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颖从来都不敢奢望自己能够再一次谈恋爱,也不曾奢望有个男人会爱上她,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上男人,可是她爱上了陆奎,还开始和他约会,不过他们通常会带着诺诺一起。
有时候她会想,自己已经有女儿还在谈恋爱是不妥当的,可是陆奎却一一打翻了她根深柢固的古板念头,甚至把她的自卑连拔除掉。
碰上陆奎这种男人,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这样的幸运让她有不真实的感觉,可是这的确实实在在的存在于她的身边,让她觉得幸福垂手可得。
再说到陆奎,他的改变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先前的霸气完全不见了,转而换之的是——他成了一个极有内涵的绅士,他的温柔体贴浓烈到连和他们擦身而过的人都感觉得到。
“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这是个大疑问,乔若颖最近才从陆奎口中得知,原来董书昀替他应征秘书的目的是在替他找另一半,本来他很排斥,甚至故意在她至达的当天不回家吃饭,为的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你的确那么做了。”想起初识当天晚上,乔若颖笑了。
“其实我本来打算把你当成隐形人,不要理你就算了。可是那一天你替我包扎伤口后,我就知道自己惨了!”陆奎深情的望着她,眼始终没有离开过。
“先别说怎么个惨法,请你不要那么盯着我看。一如果让她瞪人,她可以目不转睛,可是让她面对一双放电的眼神就有点招架不住。还好诺诺没跟着,否则还真是儿童不宜呢!“拜托别那样看我……”她红着脸央求。
“我喜欢看着你。”陆奎笑着,还是没有把双眼移开。
“我要回去了!”
陆奎扯住她的手,这一拉扯之下,她因重心不稳而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正被他抱个满怀。
“你别闹了好不好?”乔若颖抗议的赏他一记白眼。
“我想做一件事,而且是从我见到你就一直想做的一件事,你会允许我做吧?”陆奎双眼几乎要喷火的盯着她看。
乔若颖感应到一点点危险讯号,连忙用手挡在两人之间,“不要乱来!”
陆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还差点笑岔了气,“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吻你,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唇形很美丽?”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唇低喃。
发觉自己想偏了,乔若颖的脸迅速染红成一片红霞,可是一想到他在女人堆里吃香喝辣,她又有点不是滋味,“你都这么哄女人的吧?”
“我只哄我喜欢的女人,而我喜欢的女人三十几年来只有一个,你能猜出来是什么人吗?”他把脸贴近,“眼”有所指的望着她的眼。
乔若颖装傻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寄生虫,哪清楚你想着谁?不过不难猜出,一定不会是我……”
陆奎没让她有机会把话完,头一低俯,唇就印上了她的红唇,狂野又不失温柔的给了她一记热情如火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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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因为忙碌而随意躺靠着沙发睡觉的陆奎,乔若颖发觉自己每天都会更爱他一些些,可是愈是爱得深,愈是怕失去,始终不知道陆奎的另一个身份让她每天提心吊胆着,她不是怕他,而是担心他的安危。
陆奎醒了过来,看到她揪紧的双眉,心疼不已的问:“怎么了?”
“我……你……”乔若颖结巴着,想不出自己该怎么开口谈他的另一个身分的事。
陆奎笑着鼓励她,“你有什么想法的就直说,不管任何事情,我都会回答你。”
“包括你另一个身分?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受伤?又为什么会帮警方调查贩毒案?”她鼓足勇气的问了出来。
陆奎脸色略微灰淡了下来,瞅着她问:“你是不是怕我?”
乔若颖猛地摇头,连忙解释:“你知道我不是那么想的,我只是关心你,我不想拥有你后又要随时担心失去你,不会有那种机会的对不对?”
她是真的在担心,担心到哭得满脸泪珠,陆奎的心为之一震,情不自禁的揽她入怀,并安慰着:“不会的,我已经辞退那个职务了,以后我们和诺诺三个人可以过平凡的生活。
“你说的是真的?”乔若颖半信半疑的睨着他问。
“你不相信我的人格保证吗?”
“当然相信,我是怕你会为了不让我担心而瞒着我一些事情。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互相坦白,你做得到吗?”
“当然可以。”陆奎很肯定的回答了她的要求,“走吧!我约了娜娜替你设计结婚礼服,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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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是谁说的“情海易生风波”?但是也满有道理的,世界虽大,台湾却只是个小地方,从来没想过要再见到的人,却也会狭路相逢,当乔若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负心男人黄士杰时,她开始担心自己的幸福就要失去了!
“真巧啊!”
虽然黄士杰说着巧,可乔若颖却不以为这是巧合,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她对黄士杰的了解,他会出现在台南,绝对不是偶然。
看到黄士杰向自己欺近,乔若颖恐惧的直向后退,但是却被逼得后退无路。
黄士杰走近她,诡谲的笑着,一开口就问:“听你继母说你替我生了个女儿?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乔苦颖为之一震,整个心突地被恐惧感占满,可是不想让黄士杰察觉出任何端倪,她只好冷冷的否认:
“你少道听途说,没有那一回事。”
“好冷淡喔!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这是你对老情人应有的态度吗?”黄士杰暧昧的笑个不停。
那笑真让人不舒服,乔若颖生气的怒道:“我们早已经不相干,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没事,请你不要挡住我的去路!”她知道黄士杰这回来意不善,却只能束手无策的吼着:“不要来打扰我,我不想看见你!如果你不让开,我就要叫人了。”
但是显然的,黄士杰没打算放过她,在她想从他身旁闪过时,他却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
“叫?我们以前是情人。想必现在在旁人的眼中看起来还有那么一丝丝感觉,你一叫,人家只会以为是情侣吵架,那会多管闲事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乔若颖恐惧的瞪着黄士杰问:
“当然是看看我的女儿罗!”
“我说过了,没有那回事,你快让我离开。”
“何必这么绝情呢?父女情深!我想见见自己的女儿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没有权力阻止我看她。”
“你别开口闭口都是女儿,我根本没有替你生下那个孩子,如果你继续这么纠缠不走,我真的会叫人来,甚至告你妨害自由。”这一回她真的急了,深怕被黄士杰看到诺诺,她满心期盼着陆奎别这时带诺诺来。
可是彷佛幸运之已经离她而去,当她看到远远走来的身影,她差点哭了出来。
没想到黄士杰却在这时候放开她,还低声说着:“我会再来找你的,如果你不想让某人知道我的存在,也许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的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女儿的事情。”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他在威胁她,乔若颖清楚的知道!
×××
乔若颖坐在窗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床上的诺诺早就睡着了,她的思绪却纷乱得教她无法人睡。
愈接近婚期,她的心情愈加的低落,想到黄士杰的出现.她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当个新娘,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陆奎说才好。
敲了几次门板没得到回应的陆奎,兀自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眼就发现了她的闷闷不乐。
陆奎当然觉得事情不止是那样,乔若颖脸上有着明显的憔悴,他自是没法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当个快乐的新郎。
“你是不是后悔答应嫁给我了?”
陆奎的出现已让她吓了一跳,更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所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呆望着他,一脸的茫然。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我知道自己的过去是太灰暗了,所以如果你真的后悔,可以明白。”陆奎体谅的说着。
当然她更没想到陆奎会把她的阴郁想成是因为她怕他的过去,罪恶感迅速的爬上乔若颖的心底,“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愿意嫁给你,我也不曾怕过你,即使当你脸上有着可怕的刀疤时,我还是没有怕你,我是因为……”她突地打住,没有勇气说下去。
她想自己并不勇敢,她也怕失去陆奎,更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所以决定暂时隐瞒陆奎她的心事。
“我没事!大概是因为婚期近了而产生的紧张感,等过些天就没事了。”她不止是想说服陆奎,也连带的想要说服自己。
“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除非你不想嫁给我,否则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娶你的。”
“会不会当你发现我不值得你这么执着,你就会放弃我呢?”乔若颖揪着心问着,也期许着。
陆奎回以一个重重的,肯定的摇头,“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它,没什么可以阻止我娶你的决心,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发生那些事,在我眼里、心底。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等待。”
这是乔若颖认识陆奎以来,听到他说的最肉麻的话。可是听起来却是那么令她感动,彷佛真的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们。
“我相信你。”
“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吧?”陆奎将她搂进怀里,如此的接触让两人同样心悸难平,好像谈情说爱对他们来说,今天是第一回。
“不会了!我现在只想早点嫁给你。”她轻轻的将唇贴上他的。
一吻过后,陆奎略显激动的:“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回主动接近我,我很高兴。”
乔若颖刹时红了脸,一脸羞赧的嗔嚷着:“你这是在笑我是不是?”她瞥开眼,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我怎么会笑你?我真的是高兴。”陆奎搂住她,将她抱下窗台,再度把唇贴上她的,这一吻就像狂风过境。包含着人类最原始的需求,直至两人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时,才依依不舍推推的抬眼相望。
“你该回去睡了……”她怕继续这么下去两人就会失控。
陆奎非常清楚自己身体的反应,虽然忍耐是痛苦的,但因他尊重乔若颖,所以他不愿意让她在有所顾虑的时刻交出了自己,为了她,他甘心等待。
将她放至昧上。他淡笑道:“其实我是很舍不得放开你的,不过我想现在还不到时候。晚安!”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乔若颖不禁想着,爱就是这样的吧?爱一个人也同样的该尊重一个人,而她知道自己真的得到陆奎的爱与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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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电话声断断续续的传遍董家老宅。
半睡半醒的乔若颖匆忙的抓起话筒,心底还在想着,怎么家里头没有人在?通常家中若是有电话响,都是董居常夫妇先接的,可是电话至少响了十几来声,可见屋子里都没人才对。
“喂!这里是董公馆,你哪位?”
“我是你的旧情人,乔若颖小姐……或音我该称呼你为陆总经理夫人呢?”
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乔若颖就彷佛身坠无底洞般,全身的细胞忽然死之殆尽,可怕的过去正一幕幕的回到她的脑际。她多希望自己不存在,那么一来,她就可以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听不到回应,黄士杰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又嘲讽的着:“怎么?就快当总经理夫人了。所以连我这么个相交甚密的往日爱人都不记得了吗?你可真是真贵人多忘事啊!需不需要我说再一次自己的名字昵?”
“黄士杰,你居然还有脸出现,三年前你不仅骗了我还偷走我所有的钱,你到底还想要做什么!如果你敢打什么歪念头,我就告你扰乱安宁。”
“扰乱安宁?我什么时候扰乱了你的安宁呢?我不是说过。我就是要见见我的女儿。你不能否认我们有一个女儿吧?”
“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若颖急得大叫。
“你大可否认,但是一旦到了医院检验过后,我想你就否认不了。”黄士杰在电话那头很滑头的笑着,志得意满的笑着,彷佛他已胜券在握…
“如果你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威胁我,那你就错了!”
“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如何?”黄士杰自顾自的说着,毫不理会乔若颖的话。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乔若颖一口拒绝,打从他几年前露出孤狸尾巴后,他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可是她终还是太女敕了些,黄士杰冷冷的放着狠话威胁着说:“你不想谈?我想,那个想和你结婚的陆总经理大概会想谈吧?”
乔若颖急得脸色发白,手足无措了起来,“黄士杰,你到底想怎样?”
“我就在离董家老宅不远的一家叫‘客居’的店里,如果半个钟头内你不出来,我想我会直接去找你的未婚夫喔!”
乔若颖还想说些话时,却愕然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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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董家的佣人回来,把诺诺交给她后,乔若颖才匆匆的奔出门,所以当她来到“客居”时,正好和准备离去的黄士杰擦身而过。
“等一下!”她大声的唤住黄士杰。
黄士杰回过身来看她,一脸贼笑的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少说风凉话,现在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和我说清楚,等过了今天,我不许你继续来打扰我。”
“要站在这儿?不怕替你那有头有脸的未来老公惹来闲言闲语吗?”
乔若颖愤恨得想一巴掌甩在黄士杰那张令人作恶的笑脸上,谁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笑里藏刀的笑当然例外。黄士杰的笑脸就是摆明的让人连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可是既来之则安之,为了要解决事情,她暂时还是要和他周旋下去。
转身走入“客居”。乔若颖找了个比较不易让人听见谈话的角落,随意点了杯饮料,等服务生走开后,她就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就说吧!”
黄士杰还是假笑着:“我不是说过,我就是想见见我那个女儿,你怎么没有带她来呢?”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太清楚你的为人,如果你还以为我会像四年前那么笨的相信你说的话,那你就错了!”
“我当然相信你变聪明了,否则你怎么会懂得抓住块肥肉,这点我倒是没想到哩。”
“下流!无耻!”
“难道你未来的老公不是真的有钱?你没法子否认吧?有钱就会装模作样,想当初你还比较可爱一点,我说什么你都唯命是从的顺着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泼辣?大概是被那个男人宠坏了的。”
黄士杰多说任何一句有关过去的事情,都让乔若颖有作呕念头,她最不想回想的就是过去和他的点点滴滴,那些全像抹不去的污浊深深的附着在她的生命中,是一个很痛苦的回忆。
“够了!你不要再说!”
“不要我说也可以,不过你得听我的,如果你不想让你的未婚夫知道我这个人,你就得好好的配合我,如何?”
“你想都别想!”
“你不怕我和你抢女儿?还是你认为男人比女儿重要?”
“随你怎么,我都要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控制我的一切,这一回我不会傻傻的不反击,如果你不相信我能让你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付出代价,那你不妨试试看。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
乔苦颖起身准备离开时,黄士杰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箝制住,“你把我惹火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笑是邪恶的,也证明他的是真的,乔苦颖深信,她真的把跟前这卑鄙的男人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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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董家的人正开始着急得鸡飞狗跳。原因是乔若颖至出门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个小时还没有回家,而且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可以是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陆奎急似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正厅堂里踱了不下千来回,如果地是坎坷的,恐怕旱也被他踩平了。
“乔小姐真的没说她要上哪去吗?”这句话他已经问了不知道几回了,但得到的答案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
董家新佣人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董居常,以眼寻求董居常的庇护,因现在的陆奎实在是太可怕了!活像黑社会的老大在生气。
“陆奎,先别心急,坐下来慢慢的等,你那么大声会把诺诺吓坏的。”董居常出声安抚着。
陆奎虽然也想听从董居常的劝告,可是乔若颖的晚归让他整个情绪大乱,平时的冷静全都不翼而飞。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大门电钤声响了起来,所有人皆把焦点都投注到远远的大门处,自动门开启后,一阵机车声由远而近。直至看来人,失望也紧跟着来到。
陆奎挫败的下双肩,彷佛整个人的三魂七魄都离了他的身,连来的人说些什么他都投有心情注意听,直到他听到来人说着……
“我听说你们在找乔小姐……”
“你刚刚说什么?你知道若颖上哪去了是不是?!”还来不及听完,陆奎就连忙上前扯住来人追问。
来报讯的人被陆奎的举动吓得不出话来,当然也是另有原因的,在这个小镇,每个人都传着,董家住着一位黑社会大哥,平时远远的看见陆奎这号人物,大家都是闪得远远的。现在近看他,更发觉他的气势真的很吓人……
董居常看出来报讯的人的恐惧,连忙上前劝开陆奎道:“你让人家好好的说,你这么扯着人家,让人家怎么说话。”
发现自己的失态,陆奎不住的致歉着:“对不起!我是急疯了!请你不要见怪。”
来报讯的男孩见他诚意颇深,才顺了顺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没关系!我能了解,我是镇上那家‘客居’的服务生,今天下午乔小姐有到我们店里,有个男人在那儿等她,之后他们好像谈得很不愉快,接着那个男人就拖着乔小姐走了!罢刚我去超市买东酉,听他们说你们在找乔小姐。我才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一下。”男孩一一把自己所看见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陆奎灰着脸,闪过他脑际的全都是坏的一面,但是他还是冷静的询问着:“请问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男孩歉然的说:“我们做生意的很忌讳听客人聊天,不过他们吼得很大声,我隐约听到那个男人提起女儿……还有……”男孩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急切的又接了口:“我听到乔小姐叫那个男人黄士杰。”
“黄士杰!她真的这么叫他?!”陆奎铁青着脸问。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因为乔若颖曾经向他提起她的过去,当然其中还包括她和诺诺的亲生父亲黄士杰。
董居常察觉出陆奎的不对劲,遂忙问:“陆奎,你是不是知道那个黄士杰是什么人?如果你知道就快让人去找找看啊!”
陆奎没有回答董居常的问题,倒是被董居常这一语给醒,他再三谢过来报讯的男孩,然后交代着董家二老代为照顾诺诺,身子一旋,就风似的奔出董家老宅。
“不会有事吧?”董李月娥不安的望着陆奎的背影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