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的下场是什么?
是自焚。
缤纷体会到这真不是一个有趣的游戏,也不是一个好玩的实验,她全身痛得要死!
从来没有想到对她一向温柔宠溺的邦彦会对她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想起一整夜的激烈欢爱,她就不禁脸红,整个人躲在被子里,说什么也不出来。
细碎的吻自粉颈一路往下,缤纷吓得探出头来,娇斥著,“邦彦!别又来了。”
“总算起床了?”邦彦轻笑出声,眼神中布满了浓浓深情,精壮的胸膛曝露在空气中,一脸的精神奕奕,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疲累的迹象。
不公平,他明明才从香港忙完工作回来,昨天又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为什么他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脸的轻松愉快,不像她,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缤纷皱著小脸,瞪他。
“怎么了?”见她哀怨地瞅著自己,邦彦不禁紧张的问。
“为什么你精神这么好?你不会累吗?”
听见这种问题,邦彦忍不住笑出声来。“缤纷,你说这话我可是会误会的。”看来他不够卖力,还让心爱的她有问题,嗯,等等再来表现一下。
看见他眼神一黯,缤纷不禁脸红。
他那眼神,让她想起,他昨天也是这样注视著她,然后……就发生了。
她还是不起床呢。邦彦头痛的想著,难道真要用非常手段?那就这么办吧。
连人带被的抱起她,缤纷没料到他会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手足无措,胡乱挣扎。
“别动!”邦彦邪笑道。“不想曝光就乖乖的。”
“曝光?”这两个字引起缤纷的注意,检视自己身上的丝被,发现丝被的处境岌岌可危,只要再乱动一下,她将会无所遁形。“啊——”她惨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抱回丝被,盖住自己赤果的娇躯。
止不住的大笑泄出,邦彦被她可爱的举动逗得笑意不止。
将她抱坐在膝上,坐在餐车前,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口熏鲑鱼,来到缤纷唇边。
“乖,吃点东西。”他温柔的诱哄著。
他好温柔……缤纷斜眼睨了他一眼,娇羞的笑了,张口吃下他喂食的东西。
看著她吃下他亲手喂食的东西,邦彦很满意现在的气氛,甜蜜又温馨。
和缤纷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根本没有与她发生关系的心理准备,谁教昨天气氛太好、场地太对,她又太美了呢?他连保护措施都没做,不知道会不会让她受孕——
唉,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看来他的脚步得加快了,他原本打算让缤纷再多玩个两、三年,再打算结婚的事,但现在事情有了变化,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她娶进家门。
总不能不对人家负责吧?缤纷可是他的心头肉。
想到这,他心不禁有个疑问。
敝了,缤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敢果著身子与他共浴,再回想她昨晚的举止,怎么想都觉得她在色诱他!
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一定有人怂恿她。邦彦十分肯定,他的缤纷太单纯了,根本不可能去想那种事,一定有人在她耳边嘀咕!
“缤纷我问你。”
“什么?”她傻傻的抬头回应。
“你昨天怎么回事?”他拧眉逼问。
“什么怎么回事?”
“你主动得离谱,这不是你会做的事,说,什么人怂恿你玩火?”他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先好好谢谢他再毒打他一顿。
“没有啊。”她心虚地否认,撒娇著扯开话题。“邦彦,我要吃马铃薯泥。”
多少察觉到他的情绪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缤纷开始防备,绝不能出卖静妮,要是她说出是跟静妮在聊天的时候提到什么刺激不刺激的,一定会害静妮被邦彦追杀,如果又扯出她和静妮聊天的内容,噢——那真的很不妙。
挖了一匙马铃薯泥喂进她的小嘴里,邦彦打算以极刑伺候。
“亲爱的,别给我扯开话题,你的反常一定有原因,说吧,是谁好胆教坏你,嗯?”俊颜逼近,以男色诱拐逼问实情。
“亲爱的,我想喝果汁。”缤纷乾笑著再次扯开话题。
“缤纷——”他危险的眯起眼,难得对她露出凶恶的表情。
“哎哟,你很烦耶。”她噘唇娇嗔道。“问这些要干么?都已经被你吃乾抹净了,你还那么计较,你很小心眼耶。”她小脸酡红著,小手挣月兑出包裹自己的丝被,轻槌他精壮的胸膛。
“我只是好奇你色诱我的动机。”
“我……”缤纷很想反驳说她并没有色诱,但她辞穷了,因为她的确是主动色诱的那一方,唉。
“说啊,我等著。”邦彦好整以暇地瞅著她。
“我……我只是好奇嘛。”
“好奇?”他感兴趣的挑眉。“怎么说?”
“我听说啊,男人都是禁不起刺激的,可是你一向定力惊人啊,我又找不到别人实验,所以只好找你了——”她心虚地吐吐舌。
“颜缤纷!”邦彦气得想一掌掐死她!“你怎么一点节制都没有?”
如果今天缤纷引诱的人不是他,而是随便任何一个男人——他根本不敢想像她会遭到什么待遇!
缤纷被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交往三个月,他不曾对她凶过……一时觉得委屈,眼泪就不可抑制的落下。
“我……我也是因为对象是你才敢这样啊,你好凶……”她委屈的扁嘴掉泪,幽怨地瞪著他。
一点都不懂她的心,早在她昨天玩那种危险的勾引游戏时就有心理准备了,因为对象是他,所以她愿意啊!又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会愿意献上自己。
“我那么相信你,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啊,我又没有错,为什么你还要凶我……”
看著她眼泪不停的流,邦彦一颗心都揪疼了,极度不舍地将她拥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际。
“对不起,别哭了。”他怎会知道小女生的心思呢?光是想到她做那么危险的事,他气得都快疯了,哪会想到另一个层面?
他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啊,缤纷那么年轻,又正是爱玩的年纪,她最爱去的地方是年轻人聚集的舞厅和KTV,他总是担心她的安危,总是担心她嫌弃自己大了她七岁,与她格格不入。
“邦彦,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缤纷幽幽地道。“我知道你爱我,可是……”
“缤纷,你还小,我希望你无忧无虑——”他接下来的话被缤纷阻止。
“我是你的女人,对吧?”小手覆盖在薄唇上,细细的手指画著他薄薄的唇形。“邦彦,我爱你,我也希望你爱我,虽然我小你七岁,可是我认为我不能永远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我能享受你给我的幸福快乐,我也能分摊你的痛苦烦忧。”
“缤纷……”邦彦动容的紧紧抱住她。
他的缤纷啊,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在他以为她还小时,她已成长到能与他一同分担的成熟女人了。
她小手捧住他的俊颜,缓缓将唇覆上他的,生涩的、轻轻的吮吻,每吻一下,她必说一句。“邦彦,我爱你。”
怦然心动。邦彦颤抖著,任她将爱意满满的亲吻落在唇上,吻进他心坎里。
在耳鬓厮磨间,包裹住缤纷娇躯的丝被飘然落下,那道阻隔肌肤相亲的妨碍总算月兑离两人之间。
吻著吻著,邦彦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小儿科似的啄吻,揽腰抱起赤果的她,步向那张凌乱的大床——
两人因的亲密和心灵的契合,更确定了对方是世上唯一,属於自己的另一个半圆。
伊邦彦是想到就做到的那种人。
依依不舍的离开高雄、离开他的缤纷,一回到台北,他立刻找上静妮。
“不论用什么方法,给我联络到麦克诺特先生。”他一放下行李就马上给妹妹下指令。
静妮一楞。“你想开啦?打算要买那颗『泪痕』了吗?”
“泪痕”是一颗未经雕琢的蓝钻,重达五十四克拉,是现今最大的蓝钻原石,价值连城。
“没错。”邦彦握拳。“我一定要买下『泪痕』。”
“哇,那一定会造成抢购。”静妮可以预见将有多少珠宝收藏家耗尽家财买下“泪痕”打造出来的全套钻饰。
“不,泪痕不卖。”邦彦突然说道。
“什么?不卖那你买来干么?好几千万耶!”
“『泪痕』我将亲自设计成一套钻饰,我决定将『泪痕』送给缤纷当成结婚礼物。”
“哦,原来如此。”静妮恍然大悟,捧著茶杯灌了一口冰开水,忽然,她想到什么似的瞪向邦彦,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噗——咳咳——”还被水呛到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么大了喝水还会呛到,真丢脸。”凉凉地看了妹妹一眼,邦彦冷笑。
“结、结婚礼物?”静妮涨红著脸,不敢相信的看著一脸正经的兄长。“你说真的还假的?”
“当然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现在就想结婚了?你跟缤纷才交往不到三个月耶!”
“三个月的时间,够我们了解对方了。”一提起缤纷,邦彦的眼神就下禁放柔。
“这太刺激了!缤纷知道你打算送她这么贵重的结婚礼物吗?”
“我还没告诉她我的打算。”他微微一笑。“在确定『泪痕』到手之前,你的嘴巴给我闭紧点。”邦彦警告著。“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好啦,我会帮你和麦克诺特先生联络好会面时间,你自己也知道,那老头很难对付的,我谈了两年还没能让他肯将『泪痕』卖给我。”静妮想到那顽固的宝石商就头痛,他真的很顽固。
“我一定会说服他。”邦彦信心满满的说。
“嗯,先祝你幸运,抱得美人归哦。”静妮真心的祝福哥哥和好友。
好棒哦,缤纷会成为她的大嫂耶!想到就令人开心,还有上回缤纷答应过要帮她回整哥哥一次,呵,来日方长,有得是机会。
静妮邪邪奸笑,看得邦彦莫名其妙。
殊不知,命运之轮已悄悄转动——
“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缤纷的语气一听就知道她在生气。
而且气得不轻。
“都要出发了才告诉我你要出差?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尊重我吗?”在办公室里,缤纷气得无法压抑自己的音量,抱著话筒连珠炮似地大发雌威。
“缤纷,我忙忘了。”邦彦在电话那一头冒冷汗。
这一个月来忙著与麦克诺特先生联络,忙得他无暇南下与缤纷见面,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多想抱她、吻她,又有谁知道,他是最不愿惹她生气的,但又怕提早让她知道他要出国,会让她起疑心进而揭穿他的小小计谋——
为了给缤纷一个惊喜,他可是煞费苦心。
“忙到忘了我的存在?!”缤纷越听越生气。什么叫忙忘了?一句忙忘了就可以算了吗?
她没有要他每天打电话给她啊,只是要他随时注意,大事总要通知她一声吧?也要让她有心理准备啊,他这样离开,好像在躲她一样,光想到就不舒服……
“缤纷,别胡思乱想,我有个惊喜要给你。”听出她语气中的失落和不安,邦彦只好透露一点小端倪。“但是你得等我从英国回来。”
“你去英国到底要做什么?”她不禁好奇的追问。
“和你有关。”
“跟我有关?”缤纷越听越胡涂。“什么意思啊?”
“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别气我了好不好?”
“不要。”缤纷任性地道。“我要现在知道你去英国干么。”
邦彦长长一叹。他就知道缤纷的个性是一定会追问的,越吊她胃口她就越想知道。
“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那——一个秘密跟你交换,快嘛,快说嘛。”她真的好奇死了,千方百计要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邦彦奇怪地问道。他跟缤纷之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他连她的三围是多少都知道,这当然跟亲手测量过有关。
“哼,你不说我就不说。”换她吊他胃口。“也是一个惊喜哦。”
“噢,真的吗?”邦彦故做惊讶的语气。“那就等我从英国回来我们再一起交换秘密吧。”
“邦彦!”缤纷尖叫出声。
“亲爱的,什么事?”
缤纷被气得说下出话来。“你说不说?”
“缤纷,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给你的惊喜是什么了。”
“我会想你,我们一个月没有见面了。”缤纷缓缓吐露相思。
“我也想你啊,你乖,我很快就回来,嗯?”
“好啦——”缤纷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我等你回来噢,你一定要赶快回来。”
“当然。”冲著她这句话,他当然要马上回到她身边。
“每天要打电话给我。”缤纷交代著。“不准给我看别的女人。”
“好。”邦彦笑著答应,没有因为缤纷的醋劲而感到不悦。
“还有——无时无刻都要想我。”她总算笑了出来。
“那有什么问题?”
缤纷听到话筒那一方传来催促登机的广播,只好恋恋不舍的放他走。
“时间差不多了,你快上飞机吧。”
“好。”邦彦正想挂上电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继续讲。“对了,你有没有接到静妮的电话?”
“静妮?没啊,怎么了吗?”
“她最近举止异常诡异,今天去英国是我和她一起去的,没想到一大早她就不见人影,不知道她跑到哪去了,我以为她会跟你联络。”邦彦皱著眉,不悦妹妹错过这班飞机。
“没有耶,她没有打电话给我。”缤纷心中大叫不妙,静妮……静妮做了什么啊?让邦彦这么怀疑?
“如果她跟你联络上了,帮我转一句话。”
“什么话?”
“伊静妮,你皮给我绷紧一点。”
缤纷不禁笑出声来。“好,我会源源本本的转达。”
“非常好,谢谢你了。”
已经不能再聊了,邦彦只得草草挂上电话,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看著电话发呆,缤纷叹口气。
完了,她的工作效率,一定会很惨——
这时,电话又响了。
“一定又是邦彦。”缤纷接起电话。“又怎么了?”
“我啦、我啦,是我啦。”让人意外的,竟然是静妮的声音。
“静妮?!”缤纷意外接到她的电话。“你在哪里啊?邦彦找你好久耶,他已经先上飞机了,他有话要我转达给你。”
“呃?”静妮闻言一楞。“什么话?”
“伊静妮,你皮给我绷紧一点。”缤纷把邦彦凶恶的语气学得十成像。“这是他三分钟前刚说的。”
“呃——呵呵呵呵。”静妮乾笑著,她预见自己的未来,惨惨惨。
“你在哪啊?”缤纷皱著眉头问,她听见静妮那边传来异国语言。
“我哦,嗯——我在香港等转机,十分钟后的班机飞伦敦,应该会比Irvihg慢到吧,呵呵呵。”
她的语气很奇怪,好像在隐瞒些什么。
“静妮——你没事去香港干么?”缤纷有不好的预感,静妮一定做了不得了的大事。
“我被捉来的啦。”静妮大呼冤枉。“我也是千万个不愿意好不好。”
“请讲重点。”缤纷忍不住插话。
“呃,我上个月不是跟你说我那个一直都没来吗?我去了一趟妇产科,确定是真的有了哦——”
“伊静妮!”缤纷尖叫出声。“你在干么啊?”
“我还没讲完啦,然后我很衰的被孩子的爸在妇产科门口撞见,然后——我就被架来这里了。”
“你在香港做什么?自己招来哦。”缤纷质问的态度有三分伊邦彦的气势,果然口水吃多了有差。
“我……嗯……”静妮支吾其词。“其实也没什么啦——”
“伊静妮!”缤纷气得吼出来。“你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跟伊妈妈打小报告?!”
“不要啦,不要跟我妈讲啦,她……她会打断我的腿啦!”静妮告饶。
“你说清楚我就帮你保密。”
“真的哦,缤纷,我们讲好了,你要帮我保密哦。”静妮再三重申她们的约定。
“嗯。”缤纷应了声,表示答应。
“嘿嘿,也没什么啦,我刚刚结婚了——”她好像在说“嘿,你看,今天天气好好哦!”之类的话,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一脸轻快。
“什么?结婚?!”缤纷快昏倒了。“静妮!你你……你做了什么啊?”
“我只有盖章和签名而已啊。”静妮也很哀怨。“我怎么知道签个名会让我多了一个老公。”
缤纷被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等我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跟我说礼成啦,他欺负我听不懂广东话啦。”静妮抱怨著,语气里透露出太多的甜蜜。
“听起来你被欺负得很高兴啊。”缤纷凉凉地道。“恭禧哦。”
“哎哟——”难得的,大刺剌的伊静妮小姐也会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你怎么跟邦彦说明一切。”缤纷等著看好戏。
“噢,你别说了。”
“看你怎么跟伊爸爸、伊妈妈解释,你竟然跑去公证!”缤纷怎么想都觉得静妮很不可思议。
“噢,这再讲啦,缤纷,你不可以告诉他们哦,不然我的皮一定被扒光啦。”静妮紧张的求救。
“总不能瞒一辈子吧?”
“这……这以后再说吧。”静妮选择了鸵鸟的逃避方式,决定能躲就躲。
缤纷翻翻白眼,她真的会被这对兄妹烦死!
一个神秘的要死,一个专门考验她心脏的负荷度。
她——好吧,她认输,她栽在这对兄妹手上了。