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口浓浓的咖啡喷了出来。
“维恺,这回女乃女乃帮你找来了一只猴子。”
被唤维恺的男人刚自浴室走了出来,在光果健硕的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他甩了甩一头湿漉漉的中长发,走到酒柜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对于仇维捷所提的猴子,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兴趣。
仇维恺与仇维捷是两兄弟,但这两个人的个性有如白天与黑夜般,形成强烈的对比。
仇维捷个性开朗,有些大而化之、随和、容易了解,很有女人缘,是社交圈里有名的花花大少,而仇维恺则是极冷静、深沉的男人。
他有一双非常锐利的眼睛,只要一盯,别说是女人,光是男人也会两脚发软,另外,他还有副刚硬有型的鼻子,虽然有人说看男人要看鼻子,不过太过突出的鼻子,就会让人直觉,他是那种严苛无情的男人,而他就属这一型。
再来就是他的个性,他太闷,不苟言笑的冷脸孔令人难以接近;他也太傲,精优的才干与辉煌的成就,养成了他一身盛气凌人的狂狷,促使他的气势更强,总而言之,他就是那种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注目的人,可偏偏他还有一点怪癖,那就是——他不爱女人。
不,应该说是厌恶女人,来得更为恰当。
他几乎是对女人不屑一顾的,甚至很讨厌与女人待在同一个空间,但这却更让社交圈名媛们趋之若骛,她们甚至觉得他就是这么酷,所以才显得更加迷人,然而对于这一点,仇家的老女乃女乃可不苟同。
开什么玩笑?仇维恺可是仇家的长孙,他当然得娶老婆生孩子,最好还能生一打,组支棒球队刚刚好。
所以,老女乃女乃可说是费尽心思想将女人弄上他的床,可是这个冷血的酷哥硬是不买单,老女乃女乃所精挑细选的货色,一律让他给退了货,逼得老女乃女乃急疯了,大肆在报纸上刊登征人启事,并且很小人的在人家少女闺房里,偷装针孔摄影机,好让这个酷哥一饱眼福,以便激起他对女人的兴趣。
不过,这个效果显然也不怎么理想,因为直至今天为止,隔壁房内的小妞,还没有人能住超过三天。
“喂,看一下嘛,这女人很好玩耶!”仇维捷咧著嘴笑著。“看样子,她好像准备逃生,我看她八成是被女乃女乃给吓坏了。”
仇维恺啜了一口白兰地,坐入书桌后的皮椅,打开电脑,完全不搭理仇维捷。
仇维捷一点也不在意仇维恺的态度,他那双顽皮的眼珠子直盯著萤幕笑。
“我看女乃女乃真是狗急跳墙了,这回找的女人一点也没有温柔婉约的淑女特质,你看,她把那片窗帘剪的……哈哈哈……”说著说著,他就大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仇维恺的对面俯身,用很神秘的口吻问:“不过,说真的,维恺,难道真的没有一个女人曾经令你心动吗?”
仇维恺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你该下楼了。”他提醒。
接著,就听见女佣唤著:“二少爷,老女乃女乃请你下去用餐。”
仇维捷耸了耸肩。“真是差别待遇!”他抱怨著,“为什么就你可以有专属女佣,可以在房间里头用餐,难道我就不是少爷吗?”
“二少爷……”
“别叫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仇维恺在仇维捷离去之后,陷入沉思……
心动?
有吧,不过那是在他青春期的事情了……
曾经,他也觉得女孩子很可爱,让人很想护在手心好好疼惜,但是这样的认知,在他第一次向一位心仪已久的女孩表白时,就完全破灭了。
犹记得,那回他是鼓足了凝聚半年的勇气,才到那个女孩所就读的学校门口等她,并在炙热的烈阳下,足足等了两个钟头,一见到那个女孩出现,他不过才上前,腼腆地问了一句:“能和你做个朋友吗?”没想到那个女孩竟然指著他的脸大叫:“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丑死了,满脸的青春痘!”
仇维恺狠狠地敲了一记键盘,电脑萤幕出现一堆乱码。
往事不堪回首。
从那一次起,他就再也不觉得女人有何可爱之处,尤其是当他事业愈攀巅峰,女人就对他愈趋之若骛,而他愈是不搭理她们,她们就愈将他奉为神祗,他更是认定了女人根本就是一种无知的动物,她们除了会搔首弄姿,勾引男人之外,他实在是看不出来,她们还能有什么本事?
对仇维恺而言,女人全都是短视、目光如豆、善用心机、爱慕虚荣的低能品种,她们只能凭藉著美貌在男人的夹缝中生存,他压根就瞧不起女人!
仇维恺眼角瞥了一眼嵌在墙上的萤幕,正巧看见一个笨女人把一片片剪下来的窗帘绑成一条,再把它绑在阳台的栏杆上。
他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女人八成物理读的不好,连最基本的平衡与弹性都不懂,她等会包准会摔的鼻青脸肿。
所以说嘛,女人全是胸大无脑的低能品种!
仇维恺将目光栘回电脑萤幕,这是他一贯的冷漠作风。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心里突然有些挂记那女人是否会摔下楼去,于是他又望了墙上的萤幕一眼。
“该死!”
一声吼声,他已经奔出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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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凌沁涵额头冷汗直冒,眼看绑在阳台上的结就快松落了,而她离地面,起码还有半个楼层高,她吓白了脸,只能大声呼救,管不了其他了。
仇维恺奔出阳台,立即跳到隔壁去抓住那条绑得乱七八糟的窗帘。
“抓紧,听到没有!真是该死,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低智商……”
他用力扯著布条,想将凌沁涵拉上来,但布条中段打的结在重力拉扯下,又缓缓地松开。
“糟了!”仇维恺喊了一声。
就在一瞬间,凌沁涵整个人往下摔去。
“啊……”
仇维恺大掌掩著眼睛,不忍目睹惨状。
半晌后,楼下传来一阵哀嚎夹带著骂人的吼声。
“痛死我了……喂,楼上的,你还不赶快下来,我腿断了啦!”凌沁涵四脚朝天地躺在草皮上大叫,一副眼镜歪歪的挂在脸上,那样子看起来真是滑稽。
仇维恺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用这种口气命令他。
唇畔隐隐浮上一道笑勾,不知是笑她笨,还是笑她胆子太大?他转身进屋解开窗户旁的缓降机,一下子就滑到了楼下。
凌沁涵扶了扶眼镜,有些傻眼地看著他。“你坐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缓降机,每扇窗口旁都摆了一部,还附带用途解说,难道你不认识中文吗?”仇维恺嘲讽地,所以说,女人脑子里装的全是豆腐渣。
凌沁涵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了不起啊,神气!”
仇维恺愣了一下,不怒反笑。
这是她第二次用不敬的语气对他说话,这女人有意思!难道她没有发现他长得很帅吗?为什么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表现出一副花痴的表情?
“你知道我是谁吗?”仇维恺盘起双手,一点也没有扶起她的意思。
“我管你是谁?”凌沁涵推了一下眼镜,上下打量了一眼近乎光果的健硕身材……大白天的月兑光衣服,八成是牛郎之类的,原来这里不只卖女人,还兼卖男人?
凌沁涵嫌恶的凝起眉头。“快扶我起来啦,我的腿好痛!”
仇维恺蹲去,在她的小腿上捏了捏,又往上移向她的大腿。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喂,你在干什么啦?吃豆腐啊!”
仇维恺拧起眉头。“你不是说很痛吗?我看看你的腿是不是断了?”
“你是医生吗?不是医生就快点抱我去医院……”
仇维恺站了起来,反身就要离去。
“喂,你又要去哪里啊?”凌沁涵大叫。
“去叫人来救你,你不是说要上医院?”这女人真是罗嗦。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才四十五公斤,你抱不动吗?还要叫人,羞不羞人啊?”
仇维恺愣了住,回头,冷道:“我不抱女人。”
“不抱女人?你不是牛郎吗……”
仇维恺瞪大了眼,又走了回来。“你说我是什么?”
突然间,凌沁涵感受到一股压迫人的气势,他那种不怒而威的口气,有点吓人。
“我……我哪有说什么?”她直觉地往后退,眼镜又滑下她的鼻梁,她赶紧再扶正。
他瞪著她。
“喂、喂,你要干什么?”
突然,他蹲一把抱起了她。
“啊!”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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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仇维恺腰间裹著一条浴巾,将凌沁涵抱进大厅的一刹那,饭厅里的所有人全奔了出来,且统统吓傻了眼。
仇维恺将凌沁涵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冷道:“她的腿受伤了,送她去医院。”说著,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
“喂,你就把我丢在这里啊,你这个人做事还真是不负责任!”凌沁涵大叫。
“嘘……别叫了!”阿珠在凌沁涵耳边低语道:“大少爷肯抱你进来,已经是奇迹了,别再惹他不高兴……”
“大少爷?”凌沁涵转头看向阿珠。“你是说,他就是我要伺候的主子?”
阿珠点点头。“嗯,没错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凌沁涵拍了一个额头。天啊,看来她的灾难还没完哩……
老女乃女乃走了过来,一反刚才的恶形恶状,她弯下腰既和蔼又慈祥地笑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啊?维恺为什么会抱你呢?”
凌沁涵有点不习惯老太婆的笑脸,她直觉地往后退去,眼镜又滑了下来,她吊著眼看著老太婆。“刚才……呃……刚才……”
仇维捷站在老女乃女乃身后,奸整以暇地笑道:“女乃女乃,这还用问吗?一定是她想趁维恺不备,来个先下手为强,却没想到竟一个不小心掉下楼去……”
“我?”凌沁涵指著自己的鼻子。
先下手为强?呵,这是在说哪门子的笑话?她,凌沁涵像个倒贴男人的女人吗?扶了扶眼镜,挺了挺胸。
仇维捷背过所有的人,对凌沁涵眨了一眼,续道:“所以啰,这也算因公受伤,女乃女乃理应加薪才是。”
加薪?凌沁涵瞪大了眼睛。
老女乃女乃笑得阖不拢嘴。“加薪,加薪,应该加薪,我再加你二万如何?”老女乃女乃愈看凌沁涵,就愈满意。
二万?那不就是十二万?
凌沁涵马上咧开一张嘴傻笑著。“好啊,当然好了……”摔一次就加二万,那她下回要再多摔几次。
仇维捷躲在一旁偷笑。这女人,挺有趣的,看来维恺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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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沁涵觉得自己真的是出运了,她一手拿著樱桃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一手还忙著让人帮她做按摩。
没想到有钱人家的佣人,原来日子过得是这么舒服,早知道她就不用跳窗了,不过若没有那次跳窗,她一个月也不能多二万块,所以想想,还是跳窗合算些。
“好了,我不吃了。”她将樱桃推到一旁。
“不行,你得再多吃一点,瞧你皮肤又黄又干,男人看了怎么会有兴趣?”老女乃女乃在一旁下著命令。
“怪了,我又不当妓女,干嘛要让男人有兴趣?”凌沁涵嚷了起来。
“我叫你吃你就吃,罗罗嗦嗦些什么?中午你就吃这个。”老女乃女乃又将盘子推回去给凌沁涵。
“什么?”凌沁涵跳了起来。“你是说我不用吃饭,就光吃这种东西?你存心饿死我啊?”
老女乃女乃瞪了她一眼,又看向一旁的美容师以及美仪老师。“给我好好训练这只猴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样!”
“是,老女乃女乃。”她们弯身恭送老女乃女乃。
走到门口,老女乃女乃又回头。“还有把她那副鬼眼镜给我拿掉,换副隐型眼镜给她,一天到晚吊著眼看人,真没家教!”
凌沁涵瞪大了眼睛,冲到门口看著老女乃女乃下楼,马上转身再确认一次。“我再说一次,我不卖婬。”
一群人全掩著口笑。
一位美仪老师走上前来,一把推她坐下,口气不甚愉悦地说:“在这里没有人卖婬。你是大少爷的专属女佣,而你的职务就是服侍大少爷,直到他对女人发生兴趣,至于暖床?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呢!”
凌沁涵听得一头雾水。“啥咪碗糕?”
一位美容师将盛樱桃的盘子,再递到凌沁涵手上,并喂她吃了一口樱桃。“意思就是说,你的职务就是负责让大少爷对女人产生兴趣。”
“那个大少爷,是性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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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仇维捷掩著口,回过头打量著仇维恺。
“维恺,你彻底做过检查了吗?”
仇维恺瞪了仇维捷一眼,关上遥控器。“别打扰我工作。”
仇维捷伸了一个大懒腰站起身。“我觉得这个妞挺有趣的,你别太快赶走她。”
仇维恺看了仇维捷一眼,生平第一次对女人提出评语:“她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人。”
“咦?”仇维捷张大了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已经晓得她是哪种女人了吗?”乖乖,这小子该不会真的开窍了吧?
仇维恺心头突然冒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但是他也说不上来确切的感觉,只是不太喜欢维捷上那女孩的床。
“外面的女人多的是,别在家里给我添麻烦。”他冷冷地说,丝毫不见情绪的起伏。
仇维捷耸了耸肩。“看著办了,没有人知道爱情会在何时擦出火花。”他很滑头地答道。
“你那叫滥情,不叫爱情。”依然冷的没有温度。
“是吗?”仇维捷坏坏地笑著,“那你呢?期待爱情吗?”
“爱情只发生在相信它的人身上,我不相信爱情,所以不会有爱情发生。”仇维恺一边翻看著文件,一边回答。
仇维捷再耸肩。“我可不想和你一样。”说著,他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仇维恺的房间。
仇维恺放下笔,闭上眼,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张表情生动的脸庞,以及一副难看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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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凌沁涵终于了解她的工作内容了,原来她的工作,就是想办法让仇维恺对女人发生“兴趣”。
呵,这还不简单……
“哎呦,小力一点行不行?”
“你的腰太粗了,不束紧一点,看起来怎么会婀娜多姿?”
“你绑这么紧,我连吃东西都下不了肚,哪还有力气走路?”
“你该减肥了,看看你都已经二十五腰了!”
“我为什么要减肥啊?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每个月不想要十二万元了?”
凌沁涵顿时无话可说。
“怎么样?”
“减肥就减肥,有什么了不起!”
有仇不报非君子,给我记住了!
“抬头、挺胸、臀部夹紧,看看你,连走路都不会。”
“哪有人这样走路的啊?你走给我看啊!”
“我叫你走,你就走,一点女人的魅力都没有,真是枉为女人!”
“呵,笑话,女人就怎样?女人又不是供人玩赏的,开什么玩笑!”
“你每个月不想要十二万元了?”
凌沁涵倏地沉默不语。
“怎么样?”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给我记住了!
“你是鸭子啊,讲话呱呱呱的,难听死了!”
“奇了?不爱听就别听啊,我天生讲话就是这样,不然你想怎样?”
“是吗?那你每个月不想要十二万元了?”
凌沁涵霎时停顿下来。
“怎么样?”
“开玩笑,我怎么会和钱过不去呢?”好嗲的嗓音啊!
别神气,等有朝一日本姑娘翻了身,你就惨了!
“哈哈哈……”仇维捷对著萤幕都快笑翻了。
仇维恺面无表情地关上萤幕。“以后别再躲到我这里看女人。”
“别老是板著一张脸好不好?你不看看隔壁那女人有多好玩,她……”
“方笛的案子执行的如何了?”仇维恺转移话题,对近日仇维捷老是到他房里偷窥女人的习惯,愈来愈反感。
仇维捷耸了耸肩,将手中的档案丢给仇维恺。“你啊,真是无趣!”
“我觉得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工作。”仇维恺接过档案翻阅。
“女人比工作有趣多了!”仇维捷打开手机,看著秘书今天为他安排的约会。
“小心得爱滋。”仇维恺警告。
“谢啦,我过滤的很干净,绝对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仇维捷站了起来,走到仇维恺的身旁。“方笛这份企画……”
叩叩。一阵敲门声后,凌沁涵走了进来。
“大少爷,你的下午茶我送来了。”刻意装出来的嗲声,连凌沁涵自己听了,也浑身起鸡皮疙瘩。
仇维恺皱起眉头。“你的声带坏了吗?”
仇维捷闭著嘴闷笑,他可没错过维恺的表情,说也奇怪,维恺面对这女孩时,脸部肌肉奸像特别活络。
凌沁涵立刻鼓起一张河豚脸,但再连续深呼吸三次后,自动消除,又换上了一张很僵硬的笑脸。
“大少爷觉得我的声音还不够好听吗?那这样,你觉得如何?”她又换了更嗲的声音。
仇维恺的两道浓眉,就快打成死结了。“你听过鸭子学黄莺啼吗?”
凌沁涵脸色马上丕变,但她又再呼吸、呼吸,并告诉自己,十二万,十二万,千万别跟十二万过不去……
仇维恺抬起头,看到凌沁涵还僵著脸在笑。
“好了,别笑了,有空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笑的有多难看。”他不耐烦地道。
说也奇怪,以前女人在他面前怎么搔首弄姿,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这女人就不同。她一装模作样,他就浑身不舒服,比较起来,他还是喜欢看她那副大刺剌,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婆样。
修养、别忘了修养……笑,再笑……十二万……十……
“去死啦,有钱了不起啊,饿了我一整天,被你们又整又玩的,本姑娘已经很不爽了,到了你这里,还给我挑三捡四的,把我当白痴要啊?我怎么知道到时候十二万拿不拿得到?”憋了一整天的气,凌沁涵终于受不了地吼了出来。
“哈哈……”仇维捷这时已经憋不住笑,索性抱著肚子倒在床上笑的东倒西歪。
凌沁涵非常生气地瞪著他,很想将刚才放在桌上的点心甩到他脸上去,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相较之下,仇维恺的反应倒是镇静多了。
他站了起来,先对仇维捷说:“方笛的案子晚点再讨论,你先出去。”
仇维捷掩著嘴止住了笑,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然那双顽皮的眼睛依然挂著笑意地闪闪发亮。
“好吧,”他经过凌沁涵身边时悄声说:“真的有十二万。”说著,他又大笑,并为他们带上房门。
敝事年年有,就是没有今年多,维恺居然愿意与这个爆笑女共处一室?嗯,他要去报告女乃女乃这则重大新闻,顺便再要点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