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香港?赤腊角机场
这是欣桐这辈子头一次出国。
虽然出入海关的时候,她必须单独一个人完成不熟悉的程序,又因为不知道必须搭乘机场捷运,接驳到香港本岛,而差点迷失在香港机场……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止她前往香港见利曜南的决心!
拉着一箱简单的行李,入关后,欣桐茫然地走进香港机场,好不容易才找到酒店柜台,酒店驻机场的服务人员立刻为她派送一名司机。
她将在香港停留两天,今晚下榻在半岛酒店。
等候司机的空档,欣桐坐在机场的椅子上,瞪着一直握在掌心里的手机。
她该打电话给他吗?还是直接到饭店找他?
欣桐的心跳很快,因为无法决定而眉心深锁。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酒店司机已经走到她面前,很有礼貌地以广东腔国语请她上车。
“谢谢……”
欣桐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背后忽然有一股奇异的感觉--
她感到一道视线,正盯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猛然转头,欣桐却找不到她所熟悉的人,也没有任何人正注视着自己。
是她多疑了吗?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强烈心跳声……
她告诉自己,肯定是因为她太紧张了,才会疑神疑鬼。
“小姐,往这个出口走。”司机走了一段路,回头没见到客人,只好返回请她跟上。
“是,对不起。”
拋下起伏不定的思绪,欣桐跟上司机的脚步,搭上酒店的车子离开香港机场。
香港?半岛酒店
约莫三十五分钟后,车子抵达半岛酒店。
酒店大门前华丽的喷水池第一个吸引住欣桐的目光,下车后,她抬头看着这幢古色古香的欧式建筑物,想起旅游杂志上介绍过,这家位于香港的半岛酒店,以传统的英式下午茶闻名。
罢踏进酒店,欣桐的手机突然响起--
“到酒店了?”手机里传出利曜南低沉的声音。
欣桐呆在大门前。“你怎么会知道我已经到香港--”
“只要住在同一间酒店,我很容易就能问出妳的行程。”不等她回答,他接下道:“先Checkin,我在房间等妳。”
然后,他挂了电话。
“小姐,您的行李我们先送到柜台了。”酒店门口的doorman礼貌地告诉她。
欣桐回过神,茫然地道谢。
Checkin后,酒店的服务生将她的行李送到房间,一叨安顿好,欣桐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直到站在标示着2105的房间号码前,她原本的期待转换成恐惧……
然后,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利曜南英俊的脸孔布满青色的胡髭,他的眼眸深沉而且危险--
他握住她的腰,骤然把她带进怀中。
“我知道妳一定会来。”
这是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然后欣桐忽然被腾空抱起,她倒抽一口气,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前,已经被抱进房间。
“曜南……”她不确定地低唤。
到了这个时候,欣桐反而感到茫然。
她忽然反省,自己到香港的决定,其实是一种冲动……
利曜南将她放在床上,审视她的犹豫。“只要妳有一丝不确定,我就放手。”他低嗄地道,深深凝视她。
看着他,欣桐知道自己自始至终一直非常确定。从来会让她感到不确定的,只有他捉模不定的心而已。
“我很确定,但是你呢?”她勇敢地问,温柔地回望他深沉的眼睛。“你也跟我一样确定吗?”
他咧开嘴,笑容迷人而且深沉。“妳不相信我?”
“不是……而是我不懂你的想法,一直就不懂。”她迷蒙的眼神笼罩着一层水气的雾色。
利曜南盯着她柔弱的眸子,低嗄地道:“承诺是不值钱的东西。”
“但是--”
“相信妳眼睛看到的。”他倾身吻住她,令欣桐瞬间窒息。“等妳回台湾,我会立刻递出辞呈。”然后他说出令她错愕的话。
“为什么?!”欣桐蓦然清醒,错愕地推开男人。“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红狮的!”
“我只答应妳,暂时。”
“但是你跟爷爷请调,你会在香港红狮留职一年的,不是吗?”欣桐追寻着他的眼神,想自其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如妳刚才问的,我必须证明我的『确定』。”利曜南的眸子幽黑,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
“但是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嘘。”他压上床,欺住她软柔的身子,然后以吻膜拜她纤细雪白的颈子。
“曜南……”她低吟。“求求你,回答我的问题。”她眉心轻锁,固执地不愿让他避开。
“该怎么回答妳?”撩起她轻柔细软的发丝,利曜南低嗄地笑:“人生有很多事是安排好的,例如妳竟然真的不远千里,一个人搭机到香港来见我,这是我始料末及的事。”
“但是我却想不到,你竟然会因为我到香港,而决定离开红狮!”欣桐不确定的眸子紧锁着他深沉的眼眸,试图自其中找到一丝心软……
“离开红狮是迟早的事,选择现在,只因为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时间点。”他冷淡地道。
欣桐失望了。“但我认为,这是因为我的缘故。”她落寞地垂下眼。“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事情根本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局面,如果我永远都不出现,迟早有一天,爷爷一定会指定你继承银行的。”
“妳错了。”他的语调淡定,听不出情绪。“董事长是一个有定见的人,红狮是否由我来继承,他老人家早已决定。所以不管有没有妳出现结果都是一样的,差别只在过程。”
“如果不是由你继承,那么还有谁能成为爷爷心目中的人选?”
“董事会自然会推派出一名代表,不需要董事长过度烦心。”
“可是,一直以来都是由你执掌银行业务,董事会所推派的代表,应该没有摒除你的可能。”
“妳会这么说,是因为妳把人性想的太单纯。”他的声音冷下来。“我不只一次提醒过妳,这是一个残酷现实的世界,当一个人没有利用价值、反而成为绊脚石的时候,很快就会被一脚踢开。”
欣桐忧心地看着他……再次看到他内心黑暗的角落。
“我们还要继续讨论下去?”他忽然露出笑容。
她还未回过神,利曜南灼热的吻,已经落下,开始蹂躏着她柔软甜蜜的双唇。
“曜南……”
在欣桐慌乱于他狂放的柔情同时,胸前的钮扣已经被解开。
“曜南。”她喘息着,急急地低诉:“现在是白天……”
“很好,我有一整天的时间陪妳。”他性感地笑出声,贴在她的耳边粗嗄地柔语。
“可是--”
“妳有太多的可是了!”他低笑,揭开襟前松了扣的纱衣。
那掩不住的浑圆女敕白如雪,衣内若隐若现的殷红,激荡着男人体内的血液。
“我想要妳。”他浑厚的胸膛传来抑郁的共鸣。
也许因为他们冷淡太久了,他的如此浓烈,连欣桐都感受到他低抑的语调中,所融揉的深沉与激情……
可她要如何拋开一切?
从台湾奔来见他时是那么的冲动,她没有想过后果、也不在乎后果,而此时此刻,这深浓的情衷化为百转柔肠,她配合着他澎湃的却为难着自己的良心……
利曜南的确实是自私的。虽然他终于说出对欣桐的渴望,但他的需求是强烈而且不容反抗的--
她浅促地娇喘着,白女敕的脸蛋泛着潮红,樱红的脸颊鲜丽如花……
原本一味素求的他,忽然沉醉了。这是一个女人动情的时刻,她毫无保留,将最娇美最鲜艳的模样,留在床上给了他。
他突然自私起来,强索更多--
“我要知道妳有多爱我。”他命令,隐晦的语调是嘶哑低抑的。
她喘息着,望进他眼中的深沉……
然后,欣桐忽然懂得了。无论她心中相信的爱有多深沉,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永远是不够的。
于是她知道,她必得付出更多、更浓、更深的痴情,来换取他潜藏在深心中的感情。
“我爱你。”
她柔媚倾诉。
敞腿承欢,青涩如处子、纯情如处子般……
霎时间利曜南的眸光变得浓浊,紧锁着那娇媚的溪涧,他深邃的眼眸灼灼地燃烧着两团浓烈的火焰。
然后他狂烈的吻,便重重地落在她娇柔的唇瓣上--
女性身上的最私软处,在他粗糙的手指下,被尽情尽性地揉弄着、抚爱着……倾一个女子能奉献的所有,她把所有他要的,全都给了他。
尽避她是这么坦率纯真的奉献,即使这已经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密,她却依然如第一次般娇羞、青涩与腼腆……以舌挑弄着她耳垂上勾情诱欲的那颗小红痣,她美丽的胴体白皙如脂,处女般的青涩激荡着他最深沉、疯狂的欲念,对她的要索越来越深浓……终于,再也按捺不住,阳刚热铁破门送入--
“啊!”
欣桐惊喘,瘀红的身子倏然弓起又坠落……
这第二回的深入相隔已有一段时间,那挤压与撕裂的疼痛并不比第一回轻微。烙痛的汗珠如水般淌下欣桐潮红的娇颜,彷佛明白她的疼痛,他一径爱恋的贪抚,这疼痛中的迷醉……
这么紧、这么美,含露的紧窒狂乱了他的理智,勾引他动情粗喘,难以克制地深送--
“求、求你轻一点……”
冷汗淌湿了她身下的床单……
这激狂的快要击昏她,她求他,不为了自己的疼痛,只为肚子里那已经有心跳的小生命。
他顿住,头一回为女人强忍,眷怜起她痛苦蹙眉的小脸。
尽避她因疼痛而秀眉紧蹙,磨合处仍紧凑含衔,如此旖旎承欢,让他愿意放轻撞击,然而欲火却同时高涨,促使他加快速度--
疼痛与甜蜜,让欣桐失声惊喊、娇泣……
狂烈激情中,现实的为难全被拋舍,遗弃到清醒后的明日。
夜半,月光透进蕾丝窗帘,悄悄地渗入房间内。
欣桐感到有些口渴,于是辗转醒来。
看到身边的男人仍闭着眼沉睡,她静止不动,静静地躺在他身旁,舍不得割舍他睡着的模样。
记得上一回这么看着他的时候,彷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看什么?”利曜南突然睁开眼睛。
丙然吓了她一跳。
“有这么好看?”他得意地咧开嘴,英俊的脸孔上没有丝毫睡意,显然他并未入睡。
“我以为你睡着了。”她余悸犹存,可也舍不得怨他。“本来想看着你醒来,没想到……看着我醒来的人却是你。”
他低笑。“我发现,妳睡着的模样像孩子一样可爱。”
“孩子?”
“嗯,小嘴张开,还会打呼。”
欣桐愣住。
“逗妳的!”利曜南大笑。“妳实在很容易受骗。”
他翻身想抱住她,被欣桐躲开--
“妳去哪儿?!”他拧起浓眉质问,似乎为抓不到她而懊恼。
“我想喝水!”她笑着爬下床,走到房内另一头的小客厅。
离开被单后,她忽然感到寒冷袭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房间里的空调好象太强了。
“欣桐。”
听到他呼唤自己,她回过头,看到他的脸色不对劲。
“怎么了?”她柔声问。
“妳的经期来了?”他沉声问,明知答案是不可能。
罢才两人亲密时并未发现任何异状。
“不可能的……”发现自己的回答不对,欣桐更正。“我的经期很准时,不在这个时候。”
然后她看到,利曜南的脸色变得严肃。
接着他掀开被单下床,朝她走来。欣桐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异样,但灯光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变暗,接着她忽然感到下半身传来一股沉重感,然后便是突然而来的剧痛--
痛楚如此深刻,彷佛下月复被人狠狠揍了一事!
欣桐甚至来不及申吟,只能痛苦地皱起眉头……
然后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