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燒嗎?」她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他沒有受傷的左手。
靶覺到他的體溫異常的高,又忍不住擔心。
「我體溫本來就很高。」他冷哼。
「可是你好燙。」她擔心地模模他的額頭,忍不住皺起了眉,恨不得自己代替他發燒。
「閉嘴,陪我睡覺。」他伸手拉著她上床,讓她躺靠在自己身邊。
「你要不要先吃一顆退燒藥?」她還不死心,試著想哄誘他吃藥。
「不要。」他遂閉上眼楮,不再理她。
「宣……」靠在宣敘德身邊,看著他俊臉有些蒼白,又有些不自然的潮紅,她忍不住擔心。
但看到他終于回到台灣,現在好端端地躺在自己身邊,她從中午不小心听到宣敘德失蹤而漂浮在半空中的心,總算安定了些。
以手為枕,側躺在宣敘德身邊的關宴秋,就在這種又是安心又是擔心的情緒下,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只是,這晚她睡得並不安穩,一方面是擔心宣敘德槍傷引起的高燒,另一方面是不確定他真的回到自己身邊,一整個晚上她睡睡醒醒的,怎麼也睡不沈。
天快亮時,幾乎是宣敘德一動,關宴秋就醒了過來。
她警覺地睜開雙眼,只看到身邊的男人光果的胸膛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濃眉緊皺,還不時逸出破碎的噫語。
「宣……」她輕輕搖他,就發現他的體溫較睡前高出了許多,滿臉紅光,還一直喃喃念著什麼,她听不清楚,只覺憂心。
「秋……」
「啊?我在這里,宣……你醒醒!快醒醒!」彷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關宴秋彈坐起來,憂慮地伸手輕撫他的臉頰,同時輕喚他。
但她伸出的手卻被他用力的抓個正著,用的力氣之大,幾乎把關宴秋給弄疼了。
「別走……」他彷佛做了什麼惡夢,大手心急地想要撈住什麼,最後抓住的卻是關宴秋的手。
「好、好、好!我不會走,你在作夢,快點醒來!」怎麼辦?他燒得好厲害,她又叫不醒他,怎麼辦……?
必宴秋小臉皺成一團,雖然手被他抓得都紅了,但卻一點也不在意,只擔心著他的高燒。
突然,她想到了喬依在離開房間前,交給她的那一小包藥。關宴秋急忙抓來了床頭的藥,試圖塞進宣敘德嘴里。「快,吃下去!」
「秋……」他還喃喃著什麼,就被關宴秋找到了機會,將藥塞進他嘴里,可是卻來不及找水讓他配藥喝下。
「你別吐出來,我去找水給你配藥。」
「……不要離開。」
「不會,我只是去倒個水而已。」她軟聲哄誘,總算抽出了自己的手,也顧不得再幫他蓋上棉被了,她先是繞進浴室擰了一條毛巾出來,敷在他熱燙的額上,就急忙沖出房間,跑下樓倒水。
一點也沒發現,在她離開房間後,男人霍然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
等到關宴秋從一樓倒了熱茶,匆匆忙忙地爬上三樓,房間的門大敞,房內卻沒有宣敘德的蹤跡。
她嚇了一大跳,連忙沖進房間,慌張得差點把茶水打翻。
「宣敘德,你在哪里?」她隨手將熱茶放在桌上,先是沖進浴室找人,浴室空無一人,但當她慌忙沖出浴室時,卻發現房間門被關上了,那個讓她遍尋不著的男人居然就躲在房門後面。
他關上了門,步履不穩,有些搖晃的朝她走來。
「宣……?你怎麼了?」關宴秋關心地靠上前去,小手輕觸他光果扎上了繃帶的胸膛,小心探測著他的溫度。
他的眼楮好紅,渾身熱燙,還發著高燒,看起來意識好像很不清楚,可是卻好像又是清醒著,她分不出來。
「宣?你要不要先喝杯水?剛剛那顆藥你吞進去了嗎?」她輕輕拉著他沒有受傷的左手,回頭想要去拿桌上的熱茶,指尖都還沒踫到茶杯,一股強大的拉力就讓她摔到一旁的床上。
「宣?」
「你跑哪里去了?」他聲音濃濁,幾近惱怒的咆哮。
「我下樓去幫你倒茶啊!」她有些慌亂,才想著要起身好好跟他解釋,他龐大而熱燙的身軀就貼了上來。
「你是我的,在我沒準許前,你哪里都不準去!」
「我只是幫你倒茶……你小心!不要扯到傷口。」
「關宴秋……」他專心一意地盯著她,用一種火熱又富有深意的目光看她。
「嗯?」關宴秋怯怯地抬頭迎視他,才開口想要叫他躺下休息,他熱切的唇降下,封住了她的唇,也把她還沒說出的話全都吞了進去。
她猝不及防地被他封住了朱唇,美目詫異地瞠大,還來不及推開他,就已經被男人沉重的體重壓往床鋪。
「宣敘德,你別鬧了!」他沉重的吮吻讓她有些暈眩,好不容易才偷得一口氣,勉強擠出話來。
她想推開他,卻又怕踫疼了他的傷口。
畢竟他不只是右肩有個傷口,手臂上與臉上甚至都還有些大小不一的破皮與擦傷,上身纏上了不少紗布,看起來有些怵目驚心。
「關……」他粗喘低喃,高熱與渴望燒灼著他。
泛著血絲的雙眼有種不自然的紅,卻直盯著她瞧,彷佛在看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一樣,用探究的眼神仔仔細細地審視她。
「你不要這樣!快躺下來!」他的反常讓她完全拋卻先前懷抱的所有心思,只是擔心得不得了,只好一直試著對他講話。
「萬一又扯到傷口那就慘了,你躺下來好不好?」她軟聲哄誘。
他這個樣子讓她好擔心,也讓她的心揪成一團。
沒有辦法再去想這個男人平素的惡劣,也沒有辦法恨他,擔心早壓過了一切。
但宣敘德像是什麼話都听不進去,他只覺得身下的小女人不知積極的說著什麼,他听不清楚,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不讓她有機會開口,火熱的唇齒又不死心地肆虐起她的臉龐,新生的胡碴不住摩挲著她細女敕的頸子,惹得她一陣顫抖。
他緊抵著她,每一分每一寸,都傳達著不以言傳的熱燙yu/望。
yu/望升起,她臉兒不自覺嫣紅了起來。
但不行,他是病人!他不能……
她想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男人緊緊捆縛的鐵臂,又不敢使力去推,只能被他密密實實地壓在柔軟的床鋪上,承受他令人虛軟的重量與熱力。
「放開我……」她的推拒有些無力,口氣也有些軟弱,卻不知道那是因為yu/望,抑或她也對他一樣渴望。
「不!」他薄唇一揚,給了一個鏗鏘有力的拒絕後,不再讓她有機會多說一句話,就又低下頭去封住她的唇,大手同時也不安分的游移了起來。
彷佛要藉由肢體接觸來確認彼此的存在一樣,他熱燙得過頭的大手扯去了她前扣式地保守睡衣,熨上她白膩的豐盈。
她來不及防備,或者也可以說是她沒有力氣可以去防備,沒有辦法再思考,就已經被他卷入了情愛漩渦中,無法月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