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
「真的假的?不會是故意裝病吧?」黃玄瞪大眼嚷嚷。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一到柳家就听見柳父說湘君病了的消息,考慮到她早先為了不和他們回鷹風堡而做的種種舉動,這場病病得真令人懷疑。
「公子怎麼這麼說?」秀君擺出最優雅的姿態笑說,妖媚的眼神不住往黃玄身後的凌鷹身上飄。「我姊姊病了是事實,我們正準備給她請個大夫呢。」
病得好!
如果姊姊沒生病,她還無法與這兩名不凡的男子見面呢。不過,眼前這個喳踏呼呼的家伙肯定是個下人,倒是他身後那個始終不發一語,看起來很有男子氣概的公子八成是主子。
凌鷹皺起眉頭。「什麼時候病的?」
「怕是昨兒個夜里就病了吧。」秀君繞過擋在眼前的黃玄,湊近凌鷹身邊,笑得嬌媚。「也不是我這個做妹妹的要數落她,我姊姊這回生病啊,可說是自作自受!」
「秀兒!」柳父瞪她一眼。「你說這是什麼話!」
「哎呀,爹爹,我說的可是事實。昨兒個夜里姊姊不知發什麼瘋,竟然自個兒一個人跑到溪邊去洗澡,怎麼不會生病呢?」
去溪邊洗澡?凌鷹望了眼屋內。
看來她的內功真氣越來越活躍,在她體內到處亂竄才會讓她覺得燥熱,只是到溪邊洗澡並無法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體內的內功真氣導正,與她的身體融合,真正成為她的一部分,否則再這樣下去,只怕她很快就會無法承受,不是走火入魔,就是吐血而死。
黃玄怪叫道︰「她又去溪邊洗澡?」
「又?」秀君挑挑眉,走到黃玄面前。「這位公子敢情知道我姊姊常去溪邊洗澡?否則怎會說‘又’?」難道湘君和這個下人勾搭上了?
太好了!這麼一來,他那個冷酷俊帥的主子就是她的了!很快她柳秀君就是貴夫人了!
「我……呃……」黃玄無言以對,總不能據實以告,說他曾偷看過她洗澡吧?
「伯父,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凌鷹問。
「這……」柳父遲疑著。怎麼說湘兒也是個未出嫁的閨女,讓個男子進入她的閨房,總是不妥當。
「當然可以!」秀君搶著回答,走向凌鷹。「公子,我帶你去吧。」
凌鷹瞟了眼她急切的神情,眼中略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厭惡,不著痕跡的退開了些。「那就麻煩姑娘了。」
「公子客氣了,小女子樂意得很。」說著,秀君往前走了幾步,想再度湊近凌鷹。
「黃玄。」凌鷹眼中的厭惡更甚,開口低喚。
「是。」黃玄立刻跳出來,擋在柳秀君與凌鷹之間。「姑娘,請帶路吧。」
「你……」秀君臉色微變,但想起自己的目的,隨即又換上盈盈笑意。「公子,請跟我來。」
***
一入房間,映入凌鷹眼簾的便是湘君虛弱躺在床上的身影。
那因高燒而火紅的雙頰,及額際不斷冒出的豆大污水,在還未來得及落到床鋪時便因臉頰的高溫而蒸發了,在在說明此刻床上的人兒正飽受高燒之苦。
凌鷹黝黑的雙眸瞬也不瞬的瞅著床上的湘君,表面上看來波瀾不興,眸底深處是波濤洶涌。
這就是昨兒個一整天在他面前又蹦又跳的人?那個表情生動且精力旺盛到讓他無法忽視的姑娘?
「不。」凌鷹眼神一暗。她不是。
她該是充滿活力、蹦蹦跳跳的才對,而不是像此刻一樣躺在床上,全然不知人事。她這模樣看了就叫人難過。
但那又如何?他不過是為了內功才會在乎她是否生病,不過是為了不想耽誤回堡的行程而出現在這里罷了……
「嗯……」因高燒痛苦的湘君突然發出一聲嚶嚀。
聲音落入凌鷹耳中,他眉頭頓時重重打了個結,半為了她痛苦不堪的表情,半為自己心頭竟因她的痛苦申吟而為之糾結。
才短短兩天,這姑娘竟就在他心頭烙下深刻的印象?還讓他為她的痛苦而心疼?
「堡主?」跟在後頭進來沉默很久的黃玄忍不住了。堡主打進來後就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床上的人,到底是怎麼了?
「她病得這麼嚴重,怎麼不去請大夫?」凌鷹突然開口,問的是才跟進來的柳父。
「這……咳咳……咳咳……」對家里的經濟狀況羞于啟齒,柳父只能咳嗽。
「嗯?」凌鷹責難的眼神落到秀君身上。
「還……還不就是……」秀君一驚,又羞又氣。「沒銀子……」
可惡的湘君,竟然害她在仰慕的人面前承認自己很窮,要是她貴夫人當不成,這筆帳她一定要算到湘君頭上!
最後三個字細如蚊蚋,不仔細听還真听不清楚。
沒銀子?
凌鷹收回視線,再望向床上的湘君,低喚了聲。「黃玄。」
「是。」黃玄立刻會意,上前一步,自包袱里拿出一兩銀子交給秀君。「快去請大夫。」
「我去?」秀君皺起秀眉。她才不做這種跑腿的事呢!
「不然誰去?」黃玄白她一眼。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床上躺的難道不是她的姊妹?
「我……」
「秀兒,快去呀!」柳父催促道。
「哼!」秀君不甘願的哼了聲,正欲伸手接過銀子,不料一只手卻突然打橫搶過那錠銀兩。
「我去!我的腳程比較快!」柳家獨子得華嚷嚷著,快步跑了出去。
既然吃力的工作有人搶著做,秀君自然樂意落個清閑,立刻換上燦爛的笑臉,向凌鷹走去,打算再次推銷自己。
她可是鎮里公認的大美人啊,怎麼可能比不過床上那個病懨懨的湘君?
「我說公子……」
她才開口,凌鷹一道冷冽的眼神射來,立刻將她剩下的話全打掉。
「你又想干嘛?」黃玄趕忙跳出來,生怕這個不識相的村姑惹惱了堡主。
「我……」秀君一臉委屈。「人家不過是想問問公子需不需要喝個茶罷了。」
「喝茶?」黃玄瞪大眼。她是白痴嗎?不會看堡主的臉色嗎?都這個節骨眼了,誰還有心情喝茶?
「公子……」秀君又想沖著凌鷹開口。
「不需要!」黃玄截斷她的話,索性動手將她往外推,省得她留下來讓堡主心煩。
凌鷹對他們的所有舉動視若無睹,自始至終眼光都不曾離開床上的湘君。
***
得華果然很快便將大夫請來,大夫一到,立刻帶進房里。
大夫看了許久,除了搖頭外,一句話也不說,惹得一屋子人焦急不堪,最後黃玄又忍不住跳出來說話了。
「大夫,到底怎麼樣?」
「這……」大夫終于收回把脈的手,一臉愧疚的看著眾人。「對不起,這病我醫不了。」
「什麼?!為什麼?」得華焦急的問。「你是鎮里唯一的大夫,怎麼可以醫不了?」那姊姊怎麼辦?
「這……」大夫面有難色。
「她不是風寒?」凌鷹神色凝重開了口。瞧她高燒成這樣,莫非得了更嚴重的病癥?
「應該是……」大夫話才說一半,就讓不耐煩的黃玄給打斷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應該不應該的?」
「因為這位姑娘雖然有感染風寒的癥狀,但是她的脈相卻過于復雜,不像風寒病人般虛弱,反而像有股強勁的氣流在她體內,我實在無法斷定她究竟是什麼病,也不敢隨意開藥方。」他不過是個小大夫,治治風寒咳嗽這種小毛病還行,真要踫上這種棘手的病癥,他說什麼也不敢輕易開藥帖。
「那怎麼辦?」得華慌了手腳,看向爹爹,只見柳父也是一臉焦急,倒是一旁的秀君沒有太大的反應。
「強勁的氣流?莫非是內功真氣?」黃玄看向堡主。
凌鷹直瞅著床上的湘君瞧,似乎在盤算什麼,漆黑的雙眸深幽得難以讓人看穿其中的情緒,良久,才開口下令。
「黃玄,讓所有人出去。」
泵且不論自己是不是為了她體內的內功,總之他不喜歡看她一副病懨懨的模樣,他決定醫好她。
「是。」黃玄立刻轉向其他人。「你們都听到了,快點出去吧。」
「但是我姊姊……」得華頭一個提出異議。
「湘兒……」柳父也不放心。
「公子……」秀君還是想待在房里好找機會發揮她的魅力。
「放心吧,我們堡主一定會治好她的。」堡主一定有主意了,要不不會將所有人趕出去。
等人出去,將房門落鎖,黃玄這才回過頭來問︰「堡主,你打算怎麼做?」
「把包袱拿過來。」
「是。」黃玄找出包袱交給凌鷹。
凌鷹自包袱里拿出黑天珠,沉吟片刻後,將黑天珠貼在高燒昏迷的湘君額頭上。
黃玄目不轉楮的看著堡主的舉動,看著看著,突然發現那顆黑色的珠子顏色似乎有些轉變。「咦,變黑了?」
原是觸手冰涼的黑天珠開始散發出微微的溫度,顏色也更為漆黑,讓人瞧著有種錯覺,仿佛先前的一顆石頭成了一小潭流動的黑水,正一點一滴的流入湘君的額頭,吸收她體內的高熱。
終于,黑天珠變灼熱後,漆黑的顏色減淡,又恢復成原先的模樣,熱度也漸漸為珠子本身所吸收,又是觸手冰涼了。
而床上的湘君原先痛苦的表情也消失了,雙頰雖然依舊嫣紅,但已不再輾轉反側。
「好了。」凌鷹收回手,瞧著黑天珠的眼中有著驚異。本以為黑天珠能治病只是傳說,沒想到這一試原來真能治病。
「咦,還是燙的!」黃玄拿手試了試湘君的額頭。
這一句話像是在提醒昏睡的湘君似的,她又開始翻來復去,還一把將身上的棉被掀去,露出衣衫凌亂的嬌軀。
「轉過去!」凌鷹一聲低喝,同時人也瞬間到了床邊,撿起落地的棉被。密密實實的蓋上床上人兒。
「堡……堡主,」黃玄乖乖的轉身。「那顆珠子是不是沒有效?否則她怎麼還那麼燙?」
「不,我想是她體內的內功在作怪。」
「內功,」黃玄轉過身。「啊,對了,方才那個大夫說她體內有很強的氣流!」
「黃玄,你到房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堡主,你要做什麼?」不許人靠近?堡主不會想……
「我要用真氣導正她體內的內功。」
雖然她沒練過武功,無法將她體內的內功完全導正並且融入她體內,但至少可以將部分導正,讓她暫時不致那麼痛苦。
「什麼?用真氣幫她導正?」黃玄緊張的大喊,還猛搖手。「堡主,你千萬不能用真氣幫她導正她體內的內功!」
凌鷹挑眉。「為什麼不能?」
「因為……當然是因為你們兩人必須……必須……」
「褪去衣裳?」凌鷹語帶興味。
「對……對!沒錯!」黃玄大大松一口氣。「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雖說你們男未婚女未嫁,但張揚出去總是不好,而且只怕……」有人會借機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她會想當堡主夫人?」凌鷹無可無不可的挑眉。
一個蹦蹦跳跳精力旺盛的堡主夫人?
這主意倒也不壞,肯定很有趣。
「不行!絕對不行!」瞧見堡主臉上的笑意,似乎不怎麼反對這個主意,黃玄不禁打個冷顫。
老天,一個像她這樣的村姑來當鷹風堡堡主人?
「不行?」凌鷹沉下聲。什麼時候他的終身大事要由一個侍衛來決定了?
「屬下僭越了。」
「出去守著。」
「是。」听出凌鷹語氣中的警告,黃玄急忙退出,不敢再多言。
出了房門,關上房門,確定里頭的凌鷹瞧不見後,黃玄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一個村姑當鷹風堡堡主夫人?
還是一個和他不對盤的村姑?
天哪!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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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房門關好後,凌鷹立刻褪去身上衣物,直到剩下長褲後,他轉身望著床上雙頰嫣紅似火的湘君,片刻後,上前扶起昏沉沉的她,同樣褪去她身上大部分的衣物,只留下一件小小的,幾乎遮不住什麼東西的肚兜。
望著肚兜下呼之欲出的尖挺雙蜂,凌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眸色轉深。
雖說那次窺見她在溪邊洗澡時,便已知道她擁有玲瓏體態,但卻沒有此次近距離瞧見的震撼。
粉女敕白皙的肌膚因高熱而復上薄薄一層紅暈,更顯吹彈可破,而每次呼吸時,肚兜下飽滿豐潤的雙烽也隨之微微顫動,像是要沖破那層薄薄的肚兜,在在吸引著他的目光,更讓他不由得想像將雙手放在上頭的感覺。
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嗯……痛……」湘君低吟,張開惺忪雙眼,瞧了他一眼,低低呢喃了一句,又閉上沉重的雙眼。「雖然是作夢,但也不要這麼大力。」
凌鷹這才發現自己竟真的將手放在她胸上,忙不迭將手收回來,但那尖挺又柔軟的觸感早已深印他心里。
「作夢?這丫頭真是熱昏了。」將這一切誤認為作夢也就罷了,竟然還對著他抱怨?
凌鷹低低笑了,她真的不同于他見過的任何姑娘,當真有趣多了。
若非此刻時機不對,他倒是很樂意欣賞她美麗的軀體,順道試試苦是做了其他動作,會不會也讓她認為是作夢?
十分渴望知道她身上其他地方模起來的感覺如何……
「好熱,熱死了……」湘君猛地翻了個身,動作之大差點將身上肚兜給扯掉。
這舉動再次將凌鷹好不容易壓下的又給撩撥起來,而且更為猛烈,他可以感覺到自胸膛如浪濤般向下席卷,飛快沖向鼠蹊部,讓他想將自己的雙手放回她尖捶的雙蜂,更想將自己深深埋進她體內。
「嗯……」這念頭令他粗嗄的低喘。
來得又急又猛,倒令他開始認真思考方才黃玄所說要她當堡主夫人的話。
對這念頭,他原是無可無不可,或許可說認為不可能的成分居多,但這會兒他倒認為那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一則,他目前並無意中人,也沒有婚約。
娶她之後,便可以阻斷那些汲汲營營想當鷹風堡堡主夫人的女人的念頭,也同時解決了席柔娘的問題。
二則,他未曾遇過一個能在瞬間便引燃他欲念的女子。
以往那些想當堡主夫人的女子,就算在他面前月兌得一絲不掛,他仍未曾動念。而面對病中昏睡的她,若非靠著僅存的一絲理智,只怕這會兒她早成了他的人。
三則,她是唯一讓他覺得有趣的女子。
她精力充沛,活潑又敢言,完全顛復一般女子小家碧玉的形象,但他卻毫不厭惡,只覺得欣賞。
扁是這三點就足以讓他娶她了,更何況現在兩人因導正內功而必須果裎相見,而她體內又有他最需要的內功……
于情于理于私,他都應該娶她。
「決定了。」凌鷹低下頭,在她鮮女敕欲滴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低聲宣告他的決定。「你就是堡主夫人了。」
黃玄這些下人老是嫌他太嚴肅,如今有了這麼一個堡主夫人,鷹風堡里肯定會熱鬧許多。
「嗯……」昏睡中的湘君不自覺伸出小舌輕舌忝唇瓣,完全不知道在昏睡中,她的未來已讓人決定了。
下定決心後,凌鷹終于靜下心來,用真氣幫湘君導正體內內功的運行,半個時辰後,他才滿頭大汗的收回手,滿意的看著湘君一臉舒服的躺回床上。
暫時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