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別跑 第六章
作者︰任媜

犯規的人分明是他!那有人喝醉酒後還有這般力氣的?

瞧他那副猶如猛獸出柙的狂野饑渴樣,分明就是想將她給一口吞噬!完了!她根本沒有能力去扭轉情勢。

然而最大的問題是……那種陌生的快意實在是讓她無法自持啊!

那柔潤的唇辦正傳送著一股特殊的陽剛氣息,在吞吐之間醺醉了她的知覺;而他的大手,卻又帶給她另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服感受……

春潮蕩漾的嬌軀,泛著少女獨特的粉紅光澤,強忍激情的輕蠕嬌喘模樣,更是令任翱的欲火益發熾熱。

但見她嬌肢狂顫,嚶嚀輾轉,任翱明白時候已至。

他還想怎麼樣?微喘的她,還來不及調勻脈息,馬上察覺到他似乎不肯「善罷干休」。

唉遭激情淹沒後的她,眼神疲憊中有著不解的疑惑。

剎那間,她忽然發現任翱已跨坐在她的身軀上。

難不成這就是大宙所說的--「騎」在重點之處?

「不要……天,不行吶……你快醒醒,我……不玩了……」擰著小拳頭,她用打的也得把他給打醒。

他當然是清醒的。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有多嬌女敕,若非如此,他怎會如此耐著性子?

任翱默默地吻著她細細的汗珠,試圖化解她的緊張。

然後,他又將火熱的身軀貼覆上,密合地糾纏著她曼妙的胴體,沉溺地吸附在彼此的曲線當中;就在那陰陽相抵之處,進出最劇烈的火焰,而將兩人給燃燒了起來。

然而無法駕馭這般狂烈情潮的凝岫,整個人瞬間被這種陌生的歡愉感引導至一個神秘領域,她被自己身體的特殊變化深深迷惑住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只覺得體內像是有股洪流即將宣泄而出,而那又絕不是自己所能強忍得了的。

一種緊迫卻又模糊難言的需索,令她無措地甩著頭,頻頻吐著迷亂的申吟;幾乎讓她忘記了,那種不尋常的壓迫,堅硬而透著駭人的火熱還在持續著……

任翱兩道挺秀的眉峰微微抽動著,微眯的黑眸之下,進射出教人心顫的銳光。

那是一種極度隱忍的男望,正失控地在他血脈里狂妄地燃燒起來。

他再也受不了了!

他將導向那飽含春露,待人采擷的花苞。

「啊!好痛--」嗚……大宙說的明明不是這樣子嘛!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抹去淚水,凝岫發現任翱靜止不動地趴在她身上,于是試圖想推開那具碩壯身軀。

而因為怕傷了她而強迫自己忍耐的任翱,卻在她嬌軀的蠕動牽制下,接受更深層的刺激。

老天,在這個時候她殘忍地要他別動,已經夠折磨他了;但是,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這種動法,是種很不人道的行為嗎?

餅了半晌--

「原地立正」的他,再度進軍。

「哼嗯……你--」他又在玩啥把戲?

任翱感覺出她的解放,開始如月兌韁野馬,駕馭著所有感官的快意縱橫。

而她從未領受如此強烈震撼的身子,實在是做不了主呀!她的魂兒就像快給拋往雲端,整個人快散了……

「抱緊我。」

「啊!翱郎……」她情難自禁地緊摟著他,領受他更深入的撞擊。

萬般纏綿恩情,盡在軟紅綺帳中。

縱情暴風方歇,他摟住嬌女敕的身軀,一縷疲憊而滿足的微笑悄悄浮現他臉上。

也許……明朝旭日東升後,他是該有其他算計。

不久,在酒力揮發的余威下,他閉上了眼,真的睡著了。

天剛亮,驀然驚醒的凝岫,像干了啥壞事似的,從他的房間「逃」了出來。

回想起昨夜情境,她還是不禁臉紅心跳,手腳微微發抖,心神恍惚地想轉回自個兒房間;這下子她是真的生米煮成熟飯了,那麼……他會對她女兒身的真相作何想法?

他曾經說過,如果自己不是男兒身,那麼他就會要定她,不是嗎?

才想到這兒,她的唇角不覺漾起一抹甜笑。

他會要她,他要的人是她。

只不過,她的笑容很快地凍結了--

川廊里,那個王媒婆和專掌府里服裝裁縫的李大娘正聊得起勁。

「李大娘,你可要記得,新娘服的里襯可得特別加大才行。」王媒婆道。

「為什麼?之前送過去的不行嗎?」

王媒婆隨即壓低嗓子道︰「當然下行,這新娘子的肚皮愈來愈大了,以前的尺寸已經太緊了。」

「啊?花姑娘已經有了咱們少爺的孩子呀?」

「是呀,你可得趕趕工,婚禮就這兩天要舉行嘍!」

「這麼快?」

是啊,怎麼這快……倚在柱旁偷听的凝岫,虛軟地癱坐在地上。

她扁著嘴,大眼眸眨呀眨的。

原來,那個名叫花裟衣的女人動作比她還快?她早就有了他的孩子,別說是熟飯了,恐怕連煮焦了都行……

一想到他跟另一個女人做著昨夜相同的事情,凝岫真的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嗚……」

「欸?你……你這小子,大清早的,哭什麼?」王媒婆和李大娘兩人這時才被柱後突然傳來的嚎啕大哭給嚇著。

「我、我……」她哭什麼?

她哭自己白忙了一場,哭自己竟然把身子給了那個薄幸郎!他怎麼可以真的娶別的女人?簡直是狼心狗肺的壞東西!偏偏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真的愛上他了,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咦?你怎麼了?脖子怎麼又紅又腫的?是讓什麼蟲子給咬著了嗎?」李大娘指著凝岫,忽然發現了什麼似地嚷嚷。

「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凝岫,才驚醒地忙著伸手遮掩昨夜他所烙下的吻痕。

可心里卻又酸了起來,他所烙在她身子上的印記,就算可以掩人耳目,但是卻難以欺瞞她自己呀!

心上一個惱火,她撇著嘴說︰「昨兒夜里,我就是讓一條大怪蟲給咬著了……嗚……」

望著她邊抹淚、邊說話的兩人怔了怔,不約而同地低喃。「真可憐。」

可是……這府里何時有了那種大怪蟲?而且還會攻擊人?這還得了!

就在她倆對著凝岫走回房間的背影議論紛紛時,正巧踫見了急急走近的任翱。

當下,兩人馬上緊張兮兮地呈報。

「會咬人的「大怪蟲」?究竟是誰被咬傷了?」任翱當然不敢輕忽,事關府里所有人的安危哪!

「就是那個秦觀呀!」

「秦……」他當場岔了氣。「胡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昨晚「他」明明……」她明明就在他房里啊!

「是真的啦,是他親口說的,昨晚他被那條大怪蟲給咬著,現在脖子上還紅腫得很呢!」

脖子!?任翱的臉瞬間脹紅。

「秦觀人呢?」任翱問。

「剛剛一路哭了過去。」

任翱一听,心頭頓沈。

她……當真如此不願意?可是,那不是她自個兒想要的嗎?

就在他快步邁去之時,身後的兩人還在一搭一唱地呼暍著。

「可得快點查清楚,否則再咬傷人,那可怎麼辦才好?」

「是呀,少爺,你一定得把那條大怪蟲抓起來打死。」

「對呀,最好用燒的,也許有毒呢!」

任翱聞言腳步一亂,差點跌倒。

唉,可憐的人是他吧?居然會被形容成「大怪蟲」?

任翱靜靜地站在她的房門口,看著里頭那個手忙腳亂的小小身影。

她在干?

「這個……還有那個……」能帶得走的,她一件也不留!反正他都已經要娶妻了,她哪有那個顏面再留在這兒?

還有什麼是漏掉的?左顧右盼了大半天,她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無力地坐下。

她就是覺得少了什麼似的。

「咳!」他發出聲響,然後緩步踏入。

凝岫吃了一驚,趕忙躍起,而且還刻意地遠避數步。「你……怎麼來了?」

「你這是在干什麼?」他指著她打包的行李,皺著眉頭問道。

「我要走。」她嘟著嘴回答。

「走?」這不是他「期待已久」的結果嗎?可是為何看到她要「落跑」,竟會令他不舍?

任翱的眉結更緊了,沉思片刻,才挑眉問道︰「是為了昨晚的事……」

「昨晚哪有什麼事?沒事!」

「沒事?」

「昨晚,不過只是你……暍醉了!」甩過頭,她抵死不承認發生了什麼事,愈提她是只有愈傷心的分。

「我暍醉了?」

「是呀,而且還醉得很離譜,整個晚上鬼吼鬼叫的,所以……我才會又跑回自

己的房間。」她十分篤定地相信,如果說謊可以開擂台賽競爭,那麼,她一定能奪魁。

是他,是他硬逼得她連說實話的勇氣都沒有。

凝岫微微抬眼,發現他還是定定地注視著她;那溫柔而充滿疑惑的目光,像是在研究什麼似的。

然後,他慢條斯理地說︰「原來真的只是一場夢……」

嗚……搞了大半天,他竟然就這麼被她給「說服」了?簡直是白痴過度了。

她重重地將衣服扔入包袱里,然後無可避免地听見他神游般的囈語。「不過那真是一場美夢,在夢里她真的是一個可人兒哪!」

他……這算是在夸獎她嗎?差點竊笑出聲的臉,卻又馬上被另一種不快的感覺給覆蓋過。

他就杵在那兒等著她收拾包袱,毫無慰留?

「哼!」她酸溜溜地說︰「什麼可人兒,我看再怎麼樣也比不過你未過門的妻子花裟衣吧?」

任翱微訝道︰「原來……你知道了?」

他竟然不反駁?怒從中來的凝岫,這下子可是真的豁出去了。

將包袱往床上一扔,她插著腰,怒氣騰騰地逼向他,嬌暍道︰「好,那你現在就親口告訴我,你就是為了花裟衣,所以才不娶宋凝岫的?」

他點了頭,那是事實。

「你……」忍得下去的人是烏龜!凝岫指著他的鼻子叫罵道︰「任翱,你混蛋!你背信忘義,你教宋凝岫怎麼辦--」

實在氣不過的她,氣呼呼地劈出「追影腿」!結果--

他輕易地接住了迎面踢來的玉腿,然後順勢將那往後傾而且不斷發出尖叫聲的身子往自己懷里送。

「只要末凝岫願意,我可以納她為妾。」額頭相貼,他正經地說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她驚訝得忘了掙扎。

「我沒有開玩笑,只要她願意--」

「不願意!不願意!她才不要當你的妾!」凝岫拚命地搖著頭,在她大聲疾呼

的同時,也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實。她顫抖地問︰「說來說去,你還是……非娶她不可?」

凝著那春水脈脈的雙瞳,她心底的憂慮也染上他的瞳。

一道像極嘆息的聲音緩緩逸出。「是的,我必須娶她。可是……」

「夠了!」凝岫瞠大著雙眼,努力下讓淚水往下掉;她就算要走,也得走得漂亮些。」

吸了口氣,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漠平靜。「放開我,放、手,你听見了沒有?」

任翱不語。

他知道她的決定,更知道只要松開手,這個不請自來的「麻煩精」就可以馬上離開這里。可是在這一刻,他才驚覺,這樣的結果竟會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

他不想讓她走,他想留住她,直到永遠……

沒有太多的遲疑,他毅然地摟緊她,以指勾起她的小臉蛋……他吻了她。

堅決的唇辦就這麼在她的柔軟上熨貼著。

「唔……」凝岫嚇得睜大眼,他……他竟然如此「明目張膽」?難道他早已識破她的身分?

還沒能從驚悸中回魂的她,卻意外地發現另一張更加驚駭百倍的臉孔--

站在門口處的安伯,根本就是一臉快暴斃的表情。

真是難為了這個飽受驚嚇的老人家,剛剛還在為這不知死活痛罵主子的「秦觀」捏把冷汗時,卻又接著看見這一幕……

他那英明有為的少主人,竟然捧著那「小子」親嘴?

任翱終于發現了呆若木雞的安伯存在。

「安伯?」他挑了挑眉,微訝之後淡然問道︰「有事?」

「少、少……少爺,那、那個春滿樓的、的雲娘差人說……要您去一趟。」兩腿發軟的安伯,連說話的聲音也是不住顫抖。

春滿樓?雲娘?凝岫的耳朵豎得好高,尤其是看見任翱慎重的表情後,更加讓她好奇了。

「你給我乖乖待在這里,哪兒都不許去!有什麼事就等我回來再說。」他臨出門前仍不忘轉頭對凝岫命令道。

她直接沖到他面前大吼。「不要!」

任?的眉毛再度挑得老高,脾氣還不及發作,便被她搶先開了口。「我也要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春滿樓!」

「去春滿樓?」他不敢置信地搖頭道。「那個地方你不能去。」

「為什麼?我可是你的貼身侍從,不是嗎?既然你能去,那麼我當然也能去!」她開始任性地死纏活賴起來。

他定定地望著她,才抿唇淡笑。「你知不知道春滿樓是什麼地方?那里是城里最大的妓院,也就是說……」然後無視于安伯的存在,他湊近她,眼底泛著有些興味的笑意。「那是男、人才能去的地方!」

他竟然是要去……妓院!?他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凝岫像中了定身咒似的無法動彈。

發現任翱早已走遠的凝岫,開始在他後頭追喚著。「那我當然也可以去!我、我……我是男人啊!」

任翱搖著頭頓下腳步。好吧!就讓她一道去吧!他就不相信她這招「焉能辨我是雌雄」的把戲,還能撐多久?

也許……他這個「小兄弟」的確需要讓春滿樓的姑娘們好好「招待」一下。

[快捷鍵︰←]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玫瑰言情網拒絕任何涉及政治、黃色、破壞和諧社會的內容。書友如發現相關內容,歡迎舉報,我們將嚴肅處理。

作品相公別跑內容本身僅代表作者任媜本人的觀點,與玫瑰言情網立場無關。
閱讀者如發現作品內容確有與法律抵觸之處,可向玫瑰言情網舉報。 如因而由此導致任何法律問題或後果,玫瑰言情網均不負任何責任。

玫瑰言情網做最專業的言情小說網,喜歡看言情小說的你,請記住我們的網址www.mgyq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