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當魏卜陽回來時,喜真正被三個女孩支使著跪在地板上擦地。她們說這樣才符合女佣的形象,而她為了不想跟她們三個吵架,心里就算是有千萬個不願意,還是照她們的吩咐去做,反正……她在這里也閑著沒事,打掃屋子算是不錯的運動。
總之,只要能令她們三個不要來煩她,要她做什麼都可以,但她萬萬沒想到她打掃到一半,魏卜陽卻回來了,而且回來後,臉色還很難看。
「你到底在做什麼?」魏卜陽氣呼呼地沖了過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抓起來。他赤紅著眼楮地看著她。
他的表情好生氣,像是她做錯了什麼。
而她有仿錯什麼嗎?
沒呀!「我只是在擦地板。」
擦地板!
懊死的,她竟然在擦地板!做著下人才會做的事?而且她還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她是想氣死他是不是?
魏卜陽愈听愈火大,「是誰讓你做這種事的?該死的,家里沒佣人了嗎?需要你如此作踐自己,跪在地板上擦地!」
「是你的女朋友、我未來的老板娘吩咐我做的。」喜真將矛頭指向他的新歡,對嘛!他就算是要生氣,也該找他女朋友去,沖著她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女朋友?!」魏卜陽轉頭,順著喜真的手指頭看過去。
三個女孩跟他揮手、笑一笑。
「嗨,魏先生。」
魏卜陽認識三個之中的其中一個。那是那天林偉任帶他去happy的時候,認識的女孩子。「你怎麼會來我家?」他皺著眉頭,不解她們怎麼會找上門。
「我撿到你的鑰匙,特地拿來還你的,順便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還沒回來,我好無聊,就待在你這等你回來;怎樣?我們今天晚上再出去瘋吧?」美夢人生沒什麼目的,只是難得遇見一個有錢人,就想釣上來當老公,看自己能不能當一輩子吃穿不用愁的貴婦人,而她看魏卜陽,她覺得他對她應該滿有興趣的,不是嗎?
美夢用眼楮勾引魏卜陽,他卻懶得看她一眼;「我今天沒空。」
「為什麼?」美夢不依地嘟著嘴,他那天明明表現得很熱情,為什麼今天的態度變得一百八十度,一點都不像那天的他。
美夢嘟著嘴,那模樣由她這樣正值青春的女孩做來,十分的可愛;但如果喜真也學她一樣——那就是可怕了。
喜真在心底想著,年輕真好,喜歡什麼人就大膽地追,也不用顧及旁人的眼光,不像她,一輩子都得活在單戀里。
喜歡魏卜敬時,不敢追;等喜歡上魏卜陽後,卻又不敢跟他表白……
她的愛情遠不如這個女孩來得坦白與誠實。
喜真覺得自己好悲哀。
「你們回去吧!」魏卜陽殘忍地拉開了門,要她們走。他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請她們以後別再來他家了。
魏卜陽一臉的冷漠,而喜真看到女孩們失望的臉。
魏卜陽他……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所以喜歡他的女人注定了要痛苦一陣子。喜真覺得那女孩可憐,就……跟她一樣,不是嗎?
魏卜陽把她們趕了出去後,回頭就開始找喜真算帳。「你讓她們進來的?」
他氣呼呼的,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拜托,「她們自己有鑰匙,你不是親眼看到的嗎?」
「而她們要進來,你就讓她們進來了!」
「不然呢?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嗎?我有什麼立場要她走?」更何況,她那時候又不知道女孩的鑰匙是撿來的。她還以為是他給的,以為他已經跟那女孩熟到可以彼此交換鑰匙的地步,她當然會讓她們進來呀!
「所以,她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叫你擦地板你就擦!」
「她們還叫我打果汁給她們喝。」
「這些事不用一一的跟我報告。」他一點也不想听她如何的貶低自己。他是在氣她如此作踐自己、貶低自己!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以為你想听。」不然他干嘛問?
「你是存心想激怒我是不是?把自己貶為女佣,貶得一文不值,該死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是不是寧可當個下人,也不願意當他的女人?她是不是這個意思?而他……可憐,他竟然如此不值錢,想留個女人在他身邊,非得用威脅的手段,就算他用了這種卑劣的手段了,卻仍留不住她的人……
這段感情,他到底要玩弄多少手段,才能贏得她的注意?
魏卜陽頓時覺得自己好累……
他覺得再像這樣勉強一段感情,要她來愛他,只會令彼此都痛苦,所以……算了,他承認他輸了,他不想再愛了,他放棄了行不行……
「你走吧!」他不想再強留她下來了。
要一個不愛他的人留在他身邊,她痛苦、他也不好受。「你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從今以後,就算他們在路上相遇,最好都別打招呼,魏卜陽決定放了她也放了自己……或許她離開了,他才能解月兌。
他……要她走!
喜真沒料到她的自由來得如此突然,讓她措手不及,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只是,她在白痴什麼?走了就走了,還要什麼心理準備;︰這些……她懂呀!只是……心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怪,他……就這樣輕易地放手了?
那、那……「魏卜敬呢?」
他怎麼辦?「你會放了他嗎?」喜真唯一能想到的話題,竟只有這個,她真是個白痴是不是?她明明想問的是,魏卜陽放她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以後再也不能見面嗎?但她月兌口而出的卻是這個蠢問題!
她明明知道,魏卜陽不愛她提到魏卜敬的!
丙不其然,魏卜陽被她這一問,對她是徹底死心了。
她到現在關心的還是魏卜敬,不是他!那他在她身上費的心力又算什麼?
她一點也感受不到是不是?
「明天……明天你就能看到他安好無恙地站在你面前。」他累了,如果魏卜敬是她想要的男人,那麼……OK,他成全她。
他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她滿意了吧?
「那他母親呢?」
「你要我也放了她!」她……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一點?那個女人曾經想置他于死地,而她卻要他放了她!
「她也算是你的母親。」
「卻也是個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而你——你竟然要我放了她!你想想看,要是我放了她,她卻不肯放過我那怎麼辦?」
「不會的,正所謂虎毒不食子。」魏卜敬的母親不會那麼狠的。喜真由衷的這麼認為,只要他留給人活路走,那人便會感恩圖報,絕不會對他趕盡殺絕的。
「我不是她兒子。我的母親只有一個,而她早就死在魏家的殘忍下。」所以她別羅哩叭唆地跟他講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她不曾親自經歷過,就別在他面前跟他說她懂他的感受。
她懂!她懂個屁啦她!
魏卜陽忍不住罵髒話。(www.轉載制作請支持)
而他,一切如她所願了,她得到她想要的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走?「你現在就馬上離開。」
他再也不想見到她,再也不要听到她再提起有關任何魏卜敬的事;她走、她馬上給他滾離他的地盤——
魏卜陽冷冷的將喜真給趕出去,他與她正式畫上句點了。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听說,是你幫忙,我跟我母親才能無罪釋放。」魏卜敬走出拘留所的頭一天,就找上了喜真,上門道謝。
他們找了間咖啡廳坐下來談,喜真這才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而更令她覺得意外的是,她萬萬沒想到魏卜陽最後真的連梁海音都饒了。
他……他上次還信誓旦旦的說他絕不會放了梁海音的,怎麼突然間想通了?
喜真不懂魏卜陽在想什麼,倒是魏卜敬坐在她面前,用一種她所不熟悉的目光看著她。
「听說,你為了救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是不是?」魏卜敬的目光很奇怪,他到底在打量著什麼?
「是誰跟你說的?」魏卜陽嗎?
不,她才不信。
他絕不會跟魏卜敬講這個,更何況他恨魏卜敬恨得要死,他怎麼可能成全她的心意,讓魏卜敬知道她喜歡他?不,現在要說,她曾經喜歡他。
「是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魏先生,我不知道你听到什麼,但那都不是真的,我沒有為了救你,做出任何我覺得委屈的事。」所以他不用這副很感激的模樣,她沒那麼偉大。
「可是你住進了魏家,當了卜陽的女人……」
「是的,沒錯,但……那不是為了你;我只是想救贖魏卜陽的人生,不想讓他在恨意中度過他美好的一生。」因為不管是魏卜敬還是他母親梁海音,都不值得魏卜陽用自己的一生去陪葬,所以,她真正想救的人是魏卜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魏卜敬困惑地看著喜真,直到他的眼中撞見她的堅決,那是一股義無反顧地決心,驀地,他突然懂了。「你愛他是不是?」
魏卜敬問她。
而喜真卻只是淡淡的一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就算是要說愛,也得當著魏卜陽的面講才對,只是,她怕魏卜陽現在根本不想听她說任何事。
他說過,他再也不想見到她的不是嗎……
唉∼∼想到這,喜真禁不住地又嘆起氣來。
「你想不想知道,是誰給我你的地址?是誰把你的事跟我講的?」
「我沒興趣知道。」對于別人的事,她的態度一向十分淡漠。
「是卜陽。」魏卜敬公布答案。
喜真果然很很配合地做出訝異的表情,她果真很在乎卜陽!魏卜敬得意地笑了。「看來,你沒有你所說的那麼沒興趣嘛!」
「我只是不相信,竟然會是他。」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頭,他……硬逼著我來追求你,要我給你幸福,不然,他威脅我,還會再將我給送進拘留所。」
「而你,真听了他的話!」所以他剛剛看她的目光才會那麼怪!那麼熱情!
「我不得不,因為我很怕再進那個鬼地方,更何況,他人就在這里監視著我。」魏卜敬笑得很詭異。
喜真馬上轉頭,四處去找,她果然找到一抹鬼祟的身影;那人看到她轉頭,馬上就把報紙拿高。
「那是他嗎?」喜真問,她實在很難想像這種偷偷跟蹤的事,會是魏卜陽做得出來的事情。
「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魏卜敬慫恿她,去呀!她去了就知道那人是不是卜陽了不是嗎?
而喜真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看著那人,如果那人真是魏卜陽,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在乎她,所以他才偷偷地跟來看後續發展是不是?
一想到這,喜真的心禁不住地狂跳了起來,最後她決定走近那人身邊,揭穿他的真面目。
她一過去,就把那人的報紙給抽走。
她乍然看到魏卜陽的臉!
喜真陡地笑開了臉,而魏卜陽則是氣呼呼的罵她,「你在干嘛?」
「我才想問你,你在干嘛呢?偷偷模模的,像個賊似的。」想看她,干嘛不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模模的,今天要不是魏卜敬好心提醒她,要是她錯過了這一幕,那他倆豈不是永遠錯過彼此了?
「什麼像個賊似的,奇怪,這里是你家嗎?難道我就不能來這里喝咖啡嗎?」魏卜陽被人發現自己做的糗事,氣得老羞成怒,吼得比喜真還大聲。
「現在是上班時間耶!你喝什麼咖啡?」
「我是董事長,我高興什麼時候喝咖啡就什麼時候喝咖啡,你管得著呀你!」魏卜陽行蹤被人發現,氣得一把搶回他的報紙,假裝看得很認真。
「你報紙拿反了啦∼∼」白痴。
「哦!」趕緊修正、翻過來。「你站在這里很礙眼,你可不可以閃旁邊一點?」
「這家店是你開的啊?你叫我閃旁邊一點,我就閃旁邊一點!」她就偏偏要坐在他對面,怎樣?
喜真一坐下,看他能拿她怎樣?
她就這樣看著他,看了好久,看了魏卜陽坐立不安,像是長了蟲一樣。
「你真的很煩耶!」她害他再也裝不下去,索性把報紙折一折、收一收。
「你要去哪里?」
「回去開會。」
「你要走了!」這麼快!
「不然哩?」
「你沒有話跟我說嗎?」
「說什麼?我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當初他就說過,他再也不想理她、不再繼續愛她的,現在他倆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說你為什麼把你哥找來,你覺得這個開頭怎麼樣?」
「很爛。」他一點都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那說說看,你為什麼偷偷模模的跟來好了。」
「我沒有偷偷模模,我是光明正大的來。」她少誣賴他。
「光明正大地躲在角落,偷看我跟你哥約會!」還嘴硬說他不在乎她,他想騙誰啊?
「小姐,你會不會太不要臉了一點,人家是來跟你道謝的,你就想到約會上頭了!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一點?魏卜敬有說他愛你嗎?」要成全他們是一回事,但親耳听到他們的濃情蜜意又是另一回事。
對啦∼∼怎樣?他就是不爽、就是不愛听他們兩個love、love,不行喔!
「他說了,他說他愛我。」
什麼?他說了!魏卜陽驀地轉臉瞪向魏卜敬,兩個眼珠子幾乎因為妒火都快噴出火來了。
「你看起來很不爽,為什麼?不是你叫他來的嗎?你不是叫他來追求我,要他給我幸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把她推向別的男人?
「因為我看你可憐,追個男人連自尊都沒了,最後卻連跟人表白的勇氣都沒有,所以我才叫他來追你的。」
「那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比你好個一千倍、一萬倍。」她可別拿自己來跟他相提並論,因為她一點也比不上他。
「是嗎?那麼你喜歡我、你在乎我、你關心我,為什麼卻懦弱地不敢告訴我?」
「你、你……你這個瘋女人,你確定你的腦子沒壞嗎?」她怎麼敢這麼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麼他喜歡她、在乎她、關心她……諸如此類的,他……他哪有啊!她不要信口開河,隨便亂說!
「你……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一點!什麼我……我喜歡你、我在乎你、我關心你……你、你、你……你在作白日夢呀你!」一向毒舌的魏卜陽難得一見地結巴了。
「你不喜歡我?」
「不喜歡。」
「那麼……這樣呢?」喜真突然踮起腳尖,拉他過來,狠狠地在他唇上落上一吻。「這樣呢?你喜不喜歡?」
「不喜歡,很……很討厭。」他不曉得她在發什麼瘋,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他!她神經病呀!
魏卜陽狠狠的將她的吻給擦掉。
「你不喜歡?」
「對,就是不喜歡,不管你問幾百遍都是相同的答案。」所以她別再對他做這些有的沒的,足以撩撥他的心的行為了,他說過了不愛就不愛,大丈夫一言九鼎,說什麼都不後悔。
「那你的心跳為什麼跳得這麼快?」她的手擱在他的心窩口,他的心跳遠比正常人跳得急。「為什麼?」喜真欺近他,緊抓著他問。
「你這個瘋女人,你是想男人想瘋了是不是?抓到人就吻、抓到人就問他愛你不愛?你沒這麼饑渴吧?」魏卜陽狼狽地將她的身子狠狠的推開,不想讓喜真靠得他太近。
不想……不想讓她發現他真正的心情,不想讓她知道……他還忘不了她、還喜歡著她……讓她知道了,那他就太窩囊、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他就算死都不想讓人知道。
「我就是這麼饑渴怎樣?」喜真根本不怕現場有多少人正盯著她看,她想過了,與其再這樣曖昧不清地跟他糾纏下去,倒不如跟他說清楚、講明白,反正最壞的狀況就是他不愛她而已不是嗎?
「我就是想找個人愛,那又怎樣?你要不要我?要不要讓我愛?」
「我要讓別人愛,難道不會去找個漂亮的嗎?干嘛找你?」他干嘛吃回頭草,干嘛去要一個只懂得傷害他、一點也不知道珍惜他的女人!
「那麼,你的意思就是不要羅?」
「對,不要。」怎樣,她要咬他啊?魏卜陽一副驕傲的表情,而喜真卻不在乎他的驕傲。
他不要她是嗎?好,那她另外想辦法,喜真轉身就跑出去。
她這樣子,看起來很瘋啊!她又想做什麼了?「你要去哪里?」魏卜陽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出去外頭,看到人就抓著問,問問看他要不要讓我愛?」喜真說得理直氣壯,差點氣死魏卜陽。
「你瘋了啊!做這種事,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很多啊!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很想要有一個男朋友。」
「你要男朋友還不簡單,魏卜敬就在你面前。」有個現成的擺在她面前,她為什麼不要?還要跑出去丟人現眼!
「我已經不愛他了。」
「那你就愛外面的路人甲乙丙丁嗎?」
「不愛。」
「既然都是不愛,干嘛舍近求遠?魏卜敬很好啊!」該死的,他干嘛推銷魏卜敬推銷得這麼用力!還說魏卜敬很好,這一點都不像是他的style。
「他不好。」
「為什麼不好?」這女人真善變,她是忘了嗎?她之前還愛魏卜敬愛得死去活來,現在翻臉就說不愛。
「因為他是你大哥,我若是跟他成了男女朋友,我就一輩子都跟你月兌不了關系,我就得一輩子都見到你,而我,不想再看到你。」
魏卜陽傻眼了。
她……不想再看到他!
這死女人,她到底在講什麼?「你一下子來撩撥我的心,說要我愛你;一下子又說你永遠都不想見到我!你到底在想什麼?算了,你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因為我一點也不想听。」他再也不要傻傻的被她耍著玩。
他管她在想什麼,那根本不關他的事。「你要去外頭隨便抓個人問他愛不愛你,那就去吧!」他就不信她那麼問,有哪個人敢接受她。
她那樣很像瘋子耶!
魏卜陽松手,喜真真跑出去;而魏卜陽嘴里雖說要看得開,但目光卻緊張兮兮的跟著喜真跑。
她跑到門口,像是想到什麼又折回來。
「我去問了喲∼∼」她又回來告訴他。
「去啦、去啦!」揮手,像是在趕蒼蠅一樣,表情挺不耐煩的。反正她現在做什麼都不關他的事,他再也不要像個白痴似的,被她耍得團團轉了。
「你不在乎是嗎?」
「對,我不在乎。」因為他壓根就不信會有人願意接受她瘋瘋癲癲的行為。
「包括我帶著你的孩子去叫別人爸爸,你也不在乎。」
「對,不在乎——」等等,魏卜陽的眼楮驀地張得大大的,她剛剛說什麼?帶著他的孩子叫別人爸爸!
他硬是把喜真又給抓了回來。「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
「不知道,但是這個月MC遲遲沒來,所以我懷疑是不是有了;但是,你別介意,如果我有了——」
「不準你讓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
「你不準!」
「對,我不準。」很霸道的口氣!儼然一副已經當人爸爸的模樣!
喜真很滿意他的表現,她點點頭說︰「行,這樣也可以,如果我真的有了,那我會自己一個人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魏卜陽緊張兮兮的,現在喜真隨便的一句話都足以牽動他的情緒。
「拿掉孩子啊!你不是不要?」
「誰跟你講我不要的?!」他要、他當然要,她要是膽敢動他的孩子一根寒毛試試看。
只是她的話,有待商榷,因為他被她騙過太多次了,「去醫院也好。」
什麼?「你真的要我把孩子拿掉!」
「不是拿掉孩子,而是去醫院確認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到那時候,我們再來討論我要不要你的問題。」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