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羅虎眼前,是小小的臉,羅虎伸手模她。
小小的溫度透過指尖傳到自己的體內,是她!羅虎將她抓入懷中,深深的吻了起來。
小小也跟著忘情的投入,離開了羅虎,她才知道羅虎對她有多重要,每個白天、每個黑夜,她用她所有的時間想著他,思念著他。
離開他之後,小小才明白,已經習慣的感情,要歷經分離才能重新燃燒。"你的頭發。"模著羅虎的口發,小小的眼中充滿激賞。"好美。"
羅虎則心疼的摟著短發的她,企圖從她的發梢再次肯定她的存在。"你受苦了。"
"嗯。"小小搖搖頭,她看著羅虎,肯定的又搖了搖頭。"我很好,阿南也在這兒,他沒想到常山那些人會把我的頭發剪掉。"
"阿南?阿然?"情緒穩定之後,羅虎自然發現房里有人,而那人也沒有回避的意思,只是自在的看著羅虎和小小的相遇,他臉上沒有面具。
"獸王,總算看到你了。"眼前的年青人膚色黝黑,窄窄的臉上,大大的眼楮給人一種稚氣的感覺。
但從他的眼神,羅虎斷定他必定不年輕了,至少,比自己要大上幾歲。"阿南?"
"是啊。"阿南咧嘴笑著,一口白牙配上深色的皮膚,實在醒目。"我叫波夷南,和小小一樣,是神將,我是她的舅舅。"
"所以,我是神獸?"羅虎听到神將的名稱,想到獸王的稱呼,自然就想出了這個名詞。
是小小的舅舅,那個房間……
"是的,你有做過一個夢嗎?夢里邊,有一個池子,有一群人,圍在池子邊上。"
從羅虎的表情,阿南可以肯定了他也做過一樣的夢,因此,他便不再多說。"總之,我們不是一般人、不是普通人。"
見羅虎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阿南只好接著說。"就我的了解,我們下凡來是為了幫戌君楚獷找一樣東西,然後,他會帶我們回去。"
"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他已經自己回去了,因此我以為,眼前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團結在一起,將流落在凡間的神獸神將通通集合在一塊兒,想想怎麼可以回去。"
回去?羅虎抱著小小。"我想帶小小回去。"
"阿以,我們帶你過來,就是希望知道該怎麼回去。"阿南的手勢好大,細長的雙手似乎想要加強他話中的力量般,不停的揮舞著。
"獸王,彌勒教需要你,我需要你,大家都需要你,請你不要推辭了。"張開雙手做出擁抱的模樣,阿南的熱情,卻影響不了羅虎。
"我不想再跟白衣會有任何糾葛,你千里迢迢的把小小弄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
阿南搖著腦袋,他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大,一議羅虎很擔心他的腦袋晃著晃著,會不會掉下來。
"我把小小弄過來,是為了想要確定她的身份,我留下她,則是為了想要引來你。"阿南雙手一攤。"我說過,我想要大家在一起。"
羅虎瞧著他的臉,那種衷心感到煩厭的感覺又從心底升起。"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帶著小小,羅虎不想停留在這兒多一秒鐘,小小緊緊的跟在他身邊,其實她也不知道舅舅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本來他像個不問世事的隱者,現在卻是個醉心權能的謀士。
"獸王。"阿南的聲音突然降低了許多,動作也變得小了,他垂著個頭,聲音听來相當喪氣。"沒有伙伴的感覺是很孤獨的,你能了解那種孤獨嗎?"
羅虎停住了腳步,瞧了他一眼,還是帶著小小離開了那間屋子。
門外,帶著他上車的那兩位公子像是把風一樣的站著,見他出門,不約而同的都往里邊瞧。
阿南背向著門外,舉起手無力的揮了揮。"讓他們走吧。"
羅虎帶著小小,再不停留的離開了那間像是尋常住宅的院子。
"天尊,這樣好嗎?讓羅虎就這麼離開了?"
阿南嘆了口氣。"當然不好,派幾個人跟著他,我想他今天是離不開長安的。"
為了確定回去的辦法,需要這麼累人嗎?阿南一直搞不懂雪然的想法,每件簡單的事情,他都要把它弄得亂七八糟的才會高興。不管怎麼說,事情,總算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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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快的就暗了下來,帶著小小,羅虎不想要像自己過來的時候那樣的辛苦,找了間城里最大的客棧,租了間帶著小院子的廂房,兩人暫時安頓了下來。
"這房間,還算不錯嘛。"打量著房間,小小想要找些話說,離開阿南那兒後,羅虎就沒再說過話。
陰沉的羅虎,讓小小有一點點的怕,現在想想,其實她一直都在怕他,不管他對她有多好,說了有多愛她,她還是怕他。
"嗯。"羅虎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的吃著剛點好的食物。
"為什麼不說話?你在生氣嗎?你在氣我沒跟你商量就亂跑嗎?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想知道……"見羅虎不理她,小小說得都快要哭了。
"想知道什麼?"羅虎吞下口里的食物,抽空問了她一句,他不是不理他,他是真餓了。
"想知道多一些,關于你的事情,關于你的喜好,關于你的嗜好,華茬跟你認識了一輩子,我想她應該比較了解你。"又是一樣的情況,小小快快的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她就是這個個性,如果不是一鼓作氣,她什麼事也辦不成,所以,如果有什麼想法是她覺得特重要的,她肯定馬上立刻全部通通一氣呵成。
喝了口湯,羅虎稍稍停下筷子。"為什麼不問我呢?"
"問你?怎麼能問你呢?"
"我的問題為什麼不能問我?"羅虎覺得小小好奇怪。
"我……可是,我……"小小真的想知道的是羅虎在床上的完整表現,羅虎對女人的要求,羅虎對的極限。
這些,她真的可以當著他的面問他嗎,小小不這麼認為。
好在,羅虎停下的筷子又開始動了,一口一口又一口,羅虎吃得又多又快,好像餓了很久似的。
如秋風掃落葉般,羅虎卷去桌上所有的食物,看著狼籍的桌面,羅虎心生嫌惡,他不喜歡髒亂。
挽起袖子,羅虎將桌子抬起,幾步走到門口,再將桌子放下,回到屋里,房里少了張有著髒碗盤的桌子,顯得大了好多。
"這還差不多。"看看四周。"不過如果再大一點就更好了。"
"你很喜歡地方又大又空噢。"小小走到一旁放著的大師椅上坐下,她可不喜歡坐在不靠桌子的凳子上。
羅虎將幾個小凳一次抓起,一同送到了屋外,然後走到小小面前,雙手撐著椅臂,把小小必在里邊。"好啦,我吃飽了,你想問我什麼?"
不要以為羅虎沒有注意小小說的話,只是嘴巴就只有這麼一張,他沒辦法一邊說話一邊吃飯。
現在好啦,那張嘴空出來了,他可以好好的逼供了。"說!你到底想要知道我什麼?"
小小被他巨大的身影遮在底下,恐懼的感覺又回到了心里,她縮起四肢抱著膝蓋,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麼哭了呢?"羅虎不知道小小為什麼要哭,她好像很愛哭。
"你好凶,我好怕你,你這麼凶,人家怎麼敢問你事情嘛!"像是山洪爆發,小小的淚水隨著說出的話,一點一滴的,沒個停。
"我從來沒有凶過你。"
"有!"他真敢這麼說。"在小屋里的那個晚上!"
天啊,女人!羅虎拍打著額頭。"那時候的你不是你,你只是個女人。"
"女人,我一直都是個女人,難道現在的我不是個女人?"小小大聲的反叱著。"還是你認為,只有像華茬那樣的,才算是個真正的女人?"
一想到華茬,一提到華茬,小小就覺得心疼,怎麼會這樣呢?當見不到羅虎的時候,她不是好想他嗎?她不是每天都記著,等見著了他,一定要跟他說自己是多麼的信任他對自己的感情,自己是多麼樣的愛他。
可是,為什麼見到了他,那種不確定的感覺反而又回來了呢?怕他以後會不愛自己,怕自己比不上他以前的女人,怕兩個人,永遠沒有辦法達到那種水乳交融的體驗。
一樣又一樣的恐懼因著羅虎的出現,一項又一項的回到了小小的腦中,小小的心里,那種失去他時純然的愛戀,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華茬?是啊,就是這樣,華茬就只是個女人。"
"所以嘛,你就喜歡她,你那麼喜歡她,為什麼不把她也娶進門?反正我們已經這麼有錢了,討一個你真心喜愛的窮光蛋,也沒什麼關系啊!"小小有些口不擇言的說出了想說的話。
說完後,見羅虎臉色不善,趕緊將小臉埋到雙膝之間,不敢抬起來。
羅虎垮著一張臉,不是生氣,是在思考著,要如何才能把自己的感覺解釋清楚。
須臾,羅虎把她抱了起來,腳下一空的小小,直覺自己又要被扔了,偷眼一瞧,羅虎好端端的正抱著自己,往房里走。
將小小放到床上,羅虎扳正她的小臉。"我不喜歡女人,甚至可以說我討厭女人,但是你不是女人,你是小小,是我的妻子,是獨一無二的,我的愛人,我愛你,我喜歡你,你的一舉一動都讓我關心,我想要取悅你。"
看著羅虎嚴肅的表情,听著羅虎深情的聲音,小小想不流淚都難,他得說明,簡單的消除了小小的恐懼。
是啊,沒有別的女人,對羅虎而言,那些女人都不好,只有她,小小才是好的,是棒的,是一等一的。
不過……小小的心頭又閃過一絲陰影。"你不喜歡她們,卻還是跟她們在一起……"
羅虎大方的點頭。"那種事是無關愛情的!只是生理的需要。"
"你好壞!"小小對他這一點感到不滿,那些陪著羅虎過夜的女人,可不是這麼想的吧。
"哼!"小小嘟起嘴,心里感覺好疼。
"你在意嗎?!"羅虎把小小往床上一放,小小挺腰坐得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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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兩人欲仙欲死的同時,房外則是異常的騷動,中央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說是有彌勒會的頭頭在店里投宿。
侍衛隊夜襲的結果,卻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也該是羅虎他們的運氣吧,侍衛隊長曾經跟著皇上,幫著處理了七王爺和金姬主子的事兒。
對于這樣的情況,有著基本的敏感,拿著床上的被褥裹起兩人,找了兩個親信抬起兩人,在沒人發現的狀況下,運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