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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漸漸低垂,個個攤位忙著收拾貨物,昏暗中唯有一個地方燈火通明,夜空中閃動著光亮的紅艷。
「那里就是紅帳篷嗎?」玲瓏發現收好攤位的小販,如果不是離開即是前往眼前高高的紅帳篷。
「玉弟,我們過去休息好嗎?」時間到了,天皝收起恍惚的心。
「那兒可以休息吃飯嗎?」累了一天的小販都往那兒走,玲瓏猜測那兒應該是屬于臨時的酒樓。
「當然有吃的東西,那里是屬于男人們的休息之處。」天皝拉著‘他’的手,隨著人群走往紅帳篷。
變了一天,玲瓏的小腳早就酸痛,現在眼前有一個可以休息又可以吃飯的地方,她當然不會反對,但是屬于男人們休自心的地方,那麼她可以進去嗎?
尚未走到,玲瓏即听到鶯鶯燕燕的笑語聲,她很高興听到女人的聲音,表示這里最屬于男女皆可出入的公眾場合,她不必擔心不小心進入閨女被禁阻的地方,損及她閨秀的清白。
天皝原本與‘他’慢慢行走,沒想到快接近紅帳篷時,‘他’听到里頭女子的放浪聲音反倒立即加快腳步,這種猴急的模樣確是男人本‘色’,他不由得苦笑。
原來‘他’沒有問題,一直有問題的人是自己啊!
「玉弟,別急,為兄一定將最好的讓給‘你’。」對于紅帳篷,天皝雖然少來,但並不陌生,以他的權力的確可以將最好的奪過來給‘他’。
「謝謝你,不過我們可以一起享用,不必全部都給我。」玲瓏很感動他的好意,建議可以和他一起分食。
一起享用?天郡的臉色變得怪異,似笑又似哭,他以為玉弟娘娘腔,沒經歷過紅粉仗勢,沒想到‘他’是個中老手,還能同時玩多人游戲。即使出入過此帳,天皝還是無法接受如此驚人的方法。
此刻天皝才知道──自己是多麼保守。
「不!玉弟,為兄不習慣這種方式。」天皝苦著臉拒絕‘他’的好意。
「你何必客氣,我頂多淺嘗一兩口,其它就要靠你的幫忙了。」玲瓏不明白,她的食量很小,西域的菜每盤的分量又多,她一個人怎可能吃得光?
呃!玉弟是在暗示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需要他的幫忙?天皝不禁被自己的想入非非激得腦筋混亂。
「快走!我又饑又渴,等不及了。」玲瓏看大家都已進入紅帳篷中,不禁拉著他加快腳步。
饑渴猴急?八成太久沒有妤解,天皝諒解這種痛苦,配合地加快腳步。
掀開厚厚的簾帳,酒菜香、笑語聲……混著熱熱的空氣撲面而來。
聞到菜香,玲瓏想起今天一整天才吃幾口早飯,肚子早已饑腸轆轆,不待看清里面的情形,位著天皝進入。
「王!您好久都沒來找我,人家好想您喔!」還沒坐定,嗲得入骨的聲音即在身旁響起。
玲瓏轉過頭,眼角即擄獲一片艷紅的薄紗,定楮一瞧,薄紗掩不住曼妙的身軀,半露半遮地挑動心火。
還沒瞧清對方的容貌,也還沒弄清對方的目的,紅紅的身影即擠入天皝與玲瓏之間,玲瓏來不及被她渾身的香味嗆昏,即被她晃動的婦到一旁。
「‘他’是我的弟弟,你今天要好好招待‘他’。」天皝一把拉住跌到一旁的玲瓏。
「王,您真的不要我好好服侍您?」艷紅女子哀怨的語氣配合勾人的眼神,企圖軟化他的決定。
「不!我命令你盡全力,好好服侍我的弟弟。」天皝一把將玲瓏推到艷紅女子的懷里。
「哇!我不要。」玲瓏後腦撞到她高起半果的酥胸,渾身起了疙瘩,來不及撫平受驚的心髒,趁艷紅女子未伸出玉臂圈住她前,不管姿勢有多不雅觀,就地滾個圈,手腳齊爬地逃離對方的魔掌。
「呵!原來王是帶‘弟弟’來學習。放心!我會將取悅男人的技巧全教你。」
艷紅女子一看即知她是姑娘家,看來這位姑娘一定不懂得服侍的技巧,所以王才帶她來這里學習。
「你……你不要過來。」玲瓏連爬帶滾地逃回天皝的背後,小手死命地拉著他的衣服。
「你先退下。」天皝見‘他’被嚇得發抖,揮手示意艷紅女子先行離去,伸出手將玲瓏拉到前面,手臂擁住‘他’的肩膀。
「這……這里的小二好奇怪。」玲瓏抖著聲音,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
小二?天皝很不給面子,噗詠地笑出聲,指著四周說︰「‘你’仔細看看,再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玲瓏由他的懷中偷覤,進門的地方擺了幾張小幾,上頭是放著酒菜,但是由火熱的喂食動作,不必想也知醉翁之意不在酒。
玲瓏紅著臉轉過頭,卻意外地別見里邊的木床上鋪放著一件件毛毯,攏起的毛毯不時的抖動,隱約的浪笑聲傳出,這……里頭的文章還需要想嗎?
這是妓院,的確是男人專屬的休息場所。玲瓏了解天皝先前的話,臉蛋倏地如火竄燒,伸手猛力推開天皝,搗著發燙的臉蛋跑出紅帳篷。
「玉弟!」天皝見狀,起身追著出去。
「我……你討厭,我……我不理你了。」玲瓏羞愧不已,如果讓別人知道,堂堂的閨女跑到妓院,叫她以後怎麼見人?
「玉弟,‘你’怎麼了?」天皝不解,難道‘他’當花旦太久了,連內在思想都自認為是女人嗎?
不行!他不能再放縱玉弟男女不分,天皝握住‘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玉弟,‘你’必須長大,也必須明白,‘你’是堂堂男子漢,不是假娘們,以後行事不能再娘娘腔、男女不分。」
「我……我就是不要當男子漢。」玲瓏苦笑著。
「可惡!‘你’簡直善惡不分。」天皝為‘他’的不思長進而火大,一把提起‘他’放置馬前,跳上馬將滿月復的氣憤發泄在風馳電掣的狂奔上。
「哇!慢點,我……我快掉下去了。」玲瓏被嚇著了,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有別,顧不得所有該遵守的教條……反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螓首深深埋在他的懷里。
契合的身體、相呼應的心跳,讓天皝的怒氣不由得消蝕在‘他’的幽香中,漸漸地放緩速度,猿臂緊緊摟住‘他’,喃喃地痛苦低呼。「天啊!我該怎麼辦?」
這份迷惑的魅力到底從何而來?
他的心為何會為了一個外表奇特的男孩而心悸?
也有病,長久以來一直不成親的原因,不是因為他還沒遇到意中人,而是因為他竟然會是喜歡男色的人?
這個認知讓天皝痛苦,但是……沒有理智、也沒有道理可一言,他的手、他的心就是不想放開懷中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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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了?從紅帳篷回來,隔天一大早,天皝即率著人馬去狩獵。
玲瓏坐在窗前,伸手撫著柔順的短發,原先被她亂剪以逃避追兵的頭發,被老嬤嬤巧手一修,成為服貼的秀發。雖然不管男女皆無人蓄如此短的頭發,但是和先前比起來順眼多了。
玲瓏別一眼身旁的銅鏡,連日服藥,讓她的肌膚不再漆黑如墨,雖然還沒恢復原來的白哲,淡淡的黑彩已掩不住她的眉目如畫。
「唉!」玲瓏望著銅鏡中的身影,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不明白為何情緒一直低沉。
天皝不在,不會強迫地學習當個男子漢,她不必受到折磨,她應該很一局興、應該覺得輕松,但是……她的心卻是抑郁著。
抬起眸子,望著朗朗的青天,像極了他的笑容。
天啊!她在想他?思慮一閃而過,卻如電擊般震動她的心靈。
不行!她是舉止合宜的大家閨秀,不能不知恥地想念男人啊!
而且粗魯的他有什麼好讓她掛心?玲瓏努力想著地所有的缺點,但是……那對閃動著寵愛、溫柔與真誠的眼光一直閃照在她的眼前。
玲瓏搗著臉,搖著頭,奮力地收拾浮動的心情,努力平息波動的心湖。
但是……縴細的肩膀、柔軟的腰間……都留著他的氣息,讓她如何能忘懷,叫她如何能忘記曾被他所擁抱過的感覺。
但是……她明白自己並不討厭這份氣息,小手不自覺地撫過曾接受過他觸模的部位,腦中浮現一幕幕當初的情景。
天啊!不行,她是未出閣的閨女,腦中不能有污穢的思想。
玲瓏努力的反復背誦著女子規條,她不能想他,不能回味他的舉動,不能讓自己的心墮落……不行想啊!女人的命運是決定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能想,只能等,等待命運將她放入某個人的手中,從此以夫為天,心中、眼底不能再有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