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领了夏仙蒂离开,这个房间又只剩下她与罗子渊两人,一回想起方才心里的奇怪念头,莫心宁竟心虚地不敢望向他。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会希望她与他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竟然有点羡慕夏仙蒂和罗子渊之间,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关系……
莫心宁在心里自问:她该不会是对罗子渊这同父异母的兄长,产生了兄妹之间不该有的情愫吧?
老天爷,这怎么可以?
莫心宁被自己这天理不容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她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像被人掐住脖子般,几乎喘不过气来。
望着她乍红乍白的脸色,罗子渊以为她仍处在方才夏仙蒂的威胁情绪中。
“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神智整个回到现实,惊跳起来,双眸瞠大,像是看着怪物般瞪着他。
“怕什么?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不是说你才是这房子的女主人?那又何必怕仙蒂?”罗子渊眯细了眸子紧瞅着她,一脸兴味道。
方才她们俩的对话,他可是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
“你都听到了?”
罗子渊虽没有回答,但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痕与他那如狼般精锐、自负的眸光已明显地表现了肯定的答案。
“我、我不是怕她。”
“喔?”罗子渊性感地扬起一道浓眉,有趣地睨着她。
看她一脸的惊慌失措,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狐狸,这女人分明就是在心虚,罗子渊在心里暗暗下了评断。
“那你怕什么?”
“我、我没有……”莫心宁眼神飘匆地略过他,不敢直视他那令人心悸的眸子,刻意避开他那紧紧注视着自己的眸光。
“还说没有?瞧你这副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还不承认?”
闻言,莫心宁心口狠狠一揪,更加心虚了。她才不敢告诉他,她的“骇怕”是因为他。
“对不起,我很累了。”她努力压抑心中浪涛般的骇然,平稳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罗子渊睨了她一眼后,旋身正要踏出门去,莫心宁忽然开口喊住他。
“等等。”
“还有事?”
莫心宁深吸口气,轻启朱唇道:“我明天……嗯……想回家一趟。”
“家?”罗子渊挑眉笑道:“你的家不就在这儿?”
“我是说我和我……母亲的家。”
“喔!”罗子渊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故意道:“你是说那个和老头搞婚外情,已经死掉的女人。”
听他这样贬损自己的母亲,莫心宁不禁气从中来,纵使畏惧他慑人的气势,仍鼓足勇气道:“请你别这样批评我的母亲!”
罗子渊耸耸肩,无视于她脸上隐忍的怒意。“怎么?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的母亲只是我父亲在外头的女人。”
“不!”莫心宁捣住自己的耳朵,听他这样不堪地贬损自己的母亲,她的心口好疼、好疼……
“怎么了?你自己不也是这样相信?”望着她一脸的痛苦,罗子渊心里可没半点怜惜之心。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他的妹妹?
哼!他压根不信,不过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他倒是好奇当这个游戏玩到尽头时,她会是爱钱多一些,还是为了他,甘愿放弃这笔庞大的资产?
若是当了他的妹妹,自然将接受大笔的资产,兄妹两人自然也不能再谱出任何恋曲。
但相反地,若她对他动了心,为了得到他,她势必得放弃“妹妹”的身分,毁了耿氏父子的计画,他十分好奇她在最后关头会是选择他或钱?
但在此之前,能让他心里愉悦的就是享受她的困惑、痛苦、犹豫不定的情绪,越是折磨她的负面情绪,他越乐见!
“我、我不知道……”天!她的心真的好乱,就像是缠成一团的毛线球,不知道该如何理出个头绪。
DNA的报告已经证明了她的确就是罗博文的女儿,但也同时指明了一项事实,她的母亲成了人家的第三者,明知这是事实,但她实在很难接受。
“不知道?”一道性感的浓眉稍稍扬高。
“那是因为耿叔他们将一切都告诉了我……”
罗子渊未待她说完便哈哈大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莫心宁气结地瞪着他一脸止不住的笑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烂的理由真亏你说得出口,我真怀疑他们父子俩在送你来之前究竟有没有替你好好上过课?抑或是你演技太烂!”
莫心宁越听越糊涂,皱起了眉,沉着脸道:“什么演技?我根本不懂你在指责我什么?”
罗子渊小心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变化,连细微的神情也没放过,顿了一下后才道:“他们的计谋,你真的丝毫不知?”
“什么计谋?我又该知道什么?”她反问道。
“算了,总之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他踱近她,在床沿坐下。
莫心宁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个位子。“什么事?”
罗子渊身子往前倾,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半眯起黑眸,俊逸的脸庞露出一抹邪肆十足的魅笑。
他慑人的气势一旦靠近,她下意识地只想躲开,但他伟岸的身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只能将气憋在胸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要当罗家的大小姐,有些事情,你最好在心里先做好牺牲的打算,例如……婚姻!”罗子渊勾着邪肆的浅笑,凑到她面前轻声道。
他邪肆、狂野的气息在近距离下包拢着她,莫心宁心狂跳一下,脑海里又闪过方才那个天理不容的奇怪念头。
纵使只有一半的血缘,但他仍是她的哥哥呀,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他的出现总能牵动她心跳失序的反应?
她心头为什么跳得这么厉害?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害怕?如果是害怕,那么她又在怕什么?
抑不住心里的慌乱,他的欺近又令她没有逃跑的空间,她意识到一项几乎令她吓得魂飞魄散的事实——那份心跳,是属于男女之间的悸动!
天!
或许是因自己的想法太过骇然,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倏地推开他,慌张失措地朝门外狂奔。
“站住!”罗子渊在她身后喊道。“你上哪去?”
莫心宁捣着心跳失速的胸口,脚步迟疑了一下僵在原地,头未回地轻道:“我……我要离开这里。”
对,没错,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定得赶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男人的势力范围,他就像个魔鬼般诱惑着她,若再不赶紧离开,她真怕自己会陷入炼狱里,日夜受这天理不容的情念所折磨!
再不愿多想,她拔足狂奔,可下一刻便被罗子渊由后扯住一只手臂。
“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她发狂地挣扎着,企图挣开他的束缚。
“我不准……”
“你不能限制我,我现在就要离开!”头一次,莫心宁鼓起了足够的勇气对抗他的专横,二人在拉扯之间,双双趺到长毛地毯上。
“不准!”他重申了他的命令。
但这该死的女人似乎不听话,执意与他相抗,努力地想挣月兑他,打算就此扬长而去,他怎么能允许?
既然是她开始了二人之间的游戏,在一切的是是非非尚未落幕前,她便没有抽身的权利。
莫心宁得了个空,挣月兑他的钳制,人还没站起,罗子渊却抓住她一只光洁果足用力一扯,她又回到了他的怀抱。
“你这女人……”罗子渊将她制伏在自己身下,体内突然升起一把无名火,将一股突来的烧灼地更加强烈。
她的反抗令他意外,但更令他意外的是,他竟因此而对她产生了占有的念头,他眯细了眸子瞪着身下的她。
是怒火?是欲火?他此时也分不清,只觉胸口似乎漾着一股陌生的淡淡情愫,是他自懂事以来未曾感受过的……
两人均因方才的拉扯而气息不稳,彼此呼出的气息混在一块,交织成一股魅惑人心的奇异气味,倒像极了催情剂。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门都没有!”他沉着脸冷声喝道,他绝对不允许这女人在他身边享有来去自如的权利。
她是什么身分?
罗子渊这句话敲醒了她,对呀,她究竟是什么身分?
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是谁?她究竟该扮演哪个角色?妈妈和爸爸的好女儿?抑或是妈妈和第三者的私生女?
最令她骇怕的莫过于自己对这个“哥哥”莫名兴起的遐想,她害怕自己真的对他动了心、动了情,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
老天爷,她究竟该怎么做?该怎么想?该怎么看待他?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天!”她痛苦地抱着头哀叫一声,晶莹的泪珠已经在眼眶打转,她声音哽咽地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望着她痛苦泣诉的俏怜模样,罗子渊心里滑过另一丝陌生的感受,有点酸、有点涩、有点令人不知所措的慌张。
“放了我,求求你……”她撇开头不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胸口因哭泣而喘息,上下起伏着。
虽隔着衣物,但以他阅女无数的“丰功伟业”,他不难想像衣料之下的曲线是何等的美丽……令人屏息……
下月复倏地紧绷,的源头急着探寻宣泄之道,脸上浓眉深锁,在眉心打了个死结,炽烈的全藏在那对性感迷人的狭眸里。
“是你自己到我的怀里,我可没半点强迫。”沙哑低沉的嗓音显示了他此刻难耐的。
“不……不……这不是真的……让我离开这里……求求你,就当这一切都不曾发生……”她伸手抹去掉个不停的泪珠,心头紧揪地难受。
她呼出的气息撩动他的,蛊惑着他每一条神经,于是性感的薄唇急切地覆上她颤抖的樱唇,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霸气地逼迫她和自己紧紧相贴。
“你太天真了,有些事一旦开始,便容不得你临阵月兑逃!”他的唇自她身上离开,极力忍耐着自己下月复间贲张的,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凝着幽冷眸光的眸子紧紧地瞅着她。
“呜……我、我想回家……”莫心宁心里既骇怕又惊愕,既慑于他的气势,更害怕自己对他那抹不该出现的情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可是自己的兄长,她怎么可以对他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呀……
“太晚了!”罗子渊话声甫落便再次吻上她,不理会她的抗拒,恣意掠夺她甘美的唇瓣。
她的脑袋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明知该拒绝他,但他的吻却又那么地令人迷醉,让她竟挤不出一点力气来推开他,反倒沉醉在他炙热的吻里。
他不容她拒绝,也不给她任何喘息、退缩的机会,霸道而狂野地吻着她,他执意激起她与他身体相贴合的,与他共赴一场天神不容的结合。
“呃……不……”她的心在抗拒,她的身体却在迎合,陷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里,竟有如身在炼狱般痛苦。
“你要我……”他自负地在她耳际低喃道。有过不少女人的他,老练地可从她的身体来推断她的反应。
“我……我不能……”她痛苦地蹙着眉心,在他狂肆的唇边做着挣扎。
她想抗拒,身体却又不听她的使唤,与理智在她的心里大肆交战,已将她刚洗净的身子逼出一身香汗。
看出她痛苦的矛盾,罗子渊心里有一抹胜券在握的快意,这更加深了侵略她的欲念。
这本就是他的目的,他要逼她在两种身分中择其一,要他的钱?抑或是他的人?
如果他赢了,也就证明了耿氏父子输得有多彻底。董事长之位,他势在必得,或许是基于他体内劣根性使然吧,在争夺的同时,他又乐于见到对手彻底地投降,臣服在他的全面胜利里。
心念既定,他的吻更深了,腾出一掌撩起她的丝质睡衣,滑向她浑圆的玉臀,将之压向自己。
“呃……”紧密的相偎令她的身子逐渐发烫,受不住身体里如波涛般袭来的,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
纵使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错的……是错的……但她偏使不出力气来推开他,反而更加沉沦在他致命的碰触中。
老天,他熟练的技巧不断地蛊惑着她与他一同沉沦在罪恶的渊薮里,她早已被他吻得天旋地转,理智已一点一点地远离她。
罗子渊撤出覆住她圆臀的大掌,改侵向她优美的颈线,没两下便扯下她丝质的粉色睡袍丢到一旁。
“不……天哪……我在干什么……”理智霎时翻回正轨,几近全果的她羞愧地无地自容,下意识地捣着胸口惊喊道。
“对我有反应吧?”罗子渊压在她的身上,俯视着她邪笑问道,深邃的眸子如狼般奸险。
“你、你起来……把衣服给我。”
“不准。”不给莫心宁任何反抗与反悔的机会,罗子渊霸气地拉开她护住自己胸前的双臂,张口吻住那粉女敕的蓓蕾。
“啊……你……呃……”莫心宁不由得惊呼。“天……”
一股灼热、麻痒的感觉由他的唇传至她酥胸的顶端,全身的神经敏感地带升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
在她试着挣月兑他之时,她撑起手肘,却没想到给了他姿势上的便利,他轻柔又霸气地扣住她的后脑,舌尖挑逗地轻勾着她紧绷挺立的小丘,用炽烈慑人的吻吞没她想抗拒的意识。
“你别这样对我……我们是兄妹呀……”心里一急,晶莹的泪珠逼出了眼眶,她哽咽地嚷道。
理智与在她体内大肆争战,就像二道水势强劲的洪流同时汇入一处窒道,激起无数狂乱的波涛,她惊骇、畏惧,不由自主地哭了。
她曲线玲珑的身子正微微轻颤,罗子渊停下了所有掠夺的动作,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们不该这样……我们是兄妹呀……”她喃喃地哭泣道。
她羞恼地只想立刻消失,她恨自己意志不坚,恨自己为什么无耻地陷落在自己哥哥的吻中。
罗子渊没有答话,顿了一下后,翻身站起,拎起睡衣递给她。
莫心宁赶紧接过睡衣覆在自己身上,泪珠儿掉个不停。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明知她是他的妹妹,竟然还这样对待她,为什么?
抑不住心里狂喊的疑惑,莫心宁抬起布满泪珠的小脸望向他,“你、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
罗子渊自顾自地走到门边,头未回,颀长的身影往门边移动。
“等等,回答我……”
罗子渊停下了脚步,冷声反问道:“你呢?你又当我是你什么人?”
“当然是哥哥……”她抹着掉个不停的泪珠,想也不想便回道。
“是吗?”罗子渊凝着冷眸,讪笑道:“问问你自己的心,在你心里,你真的把我当成哥哥?”
闻言,莫心宁心头大大撞了一下,想起方才自己沉醉在他迷人炙热的吻中,一股羞窘直窜上心头,烧红了双颊。她第一个反应是……他看出了她对他那天理不容的爱恋……
“我、我要回家……”莫心宁惊慌不已,心脏像打战鼓般狂跳,像是要由胸口跳出,她只想赶紧逃开这里,逃开他。
“可以!”罗子渊大方应允。
因他意外的答案,莫心宁讶异地望着他的背影。“真的?”
他真愿意放了自己?
“要回去,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陪你回去!”说着,罗子渊便踏离了房门,自她的视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