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沁涼,卻吹不散芒果樹下火熱交纏的激情。
何浩然不假思索的吻上她的唇,雙手緊緊的圈住她縴細的腰身,掌心炙熱的溫度仿佛能穿透到心扉,融化她所有的理智,直到她忘了抗拒,直到他听見代表開席的鞭炮聲。
何浩然依依不舍的離開她軟女敕的唇瓣,那張白皙小臉神情迷離的模樣,讓他渾身火熱,恨不得能瞬間移動到可以盡情纏綿的地方。
他沒想到她嘗起來這麼甜,令他貪婪的吮吻,舌尖在她細女敕的唇瓣內側戲弄挑逗,汲取她難掩青澀的甘甜,直到她發出破碎的shen/吟,癱軟在他空虛許久的懷里。
修長靈巧的手指描摹著她每一處凹凸起伏的線條,讓她每一寸的柔軟熨貼在他的結實硬挺,幾乎完美的撮合。
「小雅……」他貼靠在她敏感的耳際輕聲呢喃,輕易捕捉到她迷人的顫抖,讓他忍不住邪氣的咬嚙那瑩白的耳垂,小小發泄一下積累多時的渴望。
「你生氣的樣子好美。」教他想不顧一切的征服她。
氣息紊亂的涂雅明盡避被吻得七葷八素,仍是瞬間清醒過來,又羞又氣的猛推這個男人的胸膛,「你少在那邊亂講話,放開我!」
何浩然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又低頭吻了她,吻得又深又猛,近乎狼吞虎咽的掠奪。
涂雅明只來得及倒抽一口氣,旋即又墜入情/yu漩渦,難以自拔。
「這樣的你也好美。」他雙手捧住她細女敕的臉頰,強壯結實的軀體承受了她大部分的重量,勁瘦的腰身被一雙細瘦的臂膀緊緊環住,她唇瓣紅腫微啟,神情氤氳迷離,性感得要命。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震醒了意亂情迷的涂雅明。
「我……」涂雅明不停的深呼吸,混沌的腦袋漸漸恢復清醒,雙眼仍是盛滿不可思議。
「我要回房間換衣服。」好,她是駝鳥,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他們是來當賓客的,宴會之後再來談兒女私情應該也不遲吧?
她不敢抬頭看他,一時半刻還是無法接受上一刻他們還在爭執,下一刻已經擁抱熱吻的事實。
何浩然莞爾的看著她,輕柔的替她撫平凌亂的發絲。
「嗯……听說今晚要換上特別的服裝才能進場,我送你回去。」也許……再偷一個吻。
「不要,不用了。」涂雅明慌亂的搖頭,昏暗的夜色仍然藏不住她一臉嬌羞。
「我自己回去就好……你……我們在宴會廳會合好嗎?」她神情柔弱,輕聲請求,就是鐵石心腸也會化成繞指柔。
何浩然遲疑了一下,欣然同意這樣的安排,「好,記得帶著鎖卡,服務生會幫你帶位。」
要是現在跟她回到房間里,他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停下來。
他們在芒果樹下互相凝視了一會兒,氣氛卻越來越古怪,何浩然始終維持著淡淡的笑意,嘴角卻很可疑的抖了又抖。
最後涂雅明終于明白這個可惡的男人在偷笑什麼。
她悲憤莫名的收回自己佔住人家腰身不放的手,滿臉通紅的匆匆離開。
窈窕背影遠去之後,仿佛听見男人渾厚的低笑聲。
這時清風拂面,芒果樹紛紛發出沙沙聲響,就像是曲終人散後的掌聲。
涂雅明在半個小時後,出現在充滿原味藝術的宴會廳里。
身材高挑縴細,皮膚白皙細女敕的她穿上了圖騰繁復、色彩鮮艷的傳統服飾,反而更引人注目。
純白的合身T恤讓她婀娜的曲線一覽無遺,外面罩著一件清朝式的刺繡胸兜,僅僅在頸項和腰際系上繩結,至于下半身則是花色爛漫的片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風情無限。
對于來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禮,她故作鎮定的按照服務員的指示找到自己的桌位,忍不住朝何浩然露出松一口氣的笑容。
何浩然笑望著她,眼里閃爍著贊賞,「好看。」
簡單兩個字,卻讓涂雅明莫名的燥熱,只好借著啜飲香檳的動作來遮掩自己的失態。
何浩然抿著嘴輕笑,似乎明白身旁迷人的女子為什麼會滿臉通紅。
這兩個人親密的氛圍一直維持到四對新人沿桌敬酒。
涂雅明老遠就注意到今晚這幾位新郎新娘簡直就像偶像劇里的男女主角,新郎一律高大帥氣,新娘個個千嬌百媚,比看電視還好看。
但是有沒有好看到要全程拍照錄影?
涂雅明壓下滿月復疑問,看著何浩然拿出手機朝著正在敬酒的新人團猛拍,沒想到最後會听見他匆匆留下一句有事先離開一下,又再次離席。
中午的鬧劇重演,涂雅明的難堪卻有增無減。
有些事,是沒辦法一回生兩回熟的,尤其當何浩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跟那個叫做海小霓的女孩糾纏不清,引來許多人側目的時候,涂雅明還真不知該對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憐憫眼光做什麼回應才好?
這個世界是不是太諷刺了一點?
而且幽默底還滿爛的。
出現在她房門口的何浩然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同時出現的服務員恭敬的請走。
如果她沒听錯的話,何浩然顯然要面對四個有戀妹情結的哥哥。
真好,至少海小覽有願意為她出頭的哥哥。
涂雅明神情平靜的換下了那一身美麗的傳統服飾,將頭花跟琉璃項鏈整齊堆放在折好的衣裙上面,換上自己原來那件小洋裝之後,毫不眷戀的離開這間逐漸享譽國際的度假村。
她和他的世界,果然難以接軌。
他們對于感情的態度,看來也是南轅北轍。
如果她以後想找個人陪她共度一生,那麼她要找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會拋下她的人。
涂雅明以為這件事就是噩運的句點,沒想到只是一個逗點,後續還有一連串的地雷,一一炸毀她重新建立的新生活。
涂雅明在星期天的早晨平安回到自己買下的舊公寓,重新梳洗過一遍之後,倒頭就睡。盡避已經是炎熱的夏天,她仍用棉被將自己緊緊的包起來,她需要這樣熟悉的動作找回熟悉的安全感。
她睡了很久很久,時間長到連手機都沒電了,等到她星期一要出門上班的時候才想到這件事,只好把充電器一起帶去公司上班。
誰知道摳門老板看到她走進辦公室打卡時,居然像看到鬼一樣。
「你……你你你……你怎麼又來上班了?我不是有傳簡訊通知你從今天起就不用來了嗎?」摳門老板很想說得理直氣壯,卻免不了心虛,所以反而變得零零落落。
涂雅明以為自己听錯了,居然有個笨蛋要開除她這個便宜耐操又好用的超級員工?
「開離職證明給我,要注明是非自願離職。」她懶得跟他爭取遣散費,只想拿到該拿的證明,不想在自己的工作紀錄上留下污點。
摳門老板半信半疑的準備文件,還不停的強調沒有遣散費。
涂雅明眼觀鼻,鼻觀心的默念︰別跟一只豬計較……
最後或許是摳門老板覺得這樣一拍兩散,不夠高潮起伏,缺少他偏好的灑狗血劇情,所以在她一腳踏出公司大門的時候,忽然神秘兮兮的跟她告密--
上周五有人打電話跟他申訴,涂雅明在工作期間行為不檢點,利用到府丈量的機會,擅自勾引客戶家里的客人,造成他們跟對方的雙重困擾……
「如果貴公司還要繼續聘用這位員工的話,那麼很遺憾的將會失去未來的合作機會,而且我們會停止推薦貴公司的產品給其他人。」
這段文謅謅的軟性威脅,摳門老板只听得懂重點,就是他以後會沒有生意做,會賺不到錢。
「涂小姐,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可是……」
涂雅明一臉無聊的朝他揮揮手,表示她明白他這麼做也是有苦衷,非常瀟灑的離開這間不起眼的窗簾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