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食堂,發現食堂坐得相當滿了,人聲鼎沸。
「丫丫,這邊。」小莉一看見丫丫就直叫喚,小真也朝丫丫揮了揮手。
丫丫帶著屯部川石走到了小莉那桌前,問道︰「你們先吃了啊,那我也要去拿飯了,對了,你們兩有多余的飯票嗎?我去幫屯部川石也拿一份。」
「不用幫他拿的,學校替神川學院的學生專門安排了區域吃飯,還特別準備了飯菜,是吃自助餐呢,老師和學生會的成員還有專門的包廂可以用。所以呢,你就不用擔心他了,拿白己的那份過來吃就行了。」小莉解釋著。她真羨慕他們學校學生會的權利,大得驚人。如果她在神川中學,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拼死也要進入學生會。
「哦,這樣啊,那我去拿飯了,小心哦,別讓我的位子被人搶了。」丫丫邊說邊往飯菜窗口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就被屯部川石給拖住,「你和我一起吃。」說完,屯部川石就把丫丫拖往了別一個方向。
進了包廂,丫丫站在飯桌前,屯部川石幫她拉好了椅子。
「耶?你挺有紳士風度的嘛,不過,我充其量不過是個導游,又不是丫環,還要侍候你大少爺吃飯啊?我才不要。」丫丫不肯坐下。
「坐下!」屯部川石威嚴的聲自傳來,帶著一絲恫嚇。
「好嘛好嘛,我坐就是了,干嗎這麼凶?」丫丫覺得自己是綠野仙蹤中的獅子,想使力反抗卻有賊心沒賊膽。她覺得還是他昨天那種不說話的樣子比較好,一點兒都不凶。
「我不是要你來侍候我的。要吃什麼?我去幫你拿。」
「隨便啦,蔬菜少拿點啦,我不愛吃。」丫丫只希望他快一點兒,她餓了。
屯部川石離開位子去拿菜後,丫丫才發現桌上還有七個人。他們嘰嘰咕咕在說著些什麼,但丫丫听不懂,所以並不在意,不過基于禮貌,還是在一旁傻笑。
屯部川石回到坐位上後,看到他們八個人還在大眼瞪小眼,就把飯放到桌子上後給丫丫作了一下介紹。
「丫丫,從你右手邊開始,分別是副會長風間,體育委員河田……」
「行了,說名字就行了,我對他們的官餃沒興趣。我腦容量小,記不住這麼多的。」丫丫打斷了他的話。
于是屯部川石只得重新介紹了一下那七個人。
「大家好,我是陸業雅。」
「我記得你,你是昨天那個不太禮貌的小泵娘。」風間開口道。
我還采蘑菇的小泵娘呢,噴!「我可不認為昨天的事是我的錯,我覺得他的做法有錯誤,就指出來,有什麼不對啊?」路見不平踩踩平,路遇盜匪拔刀助,丫丫自認自己是優良好市民的典範,「再說他都沒說什麼,你憑什麼認為對這件事有置喙余地呢?咦,原來你也會說中文啊,那你們這里都會說嗎?」
「不是,除了屯部,只有我會說。既然昨天的事當事人也沒說什麼,我自然也不能有意見。對了,林莉是你的同學嗎?她是派來跟我進行交流的人,說了不少你的趣事。」風間問道。
「那個家伙,一定說了不少我的壞話,過會兒再找她算賬。你們一定有事要聊吧,聊你們的。屯部,我餓了,我先開動了。」丫丫決定先儲存體力,再去找那個長舌的小莉。
「好,你先吃吧。」屯部川石拍了拍丫丫的頭。
于是,丫丫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自己門前的美食,反正他們說的她也听不懂。在發現自己盤子里愛吃的菜都吃完後,丫丫抬起了頭發現屯部川石盤子里的菜都沒怎麼動過,她開始眼饞。看屯部川石還在討論事情,都沒注意到她,她的筷子開始不安分,慢慢伸了過去。耶!盜壘成功,一只蝦躺到了她的盤子里。丫丫心想︰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于是,更多的菜開始乾坤大挪移,炸豬排,菠蘿牛肉,炸魚筒……直到她突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討論突然停止了,所有人的眼光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這個……呵呵……我……吃飽了,因為……太好吃了嘛,我們平時在學校都沒這樣的菜吃的,每天中午只有一個葷菜而已,所以……我吃得有點投入了……嘿嘿嘿……對不起嘛!」丫丫想用傻笑蒙混過關。
「沒關系,你吃飽了就好。我不挑食。」屯部川石不以為意地把丫丫盤于里剩下的菜轉移到自己盆子里,開始吃起飯來。
「這個……其實,我肚子里還有一些空位,所以……我想去拿點甜點,你放心,我會記得幫你拿的。」丫丫覺得自己開始瞼紅,血往上涌,于是飛也似的跑開了。
「這個陸亞雅蠻好玩的嘛,而且也挺能吃的。另外,我看她神經夠粗的,我旁邊的這位大美女一直用哀怨的大眼瞪著她,她都沒發現。」風間隨意地插了一句
屯部川石也早發現了這件事,「湘葉,收斂一點。丫丫不該成為你的假想敵。」小丫頭雖然觸覺差點,人迷糊一點,想問題不會太復雜,但並非一點腦子也沒有,屯部川石並不想讓她誤會了什麼。這麼可愛個性的小人兒是非常稀少的了,真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麼,他想保留她膨脹的活力。
「屯部君,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學生會生活委員湘葉涼子雙眼含淚地問道。她自認條件比上不足,但比那個叫丫丫的女孩兒要好得多。論外貌,丫丫五官普通,還有些嬰兒肥;論才華學識,能進學生會就是她實力的體現;論家世,她家的公司規模上雖然比不上屯部家的夏川株氏會社,她也不可能繼承公司,但能分得的財產是不會少的。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苦苦追求,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卻從不願多看她一眼。她不甘心!
「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答案由屯部川石口中說出,冷淡而決絕。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不可否認,丫丫對他來說是個奇特的存在。她是矛盾混合體,有時膽小怕事怕麻煩,卻又經常沖動地去堅持自己的理念,並勇敢捍衛,這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這還不至于讓他失去理智,至于以後的事,他並不想去深刻思考,他會靜觀其變。
「我是不會放棄的。」只要不放棄,就還有希望,飛蛾撲火也心甘情願。
當丫丫拿了蛋糕和蛋女乃布丁回到桌前,所有的討論都已告一段落。她把其中一份甜點放到屯部川石面前,他卻拒絕道︰「我不吃甜食。」所以,丫丫一個人吃了兩份,都吃撐了。
吃完飯後,丫丫和屯部川石一起看了在下午舉行的兩校棒球友誼賽。
到了下午放學時,丫丫覺得她該回家了,于是向屯部川石告別。
屯部川石回了句︰「明天見。」
「這個活動只有一天啦,明天我要正常上課。你們也有你們的活動,像是參觀景點什麼的。」听到這個,丫丫有意見了。
「明天見。」說完,屯部川石頭也不回地走回自己住的酒廟。
第二天。
丫丫走到教室,剛放下書包,小真和小莉這兩只小麻雀就過來了。
小莉坐到了旁邊的空位上就問︰「丫丫,昨天和帥哥處得怎麼啊?我還真怕他因為前天的事整你呢,不然干嗎特地找你呀?」她和其他人鷸蚌相爭了半天,卻給丫丫這個漁翁得利了。好在肥水不留外人田,自己的好姐妹,也就不計較了。
「對啊對啊,昨天你們做了些什麼?」小真也急著想知道。
「還好吧,屯部川石這個人很少說話,所以,也沒什麼特別的。」丫丫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你說他把衣服卜的第二顆扣子送給你了?」小莉發出好響的抽氣聲。
「怎麼了?一粒扣子而已。」丫丫覺得小莉的反應很奇怪,看她的樣子好像她撿到了鑽石一樣。
「我看到口本的少女漫畫里說,校服的第二顆扣子是最貼近心髒的,所以一向是校園中定情信物的首選品。」看來丫丫不是撿到鑽石,而是撿到鑽石男了。小莉羨慕她的好運氣。
「這點我倒是挺放心。」看得出,他是神川中學的風雲人物,不會那麼沒眼光的。
「對了,小莉,你都和那個叫風間的說什麼啦?」丫丫開始責問。
「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啊,隨便聊聊嘛。」
「沒說什麼我的壞話吧?」
「當然沒有,我們是什麼交情嘛,,我發誓,出賣朋友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她只是說了一些丫丫的糗事和閑事而已。對于帥哥,她是一向沒什麼抵抗力的。小莉在背後打著叉叉。
「好,就信你一次。對了,你和風間淳相處得怎麼樣?」換丫丫問她了。
「這個…這個…哦,很好,呵呵,很好。」小莉露出一股白痴的笑。
這時,小真推了推丫丫,「你看,屯部川石來找你了。」
屯部川石就站在教室外面,吸引著教室內外所有女生的眼球。
丫丫看到他後走了出去,問道︰「找我嗎?有什麼事?」
「下午上完課後等我,我來找你。」
「不行,我還要參加課外活動,就像你們參加的社團一樣,我要去美術教室畫畫的。」
「丫丫,人家是遠方的來客,你要發揚我們中華民族熱情好客的優良傳統嘛。乖,就和他去吧。」小莉在一旁插嘴。
「那……好吧,去哪?」
「喝茶。」
「有點心吃嗎?」
「嗯。」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就這樣,這個下午茶約會一直持續了一個早期。當然,除了下午的約會外還有星期天的約會,直到屯部川石回國。
這一天是丫丫的生日,和往常一樣,她會收到日本寄來的禮物。
第一年是櫻花的照片的標本。
第二年是一盒草餅。
第三年是一個水晶隻果。
第四年是一條精致的腳鏈。
第五年……
所以,她很想知道今年會是什麼。
當禮物到達後,她飛快地拆著禮物,這次的盒子比以往要大。她拿出信件,因為拆過兩封信,都沒看懂過,所以,這封信她看都不看就放到了專門放其他禮物和信的木箱里。她繼續拆,終于在盒子里發現了一件和服,淡綠的底色上有著七彩金魚的圖案。因為模索了半天都不會穿,她又把和服重新放了回去,抱著盒子開心地笑。
丫丫畢業快兩年了。她畢業後一直在新工業園區的工廠做質檢。因為各種原因,夏川電子有限公司已經是她換第三個廠了。
在生日沒過多久的一天,她在做完上午的工作後,想偷溜到更衣室翻翻口袋里的漫畫。這時,發現在走廊處的拐角有聲音。她走了過去,看到一個日本過來的翻譯正和一個紀律管理組的小姐糾纏不清。
整個工廠的辦公區和生產區是隔開的,而進每個車間都須換防塵衣和防靜電鞋,因為麻煩,一般都不會有人出來。就算有人出來是上洗手間也是反方向,所以更衣室附近一般是不會有人的。
所以,丫丫開始好奇,她站在壁角開始偷听。
「小姐,考慮一下吧,和我做朋友的話,我不但會很快調你去做文員,還可以帶你去日本。不然的話,你連現在的職位都保不住。」
「角田先生,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你再考慮考慮,不答應的話,你只有回流水線做工了。」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
「你別不識好歹了。」
「這……」
「不要听他的。」丫丫沖了出去,「你一定對每個漂亮女人都這麼說吧。帶她去日本?你帶得了嗎你?別在這里撒謊了。色字當頭果然是日本人的天性,我告訴你,死,要發春回日本發去,別在這邊污染我們中國的土地……」
「好像每次看到你,你都像一頭紅眼的斗牛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變啊,丫丫。」另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屯部川石?你怎麼會在這?」丫丫驚詫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
「屯部先生。」日方翻譯一改剛剛的豬八戒樣,恭敬地行禮。
「丫丫,你和這位小姐回工作崗位,午飯時間我來找你。角田先生,你跟我來,我想,總經理會很想見到你。」屯部川石很果斷地接手了—切。
「哦,好,中午你再回答我的問題好了。」丫丫說完向車間走去。
中午的食堂。
丫丫很早就搶好了兩個位子,領了飯,坐在一個角落里。
餅了幾分鐘,屯部川石拿著杯咖啡走到丫丫對面坐了下來。
「哇!那麼多年沒見到你了,真是男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我真的很高興能再見到你。快說說你這麼多年都干什麼去了?」丫丫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漂亮這詞好像不能用在男生身上吧!」遇到丫丫,屯部川石只能容忍,「高三畢業後我就去國外讀書了,先是在德國讀了大學,再到美國拿了碩士學位。這些不是在信里都告訴你了嗎?」
「信?哦,那個啊,我看不懂。不過我都有好好收著呢,呵呵。」
「信是用來讀的,不是拿來保存的。收不到你的回信,我就想會是這樣。所以我後兩封是用英文寫的,你看不懂可以查字典。」
「那個那個,你也知道我平時有點忙嘛!」其實拆都沒拆開過,「這樣好了,我今天回去就看,我一定連夜地看,不停地看,廢寢忘食地看。」英文的?那還是別看了,她一見英文就頭疼。「對了,你在這里工作嗎?是什麼職位?」
「你認為呢?」
「一定是坐辦公室的,我看到這里所有國籍為日本的人都是吹著冷氣,吆喝著自己有著多大特權,自認為是上帝,你不會也是這樣吧?」
「會這樣嗎?你夸張了。一個企業總有一兩只蛀蟲,不能以偏概全。如果真的不做事的話,早就被開除了。」
「也是哦,可能是認真的人我沒看到吧,畢竟像我這種小職員一般是看不到高級主管。說半天,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丫丫用手支手她的腦袋問。
「我沒有職位,算是總公司派下來的人員吧。專門監察公司有無重大弊病。」
「怪不得呢,剛剛那麼神氣,那個都怕你。那你也沒有辦公室嗎?」
「我在總經理辦公室辦公。新任總經理你也認識,是風間。」
「哇!風間這麼神氣啊。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應該和他多多搞好關系的。」這幾年她學油了,已經懂得特權階級的好處,「他和你的交情真好,還肯借辦公室給你。對了,你這份工作應該是臨時的啦?」
「大概兩個月吧。」屯部川石希望在這兩個月中理清對丫丫這些年的感情。
「兩個月啊,那你們住在哪?有空大家一起出來敘敘舊嘛!你叫上風間,我叫上小莉。可惜小真去日本留學了,她應該也想見見你們的。對了,小莉她今天上中班,我去打電話給她。她知道風間來了一定很高興的。」丫丫這個人一向有人來瘋的毛病。
「風間今天下午會去找她的。」電部川石阻止丫丫的行動。
「這樣啊,那也好,給她一個驚喜。對了,我還沒謝謝你呢,寄給了我這麼多禮物,我都沒送過禮物給你。」
「沒關系。」她喜歡就好。
「不過,那件和服實在是一個大敗筆,我又根本沒機會穿,也不會穿。不如,我還給你吧?你可以送給其他女孩的。」丫丫認為浪費東西是可恥的行為,何況那是好東西。
「不用了,我沒有其他人可送。」屯部川石不認為她會真的一次也穿不到,再說買的時候就覺得那花色穿在她身上才是最美的。
「你沒有女朋友嗎?」
「沒有。」
「那情人、未婚妻或老婆呢?」
「沒有。」
「我不信,你這麼好的條件,哪會不招女人來憐草惜石一番?」女人叫憐香惜玉,那男人只能叫憐草惜石了吧。「告訴我啦,你放心,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才不會在那邊管你或阻礙你的。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自己查啦?」
「我給你權利管,你可以先做我的女朋友,再慢慢偵察。」屯部川石突然冒出一句,井用深邃的眼緊鎖著丫丫的視線,輕抿著薄唇,等待著她回答。
「喂,屯部川石,你開玩笑的吧?」丫丫開始緊張起來,從來沒有男生對她說過這種話。突然接受這種告白,還是這樣好條件的,只怕在夢里都會被驚醒。想到這里,她趕緊捏了自己一把,哎喲,真的會痛。
「叫我川石。」在稱呼上該讓她先習慣起來了。
「屯部……哦,川石。」這麼叫好不別扭,還得忍住笑,再這麼多叫幾次,遲早會憋得面部抽筋,「你是在玩笑吧?」
「我不開這種玩笑。」他是認真的。
「但為什麼呢?你我郎才女不貌的,配一對會笑死人的。」他會提出和她交往,應該是為了尋求新鮮吧!不能怪她這麼懷疑,誰讓他們兩個根本就是搭不上邊的人,無論是性格外表,還是國籍和民族。
「你想知道原因?」屯部川石端著咖啡輕啜著,神情變得悠閑。
「當然。」不然她干嗎問他。
「因為,這些年來我對你有著特別的牽念,很可能,我愛上你了。」她是他牛命中的一個例外,原本以為一生不會去愛人,沒想到卻因為她那火焰般燦爛、耀眼的個性讓他動了心。
所以,如果這次她不是偶然出現在他眼前,他也會去找她。
在遇到她之前,一直以來,他都太嚴肅了。父母早逝,爺爺雖然給了他全部的愛,但卻無法使他活潑起來。長久與爺爺生活,使他十多歲就已非常老成,有了洞悉人性的能力。她是惟一不因他的身分、相貌、家世而對他笑的的女人,她的行為雖然常不經大腦,卻是絕對發自真心,並且這麼多年都沒有改變,他希望能永遠保有她的這份自然和甜美。
「你說……你愛我?」丫丫瞠目結舌,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怎麼也沒想到他的答案會是這樣。她對火星撞地球的反應也不會比現在大。「今天是愚人節嗎?」這是她所想到的僅有的解釋。他愛她,不可能的吧?
「不是。」他欣賞著她驚訝的表情,悠閑地品味著黑咖啡的苦澀。她會驚訝他並不奇怪,會愛上她,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不過愛了就是愛了,他並不打算違背自己的心意,只要她的個性一直這樣耀眼,他應該就會一直愛著她。
「你是眼楮壞了,還是腦子壞了呀?」丫丫指著自己,坦白道,「我並不漂亮。還有,身材也不好。」長到現在才一米五的個子,再怎麼也不會有好身材的。不是丫丫自我貶低,實在是難以想象他會愛上她。
「與容貌、身材等等這一切都無關,我只愛你的個性。」
「不明白。」丫丫自認像她這樣的女孩路上一抓能有一大把。
「我會愛上你真的讓你這麼不可思議嗎?」現在換他不明白了。
那麼是真的嘍?丫丫怔怔地盯著屯部川石完美的臉龐,第一次有異性說愛她,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何況對方又是美男子,多少有點滿足她小小的虛榮心。而且,她也不討厭他,現在回想起這麼多年對他的感覺,丫丫這才發現,她也是喜歡她的,但是不是愛,她就不明白了。
「我喜歡你。」愛了就別偽裝,喜歡了也別掩藏。既然人家都表白了,還等著答案,丫丫也就不扭扭捏捏了,那不是她的個性。
「好,那明天起,來辦公室陪我吃飯。假日我們去約會。」屯部川石是標準的—言堂,「就這樣吧。走,上班了。」
丫丫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離去時的身影。
就這樣,再見面的第一天,丫丫和屯部川石的關系就有了過山車一樣的急轉式進展。
生活本身有時就這樣奇怪——一分鐘的事,想起來可能要好幾個月甚至于好幾年,我們的熱情如同火山,永遠在蠢蠢欲動,但爆發卻只不過在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