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初初上了天際,銀暉在孔洞上斜照了進來……白灝萬般無聊地注意到這點,現下他看整個大廳內,他最閑。
「喂!你們也該回去了吧?」差不多送客了。
「皇弟,你有沒有說錯呀!我們才剛坐下來不到兩刻鐘耶!」白叔還沒有跟美人兒敬酒,怎麼可以走?
「是呀!以前我們還曾鬧到天亮哩!現在才什麼時辰,子時都還沒到……」
珊瑚姑娘才剛「轉」到大皇子白數那兒,也還未跟她敬到酒,要他走人,休想!
「三皇兄,你不會真的就要我們離開吧?」老四白蜀都還沒有輪到,他一臉哀怨!
明明宴會就已經開始很久了,他都要無聊到睡著了,他的幾個兄弟是怎地,不肯離開!白灝不滿的情緒按壓在心底,這股不耐也讓他忽略掉一件事,那就是宴會是開始很久沒錯,但那是因為鐵珊瑚左右逢源,跟誰都好,就像小嬰孩不怕生,跟誰都玩得起來,這才讓他的時刻愈過愈慢,旁人則愈希望時間能停留在此刻。
「四皇子,您是不曉得,早上咱們也是這樣被王上趕,王上還說不走的人要火刑伺候耶!」報馬仔甲悄聲道。
白蜀一听,心驚,「這麼嚴重?」
「就是。後來我們都擔心珊瑚姑娘被……」報馬仔甲把手往脖子上一抹,做出「殺掉」的手勢。
「結果現在看她好好的,就知道王上的意思了。」
白蜀也知道了。
原來三皇兄是嫉妒呀!
所以才會要他們回去……
可是他還沒有模到珊瑚姑娘啊!有點可惜說……
不過為了小命著想,他頻頻使眼色給兩位皇兄。
白數和白叔皆沒理會他,一個念詩形容鐵珊瑚的美;一個拿著酒杯要她「干了」。
這個時候,誰理他呀?
「大皇子,珊瑚不會喝酒哪!」
鐵珊瑚聞到酒味,頭微暈,身子斜倚,眼見就要偎進白數的胸膛了。
「就是不會才要學呀!」哇!近看那細致的臉蛋,女性柔媚的馨香竄入白數的鼻尖,他也快昏陶陶了。
「來,喝呀!一口也好。」白數還想喂她咧!真是……不怕死!
見狀,白灝兩拳相握,指尖像要掐入掌心里一般。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夠了!」砰地一聲,白灝面前的桌子彈跳了半寸,再跌回原地,發出好大的聲響。
這會兒,全廳的吵鬧頓時被控制住,鴉雀無聲,目光全集中在白灝身上。
只除了鐵珊瑚例外,那一聲大響,讓她收勢不及,吞下了白數捧在菱唇前的那口酒,嗆得她喉間發辣、滑入體內,燒紅的感覺在四肢慢慢傳遞了開。
「咳咳咳……」
要倒將倒之際,鐵珊瑚自顧自地發笑,紅艷的櫻唇往上勾去,又是讓看見的人目瞪口呆。
「珊瑚姑娘……」白數以為她對他有情,才會對他笑,當場想來個「愛的告白」。
「大皇兄,別踫她!」白蜀的警告剛下,只見一陣黑影還是幻覺在眼前飄過,鐵珊瑚昏倒的身子即落入了白灝的手中,他臉上的陰郁任誰也忽視不了的。
「改天再找你們算帳!」
撂下話,白灝才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令人爭議的事,他抱著鐵珊瑚離開,好似他已做了這個舉動千萬次,熟悉得不得了似的。
而她偎在他懷里,像是尋到了溫暖的巢穴,舒服的發出呢喃!
白灝身子一震,轉個心念——她,我的!
笑在嘴里、暖在心坎。
「……三皇弟是怎麼搞的?不是說好要介紹珊瑚給咱們認識嗎?這樣就走掉了!酒都沒喝到幾杯耶!」白數本要告白,結果受阻,悶著哩!
「大皇兄你還看不出來嗎?三皇兄心儀的人就是珊瑚姑娘啊!」
「不會吧!」白數和白叔同時面色不佳。
「四皇子說的沒錯,咱們做手下的都看出來了。主子是在吃味兒,您方才還灌珊瑚姑娘酒,主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多嘴者之一說明道。
「兩位皇兄你們還好吧!」
白蜀看他們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不禁搖頭,好在他剛才沒有沾到她一根皮毛,不然先死的一定是他這個最小的。
「還能怎麼著?喝酒啦!」白數郁卒地拿起酒杯。
「我先走了。」白叔沒心情了,只想快快回家哭。
「大皇兄,小弟陪你喝啦!」白蜀還算夠意思,知道一人喝苦酒的難受滋味,留下來坐陪。
「那……大皇子,要不要听音樂呀?」歌舞團還在哩!一奴才請示道。
「听!听你個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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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熱!
不知道是誰將她放在床上。
鐵珊瑚不安分地扭著身體,愈扭覺得頭愈暈,而熱氣照樣往上冒,她想變回原形,這身衣裳就可以踢到一邊去了。
可是,迷糊之間又隱約有股什麼力量要她不能變身,否則會被人類撕裂她珍貴的皮毛……
「你想干什麼?都醉成這樣了還想出去?」
白灝的冷瞳里看見她扭來扭去,媚麗的嬌軀在他面前展現,他以為她是想跟大皇兄在一起,以為她想迷惑的人是大皇兄。
畢竟,他將她搶過來的時候,她是即將偎進大皇兄懷里的。
「唔……好熱!」鐵珊瑚只是申吟,沒有听進他的話。
「好熱?」白灝太熟悉這樣的聲調了,扭來扭去外加嚷著熱的挑逗伎倆,他侍寢的宮女就曾經這麼做過了。
她是在挑勾大皇兄嗎?
躺在他的床上還敢想著別人?他的眼灼紅如火炬。
「可惡!你想得美!」
他咒罵一聲,看她軟若無骨的身段,又想到她在大廳里吃香、人人爭著搶的模樣,恨不得扒掉她的衣服,把她變成他的,這樣她就別想再跟誰了!
倏忽,這道念頭就這麼強烈的鑽入他的腦際間,身下更是捺不住沖動地賁發了起來。
他盯了她好一會兒,像個窺伺者般。
不意,那令他光火的人兒竟扯著她只達酥胸高度的衣裳,用力地扯下來。
登時,赤果的圓潤椒乳便彈跳了出來,她好似滿意了,嘴角微勾,媚態橫生。
這女人,當真在勾引大皇兄?
他妒火中燒,若不是他及時阻止,大皇兄恐怕要吃了她。
哪個男人能對眼前這個尤物和半推半拒的迷惑沒有反應?
像她這樣魅人、勾魂的美人兒,這世間的男人誰抵擋得住?
他自認自己是個普通男人,做不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尤其骨子里又有著把她佔有已有,她就不能再跟誰了的想法,所以一當她有所「暗示」的時候,他便刻意解讀成勾引了。
鐵珊瑚發現推掉胸前的衣衫,下半身還是熱,尤其是胃月復間那兒,她隱約地察覺到熱度是從那兒開始的,她本想起身月兌掉那束縛,可是頭好昏,還未坐起來又跌了回去,她大叫,「哎喲!」
「你想干嘛?」白灝大步一邁,走近她,女性的馨香和她柔女敕的雙唇微啟,一古腦兒的全襲向他的腦門,讓他失了理智。
又見她的雙腳不知為何地蹭著,那些女人的挑勾畫面又重新襲上他的心頭,他確信自己該怎麼做了。
他要她!
「幫我……」
「幫你?」月兌掉衣裳嗎?
「月兌掉……」
正中他的下懷,不等她多加解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褪去了她的下半身。
她嚶嚀一聲,發出滿足的嘆息,壓根兒也沒去注意是誰替她解熱的。
而那聲滿足的喟嘆,對男人來說可是一大鼓舞。
白灝心喜,顧不得她心里想的是誰,只道「先搶先贏」,她現在在他的寢宮,就是他的。
「珊瑚、珊瑚……」
「別吵!」頭暈死了,耳邊又有人在雜念著,脾氣一來的鐵珊瑚一掌揮去,想甩開那個吵鬧的雜音。
不過她以為自己甩到人了,實則只是手抬起了下,再重重摔回床鋪。
真的那麼醉?
還是將他當成是大皇兄了,所以如此放心?全心依偎著?
想到這里,一股醋意涌生,現在他就要佔有她,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
他身子微微撤回,褪去了自己的王袍和長褲,赤果果地展露在她面前。
「珊瑚……」他喚著她,要她睜大眼楮看清楚,佔有她的人是誰!
「不要吵啦!」
居然……叫不醒?
白灝本一副專注地、浪漫地,想要度過甜蜜的一夜,孰知,只有他在迷戀著她的胴體,她卻對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照理,她該迷戀地看著他,眸里含著羞人的神采。
可是,她沒有!她半眯著眼,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簡直是……過分!
怒火加上妒意,白灝當下也顧不了這許多,將她扳正過來,恣意地用深瞳鎖著她身上的每一寸,醉酒教她渾身發熱,肌理的色澤是瑰美的淡紅色。
來得飛快,瞬間而起,宛如他的感官全因著她而有所感應。
好痛!
突來一陣刺痛,痛楚由下月復部泛開,疼得鐵珊瑚睜開眼,視線迷蒙地只瞧見一個男人的模糊面孔。
白灝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她的緊窒教他不敢亂動,或許該說是震驚令他一時無從反應吧!
她怎麼可能是處子呢?
按她那股狐媚人的伎倆還有她的美貌,應該早就……
他誤會她了,所以才任由自己的一舉入侵,就算自己不是她第一個男人,可也要當她最後一個男人!
沒想到她卻是……
「你、走、開!」鐵珊瑚忍著痛,以為自己已經夠大聲了,其實聲如蚊蚋。
「噓!」他哄著她,「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你就依了我吧!」
白灝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有要她配合一下。
但話說出口,他有絲愧疚,感覺自己是一名無恥搶匪、婬賊。
要受害人乖乖的,他會溫柔地對待她……
「唔……」痛字未說出口,白灝逃避似地堵出她的嘴,他不想听到她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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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抱著雲的鐵珊瑚睡著了,她只覺得好舒服好舒服,只有在睡夢中才會有這樣輕松的滋味不是嗎?
她露出莞爾的笑容,眼楮輕闔著。
見狀,一桶冷水像當頭淋下般,白灝登時僵直著身子,力氣用盡不要緊,最要緊的是自尊哪!
她竟然給他睡著!還帶著微笑,那笑,不知原是要給誰?
他又嫉又妒,在他用盡全心的演出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才抑下不久的憤怒。
他還是認為,她那絕艷的笑意是要送給大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