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步出会议室,魏卜阳挺直了腰杆子,后头一堆的豺狼虎豹正虎视眈眈地看著他。
“表现得很好,你没看到那些老头子对你根本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我想你是震住他们了。”
“能震住他们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他的事业正要开始,他不能刚开头就弱了声势。
他要让那些人知道现在的魏氏是他在主导,所有的发球权都在他身上。“腰挺直一点。”
“是。”林伟任知道自己现在是魏卜阳的特助,在某种程度上,代表著魏卜阳这个人,他不能让魏卜阳漏气,所以就算是现在要去狂欢庆祝,也要先稳住气势才行。
“魏卜阳!”
没想到他们才刚踏出电梯,喜真就冲了过来。
“你还没走!”魏卜阳一看到她,下意识低头看表,估算了一下她等待的时间;从总机小姐打内线通知他到现在,她最少足足等了三个钟头。
她还真是有耐心呢!魏卜阳的眼里藏著酸意与妒忌。
为了魏卜敬,她当真什么丢脸的事都做得出来是不是?
喜真不知道她弄拧了魏卜阳刚刚打胜战的喜悦,她一心一意只想跟他谈正事。“我有事找你,你能不能拨出一点时间来给我?”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人。”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想跟她见面,一点也不想听她提起任何有关于魏卜敬的事,一点也不想听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来求他。“伟任,我们走。”
“等等——”喜真急急的拉住他的衣袖。“我只耽误你一点点的时间,十分钟,不,五分钟……五分钟就好,行不行?”她可怜兮兮的望著他。
魏卜阳如果够理智的话,他便应该狠狠的拒绝她,不给她这个机会的,但……可恶的是,他竟无法拒绝她的眼神!
看到她,他便心软,所以他更气如此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
到底他还要被这个女人牵著鼻子走多久,他才会甘心,才会懂得放弃这个心根本不在他身上的女人?
魏卜阳恶狠狠的瞪著她,但这样也无法减少自己对她的在乎。
“五分钟?”最后,魏卜阳还是输给了自己,他无法拒绝喜真的要求,他就给她想要的五分钟。
“上来吧!”她想跟他谈的事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进行,魏卜阳将车钥匙丢给林伟任。“你先回去吧!”
他按了电梯,要喜真进去。
而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喜真退缩了,她好想转身就跑,她觉得……现在的魏卜阳一点也不像她先前所认识的那个人。
他的目光坚毅而深沉……那莫测高深的模样让她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怎么?后悔了?”他看她的模样,知道她在害怕;而他也不想勉强她面对他,知道她还怕他、知道她并不是为了魏卜敬,什么事都可以承担,这反而让他的心情感到好过些。
魏卜阳正要走出电梯——
“不!”喜真却又将他推了进去。
她……不后悔。“我必须跟你谈。”喜真强逼自己去面对魏卜阳,而他——他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暗了下来,那表情像是在生气!
生气!
为什么?她不是说了她不后悔?她不是已鼓起了勇气去面对他,他为什么还要对她生气?喜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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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想说什么?”纵使自己对她即将要说的话,心里已有个底,但魏卜阳却还是宁可听她亲口说出来,而不是单凭他自己的想像,徒然气死自己。
“你能不能放你大哥一马?”喜真鼓足了勇气去面对他,她明知道他很讨厌她说到他大哥的。
“为什么我得那么做?”他不懂,魏卜敬是他的敌对,他为什么要放了他?
“因为他是你大哥,你知道现在外界是怎么看待你们兄弟阋墙的事吗?大家都等著看你们兄弟阋墙的好戏。”
“看就看吧!你觉得我会在乎吗?”魏卜阳的表情奸冷漠,像是他已经豁出去,什么都没办法阻止他的样子……
喜真看了好心寒,魏卜阳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可想过,你们两兄弟闹成今天这般德行,你父亲看了会有多难过吗?”
“拿我爸出来压我!”魏卜阳突然冷笑了。“唉!你真的不看电视的是不是?我爸都没你来得有面子,你想见我,我还愿意给你五分钟;我爸可是连五分钟都没有,你想我会在乎他有多难过吗?”
她或许不晓得,在他母亲还没死前,他父亲是怎么对待他们母子俩的?今天,要不是他父亲对他们母子俩不闻不问,那么他的母亲也不会这么快就死掉……
算了,过去的事,他说过了不再提的,“只是讲到这个,忍不住提醒你一下,五分钟快到了;你能不能直接切入问题核心?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停的看时间,暗示她,他快要赶人出门了。
他这种态度,让喜真禁不住地急了。
她来可不是要来让他污辱的,她不能什么重点都没提到,就被他赶走。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你哥一面?”她说什么,他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所以喜真只好硬著头皮搬出自己。
她不要看他们两兄弟吵成这个样子,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
“看在你的面子上!”魏卜阳怪里怪气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怎么会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足以影响我的决定?怎么?你以为我喜欢你?”他态度轻蔑地看著她。
他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喜欢她的样子,所以喜真不敢多想。“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我是没办法可想了……”
“所以就拿自己当筹码?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呢!”魏卜阳冷讽说她的意见太荒唐,心里却气她气得要死,气她竟然为了魏卜敬,连自己都可以拿出来当作谈判的筹码!她还有什么事是不能为魏卜敬做的!
魏卜阳就是气她这一点。
他的目光冷冽且无情地盯著喜真看,脸上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是讥讽。“我一点也看不出你有那个价值,足以跟我谈判、说条件,倒是看在你勇气可嘉、脸皮够厚的份上,我就姑且听一听吧!我要是肯答应,冲著你的薄面,放了我哥一马,那你呢?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
魏卜阳好整以暇地坐在单人沙发椅上,两只手凉凉地架在椅背上,跷著二郎腿,目光在她身上流转著。
他想知道她可以为了魏卜敬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他这样从头将她看到脚,看得喜真都觉得自己是块待价而沽的肉品。他……的目光像是想要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
哦~~不,不行,她还没伟大到那个地步,为了他们家的家务事,委曲求全到那个程度,但如果他真跟她提了,那么她该怎么拒绝?
天哪!她实在太愚蠢了,她不该只身前来求他,现在的魏卜阳根本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一个。
现在的他看起来又坏又邪恶,要是他对她真提出什么不安分的条件,她该怎么办才好?
喜真急得冷汗直流,她几乎将她所有的心情全写在脸上;魏卜阳看到了,不需要细想就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在脸红、你在冒冷汗!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要你的身体吧?”他冷笑看著她的紧张,而喜真惊愕地抬脸,看著他。
他……不要吗?!
她一直以为他的表情那么坏、那么邪恶,他一定会使出恶劣的手段来逼她就范;所以说……是她误解他了,他不会……是吗?
“你以为我那么饥不择食!”他又拿恶毒的言语来伤害她了,因为,伤害她总比让自己难过来得强。
“以我现在的身分地位,你觉得我要什么女人没有,我有必要强求一个心里不爱我的女人吗?你还当我是以前那个私生子魏卜阳吗?不,从今天起,我咸鱼翻身了,已不再是那个昔日阿蒙,所以你的身体就留给那个正被关在拘留所的男人吧!我不希罕。”魏卜阳骄傲地说著反话。
事实上,他希罕、非常地希罕,只是他受不了当她察觉他可能的意图时,所表现出来的惶恐,好像跟他有一腿,便足以让她生不如死的酷刑一样。
“那么你希罕什么?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会尽心做全。”真的,只要能让他放下心中的恨意,那么她会愿意的,她什么都愿意……
“为了我哥,你当真什么都愿意是不是?”
“是……是的。”如果他执意认为她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魏卜敬,就让他这么误解下去吧!
很好,她竟然承认了!
承认她为了魏卜敬,什么都可以牺牲!
魏卜阳气极了。
她一定不晓得就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才会激得他不顾一切也要把魏卜敬关进牢里。她一定不晓得要不是她,今天魏卜敬不会这么凄惨。
目,如果她真的为了魏卜敬,什么都可以牺牲的话,“你还记得那天,你问我要怎样我才会气消吧?”
“记得。”只是她不懂,他为什么又提起?莫非他是要她……不,不可能!他不可能要她当他的宠物,做只小狈来取悦他,这太过分了!
喜真目光惊疑不定地看著他。
“看你的表情,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开出的条件是什么了。”
“你要我当你的宠物!这太变态了。”她怎么可能为了魏卜敬,趴在地上装成一条狗地让他玩弄!“我做不到。”
“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别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他打开门,态度十分明显,是要请她出去。
喜真知道,她这一走,之后她跟魏卜阳就再也没有牵扯了。
必上了门,他将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魏卜阳!”喜真心急地叫住他。
“请叫我魏先生,我跟你一点交情都没有,别连名带姓的叫我,你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他用冷淡的态度格开两人的距离。
如果她够聪明,她应该现在就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们魏家的家务事,但喜真发现自己走不开。
她不懂魏卜阳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以前他脾气坏归坏,但好歹还有人性;可现在的魏卜阳就像被恨意给蒙蔽了一切,为了恨,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这样的改变令她觉得好……好心痛!
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把他逼成今天这个样子,喜真无奈地看著他。
好吧!如果当他宠物就能让他气消,那么……她愿意尝试看看,不是为了魏卜敬,而是为了他。
她再也不要看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了,所以她说什么都要把他拉回正轨,让他至少活得像个人。
“好,我当你宠物。”喜真站直了身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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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你这是什么宠物啊?我叫你跪在地上汪汪两声,你也不要。”魏卜阳气得想摔东西。
而喜真却一点都不怕他这副凶狠模样,她宁可他像现在这样大发脾气,也不要他像先前那样阴阳怪气,说话尖酸刻薄,一点人的味道都没有。
“他妈的,我是在骂你耶!你还笑!”这个神经病女人!她是脑子不正常啊?“你到底有没有诚意?”
“我有啊!”喜真摆出一脸诚恳的样子来讨好他。
而她这个样子,痞痞的,看得魏卜阳一肚子火。“你有才有鬼,我叫你做什么,你什么都不肯。”他说东,她就往西,这算哪门子的听话啊?魏卜阳火死了。
“那是因为你的要求一点都不合理啊!”
“叫一只狗汪汪的叫个两声,哪里不合理了?”他妈的,她分明是在跟他唱反调,而他干嘛这么宠著她?她不如他的意,他赶她出去就是了,干嘛在这跟她罗哩叭唆的?
“你不知道你养的是一只不会讲话的哑巴狗吗?”所以要她汪汪,叫个两声,当然不合理。喜真眨巴著眼,说得理直气又壮,气得魏卜阳直骂粗话。
“他妈的,我干嘛无缘无故养一只不会汪汪的哑巴狗啊?”更何况狗有哑巴的吗?这事他不很清楚,但管他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干嘛养一只有残缺的狗啊?
“因为你很善良、很有爱心,你看我可怜,所以就养了。”喜真说得振振有词,怎样?这句话够谄媚了吧?
所以他气纵使再大,也该气消了才对。
喜真嘻皮笑脸的看著他,而魏卜阳觉得她应该是疯了,她连一个莫须有的事都可以编得天花乱坠,她以为她这样,他就会放过她吗?
不,没这么简单。
“那你去捡球。”他把一颗小球丢了出去。这对一只不会汪汪的狗,总不是件不合理的事吧?
“我眼瞎了;我是一只又聋又哑又瞎的狗,所以你下达的任何命令,我什么都听不到。”喜真闭起眼睛,手捂著耳朵,正式跟他宣布,她是一只多重身心障碍的小狈,所以他要养她,就只能供她吃、穿她穿、供她睡,却什么都不能命令她,不能叫她做任何事。
而她听到他又在咒骂她了。
他妈的!
他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句,喜真发现他粗话字汇贫乏得很可怜。“你这样骂人一点power都没有。”
“你不是一只又聋又哑的狗吗?怎么?现在就听得到我在说什么了呀?”魏卜阳没好气地瞪著她看。
她却还有脸冲著他笑。“我现在是人的身分啊!我只有你在对我下达命令时,才会变成一只狗。”
怎样?够神奇了吧?喜真的表情可骄傲的哩!
而魏卜阳发现,自己竞拿这样的她没辙。(www.转载制作请支持)
他原以为她当他的宠物,合该变得委曲求全、可怜兮兮,但她没有,她就算是被他当成狗了,她还是骄傲得像是女王。
她还是他当初喜欢的那副鬼模样,她一点也学不会什么叫谦卑……
而她这样,教他怎么放手?怎么不爱她?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无奈,想必你短时间是找不到任何方式来整我了,是不是?”喜真很得意于他的束手无策。“既然这样,那么请容许我先行告退。”
“你要去哪?”
“我去做饭啊!你不会以为你养了一条狗,就不用给它吃吧?”
“我没见过狗会做饭的。”他本来还以为他养的是一只只会爬到主子头上去要威风的狗,没想到她还会想到要煮饭给他吃!
好吧!算她还有点良心、还算可取。
“我是一条神奇的狗啊!”喜真根本不在乎他的揶揄,现在她只想讨好他,试著让他气消。
她挨著他的身边坐下,他却立刻躲得远远的。
“你干嘛这副表情,我身上又没什么怪病,你干嘛坐的那么远?”她才坐下,他就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她没这么讨人厌吧?
他愈是不想让她靠近,喜真愈是挨著他坐,坐得近近的,而魏卜阳心头一暖,竟也让她靠著他坐。
“你想吃什么?”
“你问这干嘛?”但,表情还是很酷。
“你不吃饭啊?”
“我不敢!我怕你在饭菜里下毒。”
“你做了什么坏事?要不然为什么要怕我在你饭菜里下毒?”喜真装无辜地眨著大眼睛看著他。
他才没那么傻呢!自投罗网的告诉她,他对魏卜敬下手太狠,一点都不留情面,所以他怕她会乘机报复。
他才不说呢!他说了,岂不是先理亏了。“总之你不用煮我的份,我自己出去外头解决就行了。”她只要煮自己的份就行了,不用张罗他的。
“你要出去吃?”
“对,怎样?不行吗?”她干嘛这种表情?
“不是不行,只是既然你要出去外头吃饭,那你顺便请我吃饭吧!我要吃义大利面。”喜真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他请她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有没有搞错,他才是主人耶!“我是欠你的?要不然我干嘛请你吃饭?!”她又不喜欢他,他干嘛对她好?
想吃他的、用他的,她想都别想!
魏卜阳狠狠的把喜真推开,她别又用她天真的模样来让他受骗上当,喜欢她一次、狠狠的被她拒绝,这已经教他够难堪了,如果他这次又喜欢上她,那他就真的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他绝不允许自己再次喜欢上这个爱著魏卜敬的女人。
“你好小气哟~~你以前明明就会请我吃饭的。”
“你没读过书啊?不懂什么叫作今非昔比是不是?”
“懂啊!不过就是不明白以前跟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你以前不也很讨厌我,既然那时候你讨厌我,都能请我吃饭,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她问得如此坦荡荡,害得魏卜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明著告诉她,那时候他以为她喜欢他,所以他才想对她好吧!而现在……他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牵扯,只想离她离得远远的吧!
如果让这死女人发现他以前真的喜欢过她,那她还会不飞上天,他岂不是糗大了?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曾经是那么的重要过。
“总之,你烦死了,我干嘛得对你好?你以为你是谁?”魏卜阳不耐烦了,奇怪,他不想请她吃饭,干嘛还得找理由啊?
他就不能单纯的只是不爽请她吃饭吗?
“我是你的宠物,你心爱的宠物啊!你当然得请我吃饭。”喜真说得理直气壮,而魏卜阳只想冲到厕所去吐。
什么心爱的!她干嘛讲话这么恶心?“我哪时候说过你是我心爱的,我只说你是我养的狗。”
“宠物狗。”她纠正他。他当初明明说要她当宠物的,他可别忘了自己当初讲的话。
“那还不是一样。”
“哪有一样,既然是宠物,就是你宠著、爱著、捧著手掌心上的。”
“你别说了。”她说的人不脸红,他听的人耳根子都热了。
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敢开口闭口都是爱不爱的,还叫他要把她捧在手掌心,真是恶心死了,他实在听不下去。
“既然我是你的宠物,那你出门吃饭,当然得带著我。”反正喜真就是一副厚脸皮模样,说什么都要赖著魏卜阳。
而魏卜阳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反驳她,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干嘛像现在这样耍白痴、装可爱?她不知道她这样……他要将目光移开,那更难了。
“你干嘛啊?只是A你一顿饭吃,没这么为难吧!”看他皱著眉头,好像很苦恼的模样;他真的……那么讨厌她吗?讨厌到甚至连跟她吃顿饭,他都不愿意?
“就是这么为难。我一点也不想请你,你死心吧!”魏卜阳狠下心来拒绝,他绝不要再去喜欢她,不要。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只又瞎又聋又哑的宠物狗,你一点都不懂得讨主人的欢心,所以就算我很有爱心,也受不了你,你觉得这理由怎么样?”
“觉得你这理由好残忍,觉得当你的宠物很可怜。”觉得要打开他的心房很难、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挫折、觉得她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伟大了,所以才会不自量力的想要改变他……
“你的脸干嘛突然变沉了起来!”只是不带她出去吃饭,她有必要这么难过、失望吗?
喜真刚刚的嘻皮笑脸褪去,换成一副哀凄的表情!她这模样看得魏卜阳觉得自己好像真做错了什么?好像……他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
“该死的,收起你的愁眉苦脸。”
“不要。”干嘛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我就是要愁眉苦脸的,怎样?谁教你不带我去吃饭?”
喜真厚脸皮地跟他耍赖著,这是她的最后一招了,如果连她死皮赖脸赖著他都没用,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妈的!”魏卜阳又骂了粗话。最后,他拿她没辙了。“你想跟就跟来吧!”他承认他输了、他被她给打败了行不行?
“真的!”喜真的脸又亮了起来。
她变脸就跟翻书一样快!
而魏卜阳这才发现,他还是比较习惯看她充满生气有活力的样子,他还发现自己很难不顺著她的意思去宠她、疼她——
他虽极力抗拒,但是……他还是在意她、喜欢她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