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該將話說在前頭,歐陽希化有些挫敗地放下電話,現有的客戶沒法再做出新的業績,那就得開發新客戶了。
于是,她的生活又陷人一場大忙碌,底下的林捷君和何允德等組員也是忙得人仰馬翻。
好不容易確定有兩個潛在的客戶極可能有生意成交,她才稍稍松了口氣。
人一閑下來,望著腥帥熟悉的擺設。她腦中忽地冒出前些天的嬉鬧片段,不由得無聲一笑。
唉!往事不堪回首,別想了!她試著將羅法聖和那些記憶驅出腦海,好空出足夠的空間處理公事。
但沒幾下,OK王子那張總是似笑非笑的俊臉又出來煩她。
對了,為何這幾天沒見到他來她這里搗蛋?
一想到這個,她立刻動手打內線問林捷君,過了一會兒,她自這通內線電話得到了她要的答案。
他出差了?怎麼沒跟她講呢?
喂!她在干嘛呀!居然會在上班時間分心去想他?而且還管人家去哪里?她不會是對他……
去,她才沒「那個」意思!只是有些……有些不習慣罷了!
真是的,她竟養成了被虐待這種壞習慣?
地下南部去巡視新工廠,何時才會回來呢?
想起拖那種近似痞子的言語和動作,也不知怎麼的,她覺得她的心好像跳快了些,心頭也多了種奇怪的感覺。
敝了,如果他就在她面前,她會叫他滾開;可是,老實說,她又有一點點不舍。就這樣,為了弄清楚地到底想還是不想看到他,這個無聊的問題,她無心上接下來的班,悵然若失地過了一天。
第二天,她決定不再重蹈前一天的覆轍,給自己挑了「不可能的任務」去做;果然、要想出對付「長華」這種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廠的方法,有助于分散她的注意力,但也把她的精神耗去不少。
就在她想出一個大概時,她決定休息十分鐘,但那張臉又在腦海里對她笑。
去他的OK王子!她在心中咒了聲,她累斃了,別再來煩她,她打算眯一下眼,可閃上卻響起叩門聲。
「進來。」她逐去困意,強卷起身子,向門外的人喊道。
推門進來的,正是罪魁禍首——羅法聖。
必上門,他就將掛在臂的西裝外套扔在長沙發上。
「媽的,從新竹到台南一路巡視廠房,真要把我累斃了!」他嚷嚷起來,一在她辦公桌角邊上坐下,又去扯勒了一整天的領結。
乍見到他,歐陽希倫的倦意全消,不過,她還是強忍下見到他的笑容,橫了他一眼,隨手拿起卷宗夾趕他,「喂,這是我的桌子,把你的大拿開!」
「哦,好凶喲!」他笑著下桌,「怎麼,你MC來了嗎?」
她紅了臉,毫不留情的就將卷宗發朝他的頭上敲去。
「要是,你已經沒命了!走開啦!」
「唉!別人當老板,都是下屬爭相諂媚巴結上司,哪有像我這樣親近職員,還被嫌成這樣的?」
「哼!你總沒個老板的樣子,教我怎麼尊敬你呀?」
「果然哪!鮑私不分就是會有這種下場。」他嘴上雖後悔連連,但眼里卻盛滿溺愛的目光。
「喂!要看我不順眼,別找我,但是你自己要偏心,那可不干我的事!」她伶牙俐齒的推得一千二淨。
他一般是不會輕易讓別人佔到一絲便宜,但對于她,羅法聖卻是微眯起眼,著迷地欣賞她這般得寸進尺爬到他頭上來撒野的驕蠻樣。
他滿臉期待的望著半臂之遙的麗顏問︰「這幾天沒見,想我嗎?」
歐陽希倫本想實話實說,但瞥到那副自信的模樣,她故意拔他冷水,「想——想你怎麼沒在南部多待幾天,好讓我的耳根多清靜一陣子!」
凝視著這張神采飛揚的俏臉,驀地,他板起臉,不高興了。
「歐陽希倫……」看來他故意離開這幾天,她沒像他那樣飽嘗思念之苦,還是過得輕松快活!
他迅速攫起她的手腕,目光森然的凝住她,「說!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猛烈的動作害得她驚傻了。「哪會,我怎麼會討厭你?」只是不怎麼喜歡他罷了!
那他要討點「相思債」回來。
「很好……」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希倫,既然你不討厭我,那就代表我還有機會羅?」他拿著一對燒的的眼楮直盯著她問,慢慢地將唇抵壓在她的手上。
「我才不想再被你煩!」她試著奪回自己的手,一張臉更是紅得像小聖女番茄!「我……我不討厭你,但我也不討厭劉德華,可是那並不代表……我、我就……」到那間,她覺得指上傳來的酥暖撫觸麻醉了她的舌頭,讓她的大腦漸漸失去功能,再也想不出和地斗嘴的言詞。「我……這里是辦公室,要是有人進來——不要這樣!」
他緊扣著她的手,又以炙燙的唇—一點吻她的手指,霎時,胸臆問澎湃的情緒猛烈地沖擊著,她的身心引發劇烈的疼痛!
胸口如滾水般沸騰,羅法聖握著她的手,將心中滿腔郁結全翻出來。「別理我之前的愚蠢,忘了那個無聊的比賽,我們從頭來過!」
他低嘎且滿富磁性的聲音听來像是承載著許多痛楚,這樣的認知撼動著她的心房,教她于心不忍……不,他早已作過選擇,不要再走回頭路!
「放手!」她又用力掙扎。
听見她的拒絕,他寬厚的身體劇烈起伏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將她的手松開。
他相當失望,但還是打趣道︰「嘖!誰教我向來說話算話,不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不要我再追你?」
唯恐她的眼瞳泄漏她亟欲要隱藏的渴望,她壓低著頭,假裝找文具,「哈!呃……這個嘛……」她發現自己的笑聲太緊繃,于是試著裝出不在乎的語調說︰「我想,外頭許多女人一定希望我將這個疊讓出來,我當然得從善如流呀!」
他冷凝著雙眼,萬般不悅地望著她。可惡!只有她,就只有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好像他是瘟疫般地提防著他!
「經理,這份……」何允德敲過門,沒等回應就開了門進來,「啊!對不起!我等一下再來
「沒關系,羅總已經要離開了。」她叫住何允德,順便下了個委婉的逐客令。
羅法聖掛起虛偽的假笑和他們點了下頭,就拿起西裝外套離開。
「經理,你和羅總……好像很熟?」何允德忍不住探問。
她的心頭有種說不出的問,便隨口敷衍,「我們還差點成了班對……算了,你剛剛找我有什麼事?」
「那現在呢?他是不是想再續前緣?」
她皺眉而笑,「喂!別這麼八卦行嗎?現在,我只想好好工作,那些風花雪月早就統統過去了。」
對呀!早在百年前就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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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標準時間上午十一點五十五分,正當歐陽希倫又和堆積如山的文件奮戰時,門上忽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她有精神地應著。
門打開來,是何允德。他高舉手中的袋子,滿面笑意的道︰「別忙了,先吃飯吧!」
瞄了一眼表,她匆匆一笑,「又麻煩你幫我買午餐,謝謝!別等我,你先吃,我弄好這份報價表再吃。」跟著她又埋首卷宗里。
她還是這麼拼命,唉!他擔心地輕嘆了聲,將日本料理店精心調理的饅魚便當放在矮桌上,等她處理完公務。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經理……呢!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听見他又用以前那種吞吞吐吐,不干脆的方式說話,歐陽希倫不自覺地皺起眉頭,訓道︰「喂!版訴你多少次,當一個業務員說話要簡潔、有重點。要是你覺得你要說的事情很無聊,那你就別說出來浪費我的時間和精神,若是很重要,就直講,別這樣婆婆媽媽的!」
他緊張得正襟危坐,「是,是……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去買便當時,剛巧遇到你的表姑婆,我們聊了一會兒
表姑婆?「等等,她跟你聊些什麼?」她立刻噢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一股像是陷阱之類的味道。她放棄替羅法聖賣命,起身將他拉到長沙發上坐下,發給他一個便當,「來!我們邊吃邊談。你快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任何一點小細節都別遺漏。」
「這……呢!其實也沒聊什麼……」看到她又擺出不贊同的神色,他趕緊濃縮重點說︰「她、他說你年紀不小了,早該找個好男人定下來,既然我是你……你的男友,就得趕快和你定下來。」
「嗯!這樣說話就對了。」她對他嘉許的笑了笑,又問︰「那你怎麼回答她?」
「咳咳咳……」他被她摻了蜜的笑容迷傻,不小心被饅魚飯嗆了一下,「我……我跟她說我一切都听你的。」
「呵呵!」她哥兒們似的拍拍他,「回答得好,吃飯吧!」夾起一片烤得香女敕多汁的鰻角咬了一大口,感受那片刻的幸福。
罷剛她喜上眉梢的嬌態已讓他六神無主,肩上那幾記輕拍更是令他通體舒暢,以為自己置身在天堂。
「可、可是,表姑婆還強烈暗示我說,若我不在近期內給你一個明確的交代,她希望我能離開你,她手上還有很多青年才俊要介紹給你當丈夫。」
歐陽希倫立刻停下筷子,彎起食指輕拄著下巴,「嘖!我就知道她沒那麼容易打發!這該怎麼辦呢?得好好的想一想。」
他努力藏起自己眼里的貪婪,但她連皺著眉想事情的模樣都那麼好看。他又不禁放縱自己的眼楮,盡情攫取她每一絲的專注與美麗。
「啊炳!何允德!」她忽然抓著他的右臂大叫。
他悴然驚醒,反射性的高喊︰「有!」
「你干嘛這麼大聲?我的耳朵快聾了……」她撫耳抱怨著,「我問你,你有沒有女朋友?要老實說喔!」
他羞愧地低下頭,小聲答︰「沒有。」
「真的!」見他再度點了頭,她便告訴地︰「好,那我想請你幫個忙,和我一起演出戲給我表姑婆看,先擋個一年半載的再說。」
「擋?」
「嗯!我被一個奸詐小人設計,虧了不少錢!」她的表情相當憤慨,「所以在這一、兩年內,我絕不能被任何雜事打擾,得全心全力專注在工作上,才有機會翻身……」她忽地將臉轉向他,「因此,下星期跟我訂婚吧?」
「啊——訂婚?」他整個人都呆了。他從沒向女人求婚,更沒想到能被心儀的女人求婚。
「是呀!難道你不能里這個忙嗎?」
「可是下星期……會不會太快、太草率了?」
「快什麼快?喂!你到底有沒有在听啊?我從一開始問你有沒有女友,就是怕你為難、有顧忌,不能立刻跟我訂婚,哪有什麼快不快的?」她睜著雙澄清的眼眸,奇怪地問著。
他訕訕地說道︰「啊!原來是這樣…••,」
「現在你清楚了,可以請你幫這個忙嗎?」
他無法拒絕她嬌美無敵的笑容,只有順從地點了點頭,「當然,經理……」
「噯!叫我希倫。」她馬上更正他,「表姑婆根精明的,所以從現在起,我們要想辦法用比較親密的方式稱呼彼此,直到習慣為止。」她又想了一想,「此外,我們也得將兩家的基本資料記一下,免得表姑婆抽考……嗯!這要花不少時間。這樣吧!找天晚上我請你吃晚飯,順便討論一下要怎麼進行這件事……就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听她還叫自己的全名,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你還不是忘了?你該叫我「允德」的。」
她吐吐舌,頗不好意思,「哈,對不起喔!重來一次。咳!允德,我想請你吃飯,你今晚有空嗎?」
從沒見過上司活潑頑皮的一面,何允德也動了童心。
「這不一定耶!希倫……」當這個心底呼喊過無數遍的名字公然宣揚在空氣中時,在他心湖波動的圈圈漣漪,蕩出了他能控制的範圍……
「啥?」她有些意外。
「那就得看我那慘無人道的經理有沒有要抓我加班羅!」
「什麼?敢繞彎罵我,你皮在癢喔!」她輕捶了他一下,跟著,兩人就像小孩般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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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信,八卦始終來自于人性……
「老板最近很少下樓來耶!我本來以為他是個很嚴肅的人,不過自上次跟我們聊過天後,他就常對我笑耶!」
「對啊!上午我在電梯口遇到他,他紳土地讓我先進電梯,還親自按電梯鈕呢!唉!沒想到他這麼帥。有錢又這麼親切,真不知誰會是這個完美的白馬王子的妻子……」當場就響起一片嗡嗡的討論聲。
「老板之前不是跟業務部那個姓歐陽的女人有點暖昧嗎?現在怎麼樣了?」出納蘇小姐沒有她們的「艷遇」,想用另一個話題抓回眾女的注意力。
總務部的劉助理哪肯落人後,將杯子放下,一抹嘴,立刻接道︰「他們應該沒什麼啦!要該有火花,早在他們大學時代就可以開始燒了,哪還等到現在?」
「可是,听說他一來就拉著她在董事長室里說了大半天的話,說不定擦出新的火花?」
想到自己看中的何允德痴迷著那個比自己老的女人,人事部李小姐一臉的不屑與不甘,「哼!你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姓歐陽的女人媚功有多高深,她現在可是腳踏兩條船,一女事二夫呢!」
「真的嗎?」眾八婆差點尖叫起來。
李小姐口氣里透著滿滿的憤慨,「這還有假嗎?」趁著近水樓台之便,何允德早已被她迷去。接著又用以前那一套招數對新老板大下功夫,哼!真是不要臉。」
一個工讀的小妹卻持相反意見。「不會吧?歐陽經理能力強、待人又親切,所以才會同時贏得老板和下屬的認同。」她覺得每回歐陽希倫都是有正事,才差她去做,不像這堆女人纏著她去買零食、辦私事。
但沒人理她一個小小堡讀生的看法。
「哇!」眾女異口同聲叫道,「那她狐媚的本事電太厲害了吧?以前老董就曾破格升她,現在我們的考板會不會把她……啊!卡蜜兒,你也來喝咖啡嗎?」
她們知道新老板的眼線——卡蜜兒是個不可以得罪的悍角色,都趕緊閉嘴口
卡蜜兒穿著一身注冊標記的血紅緊身套裝,神情不屑地橫了這群八婆一眼,「嗯!我是來喝東西的,不像有些人是來噴口水的。」
哼!她拼死拼活的為公司賣命,但這群長舌婦卻舒舒服服地在這里聊八卦、混薪水,哼!想了就有氣。
她冷傲的姿態害得這群潑辣貨都不敢作聲,乖乖地一個個回去工作。
跋跑了三姑六婆,卡蜜兒這才稍稍解了胸中的煩悶,拿著新出爐的月報表,昂首闊步的走向董事長室。
她朝神情的羅法聖漾出一個難得的笑容,「這是總公司送來的新報表。」
羅法聖接過來,順手揮了下,「嗯!很好。辛苦你了,卡蜜兒。」
「在這里都只能辦這點小事,沒什麼辛苦的。」她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坐下,「有件事我得跟你說,Nels。n……」只有在兩人獨處時,她才這般叫他。「當初我就不贊成買下這家小鮑司,但既然買了,怎麼不將一些只會閑聊,不事生產的人員裁撤掉呢?長久下去,公司會被這些人拖垮的!」
他避答她這個問題,反問;「那你覺得這里有哪些人是值得留下來的呢?」
「說真的,我本來不相信在這個垃圾坑里會有所謂的‘人才’,但沒想到居然還有幾個堪可跟我們羅氏相提並論的人,像是林健君、何允德、夏向偉、薛胤兮,當然還有那個在沈經理口中評價很高的歐陽希倫。」
他不由得浮現一抹驕做的笑容,「就你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你對歐陽希倫的評價如何?」呵!曾打敗過他的歐陽希倫,哪會是泛泛之輩?
卡蜜兒優雅地將一雙勾魂的小腿交疊,伸出涂有怵紅蕙丹的縴長食指,輕輕壓著小巧的下巴,作出遙望窗外撩人的神態,娓娓道來,「她很有說服力,也很清楚如何掌握各種不同的客戶,爭取訂單的能力相當強……」
這番中肯又中听的活,讓羅法聖更驕傲了幾分。「很好,我該升她當總經理,掌管整個業務部了!」
卡蜜兒立刻將目光自窗外的晴空收回,訝然問他︰「Nels。n,這樣不妥當吧?她當上經理才不過幾個月,就算她和她的小組的表現真的很杰出,但我對她是否有足夠能力,領導這麼多人感到相當懷疑!」
呵!若是別人,他也會這樣懷疑,但對于歐陽希倫的能力,他從不懷疑。
他的唇角微微一勾,點醒她,「那你懷疑我識人的能力嗎?」
「當然不!」她陡覺上司對這個歐陽希倫有著比對自己還多的信任和賞識,一股不甘與嫉恨速生,「可是她在其他方面的風評不好,我認為沒有必要。」
「比如說?」他也好奇了。
她盡量擺出最公正的表情,「茶水間的人都在談她和之前的老板以及她的下屬問復雜曖昧的三角關系。」
他好笑地輕聲道︰「什麼時候開始,你也變得這麼八卦了?」
卡蜜兒臉色微紅,辯解著,「或許只是謠傳,但無風不起浪,且若有人不服她,她又怎能領導好一整個部門呢?」
他寬容地笑了笑,「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會再斟酌的。」
將兩只腳高高翹到桌上,他深躺入董事長椅中,望著窗外白雲幻化,開始分析卡蜜兒剛講的八卦。
歐陽希倫拒絕過他這樣「財貌雙全」的王子,然後喜歡上「躍騰」之前那個沉迷古董字畫的老頭?羅法聖嗤聲搖頭;下屬?是誰有那個勇氣敢追一個能力強、性子烈的女人?
想了一下,他又搖頭,他記不起來有哪個毛頭小子夠資格當他的「假想敵」。
不可能!他傲慢地下了結論,除非歐陽希倫終生不嫁,否則這一生,能在她無名指上戴上戒指的,只有他——羅法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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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德,沒想到你挑的戒指,我戴起來還滿好看的,你眼光不錯喲!」歐陽希倫喜孜孜地把手掌舉在鏡子前比了又比,對于這只能她的手看起來修長縴細的戒指非常滿意。
受到贊美的何允德靦腆地笑了,「其實,你戴哪只戒指都很好看的……」
「謝謝。」她大方地接受這樣的恭維,「來,你也試試同款的男戒,看合不合適?」
何允德心跳有低一加快,「呃!好。」從店員手里接過男戒,但卻戴不上。
「太小了。」她請店員拿大一點的戒指,但店員卻表示只剩這一只,若改指圍要三天,重鑄要兩個星期。
她不想花那麼多時間;于是又挑別款的戒指,可是卻都沒有滿意的。
最後,由于歐陽希倫怕改指圍會有暇毗,便決定等兩星期重鑄一只男戒。
將造型優雅的戒指丟進皮包,她心情愉快他說︰「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何允德看她一馬當先的走向門口,便伸手拉住她的袖子,「等等,你不覺得我們也該練習一下怎麼走路嗎?」
「你說什麼?」她眨動一雙明澈的眼眸,不明所以。
他溫文的笑著,「既然我們是未婚夫妻的身分,各走各的太奇怪了吧?」
「那要怎麼走?」
他弓起臂彎,紳土地邀請著,「請。」
她嬌噴地睬了他一眼,「呵!你的花樣也不少嘛!」跟著伸出手勾住他的時彎,「那請問‘未婚夫’,你要帶我去哪兒用餐呢?」
何允德拍拍她的手背,斜睨她道︰「這我怎麼知道?出錢的人拿主意。」
她假噢道︰「喝!你真的吃定我了啊?」
兩人就這樣一路說說笑笑到餐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