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初晴胡里胡涂地被接到表弟金承澤電話求救的項君行,用最快的速度帶上私人飛機,一路昏沉沉地睡到美國紐約。
坐在寬大的機艙里,項君行低頭看著初晴,睡夢中的她小巧的臉蛋貼在他的胸膛,睡得極為香甜。
盡避汗水濡濕了她一頭誘人閃亮的黑色長發,但她粉女敕的嘴唇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彷佛睡夢中出現了什麼美景。
那份滿足和喜悅,讓項君行恨不得馬上叫醒她,問清楚她到底夢見了什麼,他強烈地感受到自己嫉妒的心情-只因為自己無法進人她的夢境。
「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大?」
他微微移動了子,感覺到兩人的身體越發貼合,沉睡的yu\wang\又再次抬頭。項君行抬起大掌,輕撫著她的黑發,閃過一絲憐愛之情。
太神奇了--
這還是第一次,她的出現非但打亂他的理智,也打亂他的心神,更讓他的條理和沉穩全部煙消雲散。
他心頭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覺、感到熱血沸騰久久嫵法平靜,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吶喊著要她、要她……不問理由、沒有原因,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放手讓她離去。
項君行暗笑自己的激狂,大掌撫模著她赤果的雪背,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再次繃緊。低下頭他找到她的櫻唇,想要像王子給公主那樣,給她一個甜甜蜜蜜的吻,吻醒已經沉睡許久的她。
但睡夢中的初晴對他的舉動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並未如他所願地睜開眼楮,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動一下,絲毫沒有任何反應,讓項君行不由得皺起眉頭。
「初晴,醒醒!初晴!」
項君行開始猛烈搖晃著她的身體,卻發現無論用了多大力氣她都沒有反應,眼前的情景不僅讓他大驚失色,內心更升起一抹不安和恐懼。
他驚惶失措地坐直身體,將初晴拉起來輕搖著,卻發現她仍是垂著頭閉著眼,絲毫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初晴,快點醒過來,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初晴?!」
狂喊著她的名字,項君行第一次涌出緊張與擔憂的不安心情,忐忑不安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該死的,你不會是昏迷了吧?!」
耙耙自己的亂發,項君行擔憂地起身,在飛機緩緩在他公司的頂樓停下之後,他快速地搭專用電梯下樓,來到停車場,火速地將她安置在後座,一腳猛踩油門,直往最近的醫院而去。
哦,可惡!
他一定是不小心弄傷她了,她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還陷入昏迷。
真該死,為什麼一遇上她,自己就不懂得要如何克制呢?
早知道她是這麼的脆弱,他一定會好生呵護著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才是。
砰的一聲,他懊惱地敲砸起面前的方向盤,在他一連串的動作和瘋狂飆車的期間,位于後座的她,卻沒有絲毫反應或發出任何聲響,讓他在擔憂的同時,更加心痛不已。
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
一路上項君行緊皺雙眉默默地祈禱,還不停大聲呼喊她的名字,然而到了醫院後,她緊閉雙眼的樣子,卻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
抱起她快步走進醫院,項君行大聲叫來醫生和護士送她進急診室,進行全面的檢查。
直到玻璃門在他的面前關上,他的雙手仍然止不住地顫抖著。
緊張、自責、擔憂、慌亂--這些情緒同時涌上他心頭,讓項君行一貫的理智蕩然無存。
「她不會有事的。」項君行擰眉吁了一口長氣安慰自己。
但三十分鐘後,他的憂慮變成激憤,他忍不住惱怒地瞪著剛從急診室里走出來的醫生,大聲地咆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一直沒有醒過來?她有什麼病,還是哪里不對勁?」他心急如焚地問。
「這個……」醫生搓著手,顯然被項君行急躁的樣子嚇了一跳,他清清喉嚨然後才說︰「我不知道是不是先生您誤會了什麼,那位小姐一切正常,沒什麼事,她只不過是睡著了,根本沒有病!」
他疑惑地看向一臉擔憂的項君行,不禁感覺到額角冷汗直流。
他有點懷疑,從面前這男人恐怖的表情看來,如果自己說那位小姐有事,他會不會當場砍了自己?
「她只是--睡著了?!」
項君行挑眉,對這樣的答案感到錯愕不已,這怎麼可能?
「是的。我敢肯定這位小姐的身體一切正常,她只是睡著了而已。」醫生再次重申。怎料項君行卻不再理會他,砰的一聲揮開急診室的大門,如一陣狂風般消失在門里,醫生不禁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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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君行撫去初晴臉頰上的薄汗,心疼地看著她安詳嬌憨的小臉,無論如何沒看到她清醒,他這顆心仍然懸在半空,沒有完全放下。
「你真的只是睡著了嗎?」
有人睡覺可以連睡三天三夜,中途不醒過來,不用吃飯、喝水、上廁所的嗎?雖然離奇但答案顯然是有。
連續七十二個小時,項君行就像是一只瀕臨崩潰的暴躁動物,沒了一貫的優雅與冷淡,吼得醫院所有的醫生護士一再出來保證,初晴是千真萬確地睡著了。
雖然時間長得超過一般正常人,但是她的心跳、呼吸、脈搏一切都非常正常,沒有昏迷也沒有哪里受傷,健康得不得了!
為了讓她睡得更舒服,不喜歡她清新的味道染上醫院的消毒水味,項君行為她辦理好出院手續,抱著仍沉浸在酣甜夢境中的初晴,回到自己位于紐約市中心的公寓,還請來眾多的看護細心照顧,深怕她有個什麼小閃失。
終于,在第四天早上到來,床上的小女人蘇醒之後,所有的醫生護士-被項君行吼過的人們--無一不感謝上天,奔走相告,收拾隨身的醫療用品逃之夭夭。
初晴迷迷糊糊地睜開愛困的雙眼,看到的便是眾人喜出望外、差點跪謝龍恩的表情。
「咦,哪里不對勁了?我一定是沒睡醒,要不然怎麼會看到這群奇怪的人。嗯嗯,一定是這樣。」
初晴在床上舒服地翻個身,就打算再甜甜地補個小眠。
「可惡的女人,你敢再睡著,看我不立刻掐死你!」
冷冷的威脅從她的耳邊傳來,那熟悉聲音里一抹緊咬牙關的克制,讓她的瞌睡蟲一下子跑光光。
「項君行,你在我的床邊干嘛?」她睡得胡里胡涂的,但還是在第一時間睜開眼看清面前的俊臉。
項君行雙眼布滿紅血絲,狠狠地怒瞪著她。新生的青色胡渣在他俊朗的下巴清晰可見,平時戴著一副眼鏡看來精明與斯文的他,現在怎麼看都覺得頹廢不堪。
初晴不禁覺得全身發冷,生怕這男人一個不小心會真的掐死她。
「很好,你還認識我,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了呢?」項君行冷冷地發問,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盡避臉色難看,然而看到她終于如他所願地醒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情,一連三天的擔憂與焦急終于煙消雲散。
「我為什麼不認識你,你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好像很累的樣子?」
初晴好心地發問,看看四周陌生的環境,疑惑的問。「這里是哪里啊?我們怎麼會在這,發生什麼事了?」她搖搖頭,還沒清醒過來,現在仍然胡涂得很。
「你欠我很多的解釋,林初晴。」項君行咬牙切齒地起身,巨大的身影站在初晴的面前,帶給她極大的壓迫感。
幸好她終于醒了,不知道她怎麼這麼會睡,這三天來她很少翻身,昏睡到天昏地暗、雷打不醒的樣子,讓他既覺生氣好笑,卻又擔心不已。
只好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她每一個細小的異常反應,都讓他忍不住跳腳,甚至還造成了全公司員工的災難。
現在見她醒來,他終于可以安心了,這個小女人,彷佛有種無形的力量,讓他發瘋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又會做出什麼讓人錯愕的事。
「在我印象當中,好像剛剛才跟你解釋過了啊,還有這兒是哪里,我們不是住在七星帆船酒店嗎,怎麼看起來不像啊?」
初晴抓抓長發,瞪大眼楮,努力想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