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要死了,她不要活了!
田可兒躺在床上愣愣地回想剛才的整個過程,她居然跟他做出那麼惡心的舉動,還說了那麼嗯心的話……
以後她怎麼有臉見人啊?嗚嗚∼∼她不要活了。田可兒傷心地哭了起來,越哭越覺得丟臉,哭著哭著睡著了。
狄驚雷拿著手里的帳冊坐在書房里發呆,帳冊上寫什麼他完全看不進去,一想到剛剛的舉動,他的心里就涌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不知道那個小女人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吧?狄驚雷放下手中的帳冊,悄悄走進田可兒睡覺的房間。
良久,他伸出手來拭去田可兒眼角的淚滴,輕輕地撫模著那張令他心醉的紅唇。他深深地愛著這個膽小卻又妄為的小女人啊!
他之所以能夠容忍這個小女人一直對他做出無法無天的舉動,之所以會不顧一切地將她從冷斷雲身邊帶走,之所以會誘騙她回到風雷山莊,只是因為他愛她,他想永遠這麼看著她,永遠這麼照顧她,並且要永遠把她留在身邊。
也許,是風雷山莊該多一個女主人的時候了。
兩個小丫鬟一邊打掃一邊嚼舌根。
「杏兒姊,春早姊姊真的有情郎嗎?」春梅急忙追問著春杏,那興奮之情引得正在屏風後面的田可兒也不由得豎起耳朵跟著听。
「當然有,她的情郎就是那個經常給咱們送柴的王二哥,有一回我還看見他們兩個在柴房里親熱呢!」
「杏兒姊,妳快點告訴我,他們怎親熱的?是不是像那天莊主在房里抱著受傷的可兒小姐一樣?」春梅按捺不住好奇心,又羞又驚地催促道。
田可兒听到這里,不由自主地羞紅了臉。
「好啊,妳膽子不小,竟然敢偷看主子做事,妳還想不想在莊里混了?」
「沒有啦,我只是來給可兒小姐送藥,不小心看到的。」春梅趕緊申辯。
「那妳趕快告訴我,妳都看到了些什麼,不然我就告訴莊主妳偷看的事。」春杏興奮得快要發抖了,這可是山莊特大新聞呢!
田可兒又羞又急,趕緊走了出來,再這麼任她們說下去,她的名聲可要全完了。
「可兒小姐!」兩個小丫鬟一下子白了臉,完了完了∼∼
「呃,我、我到處轉轉,剛剛在這里打了一個盹,妳們忙妳們的吧,我出去看看有什麼活要干。」田可兒一臉尷尬地道。
等田可兒走遠,兩個小丫鬟猶如從夢中醒過來。
「看吧,我早就跟妳說過,可兒小姐她人很好呢,妳看她听咱們在背後議論她,卻一點都沒有責怪咱們的意思。」
「對啊,我還听說威伯的事也是可兒小姐求的情,莊主才撤銷了對他的懲罰呢!杏兒姊,我好希望可兒小姐能夠當我們的莊主夫人。」
「我也是,我可不希望未來的莊主夫人凶巴巴的,那樣咱們就慘了,如果莊主娶了可兒小姐,那咱們就幸福了。」
豈止是幸福,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
「大叔,你們在干麼?」
一群下人四處忙碌著,田可兒好奇地看著他們。
「可兒小姐,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了,我們把這些彩燈掛起來,還有這些花也要擺好。」
田可兒心癢癢地很想過去幫忙,不過全都被下人們委婉拒絕了。
有了威伯的前車之鑒,再笨的人也知道田可兒在莊主心里的位置。
難道我真的這麼笨嗎?大家都躲著我,生怕我幫他們倒忙的樣子。田可兒哀怨地坐到台階上,看著忙碌的人們。
「可兒小姐、可兒小姐!」
「威伯。」田可兒眼楮一亮。
「可兒小姐,我還沒謝謝妳呢!」
「謝我做什麼?」
「謝謝可兒小姐替我向莊主求情啊,莊主已經下令撤銷了對我的處罰,可兒小姐,妳真好。」
威伯的眼楮都快笑瞇了,本來還以為又要等上一年才能回家與兒子媳婦和孫子團聚,沒想到可兒小姐這麼善良,莊主又這麼听可兒小姐的話,老天實在是對他太好了。
田可兒一听到狄驚雷的名字,臉立刻又紅了起來。
自從那天那件下怎麼光彩的事發生之後,她都快兩天沒見到他了,本來她還挺尷尬的,生怕見到狄驚雷,可是兩天沒見,卻又有點生氣。
哼,做了這種事情,也不向我道歉,還躲得無影無蹤!也不想想,她可是好人家的女兒……呃,就算不是好人家的女兒,可是也算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兒吧!
「可兒小姐,明天我就要回家過年了,所以我特地來謝謝妳,這把花送給妳,祝妳越長越像花一樣美麗。」
田可兒又開心又感動,威伯的樣子好慈祥,總讓她想起慶伯。
送走了威伯,田可兒得意地抱著威伯送的花,四處走著。
「可兒小姐、可兒小姐!」
田可兒疑惑地停了下來,看見狄火歡的小丫鬟春桃站在假山後拚命向她打手勢。
「春桃,妳找我?」
「不是我,是我們小姐。」
「妳們小姐?妳們小姐怎麼啦?」
「我們小姐不是被莊主禁足了嗎?所以這兩天一直被關在屋里。」
田可兒想了想,怪不得這兩天她沒看到火歡的影子,不過也怪她這兩天光顧著躲在屋里害羞,沒想到這檔事。
「我們小姐讓我來請可兒小姐去一趟,說是有話跟您說。」
田可兒跟著春桃來到了狄火歡住的院子。
「可兒姊姊!」狄火歡一見田可兒就撲了過來。「妳可來了,可兒姊姊,妳一定要救我,只有妳才能救我。」說完還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田可兒睜著不解的眼楮。「火歡妹妹,妳這是怎麼啦?誰欺負妳了?」
「可兒姊姊,火歡好可憐,一直被大哥關在這里不許出去,火歡都快悶死了。」
田可兒同情地看著狄火歡。「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救妳啊。」
「姊姊,妳有,妳有辦法,只要妳去大哥面前替我說情,大哥一定會听妳的。」狄火歡急切地說。
啊?田可兒張大嘴巴。「我、我、我去幫妳說情?」天啦,這不是要她的命嗎?她現在躲他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敢去見他。
「對啊,只有妳才能救我,姊姊,好姊姊,妳一定要幫幫我。嗚∼∼難道妳忍心看著妹妹在這里郁悶而死嗎?」狄火歡聲淚俱下地演著戲。
「可是我去求情也沒有用,妳大哥他不會听我的。」
田可兒看著狄火歡的可憐模樣,實在不忍拒絕,可是要她去找狄驚雷,她也實在不想去做這件事情,無奈之下只有找個理由出來,希望狄火歡能夠放她一馬。
「怎麼會?我都听說了,威伯就是妳求的情,所以大哥就把對威伯的處罰撤銷了。」她那個剛愎自用的大哥,可是從來不會收回成命的,這回可是破了例,由此可見,可兒姊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凡響。
「姊姊、姊姊,求求妳了,妳一定要幫我,火歡給妳磕頭了。」
田可兒心亂如麻地阻止著狄火歡,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姊姊,妳不想看火歡悶死在這里吧?不想看火歡小小年紀就變成鬼吧?」
看著狄火歡淚眼盈盈的表情,田可兒終于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妳最好了!」狄火歡破涕為笑,摟著田可兒又跳又叫。
「呃……這個……我盡量試試吧,莊主他不一定听我的。」還是別抱太大希望的好。
「我知道、我知道,姊姊,妳趕快去吧!」
說不定到晚上她就可以自由了,嘻,又可以到處逛了!
田可兒磨磨蹭蹭地走到書房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推門進去,狄驚雷的貼身小廝卻迎面走了出來。
「可兒小姐,妳來找莊主嗎?」小環子熱心地招呼她。
「呃,我是踫巧路過。」田可兒尷尬地回答。
狄驚雷听到小環子的招呼,心里涌出一陣驚喜,她是來找他的?在听到田可兒的回答,馬上又一股失望,他推開帳冊,走了出來。
「小環子,忙你的去吧。」
她看起來瘦了一點,是因為思念他嗎?狄驚雷心里期待著,嘴里卻生硬地吐出幾個字來。
「妳進來。」
田可兒看著狄驚雷沒有表情的臉,立刻生起氣來。哼,他真以為她是來找他的嗎?還擺這麼個酷樣給她看!上次的事她還沒找他算賬呢,這回一見面又這麼霸道地命令她!
「我不……我又不是來找你的。」她決定也要有面子一點,不要老在他面前像個膽小的兔子一樣。
狄驚雷心頭漸漸涌起一股怒意。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白天看她對每個人都笑臉盈盈,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怎麼在他面前,就成了這副渾身長刺的樣子?還有她那個眼神,是在挑釁他嗎?
他在心里冷哼一聲,大步走到田可兒面前,一把抱起她,走進書房。
「你、你、你要干什麼?」田可兒驚恐地問道,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狄驚雷望著那張這兩天老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令他無心工作的小嘴,終于忍不住吻了上去。
田可兒再一次被狄驚雷滾燙的雙唇吻得透不過氣來,等他戀戀不舍地結束了纏綿俳惻的長吻時,她只能懊惱地揪著狄驚雷的胳膊。
什麼嘛,又來欺負她!前次的事情還沒開始算賬呢,這回又添一筆。
她將目光投向狄驚雷紅腫的下唇,那是她咬的嗎?難怪這兩天他都躲在屋里不出來見人……
他身上還留著她的印記呢!這個突來的認知令她的心里涌出一陣甜蜜的感覺。
狄驚雷滿意地抱著溫柔可人的嬌軀,悄悄地在她耳畔說︰「可兒,妳想我嗎?」
她嚇了一跳,趕緊從狄驚雷的大腿上跳下來。「誰想你……我才不會想你!」
狄驚雷眉毛一挑。「真的?」
「我、我為什麼要想你?」
田可兒決定了,還是早點離開得好,不知道為什麼,一待在他身邊,她就總有一種危險逼近的感覺,而且還會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不為什麼,就為這個。」狄驚雷說完,又一把摟過田可兒,再度襲上她的紅唇。
田可兒申吟了一下,她根本無法抗拒那霸道蠻橫的索取,再一次的,她融化在狄驚雷火熱的雙唇中。
「可兒,說妳想我。」
狄驚雷吻著意亂情迷的田可兒,一股自他腳底升起,逐漸充斥了整個身體,他的手悄悄襲上田可兒的衣襟,慢慢地將那些累贅的衣服自田可兒的身上一件件剝離。
「唔--想你……」田可兒沉醉在他醉人的眼神中,一股火焰從她心里最深處緩緩升起,令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燃燒起來。
狄驚雷的手停留在她的胸前,那美好的胸脯令他倒抽了一口氣,他揉捻著那為他而盛開的柔女敕蓓蕾,內心的如潮般席卷過來。
「可兒寶貝,我要妳!」狄驚雷舌忝著干渴的上唇,聲音因為而變得沙啞低沉。
「唔--要我!」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朝田可兒襲來,她顫抖著響應狄驚雷的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狄驚雷再也抵擋不了內心深處的誘惑了,他急切地將酥軟如泥的田可兒抱到書房內室的大床上。
一股濃濃的春意瞬間就彌漫了整個書房……
田可兒從熟睡中醒來,意識也開始一點一點地回到身邊。
「啊--」
听到尖叫聲,狄驚雷趕緊來到床邊,看著那個掩著口無比驚恐的小女人。
「妳醒了?」他溫柔地看著她,看來下午是他把她累壞了,這才讓她一直睡到現在。
「你、你、你……哇∼∼」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你」什麼,田可兒終于決定還是用大哭來代替比較奸。
一雙大手摟過她的身體。「別哭了,乖,別哭。」
狄驚雷生平第一次這溫柔地哄著一個女人。
「你走開啦,我不要看到你,我就是要哭。」
「好啦,好啦,我走開,不過妳不能再哭了。」
什麼嘛,她跟他做了壞事,還不讓她哭?
「不管,我就是要哭。」說完又大哭起來。
狄驚雷無奈地看著哭得傷心的小女人,不忍地幫她擦著眼淚。
「再哭僕人們听到了,會來看妳笑話的。」
這話果然有效,田可兒趕緊止住了哭泣,驚恐地說道︰「他們不會听到吧?!」
也不會听到她下午那丟臉的申吟聲,還有他欺負她時她的呼痛聲吧?
真的是好丟臉,她怎麼可以這樣呢?她可是好人家……呃,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兒,怎麼能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呢!
田可兒想起下午的事情,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再哭就听到了,來,趕快把衣服穿好。」
狄驚雷溫柔地拭去她臉頰上的眼淚,隨手拿起衣服幫她穿起來。
田可兒看到衣服,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一把搶了過來。「不要你,我自己穿,你走啦,不準看我!」
看到田可兒的可愛模樣,狄驚雷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把嘴湊到田可兒耳朵邊,曖昧地說︰「妳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我都已經看過了,不但看過,而且還品嘗過了。它們的味道嘛……很令我滿意。」
田可兒又羞又惱。「你欺負我……哇∼∼!」倍覺委屈的她又哭了起來。
狄驚雷將心愛的人摟過來。「我哪有欺負妳,我只不過是報復而已。」
「你憑什麼報復我,我又沒有欺負過你。」田可兒怒氣沖沖地停止了哭泣。
「妳忘了?當初在樹林里,妳可是月兌光了我的衣服。」而且還給他穿上她的衣服。
田可兒掛著淚珠張大了嘴,他也太會記恨了吧!她,她是有月兌光他的衣服,可、可她沒有像這樣對他又模又親又、又……那個啊。
「怎麼樣?妳覺得我的味道妳還滿意嗎?要不要再嘗嘗?」
狄驚雷忍著笑拭去田可兒臉上的淚水,又偷偷親上了她的小嘴。
田可兒一听這話,立刻惡質地又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觀音姊姊、如來伯伯,可兒已經知道錯了,可兒會盡快想法子逃離這兒的,嗚嗚∼∼都是可兒不好,不該胡里胡涂地在路上隨便問路,嗚嗚∼∼求求你們讓可兒可以順利逃月兌,免得再做錯事。」
田可兒為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淒淒慘慘地懺悔了一個晚上,卻又在每一次的回想中涌出幾絲甜蜜。
奇怪,難道她內心想的跟她所祈求的不是一回事?
「哼,才怪,我就是要離開,不要再當他的丫鬟,反正他這里的丫鬟多得是,又不缺我一個,明天我就要逃跑。」
田可兒嘟嘟囔囔地躺下來準備睡覺。
「啊--火歡妹妹!」在倒下去的剎那,她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于是趕緊穿上衣服,又跑回書房。
狄驚雷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卻立刻溫柔地笑了。「可兒,妳又想我了嗎?過來我面前。」
田可兒白他一眼,站得遠遠的。「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一看小女人不肯過來,狄驚雷干脆走了過去,「哦,妳要求我什麼事?」
是求他娶她嗎?那可真是讓人期待。
「呃,你會答應我嗎?」田可兒警戒地看著他,生怕他再走近一步。
當然,他當然會答應,她的一切要求他都會答應。
狄驚雷好笑地看著她警戒的模樣,卻故意說:「那要看什麼事情。」
田可兒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呃,我要你解除對火歡妹妹的禁閉。」
嗄?原來不是為她自己的利益,是來替那個惹禍精求情的,看來他先前的警告又是白費力氣了,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狄驚雷挑起眉毛。「妳是用什麼身分來替她向我要求呢?是打抱不平的路人,還是火歡的朋友,或者……是別的什麼?」
他熱辣的目光動也不動地盯著田可兒。
田可兒愣愣地開了口。「還有分身分?」
狄驚雷走到她面前,故意說道︰「那當然,身為一莊之主,下的命令可不能因為隨便什麼人說兩句話就做改變;除非,她的身分夠分量。」
「那?那威伯你為什麼……」
「威伯的事是因為確實處理不當,不過火歡就不同了,因為她本來就做了錯事,而且我身為她的大哥,有權利管教她。」狄驚雷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
田可兒的小嘴張張合合,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嗚∼∼火歡,我幫不了妳了,我的身分不夠分量,他不會同意的啦!妳就再忍兩天吧,反正過年的時候他就會放妳出來的。
狄驚雷的手俏俏地環上了她的腰。「不過我可以解除對她的禁閉,但是要有條件。」
田可兒喜出望外,完全忘記了要防他。「什麼條件?」
「給我一個吻。」
「一、一、一個吻?」田可兒結結巴巴地問。
「只要一個吻,妳就可以對她有交代了,她也不會怪妳了。」狄驚雷誘惑著面前的小女人。
一想到狄火歡的眼淚和哀求,再一想到反正都親過他很多次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次,田可兒心一橫,眼一閉,終于鼓起勇氣踮起腳尖吻上那張饑渴的雙唇。
一觸到那張柔女敕可人的紅唇,狄驚雷就在心底申吟一聲。看來這個小東西真是老天派來克他的,連這笨拙青澀的吻都可以輕易撩起他心底最原始的!
唉∼∼今天的工作又做不完了。他在心里哀嘆了一聲,一面緊緊摟近那個不肯貼近身子,一面伸出急切的舌頭,進入了她亟欲離開的甜蜜小嘴,再度將她帶入無邊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