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果然不懷好意!」秦波深咬牙切齒,他早懷疑方則承這號人物了。
他曾派人去查方則承的底細,竟然發現方則承就是之前千方百計想找到他的那名男子!
當他正想去找方則承問清楚時,卻得到他和唐釉雪一起離開的消息,令他又怒又恐慌,害怕方則承會傷害唐釉雪!
看著唐釉雪憔悴的模樣,秦波深再也壓抑不住顫抖,用力攬住她。
毫無武功的人在這濕氣重的洞穴多待幾刻,肯定會受寒,何況她的體力不好,加上因掙扎所受的傷,倘若他再晚一步找到她,說不定會失去她!
「波深,你不可以受傷,如果你受傷……我會、我會好難過……」
唐釉雪惦記秦波深的安危,努力想掙月兌身上的網子,卻越纏越緊,讓她急得猛掉淚。
後來,她放棄掙扎,艱難地靠著洞壁站起身,試著想爬出洞穴,結果才攀爬一點又立刻跌回地上。
她已經不曉得試了多少次,身上多出好多傷口,刺骨的痛席卷而來……
當她陷入昏迷那瞬間,她恨透如此沒用的自己,不論身體或者心靈全然崩潰,再也支持不住。原以為自己會死在這洞穴中,沒想到一張開眼就見到秦波深,她停下了淚水,痛苦到死的感覺似乎消失。心也不疼了。
「我不會受傷,你不用擔心受怕。」秦波深低下頭,吻去她的淚水,用親昵的舉動說明對她的深切愛情。
唐釉雪怔住,呆呆地望著他。是夢嗎?他親她?
「如果累了就睡吧,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他微笑,溫柔地說。
「真的?」她受寵若驚。
「嗯!痹,閉上眼。」嘴唇吻上她的眼。
唐釉雪急忙閉上眼楮,胸口漲滿幸福。原來不是夢耶……
這時,洞穴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老大!」單二找到這個陷阱,緊張地大喊。
「不用下來了,我們沒事。」秦波深說完,抱著唐釉雪立刻躍出洞穴,「走,回家。」
「是。」單二望著他的背影,松口氣,朝身後大聲嚷嚷︰「喂,回家、回家啦!」
忙碌一整天終于可以休息了。
***
有人來過書房。秦波深一踏進書房立刻感到不對勁,瞧見屋內擺設沒有任何變化,皺起眉頭。
他走向書櫃,伸手一推,櫃子移開,出現密室。
一踏進密室內,瞧見空無一物的桌面,他露出詭譎的笑容,「果然被拿走了。」
方則承膽敢拿走秘笈,就得承擔後果!
此時,門外傳來單二的聲音,秦波深馬上走出密室,伸手推著櫃子,恢復原貌。
「進來。」
門外的人影隨即推門而入。
「老大、老大,釉雪姑娘清醒了。」單二邊順氣邊說道。
秦波深一听,急奔出書房,穿過長廊來到唐釉雪的廂房,大手推開房門,直接奔入。
映入眼簾的是他掛念的人兒躺坐在床上,而吉兒正要喂她喝藥。
「老大。」吉兒嚇一跳。
「我來。」他走上前,伸手端過吉兒手中的藥碗,「你們退下吧!」
「喔,是。」吉兒趕緊點頭,拉著尚未搞清楚狀況的單二離開房間。
秦波深坐在床邊,盯著唐釉雪蒼白的臉色,拿著湯匙舀湯藥,吹涼之後湊近她的嘴邊。
「波深……你沒事嗎?方則承沒有對你怎樣嗎?」她著急地打量他全身上下,語氣充滿擔憂。
「我不是好好的,不要擔心我。」他微笑,哄道︰「乖,先吃藥。」
「可是……」
「吃藥。」溫柔的語氣含帶霸道。
唐釉雪眨一眨眼,乖順地張嘴喝下湯藥,「唔,好苦。」嘴里都是苦澀的味道,漂亮的臉蛋因此皺成一團。
「良藥苦口,而且已經加入甘草了。」秦波深將湯匙再度移到她的嘴邊,不準她逃避。
「還是很苦。」她皺眉,像個孩子一樣反抗,「我不疼,也不痛了,藥就別喝了吧!」
他深邃的眼眸寫滿不滿,瞪著她許久,突然端起碗飲下藥汁。
「呃?」波深也病了嗎?為什麼喝她的藥?
她正百思不解時,一張俊顏湊近,她的身子剎那僵直,不敢動彈。
秦波深可不會讓她退縮,大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回自己,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顎,無視她恐慌的眼神,堵住小嘴。
唐釉雪驚駭不已,苦澀的藥汁透過他的唇傳入嘴里,她不由自主吞下藥汁,他卻沒有退開的打算,恣意纏住丁香舌。
無敵的熱力令她腦袋空白,任由霸道的唇舌侵略,直到沒有辦法呼吸,他才甘願放過她。
「你、你、你……」她支吾半天,瞪圓眼眸。
「不想吃藥我就用這種方式喂你吃。」說完,他再次喝下藥汁,又堵住她的嘴唇。
「唔、嗯……」唐釉雪無法抵抗他的力氣,喝下他用嘴傳遞的藥汁後,又被吻得暈頭轉向。
「只要不讓你生病、痛苦,任何方式我都會去做。」瞧見她的臉頰微紅,秦波深滿意極了。
「波深,你不要這樣。」她好不容易才收回對他的感情,他這一吻又讓她心慌意亂。
他放開她,佯裝沒听見她的抗議,盯著她雪白頸項上的傷痕,從桌上拿來藥罐。
「我幫你擦藥。」
「擦藥?」她怔住,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藥膏,「吉兒幫我擦過了,你看。」
「脖子沒擦到。」他的手指著她的脖子以及鎖骨。
「這個?」小手急忙捂住脖子,她猛搖頭,「我可以自己擦。」
「我來。」他挑起眉,拉開礙眼的小手,直接挑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頸項以及鎖骨。
「波深,這個不可以!」她尖叫,趕緊拉好衣衫。
秦波深眯起眼,一手攫住她的雙手,一手再次拉開她的衣襟,露出僅著肚兜的身軀,「沒有什麼不可以。」語氣淡然,可俊顏微紅,說明他正為她心動。
唐釉雪不斷掙扎,面紅耳赤,急得快哭了,「當然不可以,你這是……這是犯規!我的身體只能給夫君看,但你、你……你喜歡的人、喜歡的人是……」
「是唐釉雪!」他低喊一聲,打斷她結巴的話。
她呆住,不再扭動身子,「你不是喜歡、喜歡燕心?為什麼、為什麼……」她被搞混了。
這傻丫頭,究竟要做得多明顯,她才會明白他的感情?
「我曾經喜歡過燕心,為了她過著痛苦的日子,一度以為這顆心不會再為任何人跳動。」秦波深拉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可是我錯了。當我闖入你的房間那一刻,就注定你會入住我的心里。」
他眯起眼,另一手模著她的臉,「明明在意你,卻因為失敗的愛情而不肯承認,直到你離開,我才明白自己多愚蠢。我喜歡、在意,甚至想要佔有的人……只有你。唐釉雪,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听著如此露骨的告白,她的眼眶泛紅,鼻子一酸,「我以為待在你身邊是奢望……」她抱住他,小臉埋入他的頸項,「波深,我也好愛好愛你。」
「釉雪,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我,好嗎?」他嘆氣,「我沒有你想像中堅強,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如果你不想看我難過,求你答應我這要求。」
在她面前,他毫不避諱展現自己的害怕。
「笨波深,我多想賴著你啊!就算你要我走,我也不會走了。」她放開他,露出調皮的笑容,「何況你都看光光了,可不能不負責。」
雪白的肌膚映入眼簾,他輕咳幾聲,故作鎮定,「先上藥再說。」
手指沾上冰涼的藥膏,輕輕地抹上她的脖子以及鎖骨……她的皮膚好滑女敕,讓他舍不得抽回手。
唐釉雪屏息,對上他深邃帶有欲念的眼眸,緊張地咬著嘴唇,「波深……」
「嗯?」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輕哼一聲。
「咱們還沒成親,你不可以撲過來喔!」
秦波深驚愕地抬起頭,望著她認真的神情,失笑出聲,「我得沒收你的秘女書。」
她嘟唇,「明明是自己想做壞事,竟然遷怒到秘女書……沒關系,我可以畫給自己欣賞。」見到他無可奈何的寵溺笑容,她也跟著笑了。
原來愛的人也愛自己是件這麼幸福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