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了捶酸痛的腰部,剛結束完工作的宣馨緩緩走向機車停放處。
自從上回被古人杰強迫接送之後,這輛機車就一直孤單的停在公司附近的騎樓下,雖然沒有被偷,不過也蒙上厚厚的一層灰,再不發動說不定就要報廢了。
走近車,她拿出車鑰匙將大鎖打開,然後再開龍頭鎖,掀起車墊,拿起置物箱中的抹布,準備擦拭掉車上的灰塵時,背後卻傳來一道粗嘎熟悉的叫喚聲。
「宣馨!」
她身子猛地一震,僵直著背脊沒有回頭。
她雙手緊張的扯著抹布,心髒狂烈的跳動。
「宣馨。」古人杰又喚了聲,這次的聲音中充滿痛楚。
為什麼……他不是已經快樂的擁抱著新歡享受生活了嗎?為什麼還要找她?是想再來傷害她,嘲笑她嗎?
不,她絕對不能讓他看出自己是多麼在乎他,也不能讓他看出她有多麼愛他。
深吸口氣,宣馨努力將波瀾般的情緒隱藏在平靜的表情下,轉過身,甚至還擠出抹客套的笑容,「古先生,你找我有事?」
她刻意的生疏讓他喉頭仿佛被人掐住似的窒悶,「你……你沒有回家,我大嫂很擔心。」其實擔心得快瘋的人是他,所以才會一大早就在她公司附近等待徘徊到現在。
「喔,對了,我都忘記打電話告訴他們一聲,對不起。」她還是掛著虛偽的笑容,「麻煩請你幫我轉告,我現在已經有了落腳的地方,所以不用再打擾他們了,謝謝他們對我的照顧,至于我的東西,我會找一天過去拿的。」
「你有了落腳的地方?」他的眉頭一皺,「在哪里?」他有預期她的淡漠,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有了新住處。
「這是我的私事,我想沒必要向你報告。」她扯動著唇,但眸底卻絲毫沒有笑意。
「我當然要知道我孩子的媽住在哪里,事關我的孩子,怎麼會是你的私事?」她是打算要把他的存在徹底自生活中拔除嗎?
「這個孩子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的,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並不要你負責,現在你有了可以帶回家介紹給家人的好對象,我也有了棲身之所,以後我們之間沒事也用不著聯絡了。」她飄開視線,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言不由衷。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逞強?你一個弱女子能夠撐多久?況且她也不是我的什麼好對象,我……」我愛的是你!這句話梗在喉頭,想吐又吐不出,想吞也吞不下。
懊死,為什麼那三個字在真心時會這麼難吐出口?
不是好對象?!所以他還是在游戲人間,一點都不想安定嘍?宣馨自顧自的替他的解釋下了定義。
是呵,她差點都忘記古人杰是怎樣的風流人物,怎麼會甘心被一個女人所束縛呢?
麗莎不行、侯玉芸不行,更別說她這個毫不起眼的丑小鴨宣馨了。
那天他會跟她上床,想必只是因為酒精遮蔽了他的眼楮,紊亂了他的理智,否則哪輪得到她這般尋常貨色的女人呢?
想到這里,宣馨的心又是一陣抽痛,相反的,臉上的笑容卻更異樣燦爛起來。
「你不要以為只有你有行情,放心,不要說我不是什麼弱女子,就算我是,我男朋友也會替我擋風遮雨,給我跟孩子一個最安全幸福的世界。」她發現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技巧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男朋友?!」他驚詫的瞠大眼,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有必要這麼訝異嗎?就算我沒有你那些女友的身材火辣,模樣美艷,不過還是會有人欣賞喜歡。」看著他那副瞠目結舌的模樣,她沒好氣的道。
「是誰?!」是哪個男人跟他一樣知道她的美好、她的特別……是誰?
熊熊的妒火在古人杰的胸口燃燒,將他的雙眼幾乎都燒紅了。
「那個人你也認識,我現在就住在他家,所以你不用內疚自己無法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他會給我跟兒子最好、最舒適的生活。」
「關彥霆。」這三個字是古人杰自齒縫之中迸出來的。
「話說完了,我得趕回去做飯給他吃,請讓開。」宣馨故意冷淡的垂下視線不再看他,就怕他看穿自己的謊言。
她竟然要做飯給他吃?就像她以往替他做的一樣嗎?
懊死!他暗咒了聲,一把攢住她的手,「你說謊,你愛的人是我。」連侯玉芸都看出來了,不是嗎?「你只是在報復我昨天讓你傷心,對嗎?」
她整個人一震,顫抖著聲音否認,「你發神經了嗎?你真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非要喜歡你不可?」
「你愛的是我。」他堅持,大手一拉,將她扯入自己懷中,另一只手則強硬的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望向他,試圖在她眸中看出端倪。
「放開我!」她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以避免自己露餡。
她愛他又如何?多她一個人的愛,對他來說應該一點都不重要吧?
「我可以放開你,只要你看著我,告訴我你不愛我。」他的瞳眸在黑夜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仿彿像只受傷的野獸,做著垂死的掙扎。
緩緩的,宣馨將視線對上他的,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重復,「我、不、愛、你。」每說一個字,她就感覺自己的細胞又多死掉一些..古人杰臉上的神情在她說出這幾個字後霎時垮下來,仿佛一個泄了氣的氣球,面容蒼老而毫無生氣。
緩慢松開握著她的手,他不發一語的轉過身走開。
他的背影像個受創的老人,佝淒而蹣跚,讓宣馨有種難受的困惑。
為什麼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是因為自尊心受損嗎?難道他真的認為世界上的每一個女人一定都要喜歡他、愛他嗎?
即使自己的確是深愛著他,她也不想滿足他那無聊的虛榮心,然後再獨自嘗受被拋棄的滋味。
忍住追上去的,宣馨吃力的跨上機車,發動車子騎離原地,卻不知道身後有個男人轉過身,雙拳緊握在身側,又憐又痛的凝視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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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將車停好跨出駕駛座,一個拳頭已經迅雷不及掩耳的朝關彥霆的臉龐揮過來。
他連忙迅速將臉往旁一側,但還是被迎面而來的拳頭掃過臉頰,留下一道紅腫的痕跡。
懊死!必彥霆在心中暗咒了聲,穩住身子,銳利的視線射向眼前的攻擊者後一怔,「是你?!」
「你該死的懂不懂孕婦不能騎機車?如果你這麼不懂得珍惜她,就把她還給我。」古人杰站在他面前,怒氣騰騰的吼道。
珍惜?還?關彥霆微蹙起眉,暗忖半晌,隨即唇角上揚,嘲諷的冷哼,「你是在哀求我嗎?」看來他是誤會什麼了。
「你……」古人杰咬咬牙,忍住再度出拳的沖動,深吸口氣,緩和自己的情緒,「我是在請求你,好好的疼愛她。」天知道他的心要碎成多少片才能逼自己說出這些話?
他古人杰闖蕩這麼久,還沒有做過這種窩囊事——央求情敵好好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是很疼愛她啊,她現在住在我那,比當初住在你那邊的時候快樂多了。」關彥霆故意刺激他。
「既然如此,你就不該讓她騎機車上下班。」他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是嗎?我倒是沒有注意這一點,謝謝你的提醒。」關彥霆挑起眉,「你只是要跟我說這些,是嗎?」
他臉上那抹勝利者的得意笑容,將古人杰原本就沒有熄滅過的妒火煽得更加熾烈了。
「我問你,你真的不介意她懷著我的孩子?」很少有男人能做到這一點。
「我干麼要介意?」關彥霆的眉梢挑得更高了,仿彿他問了個什麼笨問題。
他真的能這樣的寬容大量?
「你能把我兒子當成你兒子一般的疼愛照顧?」他還是懷疑。
「為何不能?」關彥霆看著古人杰一臉陰沉鐵青的模樣,差點沒有破功笑出來,他倒要看看他能忍耐到什麼時候才揮出第二拳。
邪邪的一笑,他繼續道︰「你怎麼不問問我,會怎樣的‘疼愛’宣馨呢?」他語氣中的曖昧暗示讓古人杰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各種旖旎畫面。
想像著他們在床上纏綿喘息的景象,一把火霎時直沖古人杰的腦門,中風前兆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不行,他得忍!
「你若是沒有好好對待她、給她幸福,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他的拳頭緊握到指甲都掐進手掌心中,可卻不感到疼痛,只因他的心更痛。
這樣也能忍?關彥霆想,若不是他太愛她,就是不夠愛她。
不過依照他的判斷,前者的可能性絕對百分百。
這對小冤家,到底要怎樣才能看到彼此的真心?
「我又不愛她,怎麼給她幸福?」她想要的幸福也不是他所能給的。
「你說什麼?!」古人杰的黑眸登時閃爍著陰森光芒。
「你沒听清楚嗎?我根本不愛她。」這次古人杰要是還能忍,他就不姓關。
方才沖上腦的血液此刻整個爆開,讓古人杰立即抓狂,撲上前去扯住必彥霆的衣襟,怒吼道︰「我不允許你玩弄她,你必須愛她!」
「我愛不愛她干你什麼事?」他故意挑釁。
「我……她是我孩子的媽。」古人杰頓了頓,找了個借口。
「那又如何?你真以為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會這麼容易找到對她認真的男人嗎?」關彥霆繼續攝風點火,「現在她跟你已經無關,你就不要再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攬,繼續過你的逍遙生活吧!」
麻煩?他竟然說宣馨是麻煩?!原本他已經決定成全他們,可現在既然知道關彥霆對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他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陷入不幸?
「我不會把她交給你的。」他松開手,找到答案讓他突然輕松起來……沒錯,就算她愛的是關彥霆,他也要把她的心奪過來.
「你憑什麼?」關彥霆理理衣襟,慵懶的問。
憑什麼?古人杰不再閃躲,正色的直視著他說︰「憑我愛她。」他不許任何人欺負她。
得到了想要听的答案。關彥霆突然滿意的大笑出聲,「好、好!」
「你干麼?」古人杰皺起眉,狐疑的看著他的反應。
「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關彥霆收起嘻笑,認真的表示,「現在換我警告你,若你不能給她幸福、好好待她,我是不會饒過你的。」
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解釋清楚。」為什麼他的態度會前後轉變這麼大?
「我對宣馨一直以來都只有友誼,這樣夠清楚了吧?」
「那剛剛……」
「剛剛只是對你的一點點小懲罰,順便讓你明白該把握什麼。」關彥霆咧唇道。
迸人杰古銅色的臉頰霎時閃過一抹紅暈,隨即又自嘲,「我是愛她又如何,她愛的是你。」
「哈哈!」他快要笑掉大牙了。
「你笑什麼?」古人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她要是愛的是我,干麼每天偷偷掉淚?又干麼每天若有所思,魂不守舍?」她愛誰根本就顯而易見,「若不是你一直傷害她,她也不用勉強自己借住在我那里。」
「不,她說了她並不愛我。」他還記得她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是在他心口插上一把刀。
「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口是心非,我想你該重修戀愛學分了。」虧他一副聰明樣,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人教。
他真的這麼遜嗎?這已經是第二個嘲笑他不懂女人心的人,不過只要宣馨愛的是他,他很願意當個徹底的傻瓜。
「我去找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
「等等,你要去哪找她?」關彥霆喊住他,一只手在口袋中掏著。
迸人杰頓了頓,轉過身問︰「你家在哪?」就算他們沒有感情,他也絕不可能讓她留在關彥霆家。
「就等你問。」關彥霆仔細的將地址告訴他,順手把方才自口袋中掏出的鑰匙丟給他。
迸人杰接過鑰匙,感激的瞅了他半晌,鄭重的致謝,「謝謝。」隨即飛快的沖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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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孕婦最好不要泡澡,但是宣馨實在是忍不住在浴白放了水,滴了幾滴孕婦可以使用的香精油,閉著眼楮,舒適的泡在充滿自然香氛的溫水中。
真舒服啊,不過……
要是她的心理也可以跟生理一樣舒服就好了。
都是古人杰,為什麼他該死的就是不肯放過她?
就連現在她只要一閉上眼楮,腦中就像被設定好似的,總會自動浮現他那張英俊到叫人心痛的臉龐。
不管她怎樣努力想要將所有關于他的記憶抹掉,卻總是徒勞無功。
為什麼她就是忘不掉?!
宣馨懊惱的低吟了聲,忍不住將臉埋入水中,仿彿藉著這樣的舉動可以幫助她洗去那張老是可以輕易影響她情緒的男人臉孔。
「天?!」驚恐的聲音透過水面,模糊而緩慢的傳入她的耳中。
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同時,一雙手臂已經穿過水面,強硬的將她給拉出浴白,放平在地上。
「啊——」宣馨的驚呼聲才來得及竄出唇邊一半,馬上就被隨即覆蓋上來的灼熱唇辦給吞下去,只余下斷斷續續的悶哼聲。
天,是她門沒鎖好,所以有歹徒跑進來施暴嗎?!這歹徒也太變態,竟然連她這個孕婦也想要染指。
她努力想要睜開眼楮看看狀況,可不斷滑入眼中的水珠卻讓她雙眼酸澀得無法張開。
不行!她的身體怎麼可以讓古人杰以外的男人踫觸?尤其她肚里還懷有心愛的寶貝,拚死她都要守住貞操不可。
她舉起手正想要奮力掙扎,卻發現唇上的「親吻」怎麼這麼怪異?
那不似一般的接吻,反而想是要把空氣往她唇里灌似的猛朝她的口中吹氣。
丙然是變態。
她心頭一涼,在手往前捶打的同時,抬起腳往在身前的男人下部狠狠一踢。
「Shit!」吃痛的咒罵聲在離開她唇間時爆出。
這聲音很熟悉……
宣馨連忙用手背抹去掛在眼睫上的水珠,睜開眼楮望著眼前抱著重要部位彎身喊痛的男子。
迸人杰?!
驚愕的發現讓她忘記自己的,心緒紊亂的看著他緩緩站直身子。
「你怎麼會在這里?」
問完這句話,她才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正想要尖叫遮掩,古人杰已經搶在她之前,找了條浴巾將她整個人包得緊緊的。
「該死,你會著涼。」他的臉上帶著不苟同的責怪。
欸,她真的這麼沒有吸引力嗎?瞧他對自己的好像不為所動,就像在看同性一樣……比起他驚嚇到她,這個發現讓她更加震撼跟受傷。
「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冒出來,我現在正安安穩穩的泡在熱水中,沒有感冒之虞。」她沒好氣的攏了攏浴巾。
「安穩?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溺死?!」剛剛看到她整個人沉在水中的模樣,他心跳差點就停止了。
「溺死?」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睡著滑到水里都不知道。」他覺得很氣憤,氣她的不小心,也氣自己竟然沒好好照顧她,讓她累到在洗澡時疲憊的睡著。
睡著?呵,原來他是以為她睡著了所以差點溺水,卻不知道讓她心煩意亂到將頭埋入水中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難怪他剛剛猛往她嘴里吹氣,原來是在做人工呼吸。
「我是想洗頭,所以才把臉埋在水里,誰會溺死啊,我看被你嚇死還比較有可能。」她胡亂找了個理由,走到放置衣物的地方,斜睨他一眼,「我可以先換衣服嗎?」雖然他對她的胴體似乎毫無興趣,不過並不表示她跟他一樣,可以毫不在意的在他面前。
迸人杰頓了頓,點點頭,聲音中有種壓抑的喑啞,「我在外面等你。」
走出浴室,他才放任自己的心跳快速狂跳。
天知道他剛剛是用盡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拿浴巾將她包住,而不是伸出雙臂狠狠將她攬入懷中。
她是如此的性感、美麗。
雖然因為懷孕而隆起的月復部讓她縴細的腰肢失去曲線,可卻更增添一分專屬于女人的光芒,讓他差點忍不住伸手觸踫她,撫模那因為他而改變的肌膚線條。
若再待下去,他很肯定自己一定會扯下那條大浴巾,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佔有她,以彌補那一夜迷糊上床的遺憾。
現在光是回想著方才的「美景」,他的腿間就堅硬的疼痛起來,強烈的吶喊著想要她,想要埋入她溫暖的甬道中。
天,他不能再想了!他可以感覺自己男性的正抵著牛仔褲,沒有抒解的空間,壓抑得有夠痛苦。
當宣馨穿好衣服走入客廳,看到的便是古人杰用手調整褲襠的景象。
「咳咳!」她尷尬的干咳幾聲,困窘的道︰「我不是故意踢你那邊的。」看來剛剛那一腳還頗重的。
他愣了愣,才發現原來她誤以為他的舉動是因為剛剛那一踢啊……呵。
「很痛嗎?」雖然很想故作冷淡,卻忍不住心疼的關心。
「很痛,我想可能受傷了。」他索性彎身蹲下,裝出一副痛苦難當的模樣。
「怎麼會……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她急了,顧不得必須佯裝的疏離,沖上前擔心的問著,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是打算要質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可能是內出血吧,好痛——」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堅毅的下顎因為咬緊牙關而緊繃著。
「那、那要怎麼辦?我去叫救護車!」怎麼會這麼嚴重?看他一副疼痛難當的扭曲著臉孔,她著急得都快哭了。
「不,我想應該要先冰敷。」他故意壓低聲音表示著痛楚。
「冰敷?!」她怔了怔,隨即站起身,「我去看看有沒有冰塊。」
看著她心急跑開的背影,原本扭曲擰眉的俊帥臉龐突然被調皮的笑容給取代。
她是關心他、在乎他的,這個發現讓他開心得想要大喊萬歲。
為什麼他會相信她說不愛他的鬼話呢?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她愛他,只有他這只呆頭鵝還對這一點存疑。
「冰塊來了,該怎麼做?」宣馨用最快的速度拿著包裹著冰塊的毛巾沖回來。
「拉開拉鏈,然後用毛巾敷著。」努力壓下上揚的唇角,古人杰嚴肅的教導她。
拉開拉鏈……她遲疑的頓住動作,視線偷偷飄向他的胯間,隨即又匆忙移開。天!她、她連看都羞得不敢看了,何況是去模?!
「你、你自己來吧!」她將毛巾遞給他,一張白女敕的臉蛋已經嬌羞的紅透了。
「我痛得沒辦法動,你跟我都上過床,也懷了我的孩子,還有什麼好害臊的?」看她羞怯得不知所措,他忍不住想要偷笑。
「我……」那時候跟現在這樣清醒的狀況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如果你連這點忙都不肯幫也沒關系,我想頂多只是組織壞死,以後不能生育而已。」他搗住胯間,作勢要站起身,然後又佯裝痛苦不支的跌坐在地。
「我幫你就是了。」看他這樣受苦,她哪忍心置身事外,更何況始作俑者又是她。
扁想像那褲底雄風的模樣就足以讓她心跳加快幾乎暈眩,她真擔心等等看到「真面目」會帶來怎樣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