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腾国际影业公司会议室内——
邵毓奇和一些高级主管正看着录影带,陆续拨放了五、六名经过严格甄选出来的男女,正对着镜头即兴表演。
由于下一部片子决定用本土的演员,需要一群年轻却有独特的表演技巧的演员,在长达一个半月的过滤再过滤,终于选定了几个目标,只等开会通过便可签约。
看完整卷带子,邵毓奇和其它人进行讨论,听取下属的意见。
“总裁,我们一致认为编号二十八号的王俐玲很有潜力,而且她参与过多次话剧的演出,可以说是经验丰富。”有人说。
“另外五十一号的江静树,他虽然才十九岁,可是他的动作、表情十分传神,不像生手,非常有演戏天份,后来才知道他的祖父是已故演艺圈的长青树江明,可见得天份是遗传的,我觉得他可以考虑。”又有一人说。
其余的人一一都提出自己的见解,将每个人的优缺点一并列出,由于只需要两名人选,因此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邵毓奇听完报告,缜密的研究每一位的特色,可是还是很难取舍。
“这几位在新人中都非常出色,剧中所缺的两位男女配角,性格多变、乖戾,在面对家庭的遽变、父母的离婚,以及正值叛逆青春期,所表现出的愤世嫉俗,不幸碰触到毒品后,从上瘾到戒毒间的自我挣扎,我相信是一种极大的挑战,我想再举行一次测验,就依角色的安排,让他们尽情的发挥,然后再决定选哪两个人,其它几人也安排进里面,饰演他们的朋友,他们能打败那么多的对手,可别说一点机会都不给。”
主管们点头称是,马上进行安排下一场的测试。
当会议结束,所有人鱼贯的走出会议室,秘书小姐上前说:“总裁,东禾集团的杜小姐正在办公室等您。”
邵毓奇先跟她交代了些事情,才回转自己的办公室。
“采妮,让你久等了,找我有事?”他月兑下西装外套,吊带式的西装裤!配上白衬衫、花领带,虽是生意人打扮,却显得英挺、性感,要不是她另有所爱!否则也难逃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命运。
“看你春风得意,想必跟那位某某小姐进行得很顺利吧!”杜采妮打趣的问。
邵毓奇拉拉领带,自我解嘲的说:“有的话我会第一个让你知道,只是按目前的状况,第一关虽然已经侥幸过了,不过最难过的还是她丈夫那一关,我已答应先不逼她,只是怕我没耐心再等下去而已。”
“你真的要娶她?就算她真的离了婚,你女乃女乃那一关你有把握吗?她不会答应让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进邵家大门的。”她不得不事先提醒他,恋爱中的男女总是盲目的,而旁观者清,看得也最清楚。
“到时再打算吧!”他扯扯嘴角,这点当然他也想过,要是邵汪桂兰不同意,他准备放弃邵家的产业,那些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你今天是来跟我讨论这件事的吗?我想应该不是吧!”
杜采妮咬咬红馥的下唇,“我爸知道我跟江口的事了,发了好大的脾气,他说他可以跟日本人做生意,但绝对不要一个日本女婿,还说这两天要和你女乃女乃商量我和你的婚事,要先让我们订婚。”
“什么?”邵毓奇坐不住了。
“我们两个要被迫绑在一起了,没想到我爸爸会对这件事那么反感,江口这两天就要到台湾,想向我爸正式提亲,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她秀容带愁,郁闷的说。
“这下我们的缓兵之计要提前结束了,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如今只有去向你爸坦白,告诉他我已经有喜欢的对象,或许可以说服他打消念头。”邵毓奇像只无头苍蝇,来回不停的走动。“我看也只有这么办了,你不能失去江口先生,同样的我也不能没有昀昀,尤其在这重要时刻,要是让她知道我要订婚,依她的脾气,她是不会再见我,我不能冒险。”
杜采妮没了主意,“就照你说的吧!”
他看下腕上的表,“四点多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研拟一下,该怎么跟你爸开口。”他将西装外套穿上,拥着她的肩出去。
看见他们相拥离去的职员,都还误以为两人的好事真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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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拍摄得十分清楚的照片,就登在经济版面的一角,旁边的标题写着:
王子与公主即将要步上红毯的那一端?
标题醒目而刺眼,桑昀眼一热,鼻也酸,怒视着那照片上一男一女坐在餐厅的一隅,神情亲热的笑着私语,自己一颗心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兀自滴着血。
报上还说“飞腾”和东禾集团若能联姻,将成为台湾排名前三大企业,前途不可限量,而东禾集团在日本奠定下的基础,将来可望争取欧美国家市场,另外“飞腾”的电影在国际上已打开知名度,如今再有东禾集团做后盾,不怕缺乏资金投资。
“飞腾”的总裁邵毓奇和东禾集团总裁的千金杜采妮不愧为王子与公主的最佳解释,只是王子与公主真能幸福快乐的过完一生吗?
桑昀看完整篇报导,泪已盈睫,伤痛过后,是怒火冲天的恨意,火气在胸中翻涌不断,那个天杀的超级大骗子,说什么爱了她二十多年,没有她会死,该死的混蛋,全是谎言,下次要是再见到他,非一刀杀了他不可。
她将整张报纸揉得不成形,精准的丢进垃圾桶。邵毓奇,你下地狱去好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姜嘉琪走进餐厅里,“桑姨,外面有你的电话,是一位姓陈的小姐找你。”
“姓陈?我有认识姓陈的朋友吗?”她在台湾可以说没有朋友,这姓陈的小姐会是谁呢?“谢谢你。”桑昀清清喉咙,才对着话筒说:“喂,我是桑昀,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有副好听的嗓子,说:“请你稍等一下——”说完,话筒像被转到别人手中。
“喂,昀昀,是我——不要挂电话,昀昀,拜托,不要挂好吗?”邵毓奇低哑深情的哀求着说,为了顾及她的身份,才先要秘书打电话,等接通他再听。
“你答应我不打来这里,你怎能食言而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就像报上所说的,王子与公主即将步上红毯的那一端,等日子决定好,我会记得送上一份贺礼。”桑昀立刻用淡漠的语调跟他说话。
邵毓奇低咒一声,“你看到报纸了?昀昀,不要相信那些记者写的东西,事情不是这样,你听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完,再来决定我的罪,我爱的是你,要的也是你,我和采妮是清白的。”
“对不起,我不想听你自圆其说,我先生在叫我了,我要挂——”她又用尹元鼎当挡箭牌。
“不许挂!”他隐忍了许久,终于爆发了。“你敢挂的话,我会一直打,打到你来接电话为止,信不信?”
桑昀对他真是又爱又恨,哽咽的喊,“你又想威胁我了是不是?”
他这才柔声的乞求,“昀昀,再相信我一次,电话里谈不方便,出来和我见个面好吗?”
“不,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她在自己快要说“好”时,断然拒绝。
“那么我现在就去你那里,三个人面对面谈清楚,反正这是迟早的事。”他把心一横的说。
“不要!”她惊叫。
他达到了目的,深情款款的说:“那就出来跟我见一面,我好想你,昀昀,求求你,听我这一次好吗?这事真的很要紧。”
桑昀真想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如魔音穿脑般的迷人嗓音,她所有的意志力都被扰乱了。
老天,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早在她献出身子的那一刻起,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抚触,全烙印在她脑海中,就像染上了毒瘾般,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想戒又戒不掉,夜夜渴望着他的吻。
“昀昀?”
“好,在哪里见面?”她的嘴自动的问。
“到我公司来,我会交代我的秘书到楼下等你,半个小时后见,我等你。”
“再见。”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答应他?桑昀,你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卓昱君骂的对,她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居然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上床,桑昀,你怎么对得起恩重如山的恩人呢?
可是她好想再见到邵毓奇,想念他的热吻,想念他的手烈火般的点燃她,碰触着她饥渴的身体。桑昀咬住拳头,怕自己会申吟出声,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才回想起片段的画面,她的身体就已经滚烫起来。
做了几次深呼吸,桑昀才回到房间,尹元鼎正站在衣橱前,翻找着衣物。
“尹叔,你要出去?”
“嗯,我和岑律师约好在外面谈事情。”他找了件蓝灰色的针织上衣穿上,随口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尹叔,我刚好跟朋友约了去逛街。”她不禁佩服自己竟然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如果是很重要的话,我打电话去取消好了。”
尹元鼎手挥了挥,“不用了,只是老朋友一起吃吃饭而已,没什么重要的,司机载我去就好,你好好去玩吧!看中的就买,不必省,知道吗?”
“我知道,尹叔,我——”她心感愧疚的欲言又止。
“好了,不用多说,我走了,有事回来再说。”他微笑的打断她的话。
在门口望着车子驶远,桑昀感到全身乏力,周旋在恩情与爱情之间的她,只觉得压力和不安当头向她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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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机里偷听了桑昀和邵毓奇的谈话,卓昱君知道机会来了。
她拨了周海涛的大哥大。“喂,小涛,是表姊,你现在在公司吗?”
“我跟客户在谈事情,表姊,有什么地方需要小弟效劳?”他油嘴滑舌的说。
“还会有什么事,你赶快跟客户谈完事,桑昀正要出去幽会,地点好像就是在‘飞腾’,住址你应该知道,我要你马上过去,可能的话,拍几张照片存证!小涛,如果能拍到亲热一点的照片,表姊有赏,听到没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应付她这表弟就得要用这招。
周海涛心一痒,“重赏?表姊,你可别事后反悔喔,我可是抛下我的业绩,帮你做事的。”
“知道了,罗唆,赶快去盯着他们,要是错过了这一次,你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了。”
“是,我马上去,等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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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领着桑昀从私人电梯上来。
“总裁,桑小姐到了。”她侧身让身后的桑昀跨进邵毓奇的办公室。
邵毓奇点下头,“谢谢你,没你的事了。”
“对不起,我是尹太太,已经不是桑小姐了。”桑昀刻意的纠正秘书的称呼,取下鼻梁上的墨镜,与他瞠眸相对。
陈秘书愣了愣,邵毓奇又说:“陈秘书,你可以下去了,暂时我不见任何人、不接任何电话。”
“是的,总裁。”陈秘书机灵的说。
待门一合上,邵毓奇上前一步,“昀昀,还在生气?”
“不要碰我,你一碰我!我就会全然丧失理智,让我们彼此冷静的思考好不好?毓奇,我现在是六神无主,镇日受尽良心的鞭挞,还要在你们两人之间当夹心饼干,深怕稍有不慎,所有人都会受到伤害,这一步都不能踏错,你能体会吗?”她由衷的道出心声。
“我了解你的意思,可是你之所以步步为营,小心维护,全都是为了尹元鼎,在你心目中,我和他的份量孰轻?孰重?你老实告诉我。”他干涩的一笑,“你不用开口,我早已猜到答案了。”
桑昀愤慨的在半空中挥着拳头,“你究竟要我怎么选择?要我向他开口要求离婚吗?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不只是因为他对我有恩,而是他现在需要我,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这时候更需要我在旁边,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他有子女不是吗?家里也还有两个媳妇在,就非你在不可吗?这全是你的推托之词。”他的声量也大增,要不是隔音良好,怕外面的人早听得一清二楚。
“你——如果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们之间是行不通的,毓奇,把一切都忘了吧,就当作你没有找到我,我和你只能是两条平行的直线,不会有交集的,再见。”她毅然决然的转身,铁了心要离开他,自从那天起,她的心被罪恶感所侵蚀,那滋味难受得犹如置身炼狱,她不能不顾及尹叔的感受和名誉。
“昀昀!”邵毓奇悲呼,由后揽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为她决裂的语气,心脏一阵抽搐,冒了一身的冷汗。“昀昀,我们之间的情缘,早在二十年前便已注定,这条红线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剪断,我爱你呀!昀昀,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你好残忍!好残忍。”
桑昀的五脏六腑被他哀恸的叫喊所撕裂,她多想不顾一切的去爱他呀!上帝为什么要安排他进入她的生命,让两人陷入不可自拔的深渊?是上帝对她的考验吗?
她猛一回首,在望进他痛苦灼热的眼底后,先前所做的防御工事又一次的崩塌。
“你真是我的克星——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她喉间梗塞,唇瓣颤抖的低呼,那么充满感情与爱意。
邵毓奇执起她的下巴,悲喜交集,目光缠绵的瞅着心爱的人儿。“你爱我?不是我听错了吧!昀昀,你说——你爱我,是真的,你爱我,你承认了,我不许你再收回去,我等了那么久,终于让我等到了。”
她泪眼凝注,动容的说:“我彻底被你打败了——就算是要下地狱我也认了,我爱你,毓奇,爱你,爱你——”
一连串的爱你,句句宛如施了魔法,奇迹似的修补了邵毓奇伤痕累累的心,渐渐的使他复活,重新有了生命。
“昀昀,谢谢你,我爱你。”他虔诚的深深印上一吻,藉由嘴唇将满腔的柔情与感激传达给她。
桑昀踮起脚尖,热烈的回吻他,彷佛想这样拥吻到下个世纪。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要去想,就让她放纵一次吧!
往后有多少的难关,就留待明天再说。
“昀昀——”他粗喘着将她抱到办公桌上,双手在她曲线玲珑的娇躯上磨搓、,感觉到她仍有些生涩的回应。
就在热浪快淹没两人时,办公室外隐隐传进吵闹的人声,似乎企图想进来。
“有人——”桑昀偎在他怀中,拚命的眨眼力持清醒。
邵毓奇的手伸入她衣内挑逗她,抵着她的唇角说:“不要管他——没有人敢随便闯进来——”他急切的拂过那已然挺立的,张嘴将她的申吟全数纳入口中!那细碎的娇啼震碎他的自制,他体内的渴望已到了顶点。
砰!门被人刻意用力的用开。
“老夫人,您不能进去——”陈秘书慌张失措的大叫,主要是想先让办公室里的人有心理准备。
桑昀首先身子一僵,尴尬的缩在邵毓奇怀里,也趁此遮掩住衣衫不整的自己。
她失笑的想,现在这种场面倒满像被人捉奸在床。
邵汪桂兰面罩一层寒霜,不屑的瞪着屋内男女不雅的姿态,厉声的说:“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吗?什么地方不好选,偏要选在自己的公司里,你难道忘了外面有多少你的员工,你究竟有没有羞耻心?”
邵毓奇气定神闲,连头都没回,细心的帮桑昀扣好上衣,整理衣装。
“如果您没有闯进来,又会有谁知道?陈秘书,没你的事了,这次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了。”他没有怪秘书办事不力,公司里有谁能拦得住邵老夫人。
邵汪桂兰气得脸发白,“你就非败坏我们邵家的名誉不可吗?找个妓女到公司干这种下流勾当,就是你回报恩情的方式?”
“她不是妓女,我不准您这样污辱她。”他旋身面对她的怒气,一时剑拔弩张,温柔的将桑昀搂在身侧,凝望着她的娇颜,痴痴的说:“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我今生唯一要的。”
桑昀回以一朵粲笑,可是仍没有忽略眼前这位气势咄咄的老妇人,邵毓奇没有欺骗她,他虽被富豪之家收养,可是却没有享受到一丁点天伦之乐,邵家根本没有真心爱护过他。
他们的命运是如此的相似,也难怪会互相吸引,以至于会纠缠不清,难解难分。
“哼!那杜家的婚事呢?”邵汪桂兰精打细算的说:“只要你按照原先的计划娶了杜小姐,以后你要在外面养多少女人我都不管。”
邵毓奇早猜到她会如此打算,仰头大笑,“亲爱的女乃女乃,您的算盘恐怕这次真的打错了,杜采妮根本就不爱我,她早已经有一个论及婚嫁的对象,只不过她和我一样,迫于现实必须应付家里安排的亲事,我想经过昨天以后,大可不必再委屈自己了。”
“什么意思?”
“因为她已经搭今天早上的飞机和男友私奔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看。”他就是等着看她接下来的表情!丙不其然,邵汪桂兰立即受到重挫般,灰败着脸孔。
“这全是你一手安排的对不对?你故意唆使地逃婚,让两家的婚事取消,要我丢尽这张老脸,你办到了,想不到邵家真是养虎遗患,好心收养你这孤儿,没料到如今翅膀长硬了,就反咬主人一口。”邵汪桂兰指着他的鼻子咒骂,“邵家要是再让你留一天,早晚全都落在你手上,你马上给我滚,滚的愈远愈好。”
桑昀不信她真那么绝情,就算不是亲孙子,难道生活了二十年,一点感情都没有?“老夫人,请您听我说,毓奇不是真心要和您作对——”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她高不可攀的态度,好像桑昀只是个出身下贱的女人。
邵毓奇按下怒火,为她的行为可怜又可悲,“昀昀,不必替我解释,会有这样的结果早在我意料中,没什么好讶异的,老夫人,您或许会认为我虚情假意,不过我还是要感激邵家培育我到今天,只是您的一意孤行所造成的悲剧已经够多了,难道您一点都不感到后悔吗?您放心,我会照您的吩咐离开,算是报答邵家多年的养育之恩,往后您自己多保重。”
“毓奇,你——”桑昀诧异的睁大眼。
他冲着她一笑!那笑意无比的洒月兑,照亮了整张俊脸。
“昀昀,我们走吧!”他牵着她的柔荑,步出了办公室,离开了飞腾,也离开了生活二十年的家。
留下邵汪桂兰刹那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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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周海涛按下快门,但动作不够快,可惜捕捉不到精准的目标。
没多久,又看见邵汪桂兰气急败坏的在佣人扶持下出来,他似乎嗅到某种不寻常的气味,嘿,搞不好他还满适合当记者。
“邵老夫人?”他走上前。
“你是谁?”邵汪桂兰余怒犹存。
“敝姓周,这是我的名片。”他递上一张名片,或许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大捞一笔。“我能不能和邵老夫人谈谈?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就够了。”
“谈什么?”
“谈和邵先生一起离开的女人,邵老夫人不想知道她的身份吗?”
“她?”这倒勾起她的兴趣来了,原来那女人的身份不简单。
“是的,我保证邵老夫人会想知道。”他不怀好意的笑说。
邵汪桂兰睥睨他一眼,冷冷的问:“你要我出多少钱买这份情报?”
“邵老夫人果然不同凡响,和传闻中一样精明能干。”他口蜜月复剑的说。
“少废话,有话直说。”她可清楚这类型人的伎俩。
周海涛沉吟一下,“我们可否上车再详谈?”
“上来吧!”不管是否用得着,知道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