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映星是觉得为了打赌而摆阵太儿戏了,但是在她见识到常笑月的缠功跟毅力之后,只好投降了。
如果她再不答应跟他对赌,他肯定会每天在她耳边碎碎念,直念到她进棺材为止。
再说,以往她都只用小石子和小草作练习,还没对人用过,不知道效果是否真如师父所说的那样,她对自己摆的阵也感到有一点点好奇。
好奇呀!莫非她也感染到常笑月那顽皮的好奇因子了?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苏映星左手拿罗盘,右手屈指数算,嘴中喃喃念着口诀:“乾南,坤北,离东,坎西……”
常笑月跟花舞儿都好奇地跟在苏映星后面东张西望,一会儿见她移动房里的桌椅摆设,一会儿跟着她跑到房外去移植草木,这边弄弄,那边弄弄,忙了近一个时辰。
苏映星环视一切周遭的环境,见一切布置妥当,最后将门关起来,便对花无言道:“现在请你试试从外面进来。”
“嗯。”
花无言答应一声,便从窗口跳出去,随即转过身,又跳进来。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花无言明明往房里跳,可是当他双脚落地时,人却仍在房外。除了苏映星之外的三人,全都“咦”了一声。
花无言不信邪,又往房里跳,跳来跳去,却总是在房外。
苏映星见其他人惊异的神情,知道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类的奇门之术,便解释道:“这阵法一经催动,施法范围便只能出不能进。”
“有趣!有趣!我也要来玩一玩!”
常笑月早在一边看的好奇得不得了,这下子看见这么奇怪的阵法,心痒难耐,没再细问便飞身窜出窗外,随即又往窗内窜,结果发现窜来窜去,总是在窗外,觉得真是太好玩了,他玩兴一起,索性便将每个门窗都窜过一遍,这样窜过来窜过去,窜了老半天,还是在屋外。
花舞儿起先是惊奇地看着阵法,之后发现常笑月窜来窜去的身手十分灵动,哪里有脚受伤的样子,这才醒悟自己被骗了!
她生气地双手叉腰骂道:“笑月哥!原来你说脚断了,都是骗人的话,害我为了你跟无言吵了几次架,还让无言这么为你做牛做马,你真是太可恶了!”
花舞儿说着就要上前去找常笑月算帐,苏映星连忙拉住她,道:
“别去,这一出去就进不来了。”
“对喔!”她差点忘了这件事,接着便想起苏映星跟常笑月打赌的事,花舞儿诡异一笑,想到可以牵制常笑月的方法了。
她站在窗边,对着屋外的常笑月道:
“笑月哥,你跟苏姐姐打赌的事,你没忘吧?”
常笑月一边窜来窜去,一边笑应道:“当然没忘,我又不是某个不知羞的女人,明明赌输了,还想赖。”
花舞儿照样只挑她想听的话听,道:“现在你认输了,从此以后你就要听苏姐姐的话,她叫你向东,你不能向西,她让你站着,你就不能坐者,你认不认帐?”
常笑月闻言在窗边稍作停留,笑道:“我自然认了,哪有不认的道理。”其实不管输还赢,他以后都会听苏映星的话,又何必赖。不过,这点可不能跟舞儿说,要是被她捉住这把柄,她以后肯定老想着找机会整他。
花舞儿见常笑月输了竟然还笑得那么开心,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她跟他从小玩到大,从来没见过他吃了亏,还会就此乖乖认栽,哪一次不是事后又想尽办法去讨回来。
花舞儿突然想起,之前发现笑月哥竟然会怕苏姐姐生气,现在又答应要乖乖听她的话,这跟笑月哥平常的行为作风完全不符,若不是他心怀鬼胎,那就是他爱上苏姐姐了。
当花舞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常笑月又想起另种玩法,这次他故意去勾起花无言的不满:
“无言!之前你追我追那么久都没打到我,你会不会觉得气闷?现在我们再来玩你捉我跑的游戏好不好?这次限定就只能在这门窗钻进钻出,你觉得怎样?”
花无言本来不想理他,常笑月便先下手为强,出手打了花无言一掌便跑,花无言气不过,便发足追过去,两人便又开始跑过来追过去,将各个门窗都钻得乒乓响。
这时花舞儿回过神来,见苏映星有些无奈地看着外面那两个男人,像孩子在玩捉迷藏似的,一个拼命追,一个用力跑,那玩闹的精力好像永远也用不完。
花舞儿又想到一件让她好奇的事了,她问:“如果现在换成苏姐姐你被挡在外面,你要用什么方法进来啊?”
阵的用意,如果大家都可以轻松破阵,设阵就没有作用了。”
花舞儿听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
屋里的两个人坐在房里喝茶吃点心,看屋外两人已经闹得将近半个时辰,他们跑的人不累,她们看的人都累了。
花舞儿开始觉得有点无聊,便问:“苏姐姐,他们到底要跳到什么时候啊?”
“你想让他们停下来吗?”苏映星问。
“嗯。”花舞儿点头。
“去把门打开就好了。”苏映星道。
“就这么简单?”花舞儿不太敢相信,道:“怎么从里面破阵,跟从外面差那么多?”
“从里面是叫收阵,跟在外面闯阵当然不一样。”
花舞儿迫不及待地跑到门边,打算亲手收阵,她先在门口站定,缓缓吸了口气,伸出手,拉开门闩,双手拉住门把,往内一开——
就在苏映星跟花舞儿说话说到一半时,常笑月被花无言一脚踹飞,刚好撞上门上气窗,而此时门外的花无言也正好被常笑月一掌扫进门里,往门内一跌。
原本常笑月跟花无言都料想两人必定又会落在门外的地上,因此身在半空的时候便都运起拳掌要打对方,没想到两个人竟然都跌进了屋里,这下大出乎意料,两人都惊得愣住了。
“哇!真的好神奇呀!”花舞儿见状,拍手笑道。
“喂!要收阵也不先说一声,吓了我一大跳。”常笑月一爬起来,马上就抱怨。
“我是故意的,你有意见?”花舞儿笑道。
苏映星见他们又要继续斗嘴,忙在还插得进话的时候问:“你们玩也玩够了,要看阵法,也让你们看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起程去百花谷?”
常笑月轻松笑了笑:“别急嘛!百花谷又不会跑掉,咱们慢慢玩,慢慢走,总有一天会走到的。”
“可是刚才我卜了个卦,卦象显示,你们最好快点回谷。”
“那是为什么?”花舞儿很有兴趣地问。
苏映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依卦象显示,可能……有人会死。”
常笑月三人听了,都静了下来。
他们三人原本对苏映星的能力半信半疑,自从见识到奇门遁甲的威力之后,这下虽然不十分相信那些命运之说,但是也信了个七八分,现在听见她这样预言,没有人再嘻笑以对。
花无言跟花舞儿都看着常笑月,示意由他决定。
常笑月没有想太久,便道:“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起程回谷。”
◎◎◎
一连赶了七天的路,四人终于进入蜀境,花舞儿出生的百花谷便位于蜀境西南方的群山之中,他们由东北入境,预计再五天的路程就可以到百花谷。
这一日,四人正在烈阳下走着,花舞儿不会武功,早已走得满头大汗,快累摊了,看见不远的前方有座庙宇,便道:“我们在那庙歇歇脚吧!”
其他三人没有意见,便往那座庙走去。他们才走近庙口,便见到两个书生正在争执不休,花舞儿好奇地走近听他们在吵什么,这一听之下,不由得笑了出来,她回头看着身后的三个人,花无言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常笑月则早已笑咧了嘴,苏映星则是几不可见的微弯嘴角,想来他们都有武功,耳力好,大老远就听见这两个书生的对话了。
原来这两个书生自恃学富五车,便结伴到京城赶考,正好走到这间庙宇,见庙门上方挂一牌区,上书“文庙”二字。
其中一个书生甲说:“喔!这原来是一座交庙。”
另一个书生乙看了一下牌区,道:“胡说,这明明是丈庙!”
书生甲不认输地反驳:“分明是交庙!”
书生乙也坚持己见:“是丈庙!”
为此二人争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谁。
花舞儿在一旁听得有趣,正打算上前去搅和一翻时,看见一个手拿空钵的和尚从庙里走出来,才走过两个书生面前,二人急忙将他拉了回来,问他这区写的到底是丈庙还是交庙?
花舞儿见状停下脚步,打算看这和尚怎么答。
那和尚端详了好一会儿,心想这个字像“丈”字,可又像“交”字,万一说错,岂不惹两个秀才笑话?于是开口道:
“我化齐这么忙,哪有时间管它丈庙和交庙。”说着便扬长而去。
花舞儿听了差点打跌,她还来不及说话,又来了一位书僮,正要走进庙里,又被两个书生拉住,要他评个公道。
书僮将牌区瞅了一会儿,说:“我又不是孔天子,请便!”说完便迳自走进庙里。
花舞儿这下子忍不住捧月复大笑了起来,对身后的三人道:
“喂!你们听听,那两个自称满月复经纶、学富五车,要去京城赶考的书生,竟然把文庙当作交庙、丈庙;而那个和尚也真有本事,竟把化斋说成化齐;后来那个书僮就更妙了,竟把孔夫子说成孔天子,难道这地方没有人认得字吗?竟然都是一些读白字的人。”
这时那两个书生仍是争执不下,最后终于看到常笑月等人,便向他们走过来,见花舞儿跟苏映星都戴着纱帽,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他们也不去看她们,又看到另外两个男子,一个面无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另一个则笑眯眯的,看起来很亲切。
他们决定还是别去惹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便对那个笑弯了眉眼的男子问:“敢问兄台,那庙的区上写的是丈庙还是交庙?”
常笑月见他们争来争去倒问起自己来了,玩心一起,便依着刚才发生的事,随口吟道:
丈庙交庙两相疑,
和尚急着去化齐,
书僮不是孔天子,
吾老爷不是苏东皮。
他一说完,花舞儿便笑着鼓掌叫好,常笑月也不理那两个书生的反应,便招呼其他人道:“咱们进去休息吧!”
他们才走进庙里,两个书生便在原地议论纷纷。
“喂!他说的那个苏东皮是谁?”书生甲问。
书生乙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大诗人苏东被?”
书生甲啐了一口道:“原来那人把皮跟被搞错了!”
书生乙挥挥手道:
“嗟!一看他那身江湖人的打扮就知道他没学问,算是我们问错人了。咱们再去找人问问,那匾上写的到底是丈庙还是交庙!”
“好!”
◎◎◎
常笑月一行人自从入了蜀境之后,心情便轻松了很多,因为再不久就可以回到百花谷了。
花舞儿毫无武功,所以他们赶路的速度无法太快,事实上,花舞儿还刻意拖慢了速度,因为苏映星每到一个地方,就会随口解说一些当地的古迹故事,花舞儿等人都在百花谷中长大,跟外界少有接触,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最后,花舞儿早已忘了赶路这件事,而开始拖着其他人游山玩水起来了,反正这一路上走来,一行人都平平安安,就连苏映星之前卜的什么来意不善的人都没看见,看来说会死人的事也可能不会发生了。
再说,人总是会死的,如果死的那个是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苏映星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她卜卦只是尽了告知的本份,圣于其他人听不听,那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事了,而无论如何,这一切早已冥冥中自有注定。而在花舞儿游玩时,她也可以顺便观察民情风俗,以增广见闻,这原是她游历天下的例行之事。
既然花舞儿跟苏映星都赞成延迟回百花谷,剩下的两个男人,也只能跟着两个女人了。
“苏姐姐,前面有一条小溪,我们休息一下,喝口水好不好?”花舞儿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就兴奋地往有水的地方冲。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愈南行,天气就愈炎热,今天又是个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天气,其他三人功力深厚,对这点热自是不放在心上,而没有功力可言的花舞儿早已热得想把外衣月兑了,这下看见溪水,怎能不去泡它一泡!
“天色也晚了,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常笑月宣布道。
苏映星跟花无言对于这些琐事一向是没什么意见的,听到常笑月的话,便各自找地方休息。
苏映星跟花无言都是安静的人,但是他们的旅途中却不曾真的安静过,因为另外两个人就可以吵翻天了。
常笑月跟花舞儿为任何小事都可以吵起来,根本是将吵架斗嘴当作日常不可缺少的运动,好像一天下吵,就吃不下饭似的,从早上睡醒就开始你一言我一句,一直到晚上睡前还在斗。
当花舞儿跟常笑月吵架时,花无言跟苏映星都只在一旁看着,不置一词,各自做自己的事。
因此,花无言每天都有许多时间擦剑,他的剑早已被保养得闪闪发亮,而苏映星这些日子以来,她除了偶尔心有所感时卜个卦,她还利用这些时间帮舞儿缝制了一顶纱帽,又分别帮四人做了隐藏行踪的夜行衣,若是他们再继续吵下去,她或许就可以替不会武功的舞儿设计一套防身工具了。
“舞儿!你别只顾着玩水,去找点吃的来!”常笑月站在溪边向水中的人儿大喊,看来是觉得太闲,又想跟舞儿吵了。
苏映星跟花无言见状,便各自拿出针线跟剑,开始他们的日常工作——缝制衣物跟擦剑。
花舞儿正玩水玩得高兴,见常笑月又想来找碴,她走回溪边时,便“不小心”把他的鞋子泼湿,常笑月见状,赶忙跳离水边,免得等一下连衣裳都浸了水。
花舞儿得意地慢慢走上岸,她看了自己的杰作,觉得非常满意,这才回答他之前的话:
“常大侠!你难道不知道我不会武功吗?你要我去找吃的,怎么找?捉兔、射雁我是不会的,捉萤火虫、灌蟋蟀我倒还行,只是不知道你吃不吃萤火虫和蟋蟀?”
常笑月不悦地双手叉腰,开口便骂:“你这人真不知羞!你也不想想这个月来,你的食衣住行哪一样不是我帮你张罗的,现在我只不过想叫你去找点东西吃,就拿这态度回报我?”
花舞儿突然细声细气问:“你的意思是你累了,今天想休息?”
见常笑月点了点头,花舞儿无奈道:“可是我又没武功!”
她夸张地摊了摊无缚鸡之力的女敕白小手,随即弹指笑道:“有了!找苏姐姐帮忙。”
常笑月正想要阻止她时,花舞儿已经大喊:
“苏姐姐,笑月哥说他今天不想去找吃的,可不可以请你去找?”
“好。”原本正坐在树下缝衣的苏映星闻言,放下针线就要站起来。
常笑月急忙跑过去:“慢!慢!慢!我去找!我去找就行了!你走了一天的路一定累了,我去就行了!”
苏映星没心机地道:“可是你也累了呀。”
“不累,我们男人的体力可比你们女人好多了!”常笑月说完还拍拍胸口证明,眼角瞄见在一旁悠闲地擦着爱剑的花无言,便顺便将他拉下水:“而且还有无言跟我一起!”
苏映星不确定地问:“是这样子吗?”
这和她刚才听见的对话可不一样,她明明听见他对舞儿抱怨的。她道:“你若是真的累了便说出来,找吃的事由我去就行了,你不用客气。”打这点猎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的。
常笑月扶她坐回树下休息,道:“不累!不累!你就安心休息吧!”
接着便强迫拉起花无言,展开轻功去觅食了,临去前抛给舞儿一个“你给我记住”的眼神。
花舞儿则对他扮了个鬼脸,双手叉腰,还将头骄傲地抬起,一副“我就记着,你能耐我何!”的欠揍模样,接着对花无言喊道:
“无言,你不用太努力工作,一切都交给笑月哥就好了,知道吗?”
花无言不发一语的被拉走,没有回应。
见常笑月与花无言离开,苏映星也不打算闲着。“舞儿,我要去找点木材来生火,你去不去?”
花舞儿边把卷起的袖子、裙摆放下,边说:“苏姐姐,你别忙,这种粗活叫笑月哥跟无言去做就行了。”
苏映星道:“他们这几天为我们张罗东张罗西,也该是很累了,我们应该也做些事才对,否则这样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教人吃得也不舒服,你说是不是?”
花舞儿笑道:“你放心,只要有你在,无论叫笑月哥做什么,他都绝对不会喊一个累字。”
苏映星觉得奇怪:“这是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他喜欢你啊!”
苏映星先是愣了一下,才呆呆地问:“他为什么喜欢我?”
这下换成花舞儿愣住了,她怪异地将苏映星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好像看见怪物一样,怎么会有人问这种话?
“苏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花舞儿伸手想去模苏映星的额头,却被苏映星侧头避开,她静静地道:“我没病。”
“可,怎么有人会问这种怪问题的?”
“什么怪问题?”苏映星并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哪里怪了。
花舞儿奇道:“笑月哥明明那么喜欢你,你难道完全没有感觉么?”
“感觉什么?”
花舞儿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被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来这个苏映星虽然比她大个几岁,但是对于男女之情倒是一点儿也不明白,她要怎么跟她说呢?
花舞儿想了好一会儿,决定试着说明看看:“你问我感觉什么?这可难倒我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被喜欢的感觉,因为我也没有过。但是我知道什么是喜欢人的感觉,就是看到那个人会有点紧张,会想要天天见到他,希望他可以常常陪在自己身边,会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给他看。”
花舞儿说到这里,想起她却是常常手忙脚乱的,将最糗的一面被无言看到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后来她想到她是要跟苏映星说常笑月的事,才又开始说:“我从小苞笑月哥一起长大,从没有看过他跟哪个女子亲近过,因为他常说:‘对于无意的女子,还是少惹为妙。’所以即使他爱玩爱闹,但从不会对女子有逾矩的行为,免得引起误会。但是自从他认识了你以后,不只将你抱在怀里,还将你照顾得无微不至,还会怕你生气,笑月哥向来是天下怕地不怕的性子,现在却会怕你,除了他喜欢上你了之外,我想不出其它原因了。”
看到苏映星一脸疑惑的样子,花舞儿有点可怜常笑月了。想不到苏映星看似聪明,对感情却如此迟钝!不过,其实她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花无言那块大木头的迟钝跟苏姐姐是有的比了,唉——
苏映星静静地听完舞儿的话,疑惑地看着她,舞儿是喜欢无言的,而无言也很喜欢舞儿,他们是两情相悦啊!舞儿怎会说她没有被人家喜欢过呢?难道舞儿不知道无言喜欢她?舞儿真是个很迟钝的人哪!
那么她自己呢?是不是也很迟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