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差别待遇可真严重,嗯?”他斜睨关宴秋,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那又怎么样!”
“你可别忘记,你的命是我的了。”
“那又怎么样?”她反唇相讥。“就算命是你的了,然后呢?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你跑了两个月,就嘴巴有长进吗?”他冷噱,压抑了好几天的情绪,几乎就要爆发了。
他忍耐了好几天,很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太逼她,克制着蠢蠢欲动的yu/望,心理生理上的压力都早已濒临极限。
“你管我嘴巴有没有长进!那又跟你没关系!”她一点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只是一点也不放松,反唇相讥。
“跟我没关系?你居然有胆子敢说跟我没关系!”她口气中的不以为然让他一肚子火,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乎冒起了青筋。
“本来就没关系啊!那不然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想起过去那一年,暧昧不明宛若伴的生活,一股累积了许久的委屈与怒意就涌上了关宴秋的心头。
“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之间比情侣更没名分!就连情人都称不上,只能勉强称为“伴”而已,他怎么还有脸来跟她谈他们之间的“关系”!凭什么!
“关宴秋,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嘴角有些抽动,向来面对外人的灿烂笑容与俊脸,此刻布满黑云,咬牙切齿,狰狞得一点也理智不起来。
“我是跟你就事论事!”
“什么狗屁就事论事!”他冷哼,声音益发不耐烦。“你真不知死活。”
“是你搞不清楚状况!”她越想越委屈,口气也冲了起来。
“很好!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搞不清楚状况!”宣叙德一恼,方向盘一打,就往外线切去。
“你要把车开去哪里?这里才只是台中耶!”关宴秋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张望窗外。
“去搞清楚状况!”他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彷佛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管关宴秋惊慌的叫喊,执意将车开下了交流道。
“宣叙德,你到底要干嘛!”关宴秋有些心慌,瞟向宣叙德的神情更是有些惊恐,看得他更加生气了。
她有必要怕他怕成这样吗?
“你说呢?”他咬牙寒吟,气得脸色黧黑。
不等她反应,宣叙德已经开下了公路,熟练地操持着方向盘,将车子开往附近一家大老远从高速公路上就能看见招牌的MOTEL而去。
必宴秋还不明所以,就已经被连人带皮箱扔上了床。
“你!你想要干嘛?”她狼狈的摔跌在床上,立即撑起身子回头瞪视男人,看着他同时也冷冷的瞪着她,利落地关门落锁,也让她悚然一惊。
她看不出他的意图,或者早已知道却不想承认,只觉慌乱。
“我想要干嘛!必宴秋,你真的越来越不象话了,连我想干嘛都看不出来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那好,现在这种状况,就算你只是一只蚊子也看得出来——”他踱近大床,口气傲慢。
“你一定要把我当昆虫看吗!”她忍不住反驳。
“是你自己先贬低自己的,我可没说你是虫。”
“你这个混蛋!”她气极攻心,一时却也想不出什么名词可以回骂。
“你也没好到哪去!知恩不报,嗯?”他迫近她,坚实的双臂将她困在床铺与他的胸膛之间,丝毫不给她转圜的余地。“你对待家人跟对我态度可差真多。”
“那又怎样?你又不是我家人!”她还不肯服输,嘴巴尤其逞强。
“你这女人真是顽劣。”
他倾近,浓眉大眼几乎布满杀气,却又充满慑人的雄性魅力,让她的心微微一颤,她随即倔强地别过头,掩饰自己的心颤,不让男人发现。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伪装乖巧的恶羊!”
“你说话颠三倒四的,羊就是羊,狼就是狼,他们是食物链的一环,我可不是。”他恶狠狠地擒住她下巴,逼着她回过头看他。
无论如何,他就是无法接受她的注意力飘向其它地方。
“放开我!”她还不死心,努力挣扎着。
他靠得太近了,近得几乎可以察觉她那过份急促的心跳,但关宴秋可一点都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心情。
她才不想被他知道,其实她一直……
“你想装傻不认帐吗?”他寒吟,语气略带威胁。
“呃?”她一窒,几乎没被他充满邪气的俊容给电晕,还挣扎着想要保有理智。“认、认什么帐?”
“你没忘记吧?那晚可是你亲口求我的——”
“那又怎样?”她急急打断他。
“你这条命,现在可是我的。”
“我又没答应人要给你,你只要我的命,可没说到人哦!”她狡诈微笑,却没有意识到男人几乎已经压在她身上了。
包没发现她早被困在床上,前是男人宽厚的胸膛,后背则紧靠着柔软的床垫,早已没有退路。
“很好,我们就来看看你人跑不跑得掉。”他大手一扣,就将她原本挡在两人之前的小手往上一拉,固定在她的头顶。
“宣叙德!你要干嘛?”双手被擒的感觉让关宴秋有瞬间的慌乱,手臂高举过头的姿势让她迫不得已微微拱起了上身,也给了男人方便。
“你大可看看,我想要干什么……”他轻笑,声音低沉得几乎骚动她最敏锐的神经,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略低下头,咧开了一口白牙,缓慢而煽情的咬开她衬衫的钮扣。
她一惊,不想在这样被迫的状况下与他再次发生关系,她不想再次沉沦!
于是惊慌的扭动了起来,但她越是挣扎,他好像就越高兴。
随着钮扣一颗一颗被咬开,白晰的肌肤了出来。
不一会儿,香槟色衬衫就毫无蔽体功能,反而趁得她的粉色蕾丝内衣里包裹的丰润更加迷人。
那正因为她的扭动与不自在,还有他漫不经心的挑逗而泛起淡淡嫣红,也看得男人目光更加深邃。
他空下了一只手,拉下了几乎藏不住秘密的罩杯,她粉润如玫瑰花瓣的蓓蕾让他目光一暗,几乎没有犹豫,就低下头去,想要撷取她的甜蜜。
她却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他箝制住她双手的大掌有些放松,小手一挣月兑,连忙抵住宣叙德的胸膛,试图要挣月兑他的怀抱。
他却在这个时候低下头,含恨地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反手就给他一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惊愕的抚着自己的脸颊,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打他。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谁叫你咬我!”她嚅嗫着,但态度倒是理直气壮。小手忍不住拉拢被扯开的衬衫,试图掩饰自己那被他扯落的内衣上,红润而尖挺的蓓蕾。
这男人太可怕了!早知道他带她进MOTEL是不怀好意,她却没能在第一时间逃离,关宴秋不禁有些懊恼。
在他还惊愕于她的反击时,她拉拢了衬衫,一翻身就想往床下逃去,却被实时回过神的宣叙德抓住了脚踝,硬是拖回身下。
“啊!放开我!”她惊喊。
“你想要溜到哪去!”他咬牙切齿。
逃逃逃,她只会想逃!他倒要看看,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宣叙德脸色一沈,更加不肯放过她了。
“放开!啊!”她还想抵抗,小腿不住蹬啊蹬的,就是甩月兑不了他的箝制。她还来不及想出别的逃亡方式,就感觉到男人压上了她。
她狼狈的趴跌在床上,他则密密实实的压在她身上,以他宽厚的男人体魄,以他的体重,压制着她。
她楞了一下,又慌忙挣扎了起来。
背对着他的姿势让她有些不安,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挣月兑,几乎是被吓坏了。
就算是过去两人曾经亲密往来过,也从来没有领受过他这样粗鲁而直接的对待,关宴秋狼狈地被宣叙德压着,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逃不掉。
包惨的是,她心中还隐隐期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什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想象,颈背传来的疼痛就让她痛得缩了一下,关宴秋这也才发现,宣叙德居然又咬了她。
“噢!你干嘛咬我!”她小手下意识按住颈子,掌心下的肌肤,他刚才的一咬让她有些痛,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惊慌。
但更让她惊吓的却是自己那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她竟然会觉得那痛,彷佛牵动了她刚才一样被他咬了一口的,让她无法自抑地渴望起某种更为深入的接触与快意。
天啊!这怎么有可能!他又怎么可以这样!
“你既然都敢打我了,我为什么不敢咬你?”他眯眼,充满威胁性地贴在她耳畔低语,热气随着他的低语拂上她的肌肤,也引发她一阵轻颤。
“你快放开我!”她咬牙硬是忍住心中的颤悸,只有语气的过份僵硬,悄悄显露出她的不安。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这姿势不错啊!”他恶意顶弄,下月复的坚硬紧抵着她的女敕臀,虽然隔着层层衣物,那种暧昧的感觉还是令她忍不住红了脸。
“你别这样!快放开!”就连抵抗的声音都无法控制的软弱了几分。
“我偏不要。”他略略撑起上半身,却丝毫没有放松对她的压制,仍然不愿给她太多空间喘息。“关宴秋,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才对!你到底想要怎样?”她不驯地别过头,倔强的杏眸虽然有些惊慌,更多的却是那种佯装坚强的逞强。
她只能用怒气掩饰着自己的心慌与无所适从。
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又是害怕,又是想念,又是怨恨,又是深深爱着现在正压在她身上这个过去这几天下来,从没给过她几次好脸色看的男人。
“我想这样!”他被她的逞强激怒,大手倏地扣住粉颈,以一抹夹带愤怒与心疼的吻,重重地抹上她的唇,也让她连尖叫都还来不及,就被他扯进火热的漩涡中,夺去所有思绪。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太令人猝不及防,也太令人无法拒绝。
她不敢承认自己渴望他的吻,不敢承认自己渴望他,只能倔强的一再反抗,一再挣扎,就怕泄漏自己的软弱,泄漏出自己累积了两个月的思念。
就算当初是她毅然决然转身就走,自以为自己能够逃离台北,也能逃离这男人。
可是在心里,却总还有一块旁人接触不到,就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地方,一直殷切等待着他追来。
她一直等着他。
短兵相接,两人各自压抑着的情绪,就在这一刻爆发开来。
不晓得是他先动手扯下了她早已分敞的衬衫,抑或是她主动挺身相迎配合,就算耳边听到了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她也从无法反应。只能焦躁地挣扎着,试图挣出被他扯下的衣服不小心困在背后的双手。
他却一刻也不放过,大手钻进她米色窄裙的大腿,火热的大掌熨烫着她冰凉的肌肤,扯下了隐藏了她不为人知的甜蜜的小裤,下/身的一阵冰凉让她有瞬间的惊慌,但随即而来的是他袭上的热切大掌。
指尖浸润到的甜美津液让他满足的勾唇一笑,暂时放过了那张总是不驯的红唇,他抬起头,正想出言调侃,就被已经顺利挣出双手,翻转过身子的她勾抱住颈项。
他有瞬间的错愕,却暗喜于她的主动接近,没有再迟疑,他低下头,享受着她的主动迎合。
两个人激切交缠,相互搏斗,忘记先前的对峙与火药味,只有唇齿间火热的吻,一整晚,未曾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