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娘一手好本领 第十三章 危机终接触(1)
作者:米恩

看着眼前昏迷在地的皇后,夏以烟的心一阵发凉,她把这深宫想得太简单了。

此时的坤宁宫因皇后突然昏迷乱成一团,而她正被楚卫军团团包围着,动弹不得。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情景,华妃捂着心口惊呼着。

夏以烟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眼中满是惊惶及担忧,正指挥宫女将昏迷的皇后给搀扶进寝殿。

御医在这时赶来,忙跟上前救治。

皇后为何昏迷,没人知道,夏以烟却是最明白的那个人。

皇后是中了毒,至于为何中毒……

她一进坤宁宫便觉得有股香味,那香味很淡,淡得几乎让人闻不出,然而她还未深思,皇后便开了口。

皇后长得不似华妃那般美艳,却有股端庄娴雅的气质,目光带着审视,宣见她,并不像她所想的直截了当,而是问了她一些琐事,诸如她是哪里人、家中有谁、平时靠什么维生,以及些她采药草的事……若非她心里明白皇后此行征召见她的目的,恐怕真会以为眼前这东耀最尊贵的女人宣她进宫,只不过是想同她聊聊天。

她不晓得皇后的打算,也不急,皇后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直到一名宫女匆匆进来,在皇后耳旁说了几句话,这一直和颜悦色的女人才变了脸色,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犀利,沉默许久后,总算切入主题道,“我要你离开慕千阳。”

这话让她笑了,回得十分干脆,“皇后娘娘,臣妇恕难从命。”

皇后听了,脸色更沉,又说:“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离开?”

“任何条件都没用,就是死,我也不会离开。”夏以烟凝视着她,坚定的说。

她语气中的坚决让皇后端庄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伸手捂着胸口,沉声说:“你可知,慕千阳为了你,宁可辞官,也不愿娶福诚?”

想到女儿伤心哭泣的脸,她便觉得心痛。

闻言,夏以烟眸子闪了闪,心里笑着,表面却是平淡的说:“辞官?这也是应该的。”

若是阿燕为了那官位、为了娶公主而抛弃她,那么这男人不用人说,她也会离开。

“你一一”皇后胸口剧烈起伏,捂着胸口的手按得更紧,身旁的宫女见状,连忙端起案几上的茶盅递给皇后。

见状,夏以烟心中隐隐有种不安感,而那股不安感在宫女打开茶盅,那淡淡的香气传来时,达到了顶点,让她下意识大喊,“不要喝!”

然而宫女置若罔闻,依旧服侍着皇后,就在皇后将要喝下的刹那,夏以烟蓦地出现在她跟前,一把夺下那茶盅。

“你……大胆!”宫女没料到夏以烟会如此作为,胆敢抢皇后的药。

皇后因这变故一愣,胸口的心悸被怒气给取代,沉声大喊,“来人!将人给我拿下!”

她是一国之后,可个性温和,即便是这一路在后宫争斗中成长,也难以让她性子里的那抹善良磨灭,福诚的长相当像皇帝,性情却像她。

此行唤来夏以烟,她也曾挣扎过,她不愿当那棒打鸳鸯之人,也知夏以烟与慕千阳已有孩子,可福诚心仪慕千阳多年,打从芳心暗许那日起,便总在她耳边提起那让自己心仪不已的少年。

在她眼底,女儿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她相信只要慕千阳肯与女儿相处,必然会看见女儿的好。

为了女儿,她昧着良心听从皇帝的话召见夏以烟,若皇帝能说动慕千阳,自然不必她当那恶人,若是不能,那么这恶人,她也只能当了。

所以当她听见慕千阳的拒绝时,她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那让她挣扎许久的话,她想过夏以烟会拒绝,只是没想到她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她本就有心疾,虽说不严重,可这几日因为福诚的病,她心力交瘁,想到女儿被拒时那悲伤的模样以及夏以烟那坚定的拒绝,才会一时犯病,好在只是小小的心悸,只要喝下平时饮里的药茶便可压下,没想到夏以烟竟如此大胆,夺了她的药茶。

这大逆不道的举动,即便她个性再温和,也不可能忍下,更何况她还是一国之后,凤颜被冒犯,她若不处置,天家的威严何在?

一声令下,禁卫军冲了进来,将夏以烟层层包围,至于她手中的药茶,也被夺了回去。

拿过茶盅,皇后觉得胸口再次这发闷,张口便要喝下。

“不能喝!”夏以烟还想阻止,可此时的她也不知道为何要阻止,那药茶没毒,只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皇后若是喝下,会发生大事。

可惜皇后压根不理会,一口将药茶喝下。

之后皇后便陷入了昏迷,而她因为在皇后喝下药茶前曾触碰过茶盅,于是被当成下毒者,控制了行动。

坤宁宫因此事乱成一团,正巧要返回寝宫的华妃经过,得知此变故,忙前来察看。

在听完宫女的描述后,她大喊,“来人,把这毒害皇后的贱妇打入天牢!”

她的话落下没多久,突然一阵劲风扫过,夏以烟那发凉的身子顿时落入熟悉的温暖怀抱中。

“谁敢!”慕千阳环抱着夏以烟,那如猎鹰一般锐利的黑眸直扫向华妃。

“阿燕……”望着眼前护着她的男人,夏以烟胸口一暖,轻声唤道。

慕千阳紧抱着她,沉声说:“有我在,别怕。”

这话让夏以烟绽开了笑,“我不怕。”

她是真不怕,只是被这变故给吓到了,且脑中有个迷团一直解不开,直到……她看见了华妃,迷雾这才缓缓的散开。

“慕将军,你这是何意?”华妃拧起眉,看着犹如杀神一般护在夏以烟身前的慕千阳。

“华妃娘娘又是何意?只凭宫女的片面之词,便要将臣的妻子打入天牢?臣不知,这后宫何时轮到华妃娘娘作主了。”慕千阳冷冷的说道。

这话让华妃脸色难看,后宫她的确作不了主,这是她心中的刺,如今被慕千阳这般赤果果的打脸,她却不能发怒,因为他说的没错。

深吸一口气,她沉声道,“慕将军,若是平时,本宫的确作不了主,可皇后娘娘昏迷不醒,皇上未到,夏氏也的确碰了皇后娘娘的茶盅,本宫才会这般处置,若慕将军觉得不妥,那么就等皇上驾到再断。”

她不愿得罪慕千阳,他的支持对她和皇儿十分重要,而且她似乎低估了夏以烟对他的重要性,这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她话落之时,外头总算传来了声响。

“皇上驾到!”

皇上心系皇后安危,一进坤宁宫,便直奔皇后寝宫。

他与皇后是少年夫妻,皇后性情温婉、娴雅大度,如同他的解语花,在他心里,皇后的地位谁也动摇不了。

他知道皇后有心疾,一直需要调养,而这心疾似乎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却没想到皇后这次犯病居然会这么严重。

皇帝心里焦急,脸色凝重,在听完御医的禀告后,脸色更是难看。

“皇后气急攻心,犯了心疾,内腑衰竭,生机流逝,若是三日内不醒,便……便……”即便御医未将话语说尽,皇帝仍听出他的话中之意。

他的皇后……会死?

这念头光是闪过便让皇帝心痛如绞,更别提看着床榻上那脸色苍白、娇弱不堪的皇后。

埃诚与皇帝几乎是前后脚到来,听见这话,身子顿时一软,痛哭失声。

皇帝此时己无法冷静,尤其是听完宫女颤抖着述说事情经过,他怒气冲冲,来到慕千阳与夏以烟面前,怒道:“慕千阳,你可知你身后的女人害得朕的皇后心疾发作!”

慕千阳耳力极好。常人听不见,他却是将御医与皇帝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一双眉拧得死紧,“皇上,臣的妻子只是拒绝了皇后的请求,直始至终都未做出危害皇后之事,此事如何能怪罪于她?”

皇后发病,一个个矛头都指向夏以烟,可她可错之有?她只是拒绝皇后的要求,只是扞卫着她的家庭、坚持着他们的婚姻,如此罢了,若是因为如此便要说是她害皇后发病,陷人生死之关,他绝不苟同。

“未做出危害之事?”皇帝此时根本难以冷静,若不是还有理智,顾及慕千阳,他早已将夏以烟给杀了,“她夺去皇后的药盅导致皇后未能及时服药压制心疾发病,这叫未做出危害皇后之事?”若非御医说药茶、茶盅皆未验出毒素,他早已认定是夏以烟毒害了皇后。

“烟儿会夺去皇后的药盅,定有她的理由在。”慕千阳虽不解夏以烟为何会做出那样的行为,但他相信她并非鲁莽之人,绝对是事出有因。

夏以烟一直未说话,看着这不论发生何事,都护在她身前维护着她的男人,她再一次庆幸自己的好运。

这真是这修了八辈子才能换来的绝世好男人,好在她不放弃,寻到了皇都,要是错过了他,她后悔一辈子都不够。

这话听在皇帝耳中都是借口,想到皇后三日后若是无法苏醒的后果,双眼微微发红,“能有什么理由?不管有何理由,她害了皇后是事实,来人一一”

就在慕千阳身子一紧,打算在禁卫军拿人之前带着她离开之际,一直未替自己辩解的夏以烟终干开了口。

“民女的确不会无缘无故抢夺皇后娘娘的药盅,民女会这么做,是因为那药茶才是引起皇后娘娘犯病的原因。”

皇帝斥道:“胡说八道,那药茶乃云安寺的檠凡大师所开,皇后饮用数年之久,从未出事,你胆敢胡言?”

“臣妇不敢胡言。”夏以烟静静的看着皇帝,“敢问皇上,皇后娘娘第一次犯病,可是在十年前?”

闻言,皇帝的怒气蓦地一顿,皇后这心疾的确不是打娘胎带来,而是十年前的某日,突如其来一阵心绞痛,才被御医诊出患了心疾之症。

这事极为隐密,平时服药也是制成药茶饮之,除了贴身宫女外极少人知道,可眼前这女子是从何得之?

皇帝的脑中闪过数十种猜测,最后他选择给眼前这冷静的女子一次机会,当然,这是因为她是慕千阳妻子的缘故。

若是夏以烟没办法给他一个好理由,就算她是慕千阳的妻,依旧要为皇后偿命!

“你们都退下。”皇帝一声令下,原本将慕千阳与夏以烟层层包围的禁卫军以极快的速度退去,就连太监与宫女也全数退下。

一直立在一旁的华妃双眸一闪,柔声开口,“皇上,臣妾告退。”说着也要离去。

然而这时,夏以烟开了口,“皇上,华妃娘娘还不能走。”

华妃的身子一顿,却没有停下,在她看来,夏以烟不过是一个民妇,根本没有资格让她留下。

然而——

“华妃,你为何会在此?”皇帝即便认定夏以烟是谋害皇后之人,可帝王多疑,华妃的出现如此巧合,让他不得不多心。

华妃停下脚步,转身敛眉道,“臣妾本打算至墨冷亭赏景,途中巧遇夏氏,她颇有臣妾眼缘,于是赐了个手镯,臣妾便要去赏景。谁知舟行驶到一半,竟飘起了绵绵细雨,臣妾无奈,只好折返,在回宫路上,见一名太监神色慌乱,拦下一问,才知皇后娘娘这出了事,臣妾心里担忧,这才会赶来坤宁宫一看。”

这番说词并无不妥,甚至她连路中巧遇夏以烟都事先道出,那坦荡荡的言词与态度,让人看不出端倪。

皇帝听后,眼底的猜疑散了去,外头的确下了雨,且华妃几日前是曾说过想至墨冷亭赏景,于是他目光一转,看向夏以烟,“为何华妃不能走?”

夏以烟没有回答,而是说:“皇上,皇后娘娘的心疾我能治。”

话让皇帝胸口一跳,不过他没有相信,而是嗤之以鼻,“你说你能治?夏以烟,你可知懂药草不代表会治病。”

在得知慕千阳带了一个女子回燕王府时,皇帝便让人将夏以烟的一生调查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知她和蓝焄俊、寒辰烨有药材上的交易,只不过他们交易些什么药材,他并不知晓,在他看来,那不值得他去探查。

“民女的确不懂得治病。”夏以烟露出一抹笑,“可民女却懂得解毒。”

夏以烟的第一句话让华妃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可下一句话,却让她勾起的笑微微一僵。

“毒?”这句话总算让皇帝正视眼前的女子,“皇后所碰之物,御医皆已查过,并无毒物。”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

“皇后所碰之物的确无毒,因为这毒物是民女……应该说,是华妃娘娘借由民女之手带进来的。”

“你胡说八道!”华妃敛下的眸蓦地瞠大,瞪向夏以烟,“本宫与你不过是巧遇,见你乖巧,颇有本宫眼缘,这才会给你赏赐,没料到你竟为了月兑罪,想诬陷本宫!”

皇帝也拧起眉,显然不信她的说词,不过却没出声。

“是不是诬陷,待我救醒皇后便能知晓。”说完,夏以烟直视着皇帝,等着他的回复。

皇帝很明显是不信夏以烟,看向慕千阳,道:“朕可以给她机会,但皇后若是不醒,朕要她偿命!”

他是在告诉慕千阳,若夏以烟救不回他的皇后,那么就别再阻挡他杀了夏以烟。

慕千阳自始至终都握着夏以烟的手,感觉到她小手的紧握后,他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点头,“臣遵命。”

得到这保证,皇帝这才冷哼一声,让夏以烟进入皇后的寝殿。

看着夏以烟前行的背影,华妃心头那股不安愈来愈明显,就在这时,她感到手指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她指上不知何时爬满了一排蚂蚁,那刺痛便是蚂蚁的啃咬。

她倒抽了口气,不停的拍打,可那些蚂蚁却极快的钻进她的护甲套中,不停的咬着她的指头,让她吓得脸色苍白,忙将护甲套拔下扔弃。

就在这时,夏以烟突然说:“皇上,麻烦让华妃娘娘也进来。”

华妃正掏出丝绢拾起护甲套,却听见皇帝的叫唤。

“华妃,你也跟来。”

这命令,让华妃一咬牙,看了那护甲套一眼,才跟了进去。

床榻上,皇后苍白着脸,一旁的福诚默默陪伴着,娇美的脸庞满是泪痕。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的执念,若非她抱着一丝期望,想知晓慕千阳是否对她有情,母后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模样,若是母后能够醒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她只要母后安好……

“福诚,你先退下。”皇帝看着默默流泪的女儿,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也有了后悔,若他不执意如此,是否皇后便能无事?他不晓得,他只知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他的皇后醒来。

“父皇……”福诚抬起哭红的双眸,嘶哑的说:“母后她……会醒吗?”

皇帝抚了抚她的头,那威严的脸庞彷佛瞬间老了十岁,“会的,父皇就算耗尽所有,也会让你母后醒来。”

若夏以烟无法救回皇后,那他便是找遍名医,也要将皇后给救醒。

埃诚闻言,垂下泪眸。

在离开前,她站在夏以烟面前,轻声说,“我相信阳哥哥喜欢的人不会是心肠歹毒之人,我信你没有害我母后,若你真的能救我母后,福诚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父皇会如此逼阳哥哥,也是为了我,我已知阳哥哥对你的感情,我为此事向你道歉……也……会就此放弃,请你原谅。”她真心诚意的朝夏以烟行了礼。

夏以烟凝视眼前的福诚,说她不气,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被人觊觎,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办法这般大度,所以对福诚,她的确是恼,可如今看着福诚满脸泪痕及后悔,那模样似是真心忏悔,她轻叹了口气,“我不用你做牛做马,我只求一件事,便是请皇上收回对慕千语的赐婚。”这才是他们进宫最大的目的。

皇帝闻言,敛下了眸,眸光微闪,沉声说:“你还没资格跟朕谈条件,别忘了,皇后未醒,你仍未摆月兑嫌疑。”

夏以烟自然知道此时不是谈条件的时机;只是趁着福诚道歉,稍微提提此事罢了。

埃诚闻言,也知自己左右不了父皇的想法,歉然的看了夏以烟一眼,才默默的退去。

埃诚退下后,皇帝见夏以烟依然没有动作,拧眉问:“你还在等什么?你既说皇后是中了毒,那还不快替皇后解毒!”

夏以烟却不动,只道:“再等等。”

“你还要等什么?”皇帝沉下脸,他心急,怕皇后再昏迷下去,会真的再也醒不来。

“等解药。”夏以烟神秘的说着,就在此时,她耳边传来一阵细语,让她展开了笑。

皇帝被她这话弄得迷糊,正要开口,就见她忽地蹲子,从地上拾起一物,对他说:“解药来了。”

在看见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时,皇帝拧起了眉,而华妃却是身子一震,瞠大美眸,死死的盯着那物,不解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是在耍朕?”皇帝的脸色很难看,他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夏以烟手上那东西很像华妃手上的护甲套,和解药这两个字压根扯不上关系。

夏以烟没有回答,而是将护甲套反过来,这一倒,里头滚出一颗通体雪白的药丸。

这一幕让皇帝瞳仁一缩,他怎么也没料到里头居然真有药物,视线一转,在看向华妃那少了一只护甲套的手时,目光有了深意。

华妃在皇帝的目光扫来时,下意识想把手给藏起,却死死的忍了住。

夏以烟拿着解药,摘下华妃赐给她的棱霄镯。

她的脚竟不知何时来了一只白猫,正偎在她脚旁喵喵叫着着。

听着小猫的叫声,夏以烟蹲,将凌霄镯放在小猫身旁,温柔的抚着它毛茸茸的头,小声说:“等等麻烦你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喵喵!”小猫撒娇的叫了声,便乖顺的趴在她脚边,那行为及眼神彷佛听得懂人话似的,让皇帝看向夏以烟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

“麻烦将皇后娘娘平时喝的药茶再泡壶一过来。”

皇帝颔首,御医忙领命去准备。

看着夏以烟一连串的动作,华妃脸色惨白,强自镇静的看着她手中的药丸子。

她不可能会发现这秘密,不可能……

然而当御医端来药茶,小猫喝下没多久便昏迷倒在地后,华妃身子颤抖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瞪向夏以烟。

她、她居然真的知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皇帝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药茶可是云安寺的高僧所配制,是他亲自求来的,皇后饮用了十多年,从未出事,为何那只猫喝下药茶后便如同皇后样昏迷不醒?难道……

皇帝的目光移至小猫旁边的凌霄镯,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再次看向华妃。

他的眼神让华妃打了个激灵,那秋水一般的眼眸瞬间有了泪,“皇上,您这是不信臣妾?若您真不信,请入验验那凌霄镯,便能知晓是否有毒。”

她要冷静,不管夏以烟究竟是从何知道她的秘密,她都得冷静地为自己开月兑。

“不用验了。”夏以烟将雪白药丸分出一小块,化开后,喂给昏迷在地的小猫,才说,“凌霄镯本身的确无毒,但它的外层却长期浸泡在篱箣花磨制而成的花汁中,篱箣花本身无毒,有害的是它的花香,而这手镯不知是何材质制成,不仅能吸附花汁,配戴在身上还会因体温慢慢散发出花香,虽然那味道极淡,效果却不少。”

“这味道吸入过多,会引起心悸,皇后所谓的心疾事实上是种慢性毒,我想华妃娘娘之前应该时常来陪伴皇后,毒便是这么累积而来,而这次为何会如此严重,正是因为这凌霄镯上的毒素之浓,是以往的数倍,皇后娘娘体内又有毒引,这才会毒发,性命垂危。”

简单来说,凌霄镯上的香味是诱发的因素,方才她就是不喂食解药给那猫,顶多昏迷一阵子便能来,真正让皇后毒发的,是她体内那日积月累的毒素。

在夏以烟说完这些话的同时,她脚下的猫也幽幽醒来,眨着有些迷茫的眼眸,对着夏以烟喵喵叫。

她抚了抚儿猫的头,柔声说:“谢谢你,你可以离开了。”

小猫听了,甩了甩尾巴,用舌头舌忝了舌忝她的手,这才灵巧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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