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东源笑够了,确定门外的毛毛绝对会被他堵得吐一公升的兔子血后,他转身回到床前,俯视着他抢到手的女人。
床上的她衣衫、长发凌乱,一双带着水气似的眸子懵懵懂懂地仰望着他,那感觉,陈东源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紧紧揪住似的。
陈东源月兑掉仅剩的衣物,站在她的前面,向她展示自己美好的体魄,他满意地看到她眼中那迷恋以及惊艳,没有任何事比得上自己的女人用这样的目光看他更要令他感到自豪了。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然后伫立在床边,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艾小蒙懵懵然看着那只伸过来的大手,心跳快得好像要耳鸣似的,她知道他在等她主动走过去靠近他、亲近他。
想起刚刚自己的手心游走在那微微贲张的肌肉上,那光滑却又充满力量的触感,让她的手心再次刺癀着,想仔细地回味那样的感觉。彷佛被蛊惑住,她将自己的手放到那只手上,让他把自己拉过去,贴到他的身上。
……
艾小蒙自己承认,她真的很孬种,只不过是跟从陈东源滚了床单而已,有必要吓得落荒而逃,连东西都不敢收拾,只带着包包跟毛毛,趁着陈东源还没有睡醒,就挺着一身的酸软逃跑了吗,而且逃跑后她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好。
既不能回去小镇让事情曝光,那等于将自己下半辈子跟陈东源牢牢地绑在一起,因为她家母亲大人必定会二话不说就让陈东源娶了她。她敢不嫁?可以,准备被打断一双狗腿吧。敢做坏事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胆子,这是她家母亲大人的座右铭。
朋友那里也不能去,因为她的朋友,宋左帆大多都认识,她有预感在她落跑后,陈东源一定会先找宋左帆,逼着他说出她所有朋友的连络方式,然后就来逮捕她。想象那个场面,她都不禁不寒而栗。
于是,艾小蒙最后找上了在工作室里跟她感情最好的同事可可。
可可有自己的一间公寓,所以她也不怕去到可可家会没地方睡,而且去可可家睡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况她家毛毛跟可可家的乌龟乌拉拉可是很好的朋友,每次见到乌拉拉,毛毛都会很高兴地围着乌拉拉绷绷跳。
当她找上可可时,可可被她的慌乱吓到了,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或者遇上什么恶人了。因为担心,所以可可就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起初艾小蒙也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事情实在太羞人了,她说不出来。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可的感觉太过温柔,又或者她太想跟人分享她此刻紊乱的心情,可可再次询问她时,她忍不住支支吾吾地将事情说出来,顺带还抱怨地说出陈东源以前欺负她的事。
可可眨眨眼,好像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似的,过了三秒后她才倏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说:“所以说你跟人家滚床单,然后把人扔下,自己就跑了,而这个对象是你家青梅小竹马的表哥,还以前常常欺负你,让你总是痛扁他。”
可可这话真的一针见血,艾小蒙汗颜道:“呃……可以这么说。”
“哇,我真的想见见这个叫作陈东源的男人,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逼得你连滚带跑的。”可可是在工作室里唯一一个知道艾小蒙那假仙性格的人。
“我哪里有连滚带跑。”充其量,她只是因为运动过量而一时腿软,没站好而已,“而且那只不过是一个讨厌死的臭男人,有什么好见的。”
艾小蒙死要面子,可可决定不跟她争辩这个话题,她比较在意的是另一样东西,“既然你都已经跟人家滚床单了,那你还跑什么?”
“就是觉得很奇怪。你想想,他以前总是喜欢逗着我玩,这次会不会也是他逗着我玩。虽然他有说过、说过……”
“说过什么?”可可追问,因为她看到艾小蒙的脸居然渐渐通红起来,一看就知道很有问题。
“他说过……说过我是他的。”这句话,无论从陈东源口中,或者是自己口中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别扭极了。
可可觉得,一向精明假仙的艾小蒙怎么突然会变得如此迟钝得气死人,原本她对陈东源还有几分的不悦,毕竟他让艾小蒙落荒而逃,但听到这句话,再看看离家出走的艾小蒙,她忽然有几分同情陈东源了。
陈东源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这艾小蒙的脑筋怎么还是转不过来,不能将“你是我的”跟“我喜欢你”这句话画上一个等号呢。
“小艾啊,你想听听我的总结吗?”
艾小蒙点点头,“你说。”她也想知道可可是不是觉得她这样做是正确的。
望着她闪亮闪亮的大眼睛,可可沉重地拍拍她的肩膀,说:“小艾啊,你千万千万要躲好,没事不要到处乱逛,以免被你那个冤家捉到。你这回真的闹大了,那男人现在应该会气疯了,下次逮到你时,十之八九会把你生吞活剥的。”
“生吞活剥?”艾小蒙也知道陈东源有很大的可能会生气,但她万万没想过陈东源会气得将她生吞活剥。
扁是想想她都已经怕得冷汗直流,只希望在陈东源气消之前,她都不要被陈东源捉到。
希望老天保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