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事不好了。」音行傲大呼小叫的拿著一張紅色的喜帖從門口喊到房間,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黑魅靖掏了掏耳朵,嘆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大呼小叫的,煩死了。」
看著他剛才突如其來為她所寫下的打油詩,他發現自己的心似乎仍為她跳躍、狂熱……
吻你
第一次吻你時,我會抹上豐年果糖;
第二次吻你時,我會含著一顆青檸檬;
第三次吻你時,我會用力的咬下去;
第四次吻你時,我會加上我又長又密的睫毛一起搔癢……
第五次吻你時,嗯……因受不了你那上下其手的毛手毛腳,而完全沉溺于你的里……
為什麼、為什麼他至今仍會想到她,也許因為他恨她、恨得太過深刻,所以他才會對她念念不忘。
恨,能使人感到毫無信心。
愛,能使人感到熱情如火。
不!他絕對是恨她的,一想起她那天真無邪的笑靨底下,竟藏著一顆惡毒的心,他真的好想、好想恨她。
但,恨真的能讓他死心嗎?
奇怪,主子究竟在想些什麼?他最愛的女人已經要嫁給別人了,他竟然還在愣愣地發呆,看著他寫下的情詩。
「喂!主子,醒醒,大事不好了。」
唉!真搞不懂他主子的想法。
「什麼事,吵死了。」黑魅靖懶懶地答道。
音行傲遞給他一張火紅色的喜帖。「這個。」
「這是什麼?」他從他的手中接過帖子。
不看還好,一看他簡直就快氣炸了。
死亡之舞
謹于中華民國九十年國歷五月十三日即農歷四月二十一日(星期日)
為長男陳海富先生與長孫女落于小姐舉行婚禮
兩人將白頭偕老,步入愛的禮堂,竭誠歡迎狂闇六帝全數參加
典禮敬備喜筵
抱請闔第光臨
落大大鞠躬
什麼?
落于要結婚了?
這是真的嗎?
言黑魅靖手足無措地望著這張火紅色的喜帖,「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
情為什麼?他的心仍因她而隱隱作痛。
小管他的,反正這是她家的事,完全與他無關。
說因為,他不能再愛她了,思及她曾經利用了他純真的愛,狠下心來毒害他。他就真的好想、好想恨她,但為何一接獲她的喜訊,他竟然有想殺人的念頭。
獨他想殺了那個陳海富,好泄心頭之恨。
家他……不該再想起她。
畢竟,他已經沒有再想她的理由。
對,就是如此。
「主子,難道您不生氣嗎?」音行傲都快急死了,怎麼主子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生什麼氣?那是她家的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黑魅靖忍住想要撕毀它的念頭,將視線轉移開來。
「是這樣喔!」
真的嗎?黑家的男人向來有著莫名的醋勁,他可不相信主子會這麼大方地將她讓給別人。
「你挺大膽的嘛!竟敢懷疑我的話。」要是在以前的話,他二話不說馬上會給對方一拳。但他今天卻一點心情也沒有。
「沒有,音行傲怎麼敢?」
天下奇聞,主子竟然一點火氣也沒有。
看來他對于那個叫落于的女人肯定用情至深。
「是嗎?說,你究竟有沒有和焱王那小子串通起來玩弄我?」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
懊死。
要是平常的他,早就推斷出來了。
但為何他卻不願去推斷呢?
怕他會再誤會她嗎?
還是他早就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不,那個該死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讓他想起她。
他不能再賠上自己的信任了。
絕對不!
他就是要這麼地相信自己,絕不能再去相信她。
包不必去管她的未來究竟是好還是壞?
雖然他曾經很愛、很愛她,但那又能代表什麼?
因為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閉上雙眼,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再對她有任何的想法、念頭,因為所有的甜蜜都已逝去。
「我怎麼敢這麼做?就算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違背主子啊!」音行傲急忙跪下,苦苦求饒。
「唉!起來吧!我根本就沒有怪你的意思。」
顯然主子的腦子都繞著她在打轉,不然的話,以主子那精明過人的反應,早就猜到這一切了,然而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主子注定闖不過這關。
他深信主子已經毫無保留地愛上她了。
承認吧!主子,別讓你該有的幸福就因你的倔強而錯失了。
落居
寬敞華麗的宴會廳,滿是名媛仕紳。
結婚了,她總算是要結婚了。
但為什麼她沒有當新娘的快樂,反而哀傷極了。
「小姐,您應該開心一點才是,因為今天您可是主角啊!」逃笑著實擔心極了,看小姐這麼痛苦,他真不明白為什麼老人家要逼她嫁給一個她所不愛的人,這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老人家的作風。
「開心……是啊!今天我的確是要開心。」坐在化妝台前,她覺得她的心似乎快要死了。
她有資格開心嗎?
他困惑了。
不,她根本就沒有開心的權利。
早在他說出不會原諒她的話後,她的開心就隨著他的話而遠離。
天啊,為什麼、為什麼?
他們為何要這樣傷害彼此,難道他們之間就要隨著這場盛大的婚禮而結束了嗎?
徹徹底底地結束。
忍住淚,咬了咬下唇,不知不覺她竟咬破了皮而滲出血絲。
「啊!小姐、您流血了!」
「我的心、我的身、我的所有……通通都不是我的,這輩子除了靖以外,我的心再也容不下第二個男人了。」落于木然地道。
「小姐……」
好令人感動的深情啊!原來小姐的心早就已經非靖王莫屬了。但,偏偏出了一個棒打鴛鴦的老人。
唉!這樣的孽緣究竟該如何了結呢?
「逃笑,別再為我難過了。」落于淡笑地為他拭去淚水,她不喜歡別人因為她的事而難過。
「可是……」第一次,他感到小姐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思想上也成熟許多。
「別可是了。叫其他人進來吧!幫我再補最後一次妝。」她收起之前的哀傷,展露出一絲甜美的幸福笑容。
逃笑仍是僵立在原地。
「好了,快去吧!」落于催促著他。
「好,我立刻就去辦。」
逃笑悲傷地擦了擦眼淚,獨自離開。
但,他卻不知落于早有了玉石俱焚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