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爱呀?”他轻笑出声,指月复柔柔在她细致的颊边打转,“你感觉不到吗?”
“我的感觉?”讨厌!他又把问题丢给她,还没恢复记忆前,她自然乖乖地煞费苦心思考,以她真实的个性,当然不甘于他任意摆布。
“对呀!别告诉我你感觉不到。”
“感觉什么?”不是刻意刁难,而是真的被他弄糊涂了;是因为她刚恢复记忆,脑袋还没整顿恢复应有实力,还是深陷情爱中的人,的确会比较迟钝?
“我对你的用心呀!”他答得理所当然。
他一再闪避回答,炎熠暖有点动怒,“算了!”她起身要走,夏侯谦反手一拉,她惊呼一声,又跌坐在他身上。
“生气啦?”
“关你什么事。”冷到极点的嗓音,是她气到头顶冒烟时的常态,她挣扎着想起来,夏侯谦偏将她困在怀中大唱反调。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爱看你傲慢的一面,生气、困惑的样子也很棒,今天,你发挥得淋漓尽致,火焰般的光彩,是我睽违已久的。”
他在说什么?难不成他发现她全部都想起来了?炎熠暖没有作声,真的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哪种药。
“耍我真那么好玩吗?”
“当然不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好玩。”他低下头,大胆地用舌尖在她颈间画圆。
炎熠暖咬住下唇,刻意压抑阵阵颤栗惹出的嘤咛,他很懂得如何让她投降,她可能拿他没辙,至少不能轻易就范。
夏侯谦张口细细啃咬眼前白皙,拿捏过的力道不会弄痛她,却成功引起她不规律的呼吸。
“不管是耍你、激怒你、还是把你照料得服服贴贴都很好玩,我控制不住自己。”好无辜的口气啊!没办法,他也是陈述事实,遇上她之前,他的确不曾这样过,“你把我变得那么坏,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是在向她讨个公道吗?从古至今,恶人都爱先告状!炎熠暖黯淡的眸光显露一丝埋怨。
“如果你否认我的用心的话,我会很难过的。”他收重手臂将她拥得更紧,“你要记住,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因为你害我疯狂,至少我永远不会去伤害你,只不过,我待你好的方式,可能很多人无法苟同吧!”
“你也知道。”他是在向她告白吗?软腻不带丝毫杀伤力的口气,消弭她大部份不平。
当初因为看不顺眼他凡事抢赢的作风,想了解他是否针对“神令”,和他第一次有交集的那天,她见识到他毫无逻辑可言的作风,一度以为遇上了疯子;再一次见面,她忘记他的疯狂跋扈,像新生雏鸟般将他当成唯一依靠。
回想这段时间的种种,先不看脑袋的一片茫然,对他们俩的关系有诸多不安,她发现,他并不是她原以为那样,凡事不留情面。
他专制,但其实不独裁;他霸道,却不残酷无情,在专制霸道下,更多的细腻柔情,并非任何人有幸见识。
还记得有一次无聊,只好随手整理他根本有条不紊的书房,看到多年来持续帮助弱势团体的感谢状,好奇问他感谢状上为何属名夏谦,他只淡淡的答,因为常固定捐钱的几个团体硬要我留名,我不想招摇,干脆用假名。
很多企业家行善不都是为了节税,或者增加曝光,他为何反而坚持低调?他说,想行善就想行善,哪来这么多事后麻烦?
那时她不太理解他的行为,现在仔细回想才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凡事随心所欲的男人,从不特地想争什么、表现什么,不是作奸犯科的事,他想到就自然有行动力,和“神令”几次业务上冲突应该也是如此。
真是的!他就这么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不过,她也没有资格讲别人,她对别人的批判向来也是不屑一顾的。
想来他们也算同路人,该说他是男版的炎熠暖,还是她是女版的夏侯谦呢?他们不同的地方应该只有疯狂的程度吧!这方面她自持许多,最近一件她都感觉不可思议疯狂的是,就属不小心爱上他这回。
“所以我能把你的答案解读成肯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