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二十多天過去,他們的婚期也如期到來。雖然祈蕾蕾和司承哲都想把他們的婚禮辦得簡單一點,但二位老人一定要搞得隆重體面,各大報章頭條頭版對二大企業的聯姻作了詳細報導。
二人婚禮後到懇丁、花蓮、綠島渡了一星期的蜜月,司承哲因為公事煩多,不能請太長的假,雖然時間不長,但也盡情而歸。
「老鄭,你說蕾蕾那丫頭對那小子的感情如何?」某日的午後,司百謙站在窗下,看著正在花園里讀書的蕾蕾問鄭真義。蕾蕾的臉上總帶著若深思,或帶著抹淡淡的憂郁,她難道不開心嗎?嫁給司承哲是她一直以來的希望,不是嗎?
「老爺,你不會……」鄭真義倏然睜大眼楮,他的主子是不是又太無聊,準備算計蕾蕾?
「蕾蕾似乎並沒看起來的開心。」司百謙銳利的目光像看穿一切,他看到祈蕾蕾時不時皺起的眉頭,及無聲的嘆息。
「怎麼會呢?」鄭真義順著司百謙的目光看去花園中的蕾蕾,祈蕾蕾手上捧著本書,但她並沒認真地讀,她托起下巴,看著遠處的某一點,輕輕地嘆氣,她似乎真的並不開心。
「難道她對那小子的感情……」司百謙皺起眉頭。
「老爺,你別亂猜,少女乃和少爺從小的感情就好,怎麼會?」鄭真義趕緊道。
「我也希望不會,他們雖然結婚了,但我總得試一試她。」司百謙沉思道。
「但這樣好嗎?」鄭真義有點猶豫,雖然他們都不知道蕾蕾對少爺的感情如何,但看他們夫妻相處的模式似乎滿恩愛的,他們有必要去摻一腳嗎?
「怎麼不好?」司百謙轉臉看著鄭真義。
「我怕會幫倒忙。」鄭真義擔憂地道。
「沒事,放心好了。」司百謙手一揮。
「但少爺和少女乃滿恩愛啊。」鄭真義竭力阻止,他不想因為老太爺貪玩而弄得少爺夫婦不和。
「誰知他們是不是為了做戲給我看?」司百謙並不太相信他的孫子,司承哲對蕾蕾的感情,他可以肯定,但蕾蕾畢竟留學英國幾年,就怕她對他的寶貝孫子的感情轉淡。
「這……」鄭真義一時語塞,這也不無可能。
「我說得沒錯吧?」司百謙得意地道。
「是沒錯,但……」鄭真義仍然不太同意。
「老鄭,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玩得太過火,弄巧成拙?」司百謙問。
「是有這份擔心,不知老爺你想怎麼試少女乃?」鄭真義無奈地嘆息,老爺真是閑得太無聊了,自從他把司氏交給司承哲後,一天到晚找樂子整人,比一個調皮的小子還皮。
「明天不是那小子到醫院去巡視的日子嗎?」司百謙沉思了一會。
「對!」鄭真義不明所以地點頭,這跟試蕾蕾對少爺的真情有關嗎?
「那不就是機會了?」司百謙狡猾地笑。
「機會?」鄭真義仍然不明白。
「這樣……」司百謙靠在鄭真義耳邊低聲道。
「啊?這……行嗎?」鄭真義睜大眼楮。
「包準行。」司百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哎。」鄭真義拍拍額頭,希望老爺只是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否則他不被少爺砍了才怪。
☆☆☆
坐在花園里的祈蕾蕾,並不知道自己已被爺爺算計,她和司承哲婚後的生活,有如水乳交融,如魚得水般和諧,他對她的情意讓她迷茫更令她不解,難道他真的愛她?難道他深愛的女人,並不存在?
蕾蕾嘆了一聲氣,前面車道傳來汽車聲,是司承哲下班回來了,他每天準時下班,從不加班,有處理不完的事務,他情願留待第二天處理,也不願晚一點回家。
蕾蕾站起來,等司承哲把車停回車庫,她緩緩地向他迎過去。
「蕾蕾。」司承哲看著向他走來的蕾蕾,高興地上前把她抱起來,在她的紅唇上啄吻了下。
「放開啦。」蕾蕾不依地捶著他的胸膛。
司承哲放開她,擁著她的肩膀一起回到客廳,司百謙和鄭真義坐在大廳上,看著恩愛的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二人回到房間,蕾蕾很自然地替他解領帶換下衣服,一切做得很自然,就像賢淑的妻子,每天在家等丈夫下班回來,接過丈夫手上的提包,然後和他手牽手地回到屋子里。
「今天有沒有想我?」司承哲親了親她的額頭問。
「你呢?」祈蕾蕾不答反問,對于這類問題,她喜歡跟他繞圈圈。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說不說?」司承哲邊說邊搔她癢。總是這樣,他每次問她,她總是跟他繞來繞去。
「你……又為什麼……不說?」祈蕾蕾被他搔得咯咯咯地笑起來,躺在床上,笑得滾來滾去。
「我怎麼沒有說?我每天都對你說,你為什麼就不說?」司承哲道。
「我不信。」祈蕾蕾抱著肚子道。
「你為什麼不信?」司承哲把她壓在自己身下看著她。
「我為什麼要信?」祈蕾蕾眨了眨眼楮,並不看他。
「你要怎樣才信?」司承哲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問。
「好啦好啦,我信就是了。」祈蕾蕾舉手投降道。
「你在敷衍我。」司承哲撇了撇唇指責。
「我哪有?」祈蕾蕾喊屈道。
「你明明有,都不相信我每天有多想你……」司承哲一臉委屈地道,卻被蕾蕾打斷他的話。
「我的衣衫都亂了,爺爺他們看見,又以為我們……」祈蕾蕾想推開司承哲,她不想老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他才高興呢,他恨不得我們馬上造人成功,為他生個曾孫讓他抱。」司承哲抱著她不放。
「別耐了,要吃飯了。」祈蕾蕾笑著推他。
「我餓了。」司承哲可憐兮兮地道。
「餓還不快起來,我們下去吃飯。」祈蕾蕾道。
「我想吃你不想吃飯。」司承哲吻一下她的唇。
「但我餓了,我想吃飯。」蕾蕾捶著他堅實的胸膛嬌嗔。
「好吧!現在放過你,但今晚你要補償我。」司承哲從她身上翻身下來,扶起她坐在床沿為她整理凌亂的頭發和衣服。
☆☆☆
二人來到餐廳,司百謙和鄭真義已坐在位置上,司百謙瞥一眼二人,眼珠不斷在二人身上打轉,嘴角露出抹賊笑。司承哲警惕地盯著爺爺,他不會又想搞什麼怪吧?
「爺爺,你又準備玩什麼把戲了嗎?」司承哲把一只河蝦剝了殼,放進蕾蕾的飯碗里,一眼看穿老狐狸的詭計。
「把戲?什麼把戲?爺爺什麼時候玩過把戲?」司百謙披起臉孔道。
「沒有?我誤會了,看來我得要小心。」司承哲翻了翻眼。
「你這臭小子,全為你好,你竟然……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司百謙啐念道。
「對對對!你都是為我好。」司承哲沒好氣地道,又剝了只河蝦放進蕾蕾的碗里。
「你這是什麼話?蕾蕾,你看他居然說這樣的話。」司百謙指著司承哲道。
「爺爺,你別氣,來!吃蝦。」蕾蕾把碗里的蝦子夾到司百謙的碗里。
「還是蕾蕾貼心。」司百謙得意地道。
司承哲翻了翻眼,沒理爺爺,司百謙露著一抹賊笑,一副不懷好意。
☆☆☆
第二天,蕾蕾留在家里陪司百謙下棋,才不了一局,一陣電話鈴響,鄭真義去接電話,然後把電話遞給蕾蕾。
「少女乃,電話。」鄭真義道。
「哦。」祈蕾蕾接過來,不經意了「喂」了一聲,對方不知在電話里說了什麼,只見蕾蕾的臉色驟變。
「在哪兒?」祈蕾蕾緊張地問,握著電話的手不停地發抖。
對方說了個地址,祈蕾蕾神色慌張地站起來,向著外面就沖出去。
「蕾蕾,發生什麼事?」司百謙在她身後問。
「少女乃,你去哪兒?」鄭真義緊跟出來問。
「我要……去……出去。」祈蕾蕾想說要到醫院,但猛想起司百謙受不得刺激,她把話打住。
「我送你。」鄭真義道。
祈蕾蕾顧不了許多,馬上坐上老鄭開的車,告訴他去「協和醫院」,司承哲出車禍了。
「少女乃,是真的嗎?」鄭真義謹慎地問。
「醫院打來的電話,你快開車啊。」祈蕾蕾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她恨不得插翅飛到醫院,塵裊不斷禱告司承哲沒事。
「少女乃,你冷靜,不會有事的,少爺一定不會有事。」鄭真義看著祈蕾蕾急得快掉淚的樣子,于心不忍,心里不斷嘆氣。
「你快開啊,為什麼還沒到醫院?」祈蕾蕾看了看路面,心急地道。
「快了,少女乃,你別急,轉了這個彎就到了。」鄭真義道。
終于到達醫院,祈蕾蕾以百米賽跑沖進醫院,剛巧醫院送來一個車禍的病患,病患滿身鮮血躺在急救床上,一幫醫生護士手忙腳亂準備把他推進急救室。
「哲哥哥。」祈蕾蕾沖過去放聲痛哭,也不管病床上的傷患者是誰,她撲過去抱著傷者。
「少女乃,他不是少爺吧?」跟在後面沖進醫院的鄭真義看見此情此景,也嚇了一跳,不會弄假成真吧?
「小姐,請你讓開,傷者要搶救。」一個女孩過來,拉開祈蕾蕾。
傷者被推進搶救室,祈蕾蕾在外面哭得呼天搶地。天啊!這回不妙了,老爺這回開的玩笑太大了,鄭真義過去不斷勸蕾蕾,但蕾蕾根本听不進耳。
「蕾蕾,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在這兒?」本來正在巡視醫院的司承哲,看見二道熟識的人影,是蕾蕾和老鄭,他們怎麼會在這?
「你……」祈蕾蕾滿面淚痕抬頭,相當愕然地看著眼前人。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司承哲問站在一邊的鄭真義。
「你……」祈蕾蕾指著司承哲,突然暈了過去。
「少女乃。」鄭真義臉色慘白,不知如何向少爺交待,他已做好心理準備,讓少爺砍開十八塊。
司承哲把蕾蕾迅速抱起,徐院長帶著幾個專業醫生過來救人。司承哲滿面焦慮踱著步,等待醫生的檢查結果。
「她怎麼樣?為什麼會暈倒?」司承哲看見徐院長扯下听筒,轉身向他走來,急忙上前問。
「總裁放心,少夫人是因妊娠反應,又因剛剛受了點刺激,所以才會暈例,她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徐院長道。
「妊娠反應?你是說她懷孕了?」司承哲不相信地問道。
「是的,而且最好不要讓她再受刺激。」徐院長道。
「怎麼回事?她受了什麼刺激?」司承哲坐在蕾蕾的病床上,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她怎麼會跑到醫院來?她剛才在哭什麼?
「總裁,我先告退了。」徐院長道。
「好,醫院的事務要你費心了。」司承哲壓低聲音對徐院長道。
「不要緊,你在這兒陪著少夫人。」徐院長邊說邊退了出去。
司承哲一手握住蕾蕾的手,一手撥開蕾蕾臉頰上的發梢,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司承哲用指背心痛地輕撫她的俏臉。
祈蕾蕾緩緩睜開眼楮,看著司承哲滿面關懷地看著她,她有一陣的迷茫,她在哪兒?這兒應該不是司家也不是風家。
「蕾蕾,你醒了?」司承哲高興地把她一把摟進懷里,緊緊地抱著她。
祈蕾蕾滿眼狐疑地看看周圍,醫院?她的頭仍然有點昏沉,但暈倒前那剎的事情她全想起來了。
「你……你不是發生車禍嗎?」祈蕾蕾推開司承哲奇怪地問。
「車禍?」司承哲莫名其妙地反問。
「是啊!醫院打電話來說你發生車禍,老鄭開車送我過來,我以為……我以為你……嗚——」祈蕾蕾放聲痛哭起來。
「蕾蕾不哭,蕾蕾乖,我沒事,我很好,真的沒事。」司承哲見她哭得好傷心,他的心痛死了,他捧著她的臉,擦掉她的眼淚。是誰那麼缺德,咒他發生車禍?他非要查出來不可,絕不放過他。
「我到醫院的時候,剛巧送來一個車禍的傷患,我把他當是你,所以……所以……」祈蕾蕾想起剛才自己哭得呼天搶地,滿面羞愧。
「蕾蕾,對不起,讓你哭得這麼傷心。」司承哲捉住她的手,吻著她的手指。
「你沒事就好。」祈蕾蕾抹了下眼楮。
「蕾蕾,你有Baby了,以後不可以再亂哭喔。」司承哲溫柔地道。
「真的嗎?」祈蕾蕾高興地抓住司承哲的手問。
「嗯。」司承哲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哲哥哥,你喜歡……嗎?」祈蕾蕾看著他問。
「當然!他是我們的孩子,我怎麼會不高興?」司承哲伸手在她的俏鼻上撫了撫。
「砰」地一聲,病房門被人推開,司百謙和鄭真義從外面急急走進來。
「蕾蕾情況怎麼樣了?」司百謙滿面焦慮地問,他是從鄭真義打回去的電話中知道,蕾蕾有了Baby,他又向徐院長親自取證,證實蕾蕾有了身孕,而且因受刺激而暈倒。這回他罪大惡極了,馬上讓司機送他過來。
司承哲倏然半眯起眼楮,難道是爺爺跟蕾蕾開的玩笑?這玩笑開得未免太大了吧?不過按老狐狸的個性,絕對是他要的花招。
「蕾蕾現在情況很好。」司承哲道。
「都檢查過了嗎?」司百謙仍然不放心地問,她肚里有他的曾孫耶,他竟然跟她開這麼大的玩笑,小曾孫到時從娘胎中出來,會不會先找他算賬?
「爺爺,我沒事。」祈蕾蕾看著老人一副緊張樣,安慰道。
「婦科醫生來檢查過了嗎?」司百謙啐啐道。
「不用了,我沒事。」祈蕾蕾渾身不自在地。
「蕾蕾,還是讓醫生再檢查確定一下,剛才你暈倒了,不知是哪個該死的渾球,把錯誤的消息誤導給你,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司承哲悻悻地道。
「對對,那渾球真該下地獄。」司百謙說得面不改色。
司承哲真是服了他,居然連下地獄的說話都敢說。
鄭真義打電話給徐院長,把醫院里最好的婦科醫生請來,為蕾蕾再做詳細的檢查。婦科醫生替她檢查後,說她的情況很好,開了安胎藥,又叮囑一些注意事項,蕾蕾一听馬上要求回家。
☆☆☆
回到司家,司承哲把蕾蕾抱回房中休息,然後把司百謙抓到書房,他百分百可以肯定是爺爺玩的新花樣,迫不及待要吼他一頓。
「司老頭,你是不是閑得太無聊了?如果真是太無聊,就回司氏去當你的董事長,別有事沒事就拿我們夫婦來開玩笑。」司承哲吼道。
「乖孫,這回爺爺的玩笑是開得大了點,爺爺知錯,爺爺向你道歉。但你知道的,沒有爺爺的絕世好計,又如何探知蕾蕾的真心?」司百謙死鴨子硬撐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要你的絕世好計?你不知道你把蕾蕾嚇得半死。」司承哲火大地道,要試蕾蕾對他的真心,他來試好了,要這老頭來亂湊熱鬧。
「你這混帳東西,好歹也是我裝病把蕾蕾騙回來,否則你想蕾蕾回來跟你結婚,也不知等到何年何月。現在蕾蕾完全被你掌握在手中,你不感激我,還吼我?」司百謙撇了撇嘴,裝出一臉委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簡直亂七八糟。」司承哲氣得咬牙切齒。
「喂,沒有我騙蕾蕾回來,你能夠騙蕾蕾去結婚嗎?不知感恩的臭小子。」
司百謙恨恨地罵。
「不用你騙,我也能把她拐回來,就你有這本事?」司承哲冷嗤。
「你這臭小子,現在過河拆橋是吧?算你厲害,第二天就把蕾蕾騙上手。沒有我的騙術,你又如何要得上你的手段。」司百謙仍然不斷說。
祈蕾蕾躺在床上,覺得快悶死了。她身體未至于那麼贏弱,要整天躺在床上。她情願跑到花園,或者到蝴蝶標本室。剛才她會暈倒純粹是受了刺激,他們要她躺在床上休息,根本是大題小作嘛。
祈蕾蕾知道司承哲還沒回公司,他大概躲在書房處理事情。她緩步走到書房門外,就听到爺孫二人正得意地說騙她回來,騙她結婚,騙……總之就是一個騙字,好刺耳。
祈蕾蕾倏然推開房門,正說得口沫四飛的司百謙霎時住了口,爺孫二人看著房門外站著的祈蕾蕾,司承哲首先回過神來。
「蕾蕾,怎麼不躺在床上休息?」司承哲向她走來。
「大騙子,你們都是大騙子。」祈蕾蕾憤怒地沖司承哲吼。
「蕾蕾,你听我說,別听爺爺胡說……」司承哲過來一把將蕾蕾擁在懷里,他知道蕾蕾誤會他們了,他試著跟她解釋。
「你走開,我討厭你們。」祈蕾蕾在他懷里不斷掙扎。
「蕾蕾,別亂動啊,小心肚里的Baby。」司承哲擔心她會動了胎氣,又擔心她會氣壞身體,噢,都是他的寶貝爺爺又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蕾蕾,是爺爺的錯,你原諒爺爺吧。」司百謙知道蕾蕾誤會他們了,也趕上前來解釋。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祈蕾蕾在司承哲懷里捂著雙耳氣氣地道。
「好好,不听,不听。」司百謙苦著一張臉,連他的話丫頭都不听了。天!他這回真是開的玩笑太大了,下次他要開玩笑,要先探知他的曾孫是否在她的孫媳婦的肚子中。
「我們回房去休息。」司承哲抱起她就向房間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祈蕾蕾又開始掙扎。
司承哲走沒幾步,沒轍地只有把她放下,但他想到一個最有效最簡單讓她消氣的方法,就是吻她。司承哲迅速地把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祈蕾蕾一開始的時候仍然掙扎不休,但最終還是融化在他的熱吻之下。
看著她因氣惱因熱吻而泛上的紅雲,司承哲把她攔腰抱起回到房間,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你這個流氓惡棍,大騙子,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祈蕾蕾在床上翻了個身,氣氣地道。
「蕾蕾,你听我解釋。」司承哲坐在床沿很有耐心地道。
「我不要听,你還有什麼好解釋?全都是假的。」祈蕾蕾道。
「不!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听我說。」司承哲拉住她一只玉手,誠懇地道。
「你的話都是假的,都是用來騙我的、我不听。」祈蕾蕾要起小性子。
「蕾蕾,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你想過這個問題嗎?」司承哲躺在她身邊,伸手把她擁在懷里,被祈蕾蕾拚命想摔開。
「我管你為什麼。」祈蕾蕾冷冷地道。
「還記得那一年你為了捉蝴蝶摔破膝蓋嗎?還記得從那次之後,你就對我冷漠得有如陌路人嗎?你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後悔,真的後悔死了,每次我去找你,你都不甩我,我想向你道歉,想向你認錯,但你根本就不給我機會。爺爺和外公都知道我們不和的事,他們二老都急死了……」司承哲慢慢地回憶道。
祈蕾蕾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他以為說幾句動听的說話,就能讓她感動,他就錯了。
「後來你也來到我的中學讀書,我也千方百計想與你和好,但你仍然不理不睬,你不知我有多傷心,那時候我真正嘗到自己種下的苦果,我耐心地等你原諒,但你一直都不肯原諒我。我傷心難過的在高中畢業時,決定到美國去,決定放逐自己,我以為漂洋過海就能把你忘記,但身處異鄉,我更加想念你。」司承哲的思緒飄回到高中畢業那年,遠渡重洋去到美國的種種,那段日子孤獨寂寞咬啃他的心,校園之中時常看見他身散發的冷凝孤獨的氣息,獨來獨往的身影。
「哼!我才不會相信,難道就沒有女人向你投懷送抱?」祈蕾蕾冷笑道。
「是有,但她們都不是你。」司承哲摟著她道。
「哼!說得真好听。」祈蕾蕾又冷哼。
「你要我挖心搗肺才信嗎?我真的沒法忘記你,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誰像你交了一個又一個男朋友。你不知我有多傷心,我時常透過爺爺知道你的消息,當我知道你決定到英國的時候,我透過爺爺和外公阻止你,希望你來美國,最起碼在美國有我,但你一意孤行,我也只有尊重你的選擇。」司承哲吻著她的手。
祈蕾蕾沒吭聲,她轉過身來睨了他一眼。
「我到過幾次英國去看你。」司承哲道。
「你到過英國來看我?」祈蕾蕾瞪大一雙美麗的眼楮愕然地道。
「嗯。」司承哲點點頭。
「我怎麼不知道?」祈蕾蕾問道。
「你當然不知道,我怕你不願看見我。」司承哲道。
祈蕾蕾又睨他一眼,他說得不無可能。
「一年一年地過去,爺爺和外公都急了,他們看我一直沒采取行動,于是爺爺決定親自出馬,把你騙回來……其它的你都知道了。」司承哲笑道。
「你走開,我不想知道。」祈蕾蕾推開他,其實司百謙裝病她早就看出來了,而司承哲對她的感情,她不是沒有感受到,只不過他從沒對她說愛她。
「蕾蕾,爺爺開的玩笑是大了點,你原諒他吧,一直以來,爺爺最疼的人是你。為了我們能在一起,他也費煞苦心。而我會騙你,是怕你又跑了,所以才迫不及待把你拐去公證結婚。」司承哲繼續解釋。
「我不要听,你走開。」祈蕾蕾轉過身去。
「蕾蕾。」司承哲想扳過她的身體。
「我累了,想休息。」祈蕾蕾打了個哈欠。
「好,我陪你。」司承哲摟著她道。
「我不要,你走開。」祈蕾蕾動了動身體,毫不領情。
「好吧,你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就到書房找我。」司承哲不想跟她爭,他從床上起來,在她臉頰上親了親,穿上鞋子走出房間。
祈蕾蕾睜開眼楮,看著關上的房門,她心里嘔死了,居然被他們爺孫倆要著玩。既然都挑明老太爺沒有病,她就不必再受他的打壓。她決定來個絕地大反攻,別以為她可以任他們捏圓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