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澈與杜若琳之間的爭執,並未就此結束。
「妮妮,我該怎麼辦?」張澈不在家,她也不敢亂跑,如今只有嚴妮妮知曉她與天王音樂家相戀的事情,雖然越洋電話很貴,但是她的心情糟透了,不找人說話,肯定會瘋掉。
「什麼怎麼辦?張天王不都听你的話照做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幸虧嚴妮妮夠冷靜,不然光是這天大的緋聞,還有杜若琳悶不吭聲的跑到韓國這兩檔事,就足以讓她嚇出心髒病了。
「不是這樣啦!」杜若琳難過的嘟起紅唇。這幾天張澈都早出晚歸,好像有忙不完的工作,金俊元老是要她勸他,而他也的確有將她說的話听進耳里,但是回家後的表情比冰塊還冰,連睡覺時都不肯抱抱她。
來到韓國,情況跟她想象的截然不同,不過這一切是她的正義感跟雞婆造成的,好像也沒有權利多說什麼。
「不要管別人的家務事,畢竟你了解得並不深。」嚴妮妮甚至杜若琳一旦逞強,有多難溝通,而且又容易相信別人。
「那是因為你沒看到他跟長輩說話的樣子有多欠揍。」杜若琳有氣無力的嘟囔,「而且我有問他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保持沉默,我要怎麼了解?」
「你啊!不要把錯都怪在別人的頭上,還是想辦法取悅張天王吧!」嚴妮妮做出定論,還不忘叮嚀,「別忘記月底交稿,若是遲了,我就跟媒體爆料。」
「什麼?」杜若琳傻傻的望著手機,真不敢相信連嚴妮妮都這樣對她。
她想要再撥電話給嚴妮妮,繼續發牢騷,卻听見開門聲,連忙站起身,忍不住變得畢恭畢敬。
「你回來了。」
「嗯。」張澈面無表情,月兌掉西裝外套,繞過她身旁,走進房間。
「那個……」她小跑步的尾隨在他身後,看他忙著月兌衣服,準備洗澡,于是輕聲詢問,「你會不會餓?我煮些東西給你吃,好不好?」
「不了,我很累,吃不下。」他連瞧都不瞧一眼,拿起大毛巾,走進浴室。
杜若琳小嘴一扁,差點沒將手機扔向他。
「干嘛這樣……」
這就是他們這幾天的相處模式,他不理人,她也不敢多說,看在眼底的是他每天都一臉疲憊的回來……這是她料想不到的事情,還以為兩個人只要在韓國暫時停留一段時間,當作休假散心,但是他陰沉的態度和勞累讓她理解到,只要在這里,他便得不到真正的放松,每天像機器人一樣忙碌的工作,而她竟連他在忙些什麼都不知情,僅能從金俊元那邊探問到有多少人想采訪張澈,公司又極力要求他推出新曲演奏,他歸屬于耀眼卻遙遠的世界頂端,是尋常人伸長了手也攀觸不及的地方。
她錯在要求他妥協,明知道她不屑那些外在光環,自己也不清楚他們母子之間的糾葛,就擅自決定留在這里,他順了她的心意,卻讓兩個人都感到痛苦。
嚴妮妮說的是,犯錯的人是她,可是……
「你做在那里干什麼?」張澈一走出浴室,就看見她徑自發呆。
她用力搖頭,想道歉,卻不知如何起頭。
他不勉強她說,要走去吹頭發,浴袍的一角卻別她扯住。
「你干嘛?」他瞄了一眼她的小手,又睇著她的嬌容。
「我們……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的說話了。」她囁嚅。
「我很累。」每天面對不想面對的人,做不想做的事,找到她之前,他的生活便是如此。
「是……是我害的嗎?」她的鼻子泛酸,被冷落太久,越來越感到委屈。
「我只是覺得你對你母親的態度應該改進……」
「金大叔那邊呢?你不是在電話里答應他要說服我接受采訪跟工作?」看見她露出心虛的表情,他更加不悅,「用不著你浪費唇舌,既然你想要我去,我就去,你不是很想當大好人?我已經成全你了。」
禁不起再多的嘲諷言詞,一滴滾燙的淚珠滑落她的臉頰。
「我知道你在怪我。」好強心讓她忍住哽咽,原本想誠懇的請求他原諒,但是他說的話太嗆,她實在無法低聲下氣,「好啊!都是我的錯,是我惹你生氣,隨便你要我怎麼都好,我……」
他同樣不願示弱,輕松的將她推倒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睇視他,「話說得太復雜了,你欠我的只有一句道歉。」
「哼!」她別開臉,才不想順遂他的心意。
「既然覺得自己沒錯,又為什麼掉眼淚?」他很容易為她心軟,但是現在不能,至少在她開口承認錯誤以前。
「我沒有!」她堅持睜眼說瞎話。
「看著我。」不許她逃避現實,他的額頭抵著她的,直接與她四目交接。
「這幾天放你一個人在家,感覺很寂寞嗎?」
「笨蛋……」竟然明知故問,她氣到好想咬人。「我在意的不是一個人,是你根本都不理我!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是也不能跟我冷戰啊!」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只要待在這里,我就沒有辦法得到快樂。」該死!
在這一刻,她身上釋放出的甜美氣息仍然引起他的,幾日來強忍著不踫她,似乎已經到達極限了。
「你把話說清楚……討……討厭!你的手……」他竟然在月兌她的衣服!杜若琳臉頰泛紅,掙扎的小手一踫到他結實的肌肉,熱燙的溫度讓她芳心微顫,不願坦白自己的寂寞不僅止于心靈,還有身體對他的貪婪。
「你不懂我這幾天忍得有多難過……」他不會住手的,原本只是氣憤她對母親的婦人之仁,還有背著他對金俊元承諾幫助的多事,除了他之外,他不希望任何人佔有她的心思……可是對她的渴望遠遠超出估計,同床共枕卻不能擁抱,讓他不得安睡,再加上面對外界那群虛偽人士,更是讓他面色郁結。
他本來就是屬于情緒不外放的類型,也曾試著和她說明兒時的不愉快,但是他辦不到,那些回憶太羞恥、太殘酷,他想要她了解自己,卻又無法坦率。
內心的拉鋸與外界的威脅讓他怒火中燒,對她的yu/望又無從解放……他受不了了,粗魯的褪下她的衣物,包覆他身體的棉袍遮蔽了他對她的侵佔。
……
大廳里,眾人一語不發,場面尷尬。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張藝秀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優雅如昔,一看到杜若琳異常紅潤的面色,便知曉他們剛辦完好事。
「不會……」杜若琳困窘的說,猛揮小手。救命,好丟臉,都怪張澈剛才不先停止,別說張藝秀,就連金俊元肯定都看出來了。
「知道打擾,為什麼不走?」張澈冷傲的吸了一口煙,將杜若琳扯進懷里坐好,存心要讓母親看見他們卿卿我我的模樣。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張藝秀的微笑仿佛刀子刻劃出來的,盡避張澈再不給面子,也不會透露半分不悅。「你忘記下禮拜是我的生日了嗎?」
「那又怎樣?」他的生日,她也從來不記得,更沒陪他度過,不是嗎?
「我辦了一個派對,你身為我的兒子……」
張澈伸手指向大門,「我沒興趣,你可以走了。」
面對他快狠準的拒絕,張藝秀的眼底閃過一絲銳光。
杜若琳趕緊將他的手臂壓下來,「張澈!」
「怎麼?你又要多管閑事了嗎?」他冷淡的說,用眼神對她發出警告。
「那個……」她也不想再跟他吵架,可是張藝秀看起來很難過,連金俊元都雙手合十,偷偷的懇求她,「生日是很重大的日子耶!」
「哼,我們高貴的張藝秀女士開生日派對,肯定是冠蓋雲集,就算沒有我,也不會有影響,你別想太多了。」他邊說邊撫模她嫣紅的臉頰,仿佛有訴不盡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