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立即有幾個男生沖上來,生怕金寶兒的編排與自己的職位沖突,砸了這雖不怎麼好受,卻能撈到很多好處的「男朋友」職業。
「二小姐,陪你逛街的是我,所以九號不可能是陪你逛街的。」
「二小姐,陪你吃飯的是我,所以九號也不可能是陪你吃飯的!」
白痴,她要知道是缺什麼?!左耳墨綠的寶石一閃,寶兒扶了扶短俏的發絲。
「二十四號,我看他們很不順眼。」
她根本就沒看啊,哪里來的不順眼?!
人群里最高最大,看起來最狠的角色立刻站出來,將兩個自報家門的家伙痛扁一頓,嗷嗷的慘叫上立刻此起彼伏。
眾人有的見慣不怪,有的仍是心驚肉跳,生怕這種情況上演到自己身上。
「誰再告訴我,我缺什麼?」
是缺管教,上官橈微微皺起眉頭。金寶兒的情況,比他知道的還要糟糕更多。
沒有人敢出聲說有,因為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麼折磨人的「男朋友」職務了。金寶兒那種先折磨然後砸鈔票的舉動,確實是讓人又恨又愛。也沒人敢出聲說沒有,說沒有會被說成蠢而同樣受懲罰,所以大家都選擇不說話,大不了全體被折磨,然後拿錢了事。
「都不知道嗎?」別以為人多了她就會原諒,在她的字典里,還沒有原諒兩個字。「那麼……」
「我知道九號要做什麼了。」一直默不作聲的上官橈微笑道。
「是什麼?」寶兒微微眯起眼,若是他說不出她感興趣的職務,她同樣也不會放過他。
「賭。」上官橈說完,嘴角的笑意溫溫和和地暈開,猶如一朵輕綻的純白的花,一點兒殺傷力也沒有,「九號專門陪你打賭好不好?」
「怎麼賭?」
「任何事都可以,誰贏誰能說賭注,然後輸的那方必須執行。當然所謂的賭呢,必須是建立在願賭服輸之上,就不知道……」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相當明顯。金寶兒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再看圍觀的密密麻麻的人群,雖然她不怕這些人敢說她什麼,只是她不想輸而已。而且,似乎這專門陪她賭的男朋友,還比較有意思,反正她都快無聊死了。
「我金寶兒難道會賴賬不成?」
「那寶兒,咱們來玩石頭剪子布,今天就猜三次下三個賭注好了。」
幼稚……可是,感覺怎麼是她幼稚,而他則是要陪小孩子玩的大哥哥?
但感覺蠻新鮮的,石頭剪子布就石頭剪子布,她小時候……也曾玩過這麼幼稚的游戲,只是從那件事以後,就沒有人再陪她玩了。
「寶兒,要不要先熱身呢?」上官橈微笑著問。
寶兒身體突然輕輕一震……
……
大大的餐桌旁,只有一對小姐妹在用餐,妹妹很挑食,媽媽不在,她更加不願意吃飯。姐姐突然想到一個辦法,神采奕奕說道︰
「寶兒,石頭剪子布吧,我們來石頭剪子布。要是你輸了,你就乖乖把碗里的飯給吃完你敢不敢?」
「那要是姐姐輸了呢?」寶兒揚起高傲的小下巴,「我能讓姐姐把媽媽直接帶到我面前嗎?!」
「嗯,只要寶兒贏了,姐姐立刻把媽媽變回來。」
妹妹立刻喜上眉梢,將小小的手藏到背後,想著出剪刀還是石頭。
姐姐好笨,人家猜石頭剪子布,都會把手藏到背後,誰會把手放到耳朵旁邊,一看就能看到的地方。
炳哈,出石頭吧,一定能把姐姐出的剪刀給砸碎了,將媽媽贏回家來!
她才剛想出手,姐姐突然又笑眯眯地問︰
「寶兒,要不要先熱身呢?」
討厭的姐姐,看到了她快要出手的石頭了!
「不要不要,我金寶兒哪里需要熱身這麻煩事了!」
「那好吧,我們就直接開始了。」
寶兒依舊出了石頭,姐姐卻不是出剪刀,而是布,能包裹石頭的布,所以她輸了。不能把讓姐姐把媽媽給變回來,還要吃掉碗里的飯。
不過,她金寶兒可是願賭服輸的,所以她大口大口地將飯吃個精光,然後將光溜溜的碗得意地對著姐姐晃啊晃。
「看,寶兒吃完了,一粒飯也不剩。」
「啊,我們家寶兒真是願賭服輸的乖小孩,說到做到。那寶兒,你知不知道有一首詩……」
「我知道我知道!」被姐姐這麼一夸,寶兒忍不住要大顯身手,「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每每這個時候,姐姐總會笑眯眯地表揚她︰
「哇,我們家寶兒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小孩呢!」
也每每這個時候,她暗暗發誓要更聰明一點兒,好贏得姐姐夸獎。
……
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寶兒的目光一暗,懶懶道︰
「我金寶兒哪里需要熱身這麻煩事了。」
然後她像小時候一樣將手藏到背後,出了石頭。
結果,也如小時候,她輸了。
上官橈微笑著說︰「那我就提要求了寶兒,我想把我們的關系定個期限,就從今天開始算吧,持續到你高中畢業的那天,這個期間,我們誰也不能解雇誰。」
寶兒有些恍惚,左耳的綠寶石持續閃了光芒。
他的笑容,跟姐姐一樣,溫柔得像朵花,一朵純白的蓮花,不論時候,什麼環境,總是那麼純白無暇。
于是。
她又把手藏到背後,再次將緊緊握著的拳頭伸出去。
然後,看著上官橈修長的手平放在她的視線里,目光幽暗。
石頭剪子布,姐姐最喜歡出布,姐姐說因為出布,就能把寶兒的手握在手心里。
上官橈依舊贏了,他蹙著眉微笑,輕聲問︰
「為什麼只是石頭?」
是啊,為什麼她只會出石頭呢……
她只能出石頭,這樣,姐姐就會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她害怕手松開了,她手心里石頭剪子布的姐姐會飛走不見……
金寶兒輕哼一聲,道︰
「你不是也只出布?跟我嗦什麼。」開什麼玩笑,她怎麼會讓他知道她的想法?「說你這次想做什麼?」
「嗯,讓我見寶兒,當我想見的時候能讓我見到寶兒。」
左耳的寶石突然折射閃亮的光輝,金寶兒抬眼瞥了他一眼。
「進行下一輪吧。」
「今天就到此吧,石頭剪子布,留一次到下次。」
他估計,就算比再多次她也只會出石頭,這樣贏她,不免有些于心不忍。
「哼,那好。」寶兒突然勾起嘴角,「你的賭注我都可以履行,但是……」她綻放邪惡的笑容,「首先,你直呼了本小姐的姓名,其次,你贏了我,我十分不爽。二十四號,給我打。」
說完,寶兒轉身往外走。
牛魔王一樣的二十四號,立即撲向上官橈,他早看那總是微笑淡定的家伙不順眼了!而且他還想出那麼個職業,能贏金寶兒的職業!
不可原諒!他要狠狠地,狠狠地痛扁他一頓!
哇——
哇哇——
哇哇哇——
這是什麼狀況,牛魔王二十四號一下就被斯斯文文的上官橈放倒了?!
一下,真的就一下!
大家只看到上官橈轉個身,將近兩米高的二十四號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
接著,很多人加入了打架的行列。
場面一片混亂,金寶兒卻頭也不回,一直一直往前走。
到現在她才驚覺,上官橈幾乎是立即就答應了黨她的男朋友?而且就連當她男朋友的主動權,幾乎都往他那邊傾倒了。
上官橈,究竟是要做什麼?!
不過,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有辦法讓他成為服服帖帖的「男朋友」的。
一個陌生的號碼。
上官橈看了一眼時間,星期六早上五點一十八分,按下接听鍵,凝望還是灰白的天色。
「你好。」
「請問,您是上官橈,上官少爺嗎?」
一個恭恭敬敬的男聲,溫婉地傳入耳朵。上官橈的睡意頓時清醒不少,這年頭管人叫少爺的可不多,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金寶兒找上門了。
「是,我是上官橈。」
「您好,上官少爺,我是金家管家劉廣。二小姐讓我通知您,早上六點整在貴族灣king大廈見面,請務必準時。」
斌族灣?king大廈?那是有錢人購物的天堂。
不過,早上六點,店面都不會開門吧?連king大廈,也是早上八點才正式對外營業。
「請問,確定是早上六點嗎?」
「是的,確定是早上六點。那請您務必到場了上官少爺。」
上官橈不解地掛上電話,尋思了一陣,他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起身,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