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春雨在傍晚时分停了,蛋黄般的月悬在空中,庭园散发萋萋芳草的香味,四周一片宁静。
除了主屋里酒酣耳热,正在狂欢的人们。
放下心中大石,众人喜上眉梢,被堂主召唤而来却听见能让心脏瞬间停止的解散事宜,在无法阻止之际,事情急转直下,变成堂主夫人诞生,并且中断了帮派解散。
云开见月,好事,果真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未来堂主夫人是个警察……啊,没关系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啦!
抱着大同小异的心思,干阳堂分会的大小角头们喝着喜酒,心情好得不得了。
但是坐在主位上的干歌,被属下纷纷敬酒的男人,却没有如此好心情,表情阴沉。
一时兴起,被人设计,加上小小失控,这些因素综合之后,居然是坏了他的计画加上娶了个不知姓啥名啥的女人。
一个奉了单双之命前来的女警,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虽然她的确很特别,特别到恐怖的境界……
“堂主,我敬你一杯,今天大好日子……”
不知察言观色的来人道喜之言不得不终止,堂主大人已经再也受不得刺激,捏着的杯子碎了一地。
“闭嘴,全都给我闭嘴!”干歌咬牙咆哮。
原本喝得兴高采烈的人们动作瞬间冻结,但身为长辈,干波仍是一杯又一杯的灌,阴谋诡计隐藏在那张有了岁月的脸后。
“我说干歌啊,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该不会到这步田地,还想悔婚吧?”干波抓着干歌的小辫子,再轻松不过的说道。
想起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想大方一输了结此事,却被女人激起斗志的干歌,悔不当初。
他现在体会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苦涩,但他的尊严不准他违背誓言。
“那女人在哪里?”干歌艰难的问,内心有了另一个念头。
既然他不能对这桩婚约有意见,劝退那个女人或许是方法之一。
众人眼巴巴的往亮着灯的偏屋望去,干歌仰首干了一杯,起身去会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
他并没有看见在他身后,干波露出了个狡猾如狐狸的笑。
日据时代留下来的日式平房,偌大庭园区隔出一问偏屋,是干歌专属的西式空间。
通过还有些潮湿的小径,他推开门,原以为要小小寻找一下的女人,像尊人偶大大方方的坐在床上。
轰!
吧歌脑里一炸。
女人穿着能让所有男人喷鼻血的女圭女圭装睡衣--白色半透明镶毛毛边,只在胸口有着蝴蝶结,连小内裤都遮不住的薄纱性感睡衣。
今天下午看见妖异染血的她时所产生的心海震荡又起,干歌感觉全身血气分道扬镳,往脸上和下面冲去。
“妳穿成……这样……太不……不检点!”
看见阴沉着脸的男人蓦地脸红,武豪豪自豪的一笑。
单队长准备的小道具,看来满对他的胃口,看他像只食欲大开的野兽,让她明白今夜不会无聊了。
准备开始夜间格斗的武豪豪款款起身,步步进逼,修练过武术的体态格外具有野性美。
“这样穿很不检点呀?那你来帮我月兑掉啊!”武豪豪一面笑说,一面用手拉开早已宽大到春光若隐若现的领口。
不知道自己脸色辣红的男人,勉强装出正经八百的表情。
虽然他现在有一种被调戏的羞耻感,但他拒绝承认他一个大男人被这个小巧可爱的女人……等等,她可爱得过了头吧?
“等一下!”推着对方的肩头,干歌上上下下打量起小女人,“小姐,妳成年了吗?”
啊?!这下子换武豪豪陷入哭笑不得的情境。
“我知道我看起来年轻可爱,也常被派去乔装女高中生办案,但没想到在你眼里,我看起来会像没有半点性魅力的女乃娃儿!亏我今天还特地穿成这样。我读完警大,通过国家资格考,服务三年,现在二十五岁。”武豪豪不情不愿的说明,也搞不清楚心情为何如此不爽。
闻言,干歌皱起眉,摆明不信。
时间的齿轮从她国中毕业之后就完全停止了吗?单双那个恶魔,搞不好会设个陷阱让他跳下去--
“小姐,妳有二十五岁?单双为达目的,也太不择手段,送一个国中生来让我犯罪吗?”他恢复冷静的声音。
武豪豪瞇细了眼,摇了摇手指。“第一,我不叫小姐,我叫武豪豪,英雄豪杰的豪。第二,我不是国中生,要不要我拿警员证给你看?”
吧歌又瞄她t眼,面对这位自称二十五岁的“女孩”,方才的“性”致早已荡然无存,推开她,往自己的大床上一坐。
他不是变态,就算发育得再好、再诱人,国中生还是国中生,虽然她的武术很让人另眼看待,但他对一个小表的身体绝没有另一番“看法”。
“单双那个女人什么伪造的证件弄不出来?!妳就省省力气……”
“卡喳!”
截断男人话语的卡喳声,发自银色闪亮物件,当干歌惊觉右手失去行动能力之时,他已被人坐上胸口,“卡”的一声,他一回眸,左手亦被铐上。
“喂!妳放开我!”受制于人,干歌怒吼。
武豪豪为了接下来解释方便,索性拿出手铐扣住男人的双手,随即拿出警员证和身分证,在干歌能喷出火的眼前晃呀晃。
哼,体型和力气输给他,但她的灵活和技巧天下无双!
“你信不信无所谓,总之我没说谎,算对得起你了。”
不明白武豪豪为什么说得如此天经地义,干歌对于失去自由一事感到无比屈辱。
他从未被人摆布,这个叫武豪豪的女人,今天三番两次让他哑巴吃黄连。
“放开我,我再说最后一次!”干歌阴冷的说。
武豪豪听着能让小孩瑟缩发抖的话语,不但没有害怕,还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条童军绳,打了一个结,拴住男人和牛腿一样有力的右脚。
她今天见识过他的腿劲,可不想等会儿意乱情迷之际吃他一脚。
“不放,礼貌告知你一声!”
听见对方连说话的语气也傲慢了起来,干歌快要吐血。
“妳打算对我做什么?”
武豪豪微微一笑。“有公开仪式,两个以上证人为证,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对不对?”
想起自己轻易答应挑战,还蠢得赢了,男人咬牙。
“对……但这和铐着我有什么关系?”
靶觉对方语气动摇,武豪豪亮出一把剪刀。
“为了留在你身边,能够挑战你直到打败你的一天,而且这桩婚约能够确保干阳堂不消失,让我有无数的架可以打,”看着对方一头雾水的样子,武豪豪顿了一下,好心的进入正题,“所以,我得履行夫妻义务啊!”
“妳疯了!”干歌月兑口吼道。
“谁教你比我强,我一遇上你,就只能发疯了!”武豪豪一样快速的回应。
狂欢的气氛控制着四肢百骸,与其在意世俗规范,她情愿追逐自己的快乐,对自己的身体和绝对忠诚,武豪豪动作俐落而快速的剪破了干歌身上漆黑的衬衫和长裤。
褪尽男人的衣物,她方有余裕好好欣赏他。
这具被扣在床头的身躯,有着一对强壮紧绷的手臂,今儿个摔了她呢,不错,很有力气,这个好!
和熊没两样的身体,因为挣扎而肌肉隆起,不是软趴趴的肉鸡,像是勋章一样的伤疤,对她来说性感得很。
而唯一还能动的是那充满力量的长腿,她坐在他的腰上,像骑着一匹剽悍不驯的骏马,而不是只死鱼。
真是太不赖了,这个男人是好货色!
觉得自己被她的视线的干歌将脸撇开,但一点也不扫武豪豪的兴致,反而像是火上加油,让她兴起征服的。
误打误撞,这个任务标的物,有史以来最符合她的喜好,情不自禁的,她咬了口狂怒中的男人的耳垂,
“第一次结婚,对象是你这样的男人,还不算太差!”武豪豪甜甜的说。
很确定自己被轻薄,快要被吃掉的黑帮老大已经想要杀人了!
什么第一次结婚?!难不成她想一嫁再嫁,把他干歌当成免洗筷,用过就丢吗?
他不该掉以轻心,妖魔手下不会有天使,她和单双一个样,是只外表娇甜,肚子里满是坏水的恶魔!
“妳的手不要再在我身上乱模了!”从没有被动躺着任人胡作非为,干歌唯一自由的嘴怒骂着。
武豪豪浅笑回应,小手更过分地蛇一般滑行,感受男人强韧似鞭,但又饱含肉感的二头肌、三头肌、斜方肌,然后别过形状分明的锁骨,接着,揉上了胸肌。
“为什么要停呢?很好模耶!”武豪豪轻佻又欢快的说。
吧歌的阳刚身体彻底变成她的游乐场,在他眼里,洋女圭女圭一般的武豪豪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有什么好模的,又不是女人……”
“明明很有感觉,怎么这么不老实呢?”武豪豪恶意的说。
她……她真的是女人吗?
“什么有感觉?!才没有!”死鸭子再不嘴硬,就连半点自尊都没了,干歌一边强忍快感,一边说道。
被一个如此美丽的性感尤物把玩,他不是性无能,诚实的身体恶寒战栗的同时,也已经背叛了他的意志,渐渐升起一种难以压抑的情潮。
懊就会,该发泄就会发泄,干歌为了自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而感到悲哀。
“……停下来……”有生以来,干歌第一次在床上,闭着眼吐出软弱的语言。
可惜男人不知道那拚命忍耐、饱含欲念的声音扬动了女人的欲念,直达钱塘大潮的等级。
在干歌的理智即将涣散的前一刻,在他身上作怪的小手却离开了,他禁不住好奇,张开迷蒙的大眼。
下一秒--
“不要胡来!妳不可以这样坐下来!妳是一个女孩子,会受伤的!”看见挺直身体,扶着他的分身欲往下坐的武豪豪,干歌大吃一惊,放声喊道。
呼应男人的惊呼声,武豪豪愣愣的抬起头,接着,她笑了。
天真的、可人的、无邪的笑着,让正在情潮中打滚的干歌,心口疼痛了起来,配合熊熊燃烧的痛苦欲念,让他的理智全然消失,一颗心不停往下坠落。
“你好可爱,干歌,你真的好可爱。”武豪豪抚触着僵在下方、眸光深沉的男人,发自内心的说着,不请自来的思绪在发动的同时,一并风起云涌。
二十五个年头里,所有人只要一看见她的外表,都会被那强烈的小女人印象吸引,用着她不需要的呵疼,小心翼翼的捧着她,可是只要接着看过她的拳脚功夫,原先将她视为小鲍主的男人,眼光一变,都视她为外星怪物。
她太强了,强到让男人无地自容的程度,而爱上武学之美的她早就习惯这一切,抛弃了当一个普通女人的想法。
虽然曾有几个不怕死、爱极了她洋女圭女圭外表的男人企图接近她,但是关系总不持久,在她热中习武的情况之下,他们一一消失无踪,还是无法把她当一个平凡女孩看待。
反正他们爱她的外表,她则当他们是床上运动的伙伴,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以伟大的爱为名,不过也只是一种人际关系而已。
原以为干歌也跟他们一样,可是在她如此对待他之后,他居然还把她当个女孩看……
“天啊,好特别呀,我从没遇见像你这样的男人,干歌,你好可爱哟!”
和情念如浪潮一波波的涌起,像是发高烧,武豪豪天旋地转,跪酸了的双腿慢慢软倒,渐渐将男人的分身吞入身体……
“我想吻你,干歌,我要吻你!”
“豪豪……”
他来不及说什么,双唇紧贴着她的同时,高潮亦同步爆发,她全身紧绷的狠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