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歐陽皓的話,胭脂恍然大悟地明白了他看到她到左天佑的房里,不過也難怪他會誤會,她當時確實疏忽了應該要避嫌。
「少爺,事情並非您所想的,我只不過是……」胭脂突然停頓了下來,她想起自己答應過左公子要保守秘密,左右為難的她,一下子接不下話來替自己辯解。
「找不到借口了嗎?你原來是這麼饑不擇食,何不直接告訴我,反而舍近求遠呢?」歐陽皓諷刺的說。
胭脂很失望他竟然將她看成這樣,「就算我胭脂真的饑不擇食,應該也和少爺您無關。」她想起了自己這段日子一直隱壓的情感,每天面對著他與梓兒的卿卿我我,她也有些激動地反駁。
听見胭脂的話,歐陽皓抬起了頭,用著冷酷的語氣告訴了她,「如果你不是在我的府里,當然就與我無關,但是歐陽府有頭有臉,傳到外面讓大家知道,我府里出了一個喜歡伺候客人的姑娘,別人還會以為我歐陽府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幾句殘忍的話刺進了胭脂的心里,她知道自己本來就只是個下人,只不過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誤會,剛好又加上了無可奈何的承諾于人,她實在無話可辯。
胭脂閉上了眼,默默地承受這一切言語污蔑。
看到胭脂無言的反抗,反而更激起了歐陽皓的憤怒,「與其便宜外人,何不干脆讓我來滿足你呢?」他的話更加的輕佻露骨。
「少爺,如果這樣羞辱胭脂能讓您覺得心里舒服,那胭脂無話可說,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還是請您回房休息吧!」胭脂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她不能理解歐陽皓為什麼這麼說自己,甚至還將她當作青樓女子一般戲謔。
「我不是你的左公子,這種矯揉造作的方法對我是沒用的!」歐陽皓一把拉過胭脂的縴腰,大掌直接地侵上了她薄貼的外衣。
「不要!」胭脂強力抵住了他狂肆的手,想月兌身逃離這個危險的襲擊。
歐陽皓哪由得她的抗拒,對于她的努力抵抗,根本就像螳臂擋車一般,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緊鉗的強勁手臂。
他輕輕地一拉一放,胭脂就跌落在床上。
「少爺,您不要這樣,胭脂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無助地哭求奢歐陽皓,現在只希望能喚醒一身酒味的他。
「我要你!」歐陽皓斬釘截鐵地說出了心里的話,根本沒有解答胭脂的疑問,她身上的香氛蝕化了他最後一絲克制力。
「您喝醉了,我不是梓兒小姐啊!」胭脂提醒著歐陽皓,她不認為歐陽皓會醉到分不清楚她是誰,但這是現在她惟一能夠想到的理由,因為這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樣,雙眼沒有溫柔,只有野獸般的。
「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想要你!」克制不住的與酒力的揮發,讓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揮開了阻礙的小手,他扯落了胭脂惟一的屏障……
初識人事的胭脂,在歐陽皓的狂掠後,久久才回過神。她羞慚著自己是這般的,不但沒有阻止他的侵犯,竟然還這麼愉悅地享受著其中的歡快。
靶覺到身邊的歐陽皓因酒力退散而入睡的均勻呼吸聲,胭脂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轉過身凝視著沉睡中的人。
濃粗的雙眉,俊挺的鼻梁,俊美的五官帶著讓人畏懼的威嚴,這就是她付出寶貴貞操的男人,但也是這生無緣的男人。人生為什麼總是這般地無奈,與心愛的人結合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胭脂晶瑩的淚珠滴落枕上。
倦意籠罩著胭脂,她輕輕依偎在歐陽皓的肩膀上,小手為他扶住了滑落的絲被,就算睡著,也擔心他可能著涼。
酒醒後的頭疼欲裂,讓歐陽皓睜開了眼,自己竟然喝了這麼多的酒,他懊惱著自己最近因為胭脂的事讓他不再像以往的灑月兌,身上感覺到竟然多了一雙小手在幫自己拉著被子,他納悶地轉過身,這一看讓他差點暈過去,竟然自己會醉到這種地步,強佔了胭脂。
悄悄移開那雙覆在自己身上的小手,歐陽皓靜靜地起身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人兒,臉上還殘留著濕淚的痕跡,雪白的大腿間有著一絲怵目的殷紅,他深深自責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憐惜地將被子蓋上胭脂的身上。
不經意的踫觸讓他再一次的亢奮,但是歐陽皓壓抑住自己的,他不能再一錯再錯,就算胭脂選擇的不是他,他也已經悔了她的一生。歐陽皓決定一定要負責。
回到自己的房里沒多久,阿德就傳報了梓兒有急事找他。
歐陽皓來到大廳,就看到了梓兒身邊一箱箱的衣物。
「皓大哥,我看我是沒辦法幫你了,要是再留下來,羿靳就要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梓兒很焦急,兩眼還帶著水汪汪。「出了什麼事?」歐陽皓看了梓兒這個模樣,也是于心不忍,如果真的因為幫自己而影響到他們,他也不願意看到這種結果。
「昨晚我下人給了我一個消息,說羿靳竟然被一個狐狸精迷昏了頭,我不趕去阻止不行!」梓兒一早打包好的行囊就能看出她的心急。
「我想應該是一場誤會吧?雖然他是比較不羈,但不至于會這麼風流,對你是比較冷峻了些,不過我看得出他其實很在乎你!」歐陽皓認識羿靳這麼久,惟獨就是拿梓兒沒辦法,他知道這就是羿靳重視梓兒的表現。
「我非要跟他說清楚不可!不過你和胭脂怎麼辦?」梓兒不想重色輕友,但是一顆心早就飛走了。
「你還是先去處理羿靳的事,我這兒就不要擔心了。」歐陽皓也很能體會梓兒的心情,安撫了為難的她。
「那我就走了,記得如果要辦喜事,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喔!就算人到不了,大禮一定不會少。」梓兒祝福著歐陽皓,吩咐著下人抬起箱子,上了準備好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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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醒來起床的胭脂,擔心自己的事被別人發現,努力撐著疼痛的身子幫自己打了盆熱水,將全身浸泡在浴盆里,暫時地減緩了疲乏酸痛。
她不知道從今爾後該怎麼面對歐陽皓,昨夜羞人的一幕幕都浮了上來。
冷靜下來的胭脂,知道一切只不過是歐陽皓酒後的一時沖動,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感情。
雖然他對她是強行佔有,不過她也沒有反抗到底,全都因為那份藏在心里的愛意,才半推半就地默許了他的輕薄。
但是,對于歐陽皓的誤解,胭脂考慮的結果是繼續讓他誤會下去,也只有這樣,才不會對不起梓兒,更不會破壞了左天佑與嘉嘉的好事。
這一天,歐陽皓沒有再出現在胭脂的面前,而胭脂也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依然陪著嘉嘉如往常般地聊天、用膳,但是兩人內心的變化都很大。
「嘉嘉,你不是一直很想帶我去一趟煙波亭嗎?」胭脂知道嘉嘉的心思。
「胭脂姐姐,我是很想去,不過大哥沒有空。」歐陽皓很久以前就已經告訴了嘉嘉,沒有自己的同意或陪同,她是不可以隨意到府外,這都是因為他擔心她還太孩子氣。
「听說少爺今天一早就去了藥鋪,不如我們請左公子陪我們去!」胭脂心里想著歐陽皓一大早就出門,可能也想避開她,雖然有點失望沒能見到他,不過這倒是給了左天佑和嘉嘉一個相處的好機會。
「大哥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嘉嘉不是真的怕歐陽皓生氣,而是膽怯于面對左天佑。
「我們早去早回,少爺應該不會知道的。」胭脂看出了嘉嘉期待又害怕的心情。
「那……好吧!」嘉嘉鼓起了勇氣,露出了快樂的笑容。
左天佑一听到胭脂的建議,馬上高興的同意了邀約,三個人就這麼向著煙波亭出發。
一路上,左天佑的細心風趣讓嘉嘉也敞開了心懷,漸漸從三人共游變成了兩人世界。
胭脂獨自佇立在煙波亭中,望著兩人愉快的身影,不由得羨慕著他們能這麼坦然面對感情,而她卻害怕面對那一段沒有結果的苦戀。
「胭脂姐姐,你怎麼不和我們一起玩啊?天佑好厲害喔!他竟然能空手捉魚!」嘉嘉興奮地講著,沒注意到她竟然將左天佑叫得這麼順暢。
看到嘉嘉這麼快的轉變,胭脂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來今天是來對了。
「我想在這里看看風景,你和左公子去玩吧!別擔心我。」「胭脂姑娘,你似乎有心事?不介意的話,我願意當個傾听者。」左天佑也走了過來,他看出胭脂的眉頭深鎖。
「沒有什麼,只是看到你們這樣,我心里很替你們高興。」畢竟如此隱私的事,她怎麼講得出口。
「請恕左某一句直言,我能與嘉嘉小姐有此機會,全都因為你的幫忙,不過未來的事誰都沒辦法預知,所以珍惜眼前的每一次相處,別顧忌太多,就算只是曇花一現,但也曾經燦爛過,總比將來有所遺憾來得好。」左天佑雖然不知道自己猜測正確與否,不過她的樣子確實和之前的自己很像,一樣為情所困。
留下了這幾句話,左天佑知道胭脂現在的情形,旁人是幫不上忙的,他拉著嘉嘉走向另一頭,好讓胭脂能一個人靜靜地去想想。
這段話的確在胭脂的心里掀起了一陣波濤,左天佑的話字字刺進她的胸口,她又何嘗不想只求把握瞬間的幸福,不必在乎天長地久,但是如果因為這樣而傷害到了無辜的第三者,那就太自私了,她根本就做不出來。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太陽已經西沉,胭脂提醒著忘了時辰的兩人,匆匆忙忙地趕回府。
一進到府里,就看到坐在大廳正前方的歐陽皓,臉上充滿了壓抑的怒意。
見到三個人走進來,他冷冷的說︰「你們還知道要回來嗎?」說完就拂袖而去
看到大哥這麼可怕的表情,嘉嘉哭了起來,「怎麼辦?大哥這次真的生氣了,以前都會罵人,這次卻連罵都不罵,是不是不要嘉嘉了?」她拉著胭脂的衣袖。
「不會的,少爺這麼疼你,不會不要嘉嘉的!」胭脂強忍著恐懼,安慰著一是一亮。
「我看還是我去向他解釋一下好了!」左天佑心疼嘉嘉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他想自己還是向歐陽皓坦白一切,反正遲早都要讓他知道自己對嘉嘉的真心。
「左公子,我想還是等少爺氣消了點再說比較好。」胭脂阻止了左天佑,她覺得歐陽皓正在氣頭上,左天佑冒然地去解釋,只會讓嘉嘉以後更難見到左天佑。
「還是胭脂姑娘想得周全,那我就等到明日再向他解釋好了,嘉嘉就麻煩你照顧了。」左天佑擔心看著抽抽噎噎的嘉嘉。
「左公子,您早點回房休息吧!嘉嘉我會照顧的。」胭脂陪著嘉嘉回去廂房。
走向廂房的一半路上,胭脂就遇上了李大嬸。
李大嬸一見到小姐滿臉的淚痕,就知道少爺一定很生氣。
「胭脂,少爺是不是罵了小姐?」李大嬸一早就覺得少爺今天的心情特別不好,偏偏小姐就這麼倒霉,在這個時候還跑出去玩。
「這都怪我,一出去就忘了時間要趕回來。」胭脂認為都是自己的錯。
「這跟胭脂姐姐沒有關系,是我貪玩……」嘉嘉這個時候開了口,她不想讓胭脂被誤會,因為胭脂有提醒過自己,但是她就是舍不得這麼快就結束與左天佑的相處。
「本來少爺也不會這麼生氣的,只不過你們真的是挑錯了時間玩,今天早上梓兒小姐不知道為了什麼,突然整理了行李,匆匆就離開了府里,可能少爺心情也不好吧?」李大嬸只知道梓兒的突然離開,原因是什麼都沒人知道。
李大嬸的話讓胭脂暗暗吃了一驚。事情實在太湊巧了,難道是梓兒小姐發現了她和歐陽皓的事?
「大嬸,這種事不能亂講的,可能梓兒小姐家里有事,所以才會匆忙趕回去!」胭脂很愧疚,如果真的是因自己而起,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因為再怎麼說,歐陽皓都是自己的恩人,就算不是出于自願,但她也不能回避責任。
「我才沒有亂講,一大早梓兒小姐就已經將行李搬到大廳等著少爺,兩人不知道講了多久之後,就看到梓兒小姐臉色難看地離開,而少爺也沒有送她上馬車,要不是吵架,怎麼可能連送都沒送呢?」李大嬸親眼瞧見的,一旁也有其他的下人,只不過沒人敢去探究原因。
胭脂听了李大嬸的親眼所見,暗想著她一定不能就這麼破壞了歐陽皓與梓兒。
從昨夜到現在,胭脂還是沒有想奢望著自己能夠高攀,反而一直擔心著會影響到他們兩人,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這麼快就發生了,她打算去求歐陽皓,請他將梓兒小姐追回來。
安撫了嘉嘉,胭脂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了歐陽皓的書房前,透著窗戶,她看見歐陽皓的身影不斷地來回走著,胭脂可以想象得到他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低落。
深深吸了一口氣,胭脂鼓足了勇氣敲著門,「少爺,我是胭脂,可以進來嗎?」勸著心儀男子去追回別的女人,這份刻骨的傷慟是需要極大的忍耐力。
書房這頭的歐陽皓並沒有馬上回應,他想著胭脂竟然才下了床,一個轉身又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懷抱,自己不檢點行為就算了,還找嘉嘉當作掩人耳目的對象,枉費自己還打算著要正式迎娶她。歐陽皓的憤怒到了極點。
「少爺,我可以進來嗎?我真的有急事要跟您說!」胭脂不死心地再一次出聲。
「進來!」歐陽皓終于開了口,他倒是很想知道胭脂又想說些什麼。
胭脂得到了允準,進了書房後將門帶上,腦子里不斷地想著該怎麼開口,尤其是听到他冰冷的語氣,更使得胭脂心驚膽戰。
「有什麼事就快說!不過我倒真是很佩服你竟然敢自己送上門。」歐陽皓的語氣帶著怒意的諷刺。
「今天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帶著嘉嘉出去。」胭脂先表示了歉意,不過看到歐陽皓的臉色,她不敢奢望歐陽皓會原諒自己,但是沒有關系,這不是她今晚來的目的,胭脂早就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你做過什麼是對的?連我都覺得讓你進歐陽府都是一件錯事!」沒有起身的歐陽皓,坐在書桌前,沉痛地說出了悔恨自己為她付出的話。
歐陽皓的話就像青天霹靂似的,殘酷的將胭脂的心狠狠地粉碎成無數的灰燼。
她沒想到自己的存在竟然會讓他覺得後悔收留了自己,梓兒真的是他最愛的女子,而自己卻恩將仇報的毀了恩人的真愛。
「對……對不起,如果我的存在讓您這麼痛苦,那我實在不應該再留下來了!」胭脂沒有流下半滴的眼淚,因為她的心早已經跟著歐陽皓殘忍的話一起死去。
「原來歐陽府只不過是你踏上榮華富貴的一條橋!」歐陽皓認定了胭脂攀上了左天佑,現在就想過河拆橋,站起來逼近了胭脂,他不屑地揶揄著。
「什麼榮華富貴?胭脂從來都沒這麼想過!」胭脂以為歐陽皓說自己想要高攀他,所以才逼走了梓兒,身子一步步被迫退到了書桌旁,身後已經無路可退。
歐陽皓冷冷地看著胭脂的柔美容顏,兩人都因為太在意對方,而被眼前的誤會所遮蔽了真相,彼此不明白對方的心意,造成了更深的鴻溝。
「你到底來是想要說什麼?要說就快說,不說就出去!」歐陽皓已經對胭脂不抱著希望了,因為她竟然說出了要離開自己。
「我只是想說……昨晚……的事您不用放在心上,一切……都是胭脂自願的,如果因為……」胭脂思索著所有可能不惹惱歐陽皓的言辭,想要婉轉地表達自己不想破壞他與梓兒小姐的婚事。
「自願的?你的意思是我不必在意?」歐陽皓打斷了胭脂的話,扭曲了她的意思。
一步步逼近了無路可退的胭脂,歐陽皓邪氣地打量著她全身的每一部位,眼光停止在那張艷紅的菱唇上。
「是……是的,所以請您……」胭脂正打算請歐陽皓追回梓兒,但才話說到一半,就被他的嘴給堵上了。
謗本就不明白她所表達的真正意思,歐陽皓狂風似的席卷著柔軟的小嘴,蹂躪著紅唇中的甜美。
胭脂被他的激烈擁吻混亂了神志,堵住的小嘴沒法接下去說話,全身無力地只能緊抓著他的衣襟,才能不使自己就這麼軟倒在他的胸膛里。
望著被自己吻得紅透艷唇,歐陽皓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意,「請我什麼啊?請我再一次這樣滿足你是吧?」
他被胭脂的羞憐的模樣撩起了限度外的渴望,解上的外袍,將她壓制在書桌上,他的明顯動作讓胭脂感覺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不是的!胭脂不是這個意思……」胭脂話還沒說完,小嘴就又再次被堵上了,無法拒絕的她違背自己的心思,柔順地承受著他的肆意侵奪,體內燃起了陣陣的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