說要徹底分手,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黑沈起來,眼神也變得凶狠,「說了那麼多,你還是要分手。」
他輕輕地說,烏雲滿布的臉色敲響了許琳儀心里的警鐘。
「呃,你的臉色好像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我們今天就到這里吧,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那個……你要跟我說的話,也都說完了嗎?」
「還有最後一句。」威廉輕輕地掀開嘴唇。
「什麼?你說什麼?」許琳儀听不清他最後一句說了什麼。
「我說,分不分手是我說了算,你沒有那麼容易能從我身邊逃走!」威廉一字一句地說得很重、很清晰。
「你……」這變態怎麼出爾反爾,不是說好了要解釋清楚,然後和平分手的嗎?
還沒來得及反抗他,一股突如其來而且不可抗拒的暈眩感襲來,許琳儀很快就昏過去了。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許琳儀才知道自己居然被威廉下藥了,他的手段真的有夠卑鄙下流,她下意識地望向咖啡廳外尋找那個保鏍,卻發現那個保鏢早就被威廉的手下引開了,天要絕她啊,這是意識徹底沈向黑暗時,許琳儀腦中的最後想法。
許琳儀悠悠地醒來,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失去意識的時間里已經離開咖啡廳,看室內的豪華裝潢應該是飯店吧,將失去意識前的斷點連接起來,才知道那瘋子威廉居然把她迷昏了,送到飯店里面來。
難不成他以為跟她生米煮成熟飯後,自己就會跟他在一起?真是瘋了,
許琳儀立刻檢查了一上的衣服,幸好都還是整齊的,她慶幸地松口氣,這時她听見浴室里面傳來浙淅瀝瀝的水聲,肯定是威廉在里面洗澡,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危機感重重地在心中升起,求生的本能讓腎上腺素隨之飆升,許琳儀整個人立即清醒了不少,于是她略顯笨拙地翻滾下床,就算光著腳也不管,向房門口飛奔而去。
飯店的房門好處就是人在里面能開門,在外面打不開,所以許琳儀喘著粗氣,一把打開了房門,用盡全力往外跑。
威廉大概是認為被下了藥的許琳儀已經是囊中之物,所以沒有派人守在房間外,這為她的逃跑提供了最大的方便。
這家飯店很大,房間外的走廊很長,她要趕緊找到電梯……不,電梯也不安全,還是走樓梯……
可惜剛跑沒幾步,剛剛用力打開的房門,由于過于用力開啟而反彈撞擊到了門框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可惡!許琳儀心跳如雷,後悔剛才太急于逃跑把門開得太用力了!
撞擊聲毫不意外地引起了威廉的注意,他匆匆披上浴袍就走出浴室,發現許琳儀早就逃跑了。
許琳儀仿佛听到身後有聲音,來不及了!生怕威廉追到她,前面不遠處正好有個男人打開房門,于是她不顧一切地撞上那個男人,用出奇大的力氣把他猛地推進了房間。
房門隨之關上並鎖住,偌大的豪華套房里面,就只剩下雙雙倒在地上的許琳儀和付天嚴了。
許琳儀把他壓在身下,可能由于極度緊張激動過後,人一放松那迷藥的藥力反而逆襲而上,她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沈的。
「你該起來了吧?」被她壓在身下的付天嚴被這突然跑出來的怪女人弄得滿臉疑惑,而最糟糕的是她還躺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的,所以他只好皺著眉提醒她要起來。
「嗯……唔……」許琳儀有點神智不清地呢喃了幾聲,眼神開始變得渙散,視線看周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還開始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