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要买下你。”
迸慕天错愕的瞪着口出惊语的沈默亚。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忍不住的,他竟有些微动怒。
“你不是这间高级俱乐部里的牛郎吗?服务女人对你而言应该不陌生才是呀!”沈默亚从皮包掏出一大把钞票,在他眼前晃了晃,勾起嘲讽的冷笑。
“你……”他拧眉掉头走掉。
见她如此放荡的要买下他的“身分”,大把的钞票从一名女子皮包掏出递到他手中,是一种羞辱,尤其是从她身上拿出的钱!
“你真舍得不赚这些钞票?”沈默亚大喊。
他继续走,压根儿不想理会她。
事实上,他好想抱她,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抱她!
沈默亚勾起自嘲的笑容,自暴自弃的大声说:“你不要也无所谓,反正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满足我的性需求,既然你不想要这些钞票,我就去找其他牛郎!”
激将法对男人来说,确实很有用,尤其对象又是个大醋桶的男人!
在沈默亚自暴自弃的要走进俱乐部里找男人时,古慕天已经早她一步的将她拖到停车场。
“该死的……该死的你!”古慕天粗嗄的嗓音揉合着浓郁的情/yu。
沈默亚被压制在汽车后座,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裙子被撩高到腰际,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
吻花ji/情的撒落在她肌肤的每一处,留下红瘀的印记,在他的粗暴之下,吻变得无法克制,yu/火焚烧了两人的理智。
……
ji/情的戏码过后,他快速的抽身离开她的身体,整理好衣物,冷着脸月兑下西装外套丢盖住她暴露的身躯。
车内沉默的气氛令人几乎窒息,沈默亚怯生生的看着他覆盖着寒霜的脸庞。
“你……你生气了?”她拧眉歪着脑袋问。
他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头发凌乱的诱人模样,不难看出是被人爱过的痕迹,他忍住又隐隐燃起的欲火,粗声粗气的说:“少废话!衣服穿好就给我滚!”
她拿钱砸他!她竟然敢拿钱砸他的自尊!
他只要想到这场是在她花钱买下他的前提之下所发生的,被羞辱的怒气不由得越攀越高,几乎要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要是再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真的会控制不了自己而伤害她。
沈默亚咬咬唇瓣,不懂他的脾气怎么来得如此突然,她伸手碰触他的手,“慕天……”
柔软的触感令他不由得一颤,他狼狈的甩开她,粗鲁的动手替她整理衣服。
“衣服还不穿是因为想要再来一次吗?你要yin/荡就去找别的男人满足你,我很忙,没有时间去喂饱你惊人的yu/望!”将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后,他开了车门将她推出车内,嘴巴又控制不住的说着伤人的话。
她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张着泪眼,伫立在寒凉的夜风中,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
他生气的瞪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痛恨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完全狠下心来推开她。
“我不是古慕天!我不是!”他烦躁又泄气的低吼。“他早就死了!七年前他早就死在狱中了!”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自信,他的前途,他的家人,他的未来……所有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在七年前毁于一旦了!
这不是死了是什么?
她的小脸看起来好苍白,柔弱得不堪一击。
“如你所见到的,我只是个开年郎店的男人,吃的穿的用的钱都是靠跟女人上床得来的酬劳,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怔怔的不发一语,脸色惨白得吓人。
“像我这种高中都没有毕业又犯下杀人罪行的烂男人,你还要我做什么?你都不嫌脏吗?”他嗤笑了声,点了根烟在她眼前吞云吐雾起来。
以前,他痛恨抽烟的人,认为那些人不只是在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也是在污染别人干净的肺,然而当他真正接触到烟这种东西时,他却莫名的想狠狠的堕落。
如果可以,让他现在就得肺癌死掉算了!
饼了片刻,香烟只剩下烟头,他随手丢在车外,冷漠的望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别再来店里烦我,我还要做生意。”
说完,他发动引擎,头也不回的疾驶离去。
沈默亚揪紧身上的西装外套,浓烈的悲哀笼罩住她,他冷漠且残忍的话语不断在脑海重复再重复……
颗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的粉颊滑落,滴落在这片大地上,悄悄的渗入大地里消失,就像那段曾经深情不悔的初恋,再也不复见……
晕黄的灯光照亮了室内的某个角落。
沈默亚捧着高中的毕业纪念册,上头是一张又一张青涩的容颜,记录着高中时代的点点滴滴。
多少个日子里,只要她思念他,就会拿起毕业纪念册起来翻,重复温习他阳光般的笑容,不让他的身影在脑海里模糊。
她凝着泪,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来,纤手一再来回抚模纸页上男孩的脸孔,怀念过去他喜欢捉弄她的情景,那时候,他们都还只是无忧无虑的孩子。
那天在停车场的对话,一直撕裂着她的心。
他从来就不曾对她大小声过,过去两人相恋的日子里,她是他捧在手心呵护的小鲍主,即使他喜欢对她恶作剧,喜欢捉弄她,但从没有对她说出那么伤透人心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可怕……为什么你会改变这么多?”紧紧的捧着有他过去的毕业纪念册,她低首将脸蛋埋入双膝间啜泣着。
她还是不懂他究竟是怎么了?
一张纸从毕业纪念册里掉出来,从它被护贝保存来看,显然是相当重要的文件。
望着那张纸,沈默亚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